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人生的目标是什么？

每次思考这个问题，总会想到很多条例子。平庸地读书、工作、结婚、生子、老去，又或者优秀地读书、读研、结婚、生子、老去……

好像差别只是在于读完书之后做什么，在别人眼里是否成功，可是即使明白这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山木总是会一边乱想一边机械地洗碗，虽然有时候因此把一个碗洗了好多遍。

“小木，你去收拾一下桌子，我来洗吧。”在旁边择菜的李姨对山木说道。

“好。”

用清水洗干净手，山木离开厨房在餐厅里收拾碗碟。

“哎呀，真的不骗你，我身体壮着呢！”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山木身上，山木回头一看，原来是房东和他几个老友。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也白了一半，但身子还是很硬朗，每天都喜欢到处溜达。

“小木，你说我老吗？”房东转过头问山木。

“不老。”

“听见没？”

几个老友都笑起来，房东自己也笑起来，对着山木说：“我今天下河救了个人，他们还不信！当时我是想做好事不留名，结果求个证据都没了！”

山木也跟着他们笑，说：“要不找时间一起下河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哥几个，话就扔下了，找时间给你们看看本事！”

“行了行了，上菜吧！都饿了！”一个老友笑着说。

“小木，还是老样子，今天我请客！”房东笑着入了座。

山木捧着脏盘子跑到厨房，吩咐厨子菜单，又回去洗碗了。

“这老房东活得还真是自在。”李姨叹了一口气说。

“嗯。毕竟年纪大了，又不用操心孩子，活得当然自在。”山木接话到。

“等到我老了，恐怕还是带孙子，也没有自在。日子过得不像个日子。”

“五号桌结账！”餐厅里喊了一声。

“来了！”李姨赶紧洗了手跑了过去。

生意特别忙的时候，李姨就会有点烦躁，喜欢抱怨几句，但山木一直不知道怎么接话。

收完帐的李姨走到山木旁边，“就剩一桌了，你先回去吧，今天已经太晚了。”

“嗯。”

山木也不推脱，把手里的盘子洗了就脱下围裙走了。

到了晚上十点，街上人已经很少了。小城市还是有夜晚的，虽然路灯很亮，还能看见几颗星星。

小时候总觉得星星有着神秘的力量，看着他们的时候，总会忍不住伸出手，忍不住要触摸它们，可是怎么可能够得着呢。

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山木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候，远处古楼区里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线，从地面往天空蹿了上去，像是要割开天空一样。

山木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女性的声音说了两个听不懂的音节。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人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