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声音在这一间灰暗,冰冷的房间徘徊着。虽然对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感,然而天驰却并不讨厌。
身体之上,传来的是肩膀骨和躯干骨缓慢的疼痛。是沉重的,恐怕是魔术练习发生的魔力量子反射,引发了不可思议的现象,最终的结果是天驰被书本砸晕,埋藏在书本的挤压下,昏迷了一个晚上。
只是稍微回想一下,庆幸的没有发生严重的事故,忐忑的内心有所的平静了下来。
[小驰...,你醒了吗?]
[快点过来,早饭已经做好了哦...]
[我知道了,美娜姐。]
想到现在拥有着和谐幸福的生活,天驰真的不敢想象。对于收留他在这个家里的是父亲的友人,他们对他的呵护无微不至,一股热泪盈眶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时候,天驰无时无刻想过为他们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来报答这一份恩情。
初次来到这一个家庭的场景,天驰当时的内心是多么孤独,寂寞,悲伤。啊!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行为是多么让人感到羞耻。
右手强按着自己大脑的太阳穴,左手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推开布满灰尘的冰冷的仓库铁门,迎面而来的是夏至的清风。清澈蔚蓝的天空,鸟儿“吱吱...”的炫耀着自己的歌喉。他感受到了自然之精活跃在空气中,高浓度的魔力量子在一个区域形成无数个小漩涡。
天驰走到一座新型西式的别墅型的房子门前,推开小门。
干净的走道,温和的阳光透过门缝的空隙瞬间的到来。
——轰隆——轰隆
天驰——
正张大了嘴呆站着。
是一个女孩。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抱着龙形生物露出胖次的女孩。
虽然不是很可爱,但是她长的很正点。
一头纤细光滑的白发,淡淡红嫩的樱桃嘴唇。一双平静的眼睛里有着一双紫水晶的眼眸。雪白如脂的肌肤配上黑色的长筒袜。
最令人异想天开的是——
那婀娜多姿的露出胖次的跪姿!
卷铺在地板上的头发犹如失足的公主大人,不了解人情世事。
[啊!...是小驰呢,早上好。]
少女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我向我问好,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引起她的心境。
[早上好,婉儿...]
天驰用和谐的语气给予了少女一个平凡的回答。
是呢。这位行为举止不优雅,脸色显得平静的女孩,是家里的二女陶婉儿。
在每一个特定的早晨,天驰都会碰到婉儿摔倒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是不知该说她是大胆还是没有注意。
或者是.......?
冯天驰脑袋里突然得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但是,从女孩子的角度想,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一些性格独特的女孩子也不排除例外。
难道是.......
天驰抚平着自己内心的躁动,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脸上微微的一笑。
在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具有强烈的冲击力的画面。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充满了一股罪恶感。急忙的把自己的脸尽量的往下低着,可以掩盖自己那一块羞红的脸蛋。
(糟糕了,这样不经意间看到了女孩子的丑态,对方一定会痛恨着我吧。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
嗯嗯的声音响起。天驰抬起头,顺势的看着露出一双泪花花眼睛的龙形生物。原来是小黑,它是六岁时父亲带给他的玩伴朋友。
对于小黑求救的愿望,天驰只能抱有歉意的合击双掌。
[不可以哟!小黑,你要陪着我。]
它欲要逃离的意图似乎被少女发现了。回应它的,是更加强力的怀抱。
[婉儿,小驰——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吃早饭。]
美娜姐怒斥着我们。
[那个.......我们,走吧!]
婉儿静静地点了一下头,跟随在天驰的身旁。
走到客厅,天驰快一步的坐上餐桌前,向对面精壮的中年男士问候。
[早上好,陶天叔叔。]
[早上好!!]
陶天似乎欲言未尽。
[天驰...你以后进行魔术练习要注意一下自己身体,不要太累了。]
[——我知道了,叔叔。]
[...还有...,你决定...好了吗...]
...........
