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十分感谢还能看到现在章节的各位读者大人们,本愚作能够给大家带来欢乐便是它的价值所在,祈望在新的小卷中给大家带来更好的故事,毕竟可能在几个月后就会完结了吧~】

第二话

「是谁?为什么让你来杀了我?是因为刻盘的事情吗?」望月边说边后退着,他看向少女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抬起头来「你们神社天使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在临死前还要知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女孩儿邪笑着一瞬间移到他的面前然后挥刀劈砍下去,猩红的血液瞬间从望月的前身涌出,他摁着自己的伤口然后跪下身「该死」

「既然已经死到临头了,就仁慈的告诉你吧,这是社长的命令」少女甩掉匕首上的血渍笑道,她看向一旁无所谓的说着「总之你的行为已经越界了,知道了太多关于神社的事情」

男孩儿了两声用右手撑在地面上,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凛会遇到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一个叫做社长的人所指示的。

(大概哀歌和真尤的行踪也暴露了,可恶)少年皱起眉头「所以想要杀人灭口吗?因为叛逃的双子也是我的初吻对象之一」

望月握紧拳头抬起头来,前胸的剧痛却让他闭上一只眼睛呼出一口气「难道你们不是来抢夺刻盘的……」

「那种低级的祈福物自然会有人来回收,只不过上级的命令就是让我来杀掉你」她举起匕首露出阴沉的面孔低昵着脚下的望月「去死吧」

「唰!」

瞬间,鲜血四溅,接着,眼前的神社天使便面目苍白的倒了下去。她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让少年慢慢睁开眼睛,视野里面血腥无比的画面不禁让自己一阵反胃。然而,在红色的血液背后,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孩儿缓缓站起身来,她舔了舔刀柄上的血液看向望月

「呦,好久不见,推土机先生」

「是你!」看着这个枫叶色长发的少女,她就是曾经在自己眼前跳着血池舞的病娇。

少女嘻嘻的笑着然后可怜的用血手捧住脸蛋「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就这样杀掉了还真是可惜呢~但是」

忽然,她面露凶色的一脚踢向尸体的头颅「区区一个暗杀者敢抢我的猎物!臭八婆!」

望月呼吸急促的从女孩儿身上避开眼神,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神社天使会自相残杀。但是她口中的暗杀者又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这可能是神社天使等级的划分。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的啦~当然,是亲手杀了你」

少女将刺刀塞进长靴里,然后亲切的问道「果然,呆瓜先生的脑袋应该让我来亲手保管吧,毕竟,患了健忘症的脑袋应该拿来仔细研究一下~」

少女说着两手插兜吹着嘴巴里面的口香糖,她这幅模样自己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但是极其模糊的印象却根本分不清人影的轮廓。望月便头疼的扶着脑袋「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他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开始变得头晕目眩了,看着面前黑色风衣的神社天使,自己却丝毫没有力气逃跑「我说,至少在杀了我之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滴答-滴答」

此刻,刻盘的指针对准少女响起了声音。

少女面无表情的嚼着口中的口香糖然后回答着「德尔·暗特塔尔」

「这样」

望月低下头在心里复述着她名字的音调(在德文里面是暗杀人的意思,果然和我想的没错,所有神社天使的名字都是德文音译过来的,看起来她们都归属于那个叫做社长的人)

「天使小姐,除此之外,那两个双子巫女,哀歌和真尤」

「也会被杀死」她冷淡的回复着少年的一问一答,看起来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因为这呆头呆脑的家伙居然记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请务必饶她们一命」

男孩儿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距离刚才偷偷在兜里发送手机短信息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如果克琉尔能够明白自己的求救信号,她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这里,所以再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尽量拖延时间才行。

「因为本来就和这件事情无关」

德尔不耐烦的啊啊两声,然后踢着脚下的石子「说的老姐我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但是,本大人会给你一个非常可爱的死亡方式,如果让猪猡的脑袋滚啊滚,最后滚到了海水里面……然后,突然,冒出一只很大的鲸鱼,它叼走了你的脑袋」

(这家伙再说什么……)少年咽了咽口水,他就是受不了这个女孩儿如此神经质的发言,她喜怒无常,行动不可预料,感情也琢磨不透,但是杀人不眨眼的风格却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我就坐着鲸鱼离开,真是唯美的爱情故事,是吧,豆子先生」

