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上的数字,司马廉揉了揉眼睛,司马廉发现倒计时没消失,可看向别处,却又看不到这些数字。
幻觉?还是说镜子有问题?
疑问出现在了司马廉脑中,他甚至联想到曾经看过的某些动漫,倒计时结局自己的身边就会死一个人什么的。
虽然我承认自己是个死宅,但我也不是中二病吧?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会出现幻觉,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这么想着,司马廉赶快走出了办公室,但他刚刚走出去,就发现休息这个词变成了奢望。
因为他刚从办公室走出来就被人群团团围住了。
“司马廉,你没事吧?老师有没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
“偏偏叫你过来,明明我们上课也没好好听讲,要是能让我替你被骂就好了。”
“听说你今天没吃早饭,如果不嫌弃的话,要不要一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从一脸担心的男子到有些娇羞的女孩子,大家围在一起对司马廉嘘寒问暖,毫无疑问,他们是刚才跟司马廉一起上外语课的同学。
“你,你们接近我有什么企图!”司马廉吓的连连退步。
“诶?我们只是关心你呀,因为你突然就被老师叫走了……”
虽然大家纷纷表达了对司马廉的担心,但是司马廉还是紧紧靠在墙上提防着他们。
司马廉无神的深黑色双瞳倒映出了嘈杂的人群,而他的思维要更加混乱,太怪了,实在是太怪了,根本没人搭理的我为什么会被同学们围住嘘寒问暖?司马廉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难不成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那个!虽然我们之前对你有些冷淡,但是今天我们都觉得自己以前太过分了!怎么能孤立同学呢?这简直是校园冷暴力!”
周围的同学越来越多,对着司马廉道歉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但这些反常的地方反而让司马廉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他们想了什么计策,打算陷害我?
想到在各种轻小说看到的桥段,司马廉不禁眉头紧锁。
“那个......你们能扇我一巴掌吗?”司马廉说道。
“咦!?你没事吧?是不是那么混蛋老头把你骂得产生了自卑心态?”
“千万不要萎靡不振啊!我们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大家过度的关心只能让司马廉更加坚信自己在做梦的想法,该不会自己已经睡过头,实际上现在英语课已经开始了,而自己还在赖床吧?
想到这里,司马廉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为了让他尽早从睡梦中醒来。
“啪——”
“啊——!疼疼疼疼疼疼!”
因为用力过猛,司马廉不由得捂着脸蹲了下去,这种超现实的场景居然不是在做梦,难不成自己真的穿越了?
“呀!你没事吧?你的脸被打的通红耶!”
“喂!你干嘛若无其事地把手伸向他的脸啊?”
一个不相识的女生刚刚向司马廉的方向走了不到两步,就被另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子拽住了胳膊。
“当然是温柔地帮他揉一揉缓解痛楚了!”
“不要自作多情,这种事很明显该我来吧?”
“你抢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耶!”
且不说先来后到的问题,这两个女生的行为从出发点开始就已经有些偏离常规。
没想到会有女生因为要摸他的脸吵起来,司马廉感到自己的大脑处理速度已经达到了上限,甚至连脸上的痛楚都已经毫不在意。
说不定刚才星幻叫他去办公室聊天也是这些反常的现象之一。
关心自己的同学,看上去比平时要精神百倍的自己,突然把自己叫去办公室闲聊的星幻,不管司马廉怎么想,这些所有的现象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
——司马廉变成了现充!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虽然很想再扇自己一巴掌,但是又不想再感受一次刚才的疼痛,所以司马廉还是决定放弃。
“咦?司马廉你怎么了,你的精神状态似乎很差哦?”
同学们还在七嘴八舌。
“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刚才老师只是叫我去闲聊两句而已。”
司马廉一阵搪塞,面对众多同学们的热情,他的大脑就像烧开了的水壶。
上次和这么多人说话是什么时候?