[...什么?]
[唉——算了,没什么。]
叔叔突如齐来地发问,给了天驰发生了一点点的心惊。
其实他是知道的,叔叔难言向他询问的问题。作为一位为了追求世间神秘的魔术师,学习着魔术知识的,却对魔术抱有着回避的态度。他是知道的,知道的。然而这一切又怎么样,什么都无法改变。虽然时间的推移消磨了不少,但是心中的那一块印记还深深的扎根在那里。
每一次的面对,他的回答是多么的无力,落魄。没错啊,我到底在回避,着什么。这一次,这一次,我绝对,绝对可以坚定的回答出来。他本人强烈的表示着。
冯天驰准备回答出自己心中的答案。然而,眼神余光不经意间的瞄到了客厅的四脚式台桌上被杂志压垮的文件。它或许会让人认为家里主人不太处理家中的事务,才会有一副这样混乱的场景,但是叔叔是一位注重礼节的人,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眼前现象唯一可以得到解释的只有,故意匆忙引发的事故现场。
“呼....”
(魔力炉,启动)
冯天驰心平气和的暗中加持了魔术强化,眼睛的视觉神经变得更加的敏锐,放远视觉注视着杂志下的文件。
作为魔术师的自己已经有所的预感将要发生的事情,映入眼前的是
——用奇特的纹章络印在文件封线处的图案。
中间有权杖被剑与书本交替,受风,水,火,大地的四大元素符号围绕,两边由橄榄条和比翼鸟羽毛的花纹组成。
这是“魔术师联盟的一级密令纹印”。它是只有发生特殊情况或者重要事件才会动用的印章,在魔术师的世界具有强大的号召力,为魔术师所遵守的象征。
说起魔术师联盟,它是时钟塔下划分出来的新型机构。由于八年前发生地惊动人世的大事件,隐藏在暗处的魔术师纷纷出现在世人的眼前。社会舆论纷涌而至,不法分子借助打倒异端的名义实行恐怖活动,社会动荡不安。各国首脑为了解决现状,要求魔术师成立国际协会,打击邪恶势力的衍生。由此魔术师联盟诞生。
如此至今,魔术师不仅是当代的守卫者,还象征着一个国家的强大。各国首脑为了世界更加的繁荣,位于中国东海向东处开发一片人工岛屿,上邻日本岛国。这座小岛是魔术师联盟用于培养各国的魔术师的区域。虽然创建时间尚早,但是师资力量雄厚,各座学园矗立而起。
天驰对于自己即将步入高中生活,面临着选择学校的问题。陶天叔叔仿佛期待着他可以说出前往魔术学校进行学习的想法。他的行为事与愿违,心中满是五味陈杂。
说的也是,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那个家伙还真的是难缠呢,明明...已经说过了......
冯天驰假装没有发现文件的存在,突发奇然的回答。
[嗯唔.......那个,...叔叔!!]
[怎么了?]
————
[啊....没什么......]
果然,我始终都没有说出口啊。他内心数落着自己。冯天驰此刻的心情是落寞的,无奈的。他想要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却做不出来。尽管动用魔术的力量,改变现世的社会规则来暗示着自己,还是无法做到。这真的是有多么的失态啊。
冯天驰默默地低下自己的头,原本拥有着一副帅气的,有古典的,贵族气质的东方人的脸庞被一头浓厚的蜜发遮掩住了。这一刻,我为了尽快的结束话题保持了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振作起来,小驰。]
[...本来有有着一副帅气的脸蛋,却表现出阴沉的表情,姐姐会伤心的...]
美娜姐姐突然的袭击令天驰措手不及。她在背后用双手抱住他的身体,不停的向本人拼命的发出自己心中剧烈的抗议,犹如小孩子为了维护自己的珍重的事物大声呼号。
一个看上去似乎很平凡的行为,可是,作为魔术师的自己却无法抗拒,完全任由她人的摆布。这简直是不合理的。
由于刚才提前的使用魔术对身体全方位进行了加持,发挥了作为魔术师百分之十的能力,相当于拥有了普通人身体素质一倍的提高。如果说躲不过去,那绝对是骗人的。
要说...,为什么?