女孩儿十分可爱的眯眼微笑着,她抱着祈祷的小拳头然后看向望月,少年只是非常尴尬的一笑然后不知所云的撇过头去(恐怕等克琉尔赶到,我已经流血身亡了)

「撒!让我们开始吧,小飞机」

「我有这么多外号吗……小飞机什么鬼」

德尔从自己的护腕上拉出一根极细的银丝然后抱着一双做实验的眼神走向望月,她两眼冒金光的舔了舔嘴唇接着扯了扯手中的银丝「一点儿也不痛哦,一下子,飞机头就会飞出去了耶」

男孩儿惊恐的向后缩了缩身子,他捂着受伤的前身艰难的在沙滩上挪动臀部「我,我也请你吃过很多饭了吧,看在这份情面上,绕我一条命如何」

「不行呢,讨厌,社长先生让我杀了你们全家,我怎么能违背命令呢」少女假惺惺的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她可爱的嘟起小嘴绕了绕银丝,然后突然面露凶相伸开双臂向着少年袭来,当锋利的银丝挨近他脖颈的一刹那,一把苦无向着女孩儿飞了过来。

她一步向后跳开看着从天而降的紫发少女,她的裙子刚好把望月的脑袋包了进去,那是一条粉色的内裤。

「搞什么啊!」男孩儿满脸通红的从裙下伸出脑袋「你的出场方式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问月……」

女孩儿歪着头疑惑的看向他「受伤了……」

「啊,还好吧,虽然有点疼,但是没有伤及要害」少年坐起身吐出一口气「这个人很危险,克琉尔,我们趁机逃走才是目的,不一定要和她交手」

少女听话的点点头抄起两把苦无。

「阿拉,阿拉~这是哪里来的紫毛鼠」德尔将银丝缠上手腕,然后从风衣口袋里面取出新的口香糖,她左右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勾下腰从靴子上拔出刺刀,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就在此时,在望月口袋里面的刻盘却发出剧烈的指针转动声,他拿出裤兜里面的东西,那红色指针一旁的黑色指针正在零点位置左右摇晃着(难道)少年看向克琉尔,两个人瞬间在自己面前消失了踪影,接着,在沙滩上苦无和刺刀碰撞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缓缓的,眼前的光景被极其耀眼的白色光芒笼罩,少女们的身姿也开始逐渐淡去,望月看向手中的刻盘,黑色的指针正在疯狂顺时针的不断旋转着。

「这两个人!」男孩儿吃惊的回头一望,他明白,这种场景就是当时咲熏接触哀歌时的景象,因为两个初吻对象的生日月数相对,彼此之间就可以触发刻盘的技能。

「克琉尔,你在哪!」

身边无数闪过的画面和嘈杂的声音让望月一时间迷失了方向,他看着自己的脚逐渐变得透明,接下来是腿,而后是整个身躯。

「放下吧,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不会忘记他的」

「我明白,他不会回来了」

「嗯,祝你们幸福」

「给他取了什么名字」

……

一连串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从望月耳畔拂过,他无法分辨这不同的声色到底谁从喉咙里面发出的,但是,他却能够猜测到这些都是自己所认识的女孩的声音。

缓缓的,周围极速闪过的画面开始慢慢停歇了下来,视野里面极其耀眼的白光也逐渐暗淡下去。男孩儿看向四周,世界已经恢复了平静。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的身躯变得完全透明,好像幽灵一样存在于这条大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完全看不见他,甚至有人可以从他的身体中穿过去。

「这是哪里?」望月看向自己的前身,刚才被匕首划开的皮肤已经痊愈了,衣服也恢复原有的完整模样,于是,在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少年独自迈开脚步,他感到自己像是乡下人一样没有见过周边的东西,像是自动驾驶的汽车,遍地而走的机器宠物。

「对了,刻盘」

望月向自己兜里摸了摸,那个坚硬的东西还在自己的身上。

「海鸟?对,海鸟!」男孩儿忽然记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转过头去,眼前并没有海鸟的身影。

「这是哪里……」

时间在沉默中过了十多分钟,少年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色一边向着未知的前方迈开步伐,他看着熟悉的中心广场才反应过来这是樱蒲市「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这个地方原来有这么大吗?」

看着中央一方圆形的喷泉,在自己的印象里面貌似并没有这个装饰物。

「那么,今天也是天气晴朗的一天,请各位享受美好的阳光吧!」在广场中央的巨大电子屏上,熟悉的声线让望月下意识的扭过头去,他看向屏幕上播放的广告,那个偶像正是妮莉雅,只不过,她和之前见到的模样都大不相同,那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女性。