司马廉已经想不起来了,一年前、两年前,还是三年、四年?但不管是多久,现在的他已经变得像明星一样。
大家对自己的态度突变,司马廉一时无法分清是他们发自真心还是恶作剧,现在的司马廉只感觉到不适应,他只想赶紧从这个让他感到不适的人群跑出去。
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司马廉只是刚刚离开办公室,门外的人就一股脑凑了过来,这要是放在一天之前,那些人躲着他都还来不及呢。
这只能用异常现象来形容了吧,长期没朋友的司马廉对这个现象充满了怀疑,不过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不如先接受这个状况让大脑轻松一些。
然而,从司马廉进门后就一直在门口守候的银音,一时间因为这反常的现象而完全愣住,那个性格差、不会说话又孤僻成疾的司马廉会被这么多人围观!?
这么说好像有点过了,银音稍事反省后尝试着对司马廉突如其来的朋友大军做出解释。
不过就连司马廉本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银音也只能做出诸如“中了彩票”或者“被星探发现”这种连银音自己都否定掉的猜想。
实际上,银音从刚才就一直等在这里,他害怕司马廉会被老师叫走受到什么处分。但是看着眼下这种情况,别说和司马廉问清楚了,就连走到他身边都异常困难。
原本是关心司马廉才来到这里的她,反倒却变成了局外人。
因为接下来还有其他课程,银音只能暂时离去,可没走开几步,她又想到些别的问题。
为什么司马廉出来后没有先看看我在不在这周围呢?还是说这是我没有主动去找他的错?银音顾不得思考这些,带着有些忧郁色调的蓝灰色长发,没跟司马廉打声招呼就扭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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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现充对于不少人来说,可以算是人生目标之一了。
而对于司马廉来说,成为现充自然也不会是一件让人不开心的事,但是现充这个身份现在正深深地让他感到苦恼。
“我说你们啊……有些粘我粘过头了吧!”
离开教学楼的司马廉身后跟着成批的人,有刚才外语课上的同学,有下课后中途加入的陌生人,甚至有来水泉大学散步的周围的老头老太太,看上去浩浩荡荡,简直就像游行的队伍一样。
“你在说什么啊,想跟司马廉待在一起有什么错啊?”
“就是啊!就是啊!”
从这种不符合常识的言论还能得到大家的共鸣来看,是自己疯掉了也说不定,明明已经确定自己没在做梦了,在眼前发生的事情却一再催促自己怀疑现实。
不过让司马廉头痛的主要原因在于另一个因素——回头率。
别说变成现充会引人注目了,身后跟着这么多人怎么想都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吧,这让一直以来作为一个死宅“隐居”在校园里的司马廉十分不自在,周围的人的目光就像爬虫一样照得司马廉直打寒战。
而且说到底,大家到底是因为好意接近自己还是图谋不轨还不清楚。
“唉,要适应现充生活也很辛苦啊……”
能变成现充固然很棒,但是要适应这种生活还需要一段时间吧,毕竟生活方式跟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是说,你们就连图书馆都要跟着来吗!”
司马廉身后的人群在图书馆的入口排起了长队,这大概是水泉中学建校以来第一次出现人流量超过图书馆容纳上限的情况,只希望校方不要以为是学生过于好学对图书馆进行扩建,导致白费钱财就好。
司马廉本来只是想在图书馆看一会书打个盹休息一下,结果身后的长龙一直跟着他,就像几乎要占满屏幕长度的贪吃蛇,就算想睡也睡不着。
“司马廉你要看什么书呀?”
“一定是充满哲理的哲学书啦,你看他浑身都散发着知性的光芒!”
“不不不才不对,一定是宇宙学或者量子物理学,司马廉穿白大褂的样子想象就让人激动!”
“那还不如看医学相关的书呢,医生也可以穿白大褂,而且……穿护士装的司马廉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哦哦哦哦哦哦!居然能想到让司马廉穿护士装,你是天才吗!”