冯天驰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
犹如小绵羊柔软细嫩的肌肤。茉莉花儿的芳香,那是女孩子的气息一个独特的特点。
纤细有力的莲藕臂,无意间地散落于肩膀出的黑色卷发。
在那尽头的一缕光芒是
一对饱满风韵的胸部紧贴在他的背后,它强劲有力的冲击着。
普通的人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或许会放飞出浮想联翩的想象。所有人同仇气概的诉说着。如此让人羡慕,嫉妒的场景,你没有受到千刀万剐的罪罚,简直是上天的不公啊!
或许,大部分的人都会这么想。
天驰暗中的想自己解释了一遍
可惜的是,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从被陶天叔叔收留了的那一天起,他第一个认识的人是美娜姐。那一段时间是他内心无助的,需要他人关爱的时期。这时,美娜姐犹如上界诸神派来的天使。她始终面带微笑,那一副充满了光芒的身躯温暖了他当时冰封的心灵。
最终的结果是——美娜姐对于他那份过度的关爱,已经演变成了她每天必须要实现的、必备的学业课程。
开始的一段时间,天驰是并不讨厌的,反而还有着阵阵窃喜的喜悦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地长大成为一位有风度的男孩,他开始认识到了男孩子与女孩子之间的区别。与此同时,他的思维也已经有所的成熟。对于这位姐姐日益以常的完全不体会弟弟感受的人,她做出的实在是让人眼红的行为,这给冯天驰是一个比魔术学习更加有难度的考验。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必须地控制自己内心悄悄燃烧起的烈火。防止自己身体内魔力的暴走。
[呼——]
冯天驰轻轻的抖了一下肩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准备做出解开美娜姐怀抱着自己的姿态。
大脑迅速地旋转着。天驰很早很早之前已经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美娜姐是一位——“重度的弟控 患者”!!
没错。就是...重度弟控患者...
家里的人已经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许只有她本人并不知道,只是纯属的认为这是作为长辈对后辈的一种呵护的行为表现吧。
冯天驰看着这样热情满满的美娜姐,他的内心也是不忍心揭穿这个事实的....
终于,他花费了大力气把美娜姐的双臂与自己的身体上分开了。可惜,这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刻钟。他即将迎来的是更加的、充满冲击力的拥抱。
突然,一次激烈的碰撞在天驰的身边发生。
[啊!!!]
[好痛啊。...小婉]
[...姐姐,...小驰他感到很困扰...]
[请停止你愚蠢的行为。]
天驰带着终于从试炼中解脱的心情,挪动自己的视线。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围着围裙抱着头部发出哭泣声音的美娜姐,还有抱着小黑正在不断散发着浓浓的黑暗气场的婉儿。
对于事情出乎意料的发生,天驰一阵手无足措,心中充满深深地内疚。
他心中默默地哀念着。
(抱歉!…抱歉!美娜姐。实在是太抱歉了…)
趁着美娜姐仍处于混乱的状态,天驰使用了魔术。
顿时,客厅地周围涌现出了一点、一点地小绿点。一个小巧的魔法阵从地板上显现。空气中的以钛弥漫着生命的气息,量子
当魔术施展结束后,天驰带着终于帮助了美娜姐的心情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对不起,美娜姐。]
[令你受到指责了……]
天驰用低微的语气回复着,企图得到美娜姐的原谅。
[…果…然…果然…]
[小驰…还是喜欢着姐姐的吧。]
[……]
也对呢,还可以说出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台词的美娜姐,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小的痛击而感到灰心意冷呢。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呢。
一双晶莹的咖啡色眼球闪烁出一点点星光 。她似乎在祈求着天驰更进一步的回答。
面对着美娜姐这样满怀情绪的提问。天驰感到很懊恼,同时思考着如何缓解现在的场面。就在这一刻,他不经意的察觉到了背后有某一人逼近的气息。
