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大人!您热不热?需不需要扇风?”
“现在是十一月啊!而且你穿的比我厚多了吧!”司马廉近乎抓狂。
“救世主大人!救,救命!敌人派来了百足恶魔袭击我了!”
“只是条小虫子而已啊!你不是吸血鬼吗!怎么连虫子都怕!”
“救世主大人!我背上的封印有些下滑了,能帮我重新加固结界吗?”西门白夜指了指背上的拉链。
“……”
“救世主大人……”
……
……
“够了!”司马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每次西门白夜都会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来打扰司马廉工作,司马廉又不好因为一点小事发火,可是西门白夜离开门口不到三分钟就会卷土重来,在这期间发动的倒计时还会压迫司马廉的神经。
“你,今天都不要来这个屋子打扰我,明白了么?”司马廉的语气不容否定。
“是,是的!”
西门白夜又一次慌慌张张离开了房间,但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有听到脚步声吗?”司马廉突然发现,每次西门白夜离开时,走廊里都静悄悄的。
为了确认情况,司马廉走到了房间门口。
“啊,救世主大人,信息的破译完成了吗?”西门白夜的表情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果然在门口没走远!”司马廉绝望地单手捂住了脸。
“可是,总要有人护卫您的安全,万一魔族……”
“先别说那个,你是不是打算等一下再闯进房间?”
“嗯,其实,我的鲜血之匙遗失了,我想问问救世主大人,您有没有在附近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西门白夜的语气十分无辜,但是她的钥匙明明是她自己刚刚自己放在司马廉旁边的桌子上的,这些司马廉都看在眼里。
“你……看来我要采取些必要手段了。”司马廉掏出了一支记号笔。
“救世主大人,您要做什么!快住手!”
但是司马廉丝毫没有理会西门白夜的哀求,在房间的门口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要用中二病的方式对付中二病,司马廉对这再熟悉不过,毕竟他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时期。
果然,西门白夜看着画上了十字架的大门止步不前,如果越过门槛,就是破坏掉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也就意味着现实中某些利益的诱惑胜过了幻想,那个时候,中二病也该毕业了。
“呼……”司马廉松了口气,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因为西门白夜的骚扰,他的修正工程完全没有进展,不如说他之前的的思路也全都被打断了。
与应付西门白夜相比,写代码反而变成了一件轻松的工作,司马廉在电脑前享受着惬意的程序员时光。
“吱扭~”突然一道怪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吱扭吱……咕扭……”令人难以忍受的刺耳声响频频传来,就像戴着橡胶手套用洗洁精洗盘子一样,司马廉每听到一次这声音就会打一次寒战。
“这家伙……”
不用说,又是西门白夜干的好事,司马廉气冲冲地一把拉开了房间门。结果什么黑色的东西就划着一道美丽的弧线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啊呀!”
“疼疼疼疼……救世主大人您突然开门干什么啊!”
西门白夜刚才正站在凳子上试图用马克笔把十字架涂掉,结果司马廉突然开门,让她直接摔在了司马廉身上。
因为司马廉刚才感到有东西捅到了他的脸,所以他赶忙掏出镜子看了一眼,果然,在密密麻麻的数字之下,司马廉的脸部、颈部与白衬衫上有一道可以衔接起来的黑色粗线。
“救世主大人,您没受伤,吧……”西门白夜看到了司马廉脸上的黑线,声音逐渐变小。
“你为什么要拿油性笔画啊!”司马廉脸上的线用纸巾完全擦不下来,估计这件白衬衫用一般途径也洗不干净了。
刚才司马廉画十字架用的是水性笔,但是西门白夜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吾,吾乃白夜吸血鬼!做出的决策岂有反悔之理?吾之印记是不可磨灭的!”
“你,你给我……”司马廉的怒气值已经到达了巅峰,随时会化身为阿修罗,但是他的嘴却不太听使唤。
“你给我记住,天空的高远需要由人类的矮小去衬托,我们也是一样,想要成为伫立于山巅的王者,就要有俯瞰一切的气度与实力,明白了吗?”司马廉抬头挺胸望向远方。
“谨听教诲!”西门白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了这句话。
没想到刚好这个时候倒计时结束了,说了这么羞耻的台词,司马廉现在很想找个洞钻进去。
算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西门白夜赶走,司马廉这么想着下了逐客令。
“总之你今天不要再来烦我了。”
“为什么啊!救世主大人您刚刚不是才教导我要俯瞰一切吗!”
“住口,不要再提了!”司马廉感到耳根像烧着一样。
“救世主大人,您的脸好红。”
还不是因为你又提起那令人羞耻的台词?司马廉在内心抱怨道。
“咳啊!”