无视已经痛苦到按着太阳穴的司马廉,后方的人群自顾自地讨论起了司马廉未来的职业,而且话题的走向似乎正逐渐偏离常轨。
“你们啊,这可是图书馆,你们这么吵会妨碍到其他人的!”
忍无可忍的司马廉终于吼了出来,然而原本在图书馆中的人似乎并没有不高兴的情感产生,甚至有看上去像图书馆管理员的人主动表示吵一点也没关系。
“毕竟你是司马廉啊,大家会这么喜欢你也可以理解,没关系的。”
“这个世界是不是对现充有些宽容过度了!?”
司马廉开始怀疑起他这些年积累的常识的正确性,比起常识,可能连世界观和人生观都要被颠覆了。
似乎是人群全部聚集在司马廉周围的缘故,他甚至形成了一种现在的图书馆人比书多的错觉。
“喂喂,你们这么做司马廉会困扰的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司马廉对这个有些轻浮的声音有点印象,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在说话。
“被这么多人缠着,换谁都会很苦恼的,你们没看到司马廉现在很为难吗?”
在那个人又说了一句话后,司马廉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对方的位置,那一头显眼的黄头发,让司马廉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这不是石隶花吗!)
对方正是司马廉每天不惜早出晚归来规避的两个舍友之一,怪不得这个声音那么熟悉,虽然司马廉跟他从不说话,但是对方的名字他还是有好好记下来了。
“他来到图书馆,不就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安静场所吗!是人总会有想看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书籍的时候,就算是司马廉也不例外,你们这么看着他怎么好意思找他想看的书嘛!”
“喂!你这家伙冷不丁地说什么呢!”
虽然司马廉大声进行了反驳,然而周围的人还是点着头说着“原来如此”接纳了这个说法,不久,周围的人就一溜烟全部离开了。
“真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理由离开……”
“怎么样,司马廉,现在你可以自由挑选书籍了哦,说起来你想看的书在什么位置啊,让我也了解一下宝库的所在。”
“我要看的是学术书籍!你是笨蛋吗!”
“咦?不可能啊,你身为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正常男性大学生,难道来图书馆是为了学习吗?”
“本来就是来学习的啊!而且学校的图书馆不会有奇怪的书籍的吧!”
“什么!?”
石隶花似乎因为司马廉的回答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司马廉真的觉得他对“正常”的理解可能产生了偏差。
“男人做着与女孩子这个词毫不相干的事情简直太奇怪了!司马廉我严重怀疑你需要回到高中接受再教育!”
“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染头发的时候把大脑也染成黄色了吗?”
“我这不是染的,是天生的!”
“没有否认大脑是黄色这一部分呢……”
“那当然,我的脑子里装的可全都是可爱的女孩子的情报,与其说黄色不如说是浪漫又可爱的粉色。”
大脑本来就是粉色的吧?司马廉忍住没有对此进行吐槽,毕竟对方帮自己解决了苦恼也是事实,虽然方式有点不尽人意,但是一直纠缠下去也不太应该。
但是对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这一点实在不是很能搞明白,总不会产生一种帮人驱散闲人收费的行业吧?
“啊,你不用在意这个蠢货说的话,毕竟他的大脑就是由纯粹的好色组成的不可燃垃圾。”突然出现的黑发矮个子少年加入了对话。
“喂!丁一!”
听到矮个子的少年出言不逊,石隶花佯装生气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个少年正是司马廉的另一个舍友,名叫丁一,算得上是中文名称中笔画最少的名字了,不过似乎在百家姓之外也有人姓“一”,不管怎么说都是个相当方便的名字。
司马廉见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时,另一个人一定在旁边,所以刚刚司马廉见到石隶花后,还在疑惑丁一去哪里了,虽然很失礼,不过司马廉认为是丁一太矮而且不太显眼所以没注意到他。
“你这家伙说话给我留点面子啊。”石隶花稍稍皱了皱眉头。
“怎么?反正这里又没有女孩子在,而且就算我不说你的坏话也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上你的吧。”
“太过分了!你这个性冷淡的学习机器,根本不懂男人的心情!”