[美娜,…不要再胡闹了。]
[……]
一道雄伟粗犷的声音响起。天驰发现身后伫立着比自己高十公分的陶天叔叔。他双手叉腰,一块端正不阿的国字脸。尽管已经到了中年的年龄段,还是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身为长者,怎么可以在小辈面前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要…]
[啊……]
[…是的,…父亲]
面对陶天严正义词地呵诉,陶美娜只能够结束自己呵护弟弟地行为,嘟着小嘴,一股怨气的坐到餐桌上,有意无意地向食物发泄着自己不满的情绪,舞动着叉子来回的穿插。偶尔的向天驰投去恶意的目光,举起粉嫩嫩的小拳拳示威。
早饭过后,天驰与拥有一头雪白发色的婉儿清洗着使用过的餐具。叮当…叮当…是餐具与水流敲打的声音。
婉儿穿着一块米黄色的围布,两条纤细的手臂看起来不太习惯做洗碗的工作。但是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游鱼得水。真不愧是道场馆的女儿。
还在年幼时,天驰曾与父亲一起拜访陶天叔叔家。他了解到陶天是当代某一剑道流派的继承者,拥有着不逊色于自己父亲的力量。父亲去世后,他被收留在这个家中的几年里,他与婉儿一起接受着剑术指导。
[——呐]
婉儿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她拿着毛巾擦拭着手,转过头来,睁着眼瞪向天驰。
[小驰,你为什么一直瞪着我?]
[没有,没有。只是,一不留神就发现您动作很娴熟,洗碗犹如抚摸宝剑的身姿令人着迷。]
[……]
[你…胡说些什么。小驰,你这一个笨蛋。]
[…喂…喂。婉儿,为什么突然就骂我是一个笨蛋呢?]
[没什么,就是想说——]
[…笨蛋…笨蛋…笨…]
[…但是,你让我看起来——确实很迷人,散发着一股吸引旁人的气息。]
对于她令人迷惑不解地发言。天驰极力地表达自己心中的观点。
[呃…..]
[——看来,我给您笨蛋这一个称呼还是…太轻了一点。]
[离我远一点。变——态——]
与天驰的交流,婉儿白皙的脸盘隐隐约约浮出一片绯红,头一转就快步地离开了洗濯餐具的区域。
一股疑惑、不安地情绪围绕在天驰的心头上。他真诚的回答迎来的是更加不解的、沉重的打击。他捉摸着试图挽回婉儿的方式,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陶婉儿,她给人的印象是普通的、没有多少语言的少女。虽然没有姐姐那么的阳光向上,但是却意外地可以发现可爱的一面。每想起她偶尔笨挫的姿态,天驰的心里有着一股温馨地情怀满溢而出。
重新地整顿一下喜不自禁的心境。他快速地清理洗濯台留下的污水,条条有序地摆放餐具到消毒柜中。当天驰认为自己已经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到位,他舒畅的呼了一口气。
剩下的空余时间,天驰为了能够好好优待一下辛苦劳作的本人,他从冰箱中取出一罐橘汁补充能量。原本僵硬的腰板变得疏松,双肩偶尔传来酸酸地疼痛感。虽然清洗餐具使用魔术很快就能够完成了,然而天驰却认为不使用魔术会别有一番趣味,同时靠自己的双手劳动与自己解决一个魔术课题的情形有着相似的成就感,而且更能令自己……
走到客厅,看见趴在地板上的小黑吹出大大的气泡的睡姿。天驰安心的一笑,想到它被折腾了不少,控制不住自己的困意倒地而睡。
与早饭前场景发生变化唯有原本杂乱的桌子上的书纸被整理整齐了,留下的是那一份魔术联盟的文件,还有一封放在文件上的信。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传递信息的方式。天驰抬起头发出感叹,陷入时间长廊。从二十一世纪初到二零四六年,科技繁荣兴盛,以书信传递信息地方式几乎被电子科技取代。或许,在老一辈的人面前还能探寻这个话题,但是,新一代的人已经鲜为人知。
普通的一封信写着“致冯天驰”的字样,令他感到好奇。
拆开信封,天驰眼前出现的是一份暗黄的、古朴的描绘着深奥魔法阵的卷轴。他上翻下翻,试图揣测寄出这份卷轴的主人的用意。
当天驰还在想着送信人的用意时,一片白茫茫的光线覆盖了整个客厅。他意识到魔法阵不知何时被触发了,心中因为身为魔术师的自己却没有及时察觉感到羞愧。
等天驰缓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中,熊熊大火不断吞噬着倒塌的建筑。画面一转,他看见了最轰击心灵的一幕,魔术师的总部,时钟塔被一股力量抹去。
几经周转,画面回归虚无的黑暗,四周寂静。
[…这…这…到底是哪里?]
