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廉的皮肤像是刚从冰箱里取出的冰块一样,散发着死亡一般的冰冷气息,星幻的双眼不由得瞪得像铃铛一样大。
不可能,今天早晨的时候他的灵魂存留时间还剩下两天半,现在虽说到了晚上,但司马廉的灵魂应该还能存留整整两天才对!为什么从他身上察觉不到一丁点生命的气息?
星幻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了司马廉的心脏,然而却没能感受到任何存在。
或许她还是感受到了什么,比如说——死亡。
停止跳动的心脏和冰冷的胸口都指明了一个事实——司马廉的生命机能已经停止了。
“不,不会吧……你醒醒啊!你是在开玩笑吧?快回答我!快回答我啊!”
星幻揪着司马廉的领子来回摇晃,但一个心脏停止跳动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
“我在这!”
“这不是真的……”星幻的瞳孔紧缩,身为神明的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死亡的恐惧。
“我在这,你回头,回头啊!”
“我在人间认识的第一个人类,因为我的缘故……”在那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悔恨与自责。
“喂!星幻啊!我就在你背后啊!”
“啊?”
终于听到那稚嫩幼小声音的星幻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低头!低头!”
“诶?”
在那纯白色的地板上,一个穿着倒玫瑰花莲蓬裙的小人正努力地朝星幻招手。
“你是……”
“我是司马廉啊!刚刚我隐约记得你拿着这个手办对着我,然后我的意识一阵模糊,回过神来就变成这个手办了……”
没想到用手办真的能吸走司马廉的灵魂,只不过吸取的对象实在是出乎意料。
不过既然其他三个司马廉都对手办没有反应,那么所有的死宅要素应该都残留在本体的灵魂里,那吸走他的灵魂也十分正常。
“啊,意识又有点模糊了……虽然用这个身体活动不怎么消耗能量,但看来我连控制手办活动的力气都没了。”司马廉扶着星幻的脚踝踉跄了两步。
“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手办模样的司马廉苦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我当时擅自把你变成现充……都是我的错!我——”
“嘘——”司马廉一边用食指贴住嘴唇一边眨了眨眼。
“我可是当事人诶,我都还没有表达什么不满,你怎么先开始责备自己了?”
“那你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我要开始咯?”
星幻紧紧闭住了双眼,准备等待司马廉的责骂,然而司马廉却只是笑了笑。
“我原谅你了。”
“诶?不,这不能……”
“我说原谅了就是原谅了!不许再这样责备自己了,我可不想在自己消失以后还给别人留下烦恼,更何况我还没死呢,你要是现在就放弃我才会真的生气,还有两天时间,你再想想办法抢救一下啊,你不是神吗?那个为了吃零食都可以不择手段的神,怎么会被这点困难难倒?”
“……嗯!”
“看到你打起精神我就放心了,希望下一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能变回——”
“啪嗒”一声,手办像是一个断线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看来司马廉的力气已经用光了,星幻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把承载着司马廉灵魂的手办收进了怀里。
现在还不是沮丧的时候,就算其他三个司马廉不愿意帮忙,我也不能放弃希望!
星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月牙形的工作台从地面上浮现,星幻摸了摸怀里带着体温的手办,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距离司马廉死亡——还剩两天零二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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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一把剪刀划破了漆黑的房间,青司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昨天睡得有点晚,导致他现在还有些迷糊。
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星幻的办公室里能塞下额外的小房间,还有向阳的窗户?神明的世界实在是有些复杂,这些技术一定不是他一个凡人能够理解的。
青司简单洗了把脸,清凉的水流让他清醒了不少,打开房门后立刻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看样子之前听不到声音都归功于这个房间优越的隔音性能。
在办公室中央,一头如同琉璃般的紫色长发正随着少女手部的动作轻轻摇摆,被随手扔下的奇怪道具散落一地,一直延伸到另外两个司马廉的门前,看样子他们两个还没起床。
“你起的好早啊。”青司打了个哈欠。
“我没睡。”星幻平淡地回应道。
“哈啊……你还真是执着啊。”
在她的双眼下方,有两团明显的淡黑色色块高调地宣扬自己的存在,在星幻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就像是黑色的眼影涂错了位置一样。
“你也多少歇一歇吧,休息不好可没法高效率工作。”
“不用了,谢谢。”
“好吧……”
从星幻的语气来看,她是没有休息的打算了。
虽然青司对于星幻要把他们的灵魂集中到原本的司马廉身上这件事多少有些不满,但是看到一个女孩子如此拼命,还是有些让人无法坐视不管。
“你在干什么?”没事做的青司继续和星幻搭起了话。
“我在编写复活术的卢恩符文。”星幻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停下。
青司探头看去,在工作台上摆放着大小相近的不规则石子,这些石子都有一面被磨平并刻上了奇怪的咒文,石子的鲜红色刻痕里还微微散发出令人不适的血腥味。
“这是什么味道?”青司捂住了鼻子。
“是牛血。”
“吃毛血旺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这味道这么难闻……”
“这是上天赐予凡间的礼物,要带着感恩的心情去使用它,不要说它难闻。”
这大概是魔法的相关规则吧,青司不是很了解这些,在他眼里,星幻不过是在一些石头上勾勾画画再浇上了奇怪的东西而已。
星幻将她新刻好的一块石头握在手心,用蘸有牛血的毛刷填涂沟壑,随后便把雕刻刀收了起来,看来这是最后一个符文了。
星幻在桌上画了个正五边形,将石子按顺序摆在角落与边界上,在最后一块石子落位后,这些石子上刻画的文字突然发出了橘红色的亮光。
“哇!这是什么!?”