司马廉突然俯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捂住了嘴,不用说又有一个倒计时结束了,不过好在影响不是很大。
“救世主大人!?”
“我没事……你先走就好了,快走啊!”司马廉显得有些不耐烦。
“难道……您是意识到自己大限已到,不愿让我看见您临终之景!?不可以,身为您的追随者,我一定要陪伴您到最后一刻!”
“你是怎么解读出这个含义的!”司马廉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的边缘。
估计西门白夜把刚才的咳嗽当成了很严重的事情,这下糟糕了,一旦西门白夜认为司马廉叫她离开是为她好,那中二病之魂就会促使她坚信司马廉的一切解释都是谎言。
“啧……算了,就当我快不行了吧,我最后的时光想过的安静点,你坐在旁边不要吵,好吗?”司马廉干脆放弃赶走西门白夜了,只要她能安静地坐在一边,她的存在本身并不碍事。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的!”
司马廉终于能安心打代码了,但是因为刚才经历了太多风波,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每行代码是干什么用的了,这样下去他迟早变得神经衰弱。
接下来的工作异常顺利,可能是因为重新审视了一遍代码,所以很快漏洞就一个接一个消失了,而且西门白夜居然真的一句话都没说,司马廉满意地看了看周围。
“你在做什么!?”
“准备后事。”西门白夜一脸认真地回答。
她在房门上挂了几张司马廉的黑白照,周围还画着奇奇怪怪的法阵。
“你搞毛啊!不要随便把我的黑白照挂在墙上啊!”司马廉直接把照片撕了下来。
“对,对不起……但是救世主大人不怎么笑,所以我只有这种死气沉沉的照片,如果可以我也想挂一张您的笑容。”西门白夜显得十分委屈。
“问题的关键不在那里!”
司马廉真希望在义务教育课程中加入常识课程,不然就会有西门白夜这种无法适应社会的人进入大学。
“对了,救世主大人,您什么时候去另一个世界啊!”西门白夜显得有些兴奋。
“哈啊?你是希望我赶紧去死吗?”
“咦?救世主大人您难道不是要去天界执行秘密任务,故意死亡,之后再由我用白夜吸血鬼的复生秘术把您的灵魂带回现界吗?”
“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多设定!”
西门白夜说不定真的很适合去写小说,但是在现实中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心烦。
“真实的世界?”司马廉突然想到了什么。
“救世主大人?”
“听好了,你刚刚说的没错,我正要去天界一趟,能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好让我在没有人打乱我的气息的情况下施法吗?”司马廉按着西门白夜的肩膀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
西门白夜当然是用充满希望的眼神回望着司马廉,点了点头后就飞速离开了房间,趁着这个时间,司马廉赶紧关上了门,并用拖把的一端支撑在地下,用另一端顶住了门把手,这样从外面就无法打开房门,相当于把房门反锁。
之后再掏出手机,播放一些能让人放松心情的歌曲,盖过门外西门白夜的敲门声,整个世界就只剩司马廉一个人了。
“早该这么做的,啊~”听着从手机中流出的小提琴声,司马廉不由得感到神清气爽。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改代码的工作十分顺利,如果做《乐器猫》的时候提前知道了这些东西,那一周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吧?司马廉这么想到。
突然,在司马廉播放的悠扬的管弦乐器声中掺入了一声杂音,就像老旧的电视没有信号时,满屏幕雪花时放出的电波声。
司马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阵一阵,十分有规律的声音传了出来。
仔细一听,声音并非从手机而是从楼下传来的,司马廉现在在三楼,楼下正好是陆游社所在的位置,难道社团在举行什么活动吗?
正在司马廉感到疑惑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进入了房间。
“唔……咳,咳咳……”
这股味道司马廉有印象,毕竟在三个月前他在家时,就天天能闻到这股味道——油烟味。
为什么在这里会产生油烟味?司马廉抱着疑惑决定去社团一探究竟。
“我说啊,你们在搞什——”司马廉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在社团靠窗的一侧,出现了一排之前从没见过的新设备,油烟机、洗刷池、煤气灶、电磁炉、高压锅……从调味料到厨具应有尽有,对只会做泡面的司马廉来说,这些器械十分陌生。
而在这些器械前,是正穿着围裙大汗淋漓的雅哩哩。
“司马廉你做完作业了啊,正好我在做饭,你还没吃晚饭吧?”
