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后只剩下房间里闪烁的数据光影，以及闪烁着的象征完成的字眼。

——完成了（liao），用时，十五分二十四秒。

我没有看见，也不知道，培养舱中那个一头银发的女孩，瞳色变成了金银异色。

墙上的文字消失，出现了两个女性的脸庞，一个有着苍银色的长发与双瞳，另一个却是有些暗淡的金黄色，两人的面庞与发型却完全一致。

“对啊，早就知道。”实验室中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有两个拥有同样音色的女孩同时开口，只是语调不同。

“你是，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是，也不是。”这是那个活泼些的声音，“不要用这样质问一样的语气嘛zero小姐，我知道你想知道的很多，让我慢慢跟你说。”

街上

“呐，master，”贝利特牵着我的手跑来跑去，身后跟着的姬玛无奈的笑着，“master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解析呢。”

“为什么呢，”我走到一旁自动贩货的物品车边拿起了一支糖葫芦，没有管视野边缘“消费金额已从账户中扣除”的字眼，递给贝利特，“喏，这之中有些故事，边吃边听。”

贝利特抬起了头，口中衔着糖葫芦，想要发出惊叫：“唔！？”

精致如洋娃娃般的少女引来无数行人侧目，毕竟超可爱嘛。虽然我不这么觉得就是了。

我大概是笑了吧，毕竟回忆起了开心的事情，引得两人讶异的视线，我笑出来就这么少见吗。

“不告诉你，”我点了点贝利特的鼻尖，“开玩笑的，听我说完哦，很久没有对人讲过这个故事了。”

“嗯！”

实验室

“这是个快有十年的故事了，”银发的女孩继续说着，“zero小姐要听吗？”

“愿闻其详，”暗金发色的zero点头，“如果没有你，那段锁着的东西我大概就会全部了解吧。”

“不愧是zero小姐呢，但是不会哦，”银发的女孩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些是我和亦在一起的时候的记忆和感情，zero小姐就算能浏览也不会理解呢。”

“……”

“所以说啊，你知道我是谁不是吗？”女孩俏皮的笑了笑，凑到了zero的面前。

“我的，”zero顿了一下，但是声音依然没有起伏，“前身，苓。”

街上

“我之前和你们提到过苓吧？”我应该提过的。

“是！Master的前女友！”贝利特一副兴高采烈地样子。

拜托你不要这么大声地说出我的前女友，真的很羞耻。

“嗯。”姬玛相比之下就很安静了。

“凌苓呢……她和你们一样，”我抚着腕上早已失去功能的个人终端，“只不过她之前被人杀掉了……正在解析的就是苓的数据。”

我居然还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呢，真是的，连眼泪都没有。

“哦哦！”贝利特对这样一个悲伤的事情发出了兴奋的叫声。我可不记得给你设定过以他人悲伤为快乐的性格。

啊，是讲得太平淡了吗。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