我常年漂泊在外,很少回老家。
倒也说不上在外地有了新家,只是这租的房子住久了也产生了感情,一个人住嘛,也开始恋旧物了。尤其钟爱玻璃柜里的裸体手办。房东和我是旧相识,任我折腾整个奢华有内涵的复式楼。
时间久了,也到了尴尬的年纪。
对,我也曾回过老家,被逼过婚。
我窝在沙发里不想出去,手机一个小时前曾静置在斜对面的茶几上。
时间一久,心就静得像玻璃盖似的,有人说这脾酒瓶下面的玻璃盖像极了田鸡四眼鼻子上架着的眼镜片儿,可能这人心多多少少带着点相似的特色,要不也不会那么形容。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红酒瓶,软木瓶塞完好无缺地堵在瓶子里,进,进不得,出,又不去。
结论是日久见人心,我摇了摇杯中的红酒,嗯,真的是日久才能生情,柏拉图式性爱。
脸靠得越近,呼出的气就会在镜片蒙上了层雾气,这时,面对面观察的两个人就都看不清了,只有过阵子,等雾气全退了,再行动,否则会搞出不少动静。
再不就是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距离产生美。
用手擦镜片可能会留下印子,讲究的人立马把身上棉质的衣服拿来用,万一顶上有啥口水呢,是不是这个理儿?
哎呀,不该端着82年的拉菲想着这些污秽之事。
然后再戴上,或者干脆不摘眼镜,再看看来者何人。
一个眼镜俩镜片,你把它们当成左心房和右心房,我不反对,但王阳明不也提出发明本心这理儿嘛,那肯定有没(mo)心嘛,里外咱先不分,有的人左右眼视力还不同呢,镜片薄厚也不一样的。只有眼睛框也很正常,人未必缺心眼,羡慕远视眼的。
我老王家的,不老花眼,也不是隔壁老王,我隔壁没人。
撇去这层关系,我个人是很赞同他的理儿的。
你问我小侄子叫不叫王小明?
靠,我特么还郑重地告诉你了,他叫王小狼,我叫张志明。
别跟我扯啥亲疏远近,我挺稀罕他的,小时候就很白净的,长大也一定是个帅哥。
唉,这一年年过去我成老腊肉了,他从小正太慢慢长成了小鲜肉。
等会,别长残了。
现在网游多害人呢,王者农药王者农药的叫着,这玩着玩着就中毒了,残害的可是身心健康啊。
那小身子骨能受住吗?
万一是个玻璃心咋办!啊?咋办?整个一键盘侠遭人唾弃多不好。
“小子,发张自拍。”
“干什么?叔叔你拿去泡妞儿?”
“去去去,小孩子别乱说话。”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我就想瞅瞅你长啥样,我这些年也没回家,都不知道你长啥样了。”
“那好,我把自拍发给你,你答应我以后不会挂自拍泡妞儿。”
我会挂网图的,然而我还是身体正直地和他达成了共识。
“我发誓行了吧。”
“不信你?”
“我要是那么干了,我一辈子打光棍。”
然后他发了个闪照。
个小兔崽子知道不会留痕迹还这么干,4不4傻?
眉清目秀,长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