星幻没有理会震惊的青司,口中念念叨叨着听不懂的咒语,石子发出的橘红色光芒愈发强烈,就像是飘散在空中的血液,随着仪式的进行,邪恶的颜色渐渐消失,露出了青白色的神圣光芒,如同天使羽翼般柔和,这些光逐渐变得黯淡,最后又露出了石子上规整的刻痕。
青司原本以为什么都没发生,却隐约听到了“嘎啦”声,这声响越来越大,直到那些刻有卢恩符文的石子被一道裂缝切割成四分五裂的碎片,鲜红色的不明液体也从那些裂痕的断面渗出。
就连对魔法完全没有了解的青司也明白,仪式失败了。
现在还是安慰一下星幻比较好,青司瞥了一眼星幻,却没有看到星幻脸上失望的表情,她反而是抱着见怪不怪的态度把石子的碎片收好,擦干液体后又掏出了几张卡片。
真是坚强的女性啊,青司不由得有些钦佩。
“大家早上好!”变司一把推开房门,精神饱满地打了个招呼,在他身后,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家伙灰溜溜地瘸着腿走了出来。
“你俩怎么在同一个房间?”青司喝了口茶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黑司的眼神有些疲惫。
“没关系,我向来是博爱的,就算你们因为失恋而依偎着取暖也不会对此有所异议。”
“你才失恋!我不过是和这家伙打格斗游戏决一胜负打得太晚了,不小心在地板上睡着了而已。”
“唉,和这个人打游戏超没劲的,他太弱了。”变司垂着头一副无趣的样子。
“你在胡扯什么!?昨天我用刺客的时候你可是输得超惨!”
“呜哇,这个人超不要脸诶,他打了我几下之后就满屏幕躲着我跑,一直拖到时间结束才凭借血量优势直接判胜,而且整个晚上你就赢了我那一局诶!”
“你……你昨天睡觉还咬我呢!我白天被你咬出的伤还没好,就又被你补了一刀,现在还痛的得要命,诶呦……”黑司捂着腰发出了呻吟。
“你们两个关系真好啊。”
“我和这家伙关系才不好呢!”黑司和变司同时指着对方喊道,青司不由得露出了苦笑,关系不好的人才不会一起打游戏打到睡着吧?
这两个人看上去还挺像一对兄弟的,加上两人长着一样的脸,不去做DNA鉴定都没人信他们不是亲生兄弟。
不对,即使做DNA鉴定结果也是完全一致,毕竟他们都是司马廉。
在他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情景时,星幻的桌子上突然发生了爆炸。
那些塔罗牌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飞到了房间的各个角落,而桌子上则是留下了一张司马廉的铅笔肖像画。
“不对……我要复活的不是画,是真人。”星幻擦掉桌子上的笔痕,重新开始排列那些塔罗牌。
虽然不懂魔法,但是亲眼见到施法现场可比看电影要带劲多了,三个司马廉坐在了星幻对面的沙发上,喝着汽水吃着爆米花欣赏起了魔法表演。
星幻的工作台则像是个小型烟火展示区,不断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意外,她利用各种魔法体系的知识尝试着救回司马廉,甚至制作了一个羊符咒企图让司马廉的灵魂出窍,但是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而身为施术者,星幻却没有什么反应,她更像是一个按照程序在不断试错的机器人,一个方法行不通就调整,调整之后不行就更换方案,似乎对失败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青司才意识到,她的冷漠不是完全出于坚强。
从昨天到现在,她应该已经失败了上百次,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对次已经麻木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尝试用各种方法去拯救司马廉。
“咱们还是回去打游戏吧。”黑司拽着变司的项圈向房间里走去。
“你们这就走了吗?”