[……..]
天驰脑海一片混乱、情绪不安。回想刚刚还生活在和平的世界,转眼间,看到了宛如末世的画面,令人感到心寒。
在未知的空间,天驰花费片刻调整混乱的思绪。短短地一片刻,迎接他的是改变未来的抉择。
一袭裹着白色大袍的人影出现在天驰的对面。
他是一位老者。要说为什么,因为白袍人无形地散发着一股年迈的气息。
虽然脸部被遮掩住了,无法分辨,但是那股经历岁月洗礼的气息是无法被遮掩住的。相比之下,自己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然而,在这位老者面前,自己就显得微不足道。
为了尽快解开现在所处困境地迷惑。天驰在老者即将做出下面的行动率先了一步。
[…呐,你…是什么人?]
[…….]
[还有….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
[这里,到底是哪里…]
[……..]
没有回应。天驰感到困惑地想着是不是问题太多令老者回答不上来。大约过了五分钟,白袍老者终于有所回应。
[….唉啊啊啊啊啊……]
[——齿轮…开始旋转,时针逆向而行。纳贝里士(Naberius)、亚斯塔禄(Astaroth)、化勒(Uvall)…..被深埋的滚轮破土而出。从初始到至今,由灭到生,由生到灭。看来,最终还是要面对上呢…….]
白袍老者莫名奇妙的发言,令天驰感受一股莫名的压力。他稍微地集中精神。
[你来了呢,少年!]
[这么突然的把您邀请过来。真的…很抱歉。]
[——嘛嘛]
[我确实很困扰呢!一封来历不明的寄存着魔术的信件。然后,糊里糊涂的被传送到这种鬼地方。还有,让我看到不少不详的画面——]
[我说….老人家,您到底想干什么….]
天驰强势的向白袍老者倾述自己的不满。
[呵呵——年轻人,稍安勿躁。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冯天驰。]
他用冰冷的情绪说出自己的名字,双手插肩。
[老夫,萨米尔·德鲁伊]
[.....德鲁伊!!]
