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话
四周一片沉默,空调还是开着,吹着暖风。
男子凝视着扉页上面用黑色碳素笔签下的名字「杏海」,那是自己所看小说的作家,另一方面来讲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一个有着奇怪病症的眼镜妹。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这本小说的作者」他抓了抓头发仍然显得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种满口yin话的女孩子,居然写的出这么好的恋爱小说?」望月将双手枕在脑后舒爽的靠在背椅上「林子大了,连企鹅也有了」
他打趣道站起身来「嘛,也该做晚饭了,月那家伙和同学出去逛街还没回来吗?这都几点了」望月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正值六点过一点的样子。
「平时五点钟就回来了啊,这个人」望月走下楼去来到厨房「所以说女孩子嘛,只要在衣服和可爱的东西间游离,就会忘了独自一个人在家的哥哥了」这个哥哥正在自言自语的拿起菜刀切着蔬菜,然后缓慢而熟练的进行着料理工作,当透过厨房的玻璃看向外面时,天空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望月便有点奇怪的走出厨房「玩疯了吧,这丫头」
他在围巾上擦了擦手然后拨通月的电话,但是却是处于无人接听的样子。
(月?)望月忽然想起上次和海下遭遇枪击的事情,他便立刻脱下围裙穿上外套跑出门去「接电话啊!月!」少年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面露焦急的奔跑着,但是由于刚下过大雪的缘故,道路还真是有点湿滑,他便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然后急忙手扒的站起身来
「我记得那家伙好像是说去时代广场吧」他脑袋里极力回想着今天早晨妹妹对自己说的话,貌似在词句之间还真听到了时代广场四个字,于是,他便急忙拐弯向另一个地方跑去。
就在大口喘着粗气来到灯光璀璨的人群中央时,广场周围的高楼和人头搞得望月有点晕晕乎乎的样子,忽然,从手中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直起腰来(谁?)他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急忙接通
「林间望月」在那边冰冷的女声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是谁?」
「你妹妹在」
「混蛋!你把月怎么了!」望月破口大骂道「你要是敢让她掉一根头发,你这家伙就完蛋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再次平静的说道「你妹妹月她」
「我妹妹在哪!你这家伙!你想怎么样!」
「…」
「你妹妹她」
「等着吧,混蛋!让我找到你,你就完蛋了!」每次这家伙总要气哄哄的冲着话筒大声吼回去,以至于对方的话根本讲不完,但貌似对方也是一个极其淡定的女孩子,她又语气平和的说着「骂完了吗?」
「骂,骂完了」望月上气不接下气的插着腰左顾右看。
「月她在警署」
「什么!」
之后,当望月满身泥泞来到车站的警署时,他才看到坐在长椅上平安无事的女孩子「月啊!」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她哭了起来「吓死为哥了」
「欧,欧尼酱……」少女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一个七尺男儿正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还流着挨冻的鼻涕「我没事,是这个姐姐帮了我」
他抬起头看向一旁高个子的少女,她面前的发丝正遮掩住一个眼睛,另一个眼睛则是奇异的绿色瞳孔,连带着罕见的灰色长发,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望月一把抹掉鼻涕然后用手抓住少女的一只手,那手上无法言喻的粘稠感让少女不禁皱了一下眉毛
「谢谢你,同志,谢谢你」
她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然后用纸巾擦了擦「你妹妹遇到了抢劫犯,她的手提包被抢走了」
望月听着她口中的话语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月,她的手提包明明就在身旁没错啊?接着,身后的两个警官终于不耐烦的说话了「小姐,该交代完的已经交代完了,她的家属也来了,你能够和我们回询问室了吗?」
他们说着从桌子上拿起那把钢剑,然后另一个警官押着她往里面走。
「请问」吃瓜群众望月先生开口了,他萌新般的挠了挠脑袋「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救了我妹妹」
「你说救人就救人嘛,正当防卫也没错啊,你一个小姑娘,把人俩脑袋都给踢歪了,这怎么个意思嘛」
在一旁的望月瞬间吃惊的掉了下巴,然后他又收了回去(这,这尼玛,顿时好同情那两个劫匪啊)他看着月也十分尴尬的笑着。
「那请问,这位小姐要什么时候才能释放?」
「她还私自携带利器,又没有身份证明,至少需要有人来保释她,还需要缴纳保释金」
少年顿时无语的撇下嘴来,他看向一旁妹妹的眼神貌似有点明白她什么意思了,然后便无奈的叹了口气「请问需要多少保释金?」
「这么多」那个警官拿着桌子上的文件递给他。
「哎!」
他吃惊的捂住嘴巴「这,这也太多了吧,顶我一年的书钱啊!」
「欧尼酱!」月在一旁不满的喝道。
他哭泣着脸从兜里拿出钱包「刷卡可以吗……」
(完了完了,倒搭一把进去,一年的书钱啊,上帝!就这么没了)从警署走出来的三个人,只有望月一边摸着眼泪走在最前面,而身后的两个少女居然还在悠闲的聊着天。
「好啦,月,该回家了」在三个人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望月冲着月说道,然后他又看向一旁的女孩子「你家在哪里?」
那个灰色发丝的少女从随身携带的破布包里拿出一张纸念道「樱蒲市樱蒲区C座三组22号家宅」
「哦哦」望月正欲转过身却突然奇怪的伸长脖子「等等,怎么那么熟悉呢!」他想了半天然后豁然开朗的用拳头砸向手心「那不是我家吗?」
「卧槽!我家!」他扭过头看去,那个蒙住一只眼睛的灰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