“你还要留下来看吗?”黑司反问到。
青司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看到黑司的表情之后闭上了嘴。
一个身为神明的女孩子为了心爱的人不断努力,却显得那样无助,黑司紧皱的眉头已经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态度。
看不下去,却又帮不上忙,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深深在他的心中扎根,恐怕想要救回司马廉的星幻所体会到的无助,比他这个旁观者要深刻几百倍。
变司虽然是个变态,却也有着同样的感受,两人无言地走回了房间,只剩下青司和星幻两个人在办公室大厅。
“你不去和他们一起玩吗?”这次是星幻主动搭话。
“不了,还是说我在这里会碍事?”
“这倒是不会,不如说看着你的脸我会安心不少,能让我想起司马廉的样子。”
“别把别人当成相片啊……”
“我尽量。”星幻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们神明还真是讨厌……”
“他也经常这么说我。”
“是吗……”
青司喝了一口茶,却喝出了一股从没感受到的苦味。
“咳,咳……怎么这么苦?”
“茶的味道与喝的人的心境有关哦。”
“你们研究魔法的真是神神道道的。”
青司叹了一口气,再一次紧紧盯着星幻,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我想问一下,在你心中……我们三个算是司马廉吗?”
“……问这个做什么?”星幻有些迟疑。
“没什么,就是问问,实话实说就行。”
“不算,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司马廉。”
“噗,这样啊,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他能活这么久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失败的实验次数也在不断上升,青司多少也失去了观看“魔法表演”的兴趣,走向了黑司他们的屋子。
“我先走了,寂寞的时候随时叫我。”
“不用了,我有他的照片。”
“你这家伙真恶毒啊……”
自己真的被当成照片多少有些让人失落,青司耸了耸肩关上了房门,黑司和变司正在热闹的与Boss搏斗。
“你打它啊!一直跑什么?”
“等到它露出弱点再攻击!你穿的这么文质彬彬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真是浪费时间,直接从正面去击溃它就好了啊,哎,我怎么被抓起来了?啊啊啊居然被秒杀了!?”
“我说了等它露出弱点啊,真是的……”
从两人面前的显示屏里发出了粗糙的打击声与死亡后的十秒续命倒计时,看样子这是一款相当有年头的老游戏,房间里满是两人的吵闹声与电子游戏机发出的“哔啵”声。
正如之前所说,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好,因此听不到一点星幻做实验的声音,却反而有些让人不安。
“带我一个!”青司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新的手柄,插在了有些年头的卡带机上。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操作方法吧,这游戏很难的。”黑司一边按下续命按钮一边说道。
“不用了,我玩过,至少不会比你死的更多的。”
就用游戏的声音,掩盖掉心中的伤感吧。
距离司马廉死亡——还剩一天零十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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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幻的办公室采用神界特有的建造技术,不仅有庞大的储存空间,更有强大的环境调节能力,温度、湿度、光照、气味……都会按照最舒适的数值去调节。
不过太舒适的环境会让人产生困意,星幻手动将房间的温度调低了两度。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多个小时,由于房间一直开着灯,她分不太清现在是几点。她看了看表,指针指向了数字一的位置,从体感时间来讲应该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她的生物钟正催促她上床睡觉。
这种倦意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纠缠她了,所以稍微熬个夜算不了什么。我可是神明啊!星幻一边这么想一边揉了揉眼睛。
不过她确实有点迷糊了,手部的动作渐渐有些迟钝,脑袋也时不时往下沉,又被她提起来,上下眼皮像是安装了磁铁一样彼此吸引,如果能像动画片里那样用创可贴把眼皮固定住就好了。
视野有些模糊的星幻又把温度向下调了两度,适当的寒冷可以帮助她保持清醒,加上她摆弄魔法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是从西方来的苦行僧。
她重新摆弄起手中的工具,这次她要做一个埴轮,也就是日本古代土偶,用这个来进行祈祷仪式。
星幻用刻刀一点一点为这陶土塑形,然而黑司的房门却突然“吱扭”一声被打开,这让专注于工作的星幻分了神,不小心把眼睛的地方捅了个大窟窿。
“你干什么啊?”星幻疲惫地抱怨道。
“呜哇!?好冷!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救那个人需要用到降低气温的魔法吗!?”穿着睡衣的青司搓着肩膀走了出来。
他半夜起床想要去卫生间,于是就打开房门来到了办公室的大厅,却与刺骨的寒气撞了个满怀,身体好像被小刀割裂一样冻得发痛。