[——什么!您竟然是那一族的人吗。]
天驰表现出短暂的错愕。同时,他加强了魔力凝聚,提高警惕。
德鲁伊一族,他们是古代魔术的引导者之一。对于现代魔术的占星学、预言术、宗教等领域都留下他们重重的一笔。魔术文录记载,公元前5世纪至公元1世纪,那是魔术史上实现巨大变革的时期。各类魔术被划分,有了一个更全面、更完整的体系。当时,德鲁伊是最为突出的一个魔法族群之一。他们努力钻研,追求魔术的尽头。可惜他们不断的强大,引来一部分魔术师的妒忌、惧怕。在公元一世纪左右,受到遭巫师怂恿的罗马帝国大举讨伐,部落溃散。
实力大削的他们经历战争失去了家园,又被当时的魔法协会分离而出。由此,德鲁伊一族记恨这一次事件长达18个世纪,他们期间独自成立“天预”团,毫不停歇地与魔法协会引发多次大型地战役。最终,双方的恩怨在17世纪末得到妥协,长达十几个世纪的战争结束。两方合并形成现在的魔术师总部时钟塔。虽然恩怨化解了,但是还有少部分人耿耿于怀,这是魔术界暗处公认的事实。对于初次步入魔术界的人来说,这是必须要接触的一部分认识。
德鲁伊一族神秘、强大。从18世纪初到现在,他们偶尔出现世间,很快就隐去自己的踪迹,是魔术师界最神秘的一族。没有多少魔术师可以接触到。
除了位于时钟塔职权的那个老家伙。
天驰现在回想着忙碌搬书的回忆,身体打了冷冷的颤抖,不敢再想象下去。
天驰心中迷惑的同时绷紧自己的身体。白袍老者似乎有所察觉做出了回应。
[不用紧张,年轻人。那一代的恩怨,老夫——并不会介怀。]
[也对呢。毕竟,过去那么久了,想轻易的忘记是不可能的。]
白袍老者若有所思地说道。
[呐——闲聊的话题已经结束了。是时候开始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了吧…….]
天驰重新的调整姿态,释放出冰冷的威压。只是,在老者面前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唉啊——年轻人,真是急性子。你就不能够为老人家着想一下吗.....]
[…….]
[——啊!像你这样洞悉了时间的魔术师,投手轻如雁毛。如果不看住时间的流向,身为晚辈可是会感到不安的。]
天驰无情地反击白袍老者无礼的乞求。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对呢…毕竟….魔术师从古至今都是被认知为超乎常理的存在。虽然现在的魔术师不再像以前一样隐藏在暗处的角落。]
[…那么,少年!您…愿意接受吗?]
白袍老者情绪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天驰感受到接下来事件的严重性
[…..嗯。不对!您必须接受、必须面对即将到来——]
[世界的终焉!]
[….什…么!]
[——世…界的…终焉..?]
[您…确定吗?]
[嗯……]
……天驰的思绪穿梭于白袍老者所讲过的话之间,根据时钟塔的魔术史文记载关于世界的终焉的资料所示,每一个世纪,世界都曾面临过毁灭性的打击。虽然前几次被魔术师暗中化解,让普通人认为只是普通的自然灾害现象,但是,科技的发展令他们演算出世界呈面临几次毁灭的数据。随着魔术师浮出水面更加的验证结论的确定性。
天驰继续思考时质疑白袍老者寻找他的理由。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尝试性的做出提问。
[我说…老人家。除了这一个原因,我想还有别的其他的、什么的理由吧!]
[哈哈,确实不只有这么一个理由。]
果然。天驰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只是…….]
[我比较期待看一下你的表现罢了。]
[落魄的魔术师,断星者。]
[啊!不对。现在应该被称为消逝的伐剑士,星流。]
面对白袍老者报上的名号,天驰陷入短暂地震惊。虽然自己魔术师的称号还流传在魔术界中,但是自己身为伐剑士的身份很少流传,只有几人知晓罢了。
天驰不禁发出一声苦笑。
[想不到,您对我调查的这么详细。]
[晚辈,真的是感到受宠若惊了…….]
[只是….如果…只是是这样的理由。]
[…唔。不管是什么理由。我认为本人令前辈失望了。]
[要说为什么,因为……]
天驰仰着头,失神的、委婉的、仿佛不愿再揭开、不愿再透露爱闹脾气小鬼的一面。他紧紧地暗握双拳,露出坚定的眼神,似乎宣告着什么。
[总之,您还是找别人吧。反正,不管世界、终焉什么的…我都不会去管的。我——只会为了自己而战。]
[更何况,魔术…什么的….真麻烦呢…]
[而且,我已经不再想动用了,魔术的力量。]
[就算是世界的毁灭,也不想使用吗?]