你一言,我一语,石隶花和丁一就这样争论了起来。
在几分钟内,司马廉已经了解这两人的性格了,从石隶花的评价和平时丁一在宿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十分好学,不过对石隶花说话则是丝毫不留情面;至于石隶花,只不过是个喜欢女孩子的笨蛋罢了。
“司马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认为我是个笨蛋吧。”
“你有自觉啊……”
“才不是!我接下来要证明,我的记忆力可是在大部分人之上的!”
“你是不是太低估其他人类的战斗力了?”
司马廉觉得比起记忆力,石隶花更应该先具备人类基本的廉耻观。
“咱们学校有25649名本科学生,其中12523名是女性,咱们专业有89名女生,其中52名属于乖巧一些的类型,高达72名的长相达到了平均水准以上,可以称作美人的甚至——”
“那么,咱们大学一共有多少男生呢?”
“那种东西鬼才会知道啦。”
司马廉通过打岔,彻底明白了一件事,石隶花这家伙只能记住跟女孩子有关的内容,明明拿总人数减去女孩子的人数就能得到答案的,但是这家伙却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知道。
不过对于石隶花结构简单的大脑来说,五位数的减法可能有点为难他了,想到这里,司马廉对石隶花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怎么了,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不管什么人都有办法活得很幸福啊……”司马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你是说我不配拥有幸福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会把不该说的话藏在心里的类型。”
这句话和直截了当地说石隶花是个变态没什么区别,可惜大脑构造简单的石隶花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
没想到自己意外地能够与人交流,这时司马廉才意识到过去一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舍友已经跟自己打成了一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司马廉不觉得他在交际能力方面有什么变化,但是与别人的隔阂似乎消除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说......我变成现充了?
干脆试着邀请他们去吃饭好了,如果自己真的变成了现充,丁一和石隶花应该没理由拒绝才对。
“呃,在图书馆说这些也不太好,我们去食堂怎么样,虽然离中午还有段时间了。”
“可以啊。”
丁一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这稍微加强了现充光环在司马廉眼中的可信度。
而且看上去丁一并不喜欢说话,除了有用的事情和对石隶花的贬低之词以外并不多费口舌。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啊。”
司马廉不禁感叹道,而且他们两个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挚友吧。
“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我,跟这个一年有366天都在发情的家伙,关系好?”
“喂司马廉,说胡话也要有个度,就算你是我的舍友我也不会什么都原谅的,谁要跟这种一天到晚只会说人坏话的矮个子机器人关系好啊!”
“你说什么!?谁是矮个子机器人啊!而且你就算不矮也一直被女孩子拒绝,你那身高也只不过是混合垃圾大脑的增高支架罢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战争的引线即将被点燃,司马廉虽然很想提醒他们这是图书馆,但是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很好啊,司马廉这次悄悄在心里感叹道。
“说起来,司马廉每天都起得很早呢,是出去跟女孩子约会了吗?”
“哪有女孩子愿意跟我约会啊……”
其实他早起是为了避开丁一跟石隶花的起床时间,这种话司马廉在本人面前实在说不出口。
“诶~少骗人了,刚刚不就有很多女孩子凑上来吗?”
“一码归一码吧……那些我觉得算不上约会,只是我单方面被侵犯了个人空间而已。”
虽然刚刚似乎有不少的女孩子对司马廉的好感指数突破了上限,但是司马廉总觉得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是突如其来的现充身份带来的,哪怕有人向他告白也不能就这样武断地接受,毕竟这不算是靠长期相处培养出来的感情。
不过说到底,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成为现充呢?之前因为太过兴奋而忽略了这个问题,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好端端地成为了拥有人气的现充呢?