“好冷啊!什么情况!?”由于寒气灌进了房间,刚刚还在睡觉的黑司和变司也裹着被子从房间里出来查看情况,星幻却只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三个司马廉,仿佛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星幻掏出了温度计,费力的眨了眨眼睛才看清表盘上的数字——零下7度,远远低于水泉市冬季的温度。
仿佛在这之前她都没有被寒冷袭击一样,看到数字之后星幻才多少察觉到周围的气温不适合人类生活。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睫毛都结霜了……阿嚏!”青司钻进了黑司和变司裹着的被单里。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困了就调低两度,困了就调低两度,不知不觉就……”
“不要这样勉强自己啊!就算你是神也差不多该休息了!”青司抓住了星幻的手腕要把她拉回房间。
“放手!放开我!司马廉还,司马廉还在等着我……我不能睡觉……”
然而困意早已渗透到了星幻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连甩开青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来回扭动身子做着无用的挣扎。
“对了,把温度调回去,既然你们嫌我把温度调得太低那就把温度调节正常,现在把温度调回三十度我一定会觉得很热从而保持清醒的!只要把温度……”
“别闹了!”黑司也抓住了星幻喊道,“你觉得那个失去意识的家伙会希望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吗?就算他让你不要放弃希望,也不是让你虐待自己的身体啊!”
“可是!”星幻的眼里啜着眼泪,“可是还有二十几个小时他就彻底死掉了啊!”
“……”青司和黑司沉默地放开了星幻的手。
“二十几个小时!再给我二十几个小时就好……还有好多种方法没有尝试,我一定会把他的灵魂完整的拼回去的!所以我不能睡觉,如果我在他的灵魂受煎熬的时候睡觉,我会恨死我自己的……呜,呜啊啊……”星幻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那凄厉的哭声近似哀嚎,仿佛天上的月亮都为之一颤,其他人不由得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会帮你的……”青司突然说道,“我会帮你的!不只是我,这两个家伙也会帮忙,我们会想办法回到他的身体中去的,我们会好好配合你做出行动,所以……求你了,两个钟头也好,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黑司和变司也匆忙点了点头,担心地看着精神崩溃的星幻。
“你们……会消失的。”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但是如果我们看见眼前的女孩子遇到困难,甚至为此嚎啕大哭,还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们……哪里称得上作为人而活着啊!”
“……”
“听好了,我知道你没有把我们当成司马廉,但我们却是实实在在从他的身体中分离出来的碎片,你觉得那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袖手旁观吗?不会!虽然我们可能不是完整的司马廉,但我们都有完整的人格!”
青司愤慨地咆哮着,诉说着心中的不满,黑司和变司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因为星幻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把插善良的人心头的钢刀,他们无法对此视而不见。
“但是,醒来之后呢?就算你们会配合,我也……”星幻紧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仿佛要将皮肤抠破。
“等你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再说,好吗?”
星幻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乖乖睡觉,只是满脸泪水地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手办。
“司马廉……”
“小~星~幻~诶?大家都在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彩笑衣突然无视墙壁的存在隔着墙壁走进了办公室。
“我现在没时间陪你胡闹……”星幻擦了擦眼泪,把身子背了过去。
“诶!好伤心呜呜呜~人家难得为了小星幻心爱的司马廉来告诉小星幻把他复原的方法,小星幻却这么绝情,好伤心哟!”彩笑衣夸张地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在哭就是了。
“复原的方法?”星幻睁大眼睛转了回来,立刻凑到了彩笑衣的身边,“你说让他复原的方法!?是什么!”
“诶,小星幻别急啊,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没法完成这个任务的,先睡一觉比较好哦。”彩笑衣摸了摸星幻的头。
“别卖关子,快说!”
“唉……真是个性急的孩子,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但是你听完了之后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唔……我会的……求你快点告诉我吧……”
“那,我就要说啦!”彩笑衣像一个母亲一样看着星幻露出了微笑,“这一切,要从一个感人的故事讲起。”
距离司马廉死亡——还剩二十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