…………………………..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短暂地沉静。天驰气息变得混乱,他向着白袍老者发出内心的呐喊。白袍老者似乎也感觉到氛围的奇异,他变得出乎的平静。
哈~~~~
[受伤的心还没有愈合吗?只可惜,精神的创伤是无法治疗的。就算是魔术也毫不例外。]
[但是,少年。这是…….]
[…这是…]
“….这…是…”
[……..]
咔、咔….咔……咔嚓……
嘣!!!
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了裂痕,一声剧烈的声响出现,强烈的疾风扑面而来。天驰的意识再一次变得模糊。
等天驰恢复意识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宽厚的夹克。周围变回了熟悉的地方,只是客厅内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户外透过玻璃窗户隐隐约约映射进少量的月光。看来,不知不觉地睡到晚上了呢。天驰此时这么的得出解释现在场合的结论。
他轻轻地敲打一下自己的脑袋,强行褪去若有若无的睡意。回想起与白袍老者谈话的内容,天驰觉得不太真实。或许那只是一场不平凡的梦境吧,他是这么想着。
循着房间的构造,天驰按下了客道转角到客厅的墙壁上的电源开关,客厅变得明亮。他转过身体,看见时钟显示着8:05的数据。重新移动视线,映入眼帘地还是那未曾开封的魔术联盟文件。想起早上那封刻画魔法阵的信,他试图寻找着,没有找到。他又施展探测魔术,可惜一无所获。
[….啊啊。算了。]
天驰摆出困惑又有所释然的神态,对于早上看见的刻画着魔法阵的信半信半疑。可能那是自己太累了,无意识进入梦乡想到一个虚幻的情景幻想出来的。
他径自的走到桌子处,停顿了片刻,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拿起魔术联盟的文件,走回自己的房间。
相同的时间段,在遥远的某地......
7月12日
英国伦敦
夜晚的天空炫彩迷幻,小小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犹如大吵大闹的孩子熟睡后地平静。与之相称的,挂满霓虹灯的街道,来回流动在房屋与房屋之间的智能小车…..是生命力的展现。
在这个多姿缤纷的城市下,矗立着一座古朴的,引人入胜的建筑。渐渐地深入,在微弱灯火的照耀下,某人正埋头于堆积成山的书籍,拿起一支用不知名兽禽的羽毛笔写着什么。
[皮什克….]
]皮什克…..]
对于突然而至的呼叫,这位似乎叫皮什克的人面露凶狠的表情,仿佛自己的某件重要之物被糟蹋了。
[….啊啊啊啊啊!!!]
[别吵了!真是受够了。]
[我是叫埃皮什克!埃皮什克!!而不是叫皮什克!到底说多少遍才能够记住,萨米尔…..]
埃皮什克心有气而无力地挪动肥胖的身体,轻轻挥动着手整理房间中杂乱堆积的书籍,很快就有一片空旷的地方贡献出来。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秃头流着长长白胡子、身穿朴素的白袍的老者。萨米尔·德鲁伊。
这位突然闯进的不速之客正是与天驰谈话的神秘人白袍老者。现在他拜见的是德鲁伊一族在时钟塔的代理执权者兼友人。埃皮什克·德鲁伊。
[呼~~~~]
[………]
[…嗯,那个….]
[我说……]
[哦!]
[你想问什么?]
[…就是….那个…]
面对埃皮什克发出吞吞吐吐的不明题意的话语。萨米尔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微微侧首露出深邃的、凝视的目光,下定决心的埃皮什克转向萨米尔说道。
[我说...萨米尔,那个家伙的情况怎么样了?]