司马廉到今天早上都还处在周围的人绕道而行的状态,而且在外语课上也没什么人搭理他,从无人问津到门庭若市,这一变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是在那个老头的办公室的时间段发生的吗?)
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了,而且现在想想,那间办公室也有很多可疑之处,装潢方面就算了,但是司马廉记得他进门的时候墙上是没有镜子的,而且那个叫星幻的老头本身也充满疑点。
很有可能就是星幻让自己变成现充的,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但是还是小心点为好。
话虽如此,就算对方真的有什么邪恶的企图,司马廉也无能为力,毕竟对方可是有能把一个极端的死宅变成现充的人,真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现代的科技能够达到这种水平吗?
“你怎么了,看上去这么严肃。”
“不,没什么……”
看来自己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类型,丁一似乎从自己的表情上看出了自己在思考。
“对了,说起来。司马廉啊……”
“怎么了?”
石隶花难得说话东躲西藏的,要知道他可是连他的脑子里只有女孩子这种话都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笨蛋。
“你跟银音,果然是在交往吧?”
“噗啊!咳咳……咳……”
“喂!石隶花,这种事不能随便问的吧!”
看到司马廉一下呛到咳个不停,丁一赶忙制止了石隶花进一步的发问。
“他还没有公开发表,就证明他还不想让这段恋情被人知道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过脑子就问出来啊?”
“啊,这么一说还真是,抱歉,我刚刚没想太多……”
“你们两个都给我等一下!”
司马廉打断了持续推进着话题的两人。
“不要擅自把我和她在交往当成既定事实啊!”
“咦?难道你们没在交往吗?”
“当然没有啊!”
司马廉不顾校园街道上周围人的目光吼了出来,为什么会觉得他和银音会在交往呢?司马廉怎么也想不通。
“额,因为,你看……你之前都不怎么搭理我们,不如说,你根本不搭理任何人,但是唯独银音总是跟你贴的特别紧。”
“你觉得天天吵架的两个人会是男女朋友吗!”
其实刚刚司马廉就把总是吵架的丁一和石隶花当做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看待,但是当判断对象变成自己时就不一样了。
“诶?可是一般来说,越是吵架,感情越好不是吗?俗话也说床头吵架床尾和。”
“总之,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看样子大家对自己产生了不得了的误解,而且不跟其他人打交道也并非出自司马廉的本心,要说的话是其他人不理会他才对。
“啊呀啊呀,别怕嘛,司马廉,银音性格又开朗,长得又漂亮,她可是通信工程专业美少女排行榜前五的女孩子啊,我羡慕还来不及呢,你们那么般配,尽管承认不要怕啦。”
“我劝你在我真正生气之前改口。”
石隶花摆着有些欠揍的表情用胳膊肘戳着司马廉,让司马廉不得不在街道上忍住打人的冲动。
而且石隶花口中的“美少女排行榜”多半也是他擅自进行的排序。
不过既然石隶花和丁一会认为司马廉和银音在交往,报有同样想法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要解开误会又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司马廉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如果不变成现充,大概这种误会会一直延续下去吧,而且自己没有解开误会的能力,毕竟以前根本没人会听自己说话,另一个方面,没人关心的他也没有解开误会的必要就是了。
果然变成现充有很多好处,就连在食堂打饭,阿姨都会给你比别人多出一倍的肉,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司马廉一边想着,一边拿着饭找空座位,结果出乎意料地在人群拥挤的食堂中,在他的身边有一张洁净无比的空桌子。
(居然连食堂的座位都有人让给自己吗!?)
古代的皇帝也不过如此吧,虽然觉得让别人把座位让给自己很不好意思,但是特意不坐在这个位置也显得太过自作多情了,纠结几番后,司马廉终于还是跟两个舍友坐在了这里。
然而,司马廉在众多疑点中忽略了最为明显也最为怪异的一条,那就是,在像镜子一样可以反光的食堂窗户右下角,不断减少的倒计时。
在他拿起筷子的那一刻,倒计时终于变成了[00: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