“诶诶诶!?为什么社团会突然多出来一套厨具?”司马廉显得十分惊讶。
“啊,对了,今天你还没来社团看过吧,这是星幻老师他用自己的工资买的,说是非常欣赏我的厨艺,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既然老师他都花钱买下来了,我也要好好利用才行!”雅哩哩一边做饭一边说道。
司马廉突然想起早晨星幻说她没钱的事情,原来为社团做贡献指的是买厨具给雅哩哩用。
“哦!好香啊,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说曹操,曹操到,星幻变成白胡子老头的模样来到了社团。
说是巧合,这个家伙肯定是知道了雅哩哩会做饭才来的,说到底这个废神是想吃到雅哩哩做的菜才买了这一套厨具,司马廉心想。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前些日子在讨论出站内容的会议上,星幻曾对雅哩哩的厨艺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之后司马廉也品尝了一下,味道确实非同寻常,何况也能省去一部分晚饭开支。
不过从废弃的教学楼传出炒菜的油烟味也太奇怪了,如果有学生路过,一定会以为这栋楼闹鬼了。
不过本身关于这栋楼的传言也不少了,雅哩哩的配音练习和顾田一的乐器声音本来就让人觉得这是一栋“鬼楼”,现在又多了一个皮肤惨白,穿着华丽的小女孩,白天还打着一把黑色洋伞,恐怕这栋楼被学生们要求拆除也不奇怪。
“好啦好啦,大家准备就座,吃完饭有重大新闻要发表。”这时,胡桃笑眯眯地摆好了桌子椅子,看上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这个鬼主意的矛头似乎不是对准司马廉的,毕竟他一直在楼上打代码,胡桃的恶作剧对象多半又是顾田一吧。
但不能完全保证司马廉不会受害,所以还是小心一些好,司马廉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吃烤肉时,胡桃主动提出为大家接饮料,结果胡桃带回来的饮料全部是黑色的。
——我不小心把酱油倒进饮料里了,不过只有一两滴,对味道影响不大,大家放心喝吧。
因为是烤肉的餐厅所以有酱油也正常,所以司马廉没有多想,结果在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后,一股黏黏的感觉在口中游走,他抿了抿嘴后,一股熟悉却又不该在饮料中出现的味道逐渐明显起来。
“辣!辣啊啊啊!水……”一口气吃进去好几勺辣椒粉的司马廉就算喷出火来也不奇怪,但是饮料已经被他喝完了。
“啊呀,我好像不小心把被糖衣裹着的辣椒球放进某杯饮料里了,你们有人喝到了吗?”胡桃装作没看到司马廉狰狞的表情故意高声说道。
因为糖衣融化需要时间,而且和饮料的味道很接近,所以一小个一小个糖衣球在入口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旦糖衣化开,裹着的辣椒粉就会全部散出来,这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廉昨晚差点以为他要死在那家餐厅,这是他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胡桃的威胁,所以胡桃的金发现在在司马廉眼中自动被过滤成了危险醒目的红色,并且贴上了“danger”的标签。
在司马廉胡思乱想时,饭差不多快做好了,雅哩哩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
银音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司马廉对面,喵玉放下画笔凑到了桌子旁,顾田一还在沙发上睡觉,在胡桃拧住他的大腿肉使劲一扭后,顾田一也大叫了一声起床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奇妙,司马廉从没想过会在社团和其他成员围在桌子旁吃晚饭。
“咦,小白呢?”雅哩哩看了看餐桌问道,小白是她对西门白夜的简称。
雅哩哩一说,司马廉才发现西门白夜不见了,说起来,他把门锁死后也有一个小时了,这期间西门白夜都不知道在哪里。
“她刚才好像一直在楼上晃悠,大概是找谁有事吧。”银音正眼都没看司马廉说道,话语里饱含着戾气,看见银音这样司马廉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唉……我去找一下吧。”司马廉从椅子上起身。
真是能添麻烦,司马廉在内心想着。
西门白夜应该不会离刚才他打代码的教室太远才对,果然,司马廉刚一上楼,就远远看到了走廊里显眼的白色身影。
“居然睡着了啊……”司马廉挠了挠头。
西门白夜就靠着刚才司马廉所在的屋子的墙边睡着了,大概是司马廉把门锁死后一直在闹,结果把体力耗光了吧。
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像个小孩子,可是现在她睡着了该怎么办呢?
“唉,你要是感冒了我估计还要负起责任照顾你,还是把你带回去吧。”轻声自言自语后,司马廉用公主抱的姿势轻轻把西门白夜从地上搂了起来。
——好轻!这是司马廉的第一感想。因为司马廉平时很少锻炼,所以他的臂力要抱起一个大学女生会十分吃紧,可是把西门白夜抱起来却用不了多少力气。
看着西门白夜熟睡的面庞,司马廉之前的怒气也多少消了一些,可能西门白夜也只是想找人陪她玩吧。
之所以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大多数都是因为在幻想的世界里自己可以变的无限强大,现实中的自己却对某些事情无能为力,西门白夜之所以到现在还有中二病,可能也是因为有过某些不平凡的经历,司马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楼梯上走下来。
突然,司马廉有了一种重力变强的错觉,周围的墙壁在上升,风从楼梯下面吹了上来,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是他摔向了前方。
(糟了!)