女孩儿打着香水的广告,她提着一个手提包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完全不是高中生的神态。

当望月疑惑的将目光移向电子屏幕的右下角时,一连串滚动的数字让自己瞬间张大了嘴巴「这是」

他环顾这个陌生的陌生惊喊道「八年后!」

「和哀歌和那个时候完全相反,咲熏和哀歌有着触发时间回返的能力,而德尔和克琉尔可以向前推进时间!」

少年激动的拍了拍额头,然后急忙看向自己的手表和刻盘,黑色的指针正在一秒一秒的顺时针转动着。

「未来,这才是真正的未来!哀歌,这才是真正的未来!」男孩儿张开双臂兴奋的大喊着,然后急忙向家跑去「不知道月变成了什么样子,既然是八年后,那么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啊!可恶,好激动啊」

「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娶了林间小姐,然后生下了小望月吧!可恶,一想到将要见到长大后的月和自己就异常激动啊」

在密密麻麻的人行道上,可以无所顾虑的穿梭人群,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幽灵,穿越身体简直就是简单至极。

他抱着难以平静心情在马路和街道上肆无忌惮的穿行,然后不知道疯跑了多长时间,才来到自己所居住的居民区,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布局。

「各位乡亲父老,不知道小望月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啊~作为他的父亲,还真是抱歉啊」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然后咳嗽两声「请务必让我看看林间太太是谁!」

这家伙满口胡言乱语的来到自己家门口,然后一本正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左右看了看接着自豪的大踏步穿过大门走进屋内。

「要听话哦,想月,不然一会儿海下姐回来可要把你带回家了哦」

「嗯,不要啦」

在客厅中传来的声音让少年身子一震,他立马就听出来了是自己妹妹月的声音「月!是月!」望月激动的跑到客厅,在沙发上正有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子和一个漂亮的女性。

妹妹完全变成了美人,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她还是留着斜马尾,还是一样的温柔体贴,临近一看,貌似身高也长高了不少。

「月,我是望月啊!快来,让我拍一张照」少年满脸兴奋的摸索着空空的裤兜才发现自己今天根本没有带手机出来「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候啊!望月」他不甘的跪下身锤了锤地板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小女孩儿

「这个小鬼……」望月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儿,她的容貌和脾气和自己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海下?」

男孩儿扶了扶眼镜跪坐起身摸着下巴「这小鬼该不会是」

「小月,我回来咯」

「妈妈!」

望月回过头去,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儿正取下草帽走过来,她留着长长的发丝,戴着一副恬静的温柔笑容「想月,我们该走了哦,爸爸正在外面等着我们」女子安静的提着包微笑道,这幅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年轻时候的海下。

「海下……」男孩儿呆滞的站起身来,他盯着可爱的海下,她已经和自己眼里的傲娇完全不一样了,在自己眼前的少女更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她留着橙色的直长发戴着一副和蔼的笑脸。

「哦,好吧,小月姐姐再见」

「下次再见。」

小女孩儿跑到海下身边才让少年回过神来,他突然想起刚才海下说的话,她嘴里面确实提到了爸爸一词吧,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望月皱了皱眉头看向母女的背影「海下她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吗!那这个孩子,想月?」

他忽然敲了敲脑门然后黑下脸来看向一侧「林间想月……不会吧……」

男孩儿半眯着眼睛抱起双臂「说起来,不会吧,是吧,虽然海下是一个傲娇,但是结婚的话,果然有点不好意思呢」这家伙自我妄想的露出傻笑,然后抱着想要见到未来自己的想法跟了出去,因为望月觉得,大概,可能,在外面等着两人的爸爸,或许小概率会是自己。

于是,阳光再次出现在他眼睛里,在视野里面的一家三口中,那个为她门提起行李的男人,是

「是谁……」

望月感到有点不是滋味的看向那个陌生的男子。

「这样……」少年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两手叉腰「果然,海下……」

望月挤出笑容「我还以为……海下或许隐约喜欢过我呢!哈哈」

「我就说嘛,十一点半的好感度只不过是因为刻盘的能力罢了……」男孩儿带着无奈的浅浅微笑目视三人坐上汽车「但是……也好吧,至少海下看起来很幸福就行了吧」他默默的垂下脑袋走出院子,接着俯首看向坐在车里的女孩儿

