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轮回。”王空说道，他虽然忘记了在那百世中的记忆，但是听了姜老的话后立刻就想到了这四个字。

姜老抬起头看向大殿的顶部仿佛透过了石殿直目苍穹，“如果说天道给了人选择，那能否抓住这选择，能否抓住这个机遇，仍具太多的不确定性。但是，”姜老看向王空，“孩子，你这一路，受苦了。”

王空看着姜老温润慈爱的眼神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自滋味，没错，记忆确实消失了，但是这经历了百世历练之痛的人，却真真实实站在这里，在某一个记忆被压制着的角落，一切的痛楚都埋藏在那里，那数十年才背完的六千本书籍，那战胜了自己恐惧的一次迈步，那穷尽所有才走出的夺命历练……

“姜老……”王空鼻子一酸感觉眼泪已经涌入眼眶。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虽然会让你再想起那件事情……”姜老慢慢说道，“孩子，我膝下也有一子一女，能感受到这亲人的生死离别是多么令人痛心……相信我，你的母亲是位伟大的母亲，她的离世是因那些野心歹毒之神所害，绝非因你一时的无力所致。我相信，她能在生命的最后守护住你、帮助到你最后一次一定是令她欣慰的一件事，我希望你现在不要自责，未来更不用自责。王空，你有一位伟大的母亲，而这位伟大的母亲也养育与守护住了一位伟大的孩子。人的生命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而你们的生命都走向了最耀眼的地方。”

王空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姜老的话触碰到了他最柔软的地方，也解开了一个王空心中或许会遗憾一生的心结。姜老说的并没有错，她母亲将生命定格在了守护自己的孩子身上，而他的生命也选择在了守护自己的所爱当中，他们的生命都走向了那无比耀眼的地方。

“谢谢您，姜老。”王空俯下身真诚地说道。

姜老祥和地轻抚了抚王空的头发，“孩子，你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也还会很辛苦，但以后不管到了哪里，有困难了就回空城，这里就是你的家。”

姜老的话如温阳春水流入王空心间，在一个曾经已经寂冷了的港湾又重新焕发生机。王空擦了擦眼泪调整好呼吸，“姜老，我已经准备好了。”

姜老看着王空的坚定而好似流转着光芒的双眼正色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即刻就开始。”

自此时起，姜老作为天院院长从列位曾经的时间之神中秘传的时间与空间神术开始一点点传授给王空，一名自上古以来便傲视群神的存在正一点点再次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