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黎洲的男友?”他低下头,靠着山木的耳朵问。
山木没有理他,继续刷着手机。
周围的人便围过来,“搀扶”着他,走到了酒吧外的一个小巷子里,围着他。
“你踏马谁啊?从哪儿冒出来的?”rap男站在最前面,满脸厌恶地说。
山木看着他的表情,心想我才是真的厌恶你呢。为什么我现在最烦什么人,什么人就越往身边靠呢?一天到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好吗?非要成群结队,装着潮流,好像自己就是某地的老大,看谁不顺眼拉着几个兄弟就以多欺少?
要是没有这样的人就好了。
山木紧紧咬着嘴唇,把头低了下来。
“你是哑巴吗?我他妈问你话呢?”rap男抓住山木的头发,大叫道。
“你们在干什么!”黎洲惊恐的声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rap男回头一喊,三个男孩就挡在了黎洲面前。
“什么男人的事情,你是傻子吗!”黎洲不客气地骂道,“你动手试试看啊!”
她试着挤进来,但那三个男孩像墙一样挡着她。
男人吗?做着幼稚事情的男人吗?做着幼稚又残忍的事情,却叫嚣着这是成熟男人的做法,没有背负任何责任却装出高傲的态度。
山木握住他的手腕,抬了起来,瞪着他的眼睛。
他也用力往下压,瞪了回来。
“男人吗?你知道心灵捕手吗?”山木自顾自地说,“你只是个孩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觉得自己现在是为了爱情,或者为了她的爱情,想表现得像一个悲剧的英雄。你说这是男人的事情,暴力就是男人的行为,你懂什么是男人吗?你觉得……”
“你说你妈呢?”
rap男一拳向山木面门打去,山木头一歪躲了过去,反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你以为自己是男人了吗!”
山木一脚踢开他,他感觉很愤怒。他想到了卓阳,离开城北孤儿院的时候,心里产生的愤怒现在被引燃了。
“上!”rap男摸了一下脸,吐了一口吐沫,招呼兄弟们一起上。
山木冷静了下来,慢慢往后退,很快就贴到死胡同的墙壁上了。
拳头倾泻而下,山木缩成一团,护住自己的头部,疼痛和愤怒两种感受在脑海里剧烈地挣扎着。
路面上突然响起了巨大的刹车声,两辆黑色轿车拉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停了下来,八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下车走到了巷口。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看到拦着黎洲的三个大男孩,一挥手,身后出来两个大汉一把按住三个人的脖子,力气大到让他们趴在了地上,动弹不能。
巷子里头一群人还在对山木拳打脚踢,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群不速之客。
“五哥要我保的人居然被打了,他妈的,给我好好教育这群小毛孩,别弄出事就行。”光头皱着眉头说。
剩余五个黑衣人也不应声,直接冲了上去,最前的一个汉子拎住一个男孩的衣服就往后一拉,侧身后抛摔!被摔的男孩躺在地上顿时一阵闷咳,站都站不起来。
其余男孩一看情况不对,转身过来,形成七对五的局面。
“你们要干什么!”rap男站到前面指着巷口的光头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他妈的是谁。站着干嘛?给我打。”光头淡淡地说。
“抄家伙!”一个男孩大喊了一声,其他人纷纷拿出藏在口袋的伸缩棍,向黑衣人砸去。
“男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懂不懂?”光头站在巷口大喊了一声。
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一脚踢开冲过来的男孩,躲过另一个人的棍子,顺势揪住他的衣领,拎起来摔在了地上!
七个男孩几个呼吸间都被摔倒在地,完全是力量上的碾压!
rap男见况不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还是最前面的黑衣人,他冲到了rap男的身前握住他的手。rap男疼得脸都扭曲了,松开了匕首。
黑衣人拍拍他的脸,拍得异常响亮,说:“你要是动刀子,这架就不是这么打了。”说完再次把他扔在地上。
两个黑衣人扶起山木,带回了车上。不远处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
光头指了指两个手下,“你们俩留下来进局子随便交代两句。其他人,走了。”
“是。”两人答应后,就直接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抽起了烟。
“你要找他就去西边那个小诊所,知道在哪儿吗?”光头对着惊慌失措的黎洲说。
黎洲紧张地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扯上这样凶狠的人,生怕他会出什么事。
然后这群人带着山木规规矩矩地开着车,与警车擦肩而过。
光头坐在副驾驶室上摸了摸被打晕的山木,笑了笑:“这小子有点东西啊,还白白被打。”
“怕惹事呗。”司机接话道。
“总不能平白无故挨打吧,那空有一身本事有什么意义。”光头摸了摸头,“不过五哥要保的人被打了,这我脸上挂不住啊。”
“跟这小子交代几句不就行了?”司机满不在意地说,“至于五哥说的另一件事,我也有想法了。”
“怎么说?”光头问。
“那小子要走的时候,我送他,走小路,半路上把跟来的家伙做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