因为倒计时的缘故,今天他摔倒的次数并不少,但是现在可是在楼梯上,而且他还抱着西门白夜。
但是要调整平衡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摔下去,司马廉赶紧在空中调整好了身体姿态。
“咚!”笨重的撞击声回荡在二楼的走廊,司马廉整个人借着重力撞在了墙上。
而且他还在空中翻了个身,把西门白夜调整到了远离地面的那一侧,所以两个人的重量造成的冲击力全部作用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怎么了!?”听到外面有动静,社团里的人纷纷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司马廉你没事吧!”雅哩哩赶紧跑到了司马廉旁边查看情况。
好在摔下来的台阶不是很高,大概只有三、四阶的样子,司马廉只有后腰椎部分的皮肤磨破了一小片,疼痛已经缓和了很多,应该没有什么内伤。
“流血了!我去拿纱布和碘伏,你等我一下!”说完,雅哩哩就跑了回去,虽然司马廉想说自己没事,但看来最起码的外伤包扎还是必要的,也就没有多说。
“发,发生什么了!”跟司马廉一起倒下来的西门白夜后知后觉,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好在司马廉护住了她,所以她没有受伤。
“救世主大人!您,您怎么在这里?我在哪儿?”
“你在我身上……”司马廉有气无力地说道。
意识到自己正一屁股坐在司马廉身上的西门白夜赶忙站了起来,这时候雅哩哩也带着药冲了出来。
“司马廉你翻个身,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司马廉还没有反应过来,雅哩哩就跪坐在地上把司马廉翻了个个儿,他的头正好枕在雅哩哩的大腿上。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膝枕吗!?)
司马廉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不然不止他后背的伤口,他的鼻孔也要出血了。
然而,这份快乐没能保持几秒钟就消失了。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司马廉发出的声音简直像是人类以外的魔物。
“啊,对不起!我不小心拿错了,这不是碘伏……”雅哩哩这才看到手中的黑色小瓶子上写的“生抽”两个大字,在伤口上涂酱油,这已经算得上酷刑了。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雅哩哩从房间拿来真正的碘伏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这样就包扎好了。”雅哩哩满意地看着司马廉被白色布子缠起来的腰部。
“学姐你确定这绷带没过期吗?我怎么感觉……伤口痒痒的?”司马廉感到伤口像小虫子在爬一样,又痛又痒。
“伤口发痒?不会是感染了吧?要赶快拆开绷带确认一下才行。”
说完,雅哩哩准备撕下用来固定绷带的白胶布。
“咦,这个白胶布怎么一点粘性都没有?”司马廉腰间的白色布料一抽就掉下来了,雅哩哩有些意外。
雅哩哩仔细看了一下,原来她贴上去的不是白胶带,是绷带。
“什么啊,原来搞反了。……等下,那现在缠在司马廉腰部的是……”
虽然雅哩哩十分迷糊,但是给她一定的时间她还是能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现在,她已经逐渐明白了某个事实。
——她把白胶带缠在了司马廉的伤口上。
“学姐?发生什么了?什么搞反?你快说清楚啊!”司马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逐渐焦躁了起来。
“那个,司马廉,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雅哩哩用十分诚恳的态度对司马廉表达了歉意,继续说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有点痛,你……能忍一忍吗?”
“学姐!?”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司马廉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他试图解开腰间的白色布料,果然感到了一股粘力把布料和他的腰部固定在了一起。
“学姐你该不会……”司马廉说着,“咕咚”咽下了一口口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现在除了道歉能做的就只有赶紧帮你换成真正的绷带了,所以,请你忍耐一下,很快就会过去的!”雅哩哩说完,把手伸向了缠在司马廉腰间的白胶带的尽头。
“学姐!?住手啊!学姐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不要,不要动那个,学姐——”
但是为时已晚,雅哩哩已经下定了撕下胶带的决心。
“嘎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天,一股凄厉的惨叫声回响在剩个水泉大学,就像丧偶的孤狼在山坡嚎叫,事后,校方紧急出动人手搜查水泉大学周遭的树林地带,并未发现任何类似野狼的猛兽,但是为了学生的安全仍然对树林进行了封锁,再后来,当地的学生给那片树林起名为“鬼哭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