「海下,祝你幸福,请一定要这样幸福的活下去」

嘴边的话语刚刚落下,眼前的女孩儿却奇怪的看向窗外,她带着一双哀伤的眸子左右望了望「怎么了,海下?」身旁的男子随即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

带着青梅竹马回忆的一切,在男孩儿眼里渐行渐远,那夹杂着伤感的暮阳照在他的侧脸上,迟迟的,他却迟迟不肯离去,直到海下坐的汽车完完全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面,脑海中缓慢闪过的两人回忆也只能让它随着时间淡去吧。

「望月……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你是变得自私,变得愚钝,变得冷淡,变得」

少年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变得让人讨厌」

他说罢便缓慢沿着巷道走出居民区,如今此刻也不想再次回到家中了,因为心中的惆怅让自己变得有点伤感的味道。就这样散会儿步放松一下心情吧。

「对了,说起来不知道燐美怎么样了?道场变得怎么样了?」

望月忽然记起九禾道场的事情,他便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是高藤区的九禾道场。

只是

站在巨大的道场门口,门口的白色牌匾上却写着「极影器材室」

「?怎么回事,我记得燐美家确实是住在这里吧」

望月奇怪的四下看了看,然后一步踏进门口,原有道场的布局完全变了模样,没有了训练用的场地,没有池塘,没有了原来的房屋,有的,只是一家庞大的现代建筑。

「燐美到底发生了什么?九禾道场到哪里去了?」少年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店门口呆呆的望着,要知道,燐美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热爱的武道的「燐美……」望月走进玻璃门然后环顾着四周「燐美,你到底怎么了?」

几乎逛遍了三楼的所有房间,也没有女孩儿的半点消息。

他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然后再次踏上陌生的街道,周围的人变得面生,环境变得面生,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充满了敌意

接着,走在夕阳街道上的望月不经意看向书店的推销活动,那海报上面的少女分明就是书葉,他稍微提起兴趣的走进屋内,然后翻看着女孩儿最新的书籍,但是,风格却不是恋爱小说,而是一本旅游笔记。

从德国,英国,南极,美国,意大利到荷兰,这个少女几乎走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在每一页彩色的纸张上都带着书葉的话语和她自己拍的照片「还是成为了旅行家呢……书葉同学」望月释然的合上书页然后走到杂志区,他浏览着最新的新闻,忽然,一条格外醒目的字句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原来……妮莉雅也要结婚了吗?对方还真是英俊呢……」望月安静的露出微笑,他看着杂志上面少女的金色长发回忆起两人最初认识的事情,心中却有一股哀伤的滋味「钢琴家,还真是好呢……大小姐……」

望月呼了口气垂下肩膀走出书店,他迷茫的靠在书店的玻璃门旁看着路过的行人「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或许都结婚了,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也好吧……」

少年取下眼镜看向脚下,他毫无生气的盯向一旁然后拖着步子走起路来「望月,你特么该死的在哪!」

「你到底在做什么!」

男孩儿忽然咬牙切地齿怒吼道「你这该死的混蛋现在在哪!」

他大声咆哮着疯跑起来「你在哪!混蛋!你到底在这八年里做了什么!」

声音愈传愈远,传到了天空上,随即,一震雷声附和着他的怒吼响彻天际,过了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但是望月还在漫无目的的疯跑着,他踏着雨地,溅起水花「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年缓缓停下脚步看向天空

「真尤和哀歌怎么样了,还有小凛她考上了大学吗?还有咲熏,克琉尔,慕夜,海鸟,她们怎么样了」

「对,她们怎么样了?」

他语无伦次的从裤兜里面拿出刻盘,黑色的指针已经转过了大半圈,这可能代表着滞留未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燐美,燐美的九禾道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对……」

望月抹掉自己脸上的雨滴恐慌的四下环顾,然后迈开步子向着神社的方向跑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青色的石梯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少年喘着粗气抬头看去,神社门口的两根门柱看起来像是许久没有人打理的样子,他感到不安的急忙踏上石梯跑到神社庭院,眼前破旧的模样便映入眼帘。

「慕夜!」少年说着冲进神社的屋内,昏暗,潮湿,发霉的味道瞬间冲进鼻孔,他穿过一道一道门,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慕夜!」