[哦...哈哈...原来你想问这件事,看着你情不自禁地吱吱呜呜的,作为老朋友心里可是会感到害怕的。]
[不过呢.....很抱歉埃皮什克,让你失望了。那家伙还沉寂在深渊的底层遭受恶念的缠身,是那么的无助、卑微,又令人想要怜爱。]
萨米尔合拢双眼,带有歉意的低下头。埃皮什克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心中带着一丝愤怒又有点苦涩。他继续问道。
[罢了....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虽然世界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已经有地域出现消亡的现象。一片寸土,生机尽灭。还有出现这种东西。]
萨米尔递出一福画面。身形漆黑庞大,像一头巨狼却身怀蜥蜴尾巴的物种。它仿佛集聚世间恶念的化身,所过之处留下一片腥臭的血湖。
[....怎...怎么可能!!它们竟然出现了。竟然在这个危急紧要的关头!]
埃皮什克陷入记忆的轮回中,额头不经意地流下汗珠。为了进一步证明,他再一次做出询问。
[......还发现了什么吗,萨米尔?或者说,比这个更加......]
[没有,除了这件事以外,就是生命丢失的现象很严重。或许,很快就会迎来(世纪的终焉)第一次的开始。]
[这次可以说是一次时代的完结...亦或是新生,或者说终焉的归宿....萨米尔]
[——老家伙。毕竟是结合吾族几位大祭司合力得到的预言。尽管那是一条飘渺的、虚无的..]
萨米尔与埃皮什克双眼相互凝视,两人准备做出什么的决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原本两人定持的氛围被打破。
[请进。]
[抱歉!打扰了。]
古朴的房门被推开,出现在眼前是身穿教师服的女性。她有着一头翠绿亮泽的短发,黄玛瑙的眼珠,高挑的身姿,最令人不敢想象地是她无时无刻散发出地久经沙场的气质。
[终于来了,布蒂丽儿·乔斯达上校。]
[万分抱歉,本人布蒂丽儿这么晚打扰了两位阁下。若有不足之处,请见谅。]
[不用那么拘谨,布蒂丽儿。说实话应该是我向你道歉,这么晚了还让您过来。]
[不会,应该是属下的不足,另两位麻烦了。]
布蒂丽儿反复向萨米尔和埃皮什克致歉,直到埃皮什克提出了问题。
[准备工作做成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前往塞尔德学园任教。同时向那里的学园长说一声。]
[真的...真的吗...阁下?]
布蒂丽儿突然的转变给萨米尔和埃皮什克大跌眼镜。原来一身军人气质转眼变成了迷恋的少女。
[太好啦...!我终于....终于可以见到她了。辛亏没有白费我多年来的努力。]
[安静,布蒂丽儿。]
[是的,老师。啊!抱歉,一时口误,阁下。]
她轻轻吐出小小的舌头收敛情绪,重新站好军姿。埃皮什克看到布蒂丽儿安定下来,重重的呼一口气。收紧空虚的瞳孔,想想还遗漏什么。他点着头在思绪中飞跃,突然的停顿,他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埃皮什克走到木门右边角落的一个储物箱,上面积满的灰尘已经有一定岁月。他慢慢地打开储物箱,里面摆放着杂乱陈时的物品。一个做工精美地银制箱子出现在埃皮什克的手中,他拿着银制箱子静静站着,不知不觉他的眼角处留下了一滴泪水。
[把这个箱子拿上,顺便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她。]
埃皮什克说道。
[是的,阁下。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一步。]
布蒂丽儿离开房间。一切回归原样,只有萨米尔和埃皮什克两人站着。他们似乎心有灵犀,没有打破这片短暂的宁静。
[你做的准备还真是够多的,埃皮什克。连我都自愧不如。]
[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已经逝去的友人....]
[那个男人吗.....]
[没错,就是那个男人。不然就有毁于我们德鲁伊族的信誉。]
[——哈哈哈,如果让那个少年知道了,你肯定会没有好日子过的。]
[我有什么办法呢,说实话这也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历史的渊源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同时,在遥远的北极天空中某处出现一道裂缝,空气的魔力量子活跃交叉形成雷电交织,转眼又恢复平静。那道奇怪的裂痕不为人知的出现又消失,它是后世人们不愿提起的一段往事,亦是被称为“终焉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