男孩儿喊着无声的话语在走廊上抱住脑袋「到底发生了什么?」望月缓缓坐下身来,他开始咬紧嘴唇不知所措的摇着脑袋「该死!该死!该死!」

望月锤了锤大腿然后再次站起身来,他走出神社,刚才的雷阵雨已经停了,天空开始浮现出微微的阳光,树叶上的雨点掉落在坑洼里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男孩儿一脚踩了过去走下石梯,他面无表情的游荡在大街上等待刻盘技能时间的终结。

「这算是什么未来?」少年不禁噗嗤一笑,他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靠在人行道旁「这到底算什么?」

「这」

忽然,一头红色的长发从他面前路过,望月瞬间睁大眼睛抬起头来「燐美!」他急忙迈开步子跑到少女一侧,她还是和以前漂亮,红色动人的发丝,长长的睫毛。

女孩儿正穿着一身风衣和靴子,只是,她面无表情的像是失去了笑容一样。

「燐美……」

少年看着八年后的女孩儿坐上公交车,接着也跟了上去,他站在少女的座位旁默默看着她。

只是,少女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望月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就是安静地低昵着眼底下的女孩儿。汽车平稳的行驶在阳光的沐浴下,周围转瞬即逝的风景又让少年想起了自己曾经尾随她的事情,曾经偷偷潜入她家的事情,然而回忆里的一切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却显得如此薄弱。

因为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此刻却相隔千里,一个是八年前的男孩儿,一个是八年后的女孩儿。

他们无法交流,无法对视,更无法触摸。

时间也一点一滴的从两人眼前滑过,直到汽车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停了下来。少年便再次跟着燐美走下公交车,他看着红发走进墓园的商店买了一大束美丽的花朵。

「墓园……」望月满脸疑惑的跟在她身后,然后穿过无数人的墓碑,最后在一侧僻静的墓前停了下来。

他看着女孩儿慢慢弓下腰将花束放在两座紧紧挨着的方形墓碑前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到墓前,眼前两个人的名字让自己一下子变得脑袋空白。

「望月,我是燐美,我来看你了」少女落下眼泪来,他蹲下身哭泣着说道「望月,我好想你」

听着燐美口中哀伤的词汇,身后的男孩儿两眼空洞地低下头,他呆呆的张开嘴巴慢慢睁大眼睛,然后不可思议的问着「我死了……」

「我死了!」少年抱着脑袋大喊着「我死了!」他面色苍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跪下身然后将脸贴到自己的墓前再次无法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燐美!这不可能」望月向着一旁的燐美伸出手去,但是整个手掌却穿过了她的身体,这下子自己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是幽灵的模样了,因为在八年之后,他已经成为了泥土下的一具尸体。

「不会的,我不会死!」他爬起身来失神的大喊着「我不会死,我不会死的……」

「望月,今天出现了彩虹……望月……在那边一定很孤单吧」眼前的少女伤心的哭诉着「望月,我已经没有办法在继续武道了……望月,对不起」

男孩儿看向燐美问道「你说什么,燐美,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能继续武道是什么意思?」

然而少女却听不到他的疑问,她只是默默的擦着眼泪道着歉「答应望月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到,对不起,医生说,我永远不能在……对不起,望月,明明在你离开前答应你的」

他看向红发手腕上隐约露出的绷带瞬间明白了一切「不会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未来,这该死的未来……不是的……」

望月捏起拳头瞪着自己的照片「这不是我想要的,绝对不是」他看向一侧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再次皱起眉头「林间观雪是谁?」

男孩儿张开嘴巴疑惑道「林间观雪是谁……这家伙是谁……」

忽然

「滴答-滴答」熟悉的指针转动声传进他的耳朵里,少年急忙从裤兜里掏出刻盘,他对准自己眼前墓碑上的女孩儿照片,那红色的指针正在零点方向摇摆不定。

「这家伙是什么人?」

望月满脸疑问的看着她的照片,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丝熟悉的人影「林间观雪?林间观雪是谁?」

他蹲下身看向少女墓碑上的文字,她和自己死的时间竟然是同一天「为什么这家伙的墓和我在一起,林间观雪……」

望月极力想要在脑袋里面搜寻这个名字,但是记忆里面根本没有类似的汉字,片刻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是最后一个初吻对象」

少年满头雾水的记下少女的名字「居然和我是同样的姓,不,不对……」

男孩儿摸着墓碑上雕刻的话语慢慢不可思议的张开嘴唇

「她是」

「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