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少女不再迷茫
第三十四章，我不想把她交给别人（34）
1
我把乐依带回家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我也没有勇气在半夜带女孩子回家，更何况是乐依。
事实是，在她确认了身上没有钥匙后，我就给学姐打了电话，询问了她所在的位置。
“唉？少年要来吗？要来袭击我了吗？”
怎么可能！反正我去了肯定也是被你袭击啦！
跟她说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她很大方的答应了。
“那么好吧，你把小乐仪带过来吧，地址等一下我发给你。”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让乐依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毕竟现在时间也不早，天色早就黑了，就算还有公交车在运营，我也不是很敢让乐依一个人去，所以果然得我送她去学姐那边才行。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得知可以让镜学姐收留她一晚后，乐依好像很不爽的啧了下嘴。
你到底有多不喜欢学姐啊。
不过，我大概也能想到原因，毕竟送她去那边肯定少不了要被学姐调戏，可是因为我记得响学姐家离这边更远，而林幕声学长是男生，也不太好送她去那边，最终好像只有学姐那边才能解决问题。
最后我们坐了十几站到了离当地电视台不远处的一间旅馆前，说实话这是一座被周围高耸的建筑包围的地段，根本称不上是繁华，而且，如果我没看错，周围分明有风景更好的旅馆。来到门前，透过玻璃窗看见学姐已经在大厅里等我们了。
“哟，少年，你可让我好等啊，一起上去吧？”
“那乐依就先拜托你了。”
“啊无视吗——”你以为我是谁啊，天天看你调戏她们我早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反正我是不会像乐依那样被学姐牵着鼻子走的，“……说起来，你刚刚说那话感觉就好像是在送孩子上幼儿园唉，原来如此，我是老师吗？”
“谁是他孩子啊！！”
可是我没料到的是乐依的飞起一脚。
为什么又是踢我。
搞不懂乐依到底有什么执着，可是姑且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少年，在走之前你没有什么要对小乐仪说的吗？”
“唉？什么？”
“……算了，对少年来说还太早了吗？”
我看了一眼乐依，她果然是闷闷不乐，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怎么啦？”
“没事！”
她大步走开，似乎是不想再和我交谈。
到底怎么了啊……
“少年你真是……起码应该说声明天见吧？”
“唉……”
有必要吗？可是就算不说明天也会见面的吧，学姐看着我的反应，再次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看样子你还没有什么自觉啊。”一边转身，不过她没有走进去，而是抬头看着眼前的旅馆发呆。
她背对着我，呼出一口气，白雾般的热气上升至空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少年，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要定旅馆对吧？”
“唉？”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反正回过神来已经付完钱了，连我自己都害怕呢。”
不，天不怕地不怕的学姐才不会害怕，她口中的害怕那大概是刺激吧，毕竟第一次一个人租旅馆过夜。
“少年……你可得加把劲才行，不然我恐怕真的只能对你下手才可以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结论啊。”
“哈哈哈，因为我有我的想法嘛，毕竟我也不可能永远当‘学姐’，少年你也不可能永远是‘少年’啊。只可惜，你这个样子我也知道没办法硬来，不然如果少年你真的那么好搞定的话，我没准真的得考虑找个时间对你下手才行了。”
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我啊。
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为什么不想对任何人说出答案呢。
分明我心里早就敲定了结果。
“你知道吗，我毕业后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很多事我都想试试看，对我来说就算犯了错也没关系，毕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但是……但是少年，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去世界的尽头，那么我就放弃所有带你去。”
学姐突然间转过身，开口说道——她身后的灯光透过轮廓飞射出来，就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为何会这样。
我回想起乐依在那个舞台上的身影，不知为何，这二者分明不可能重叠，可是却同时在我脑海里浮现。
可是世界的尽头什么的……我倒也并不是很想去啊。
为什么……
“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这时乐依跑出来，她不知道房间号，而且门口的服务员不让她进楼梯，在门口盘问了很久，原因是不准小孩子进去。
学姐转身离开，没有给我留下回应的时间。
2
辗转反侧，反而是让心底的结果更加坚固……
第二天，我来到电视台，见到了精神稍显恍惚的乐依，以及精神饱满一脸满足的学姐，一见面，乐依就用凶恶的眼神盯着我。
呜啊……看样子是被欺负了。
“你居然——居然把我丢给那种家伙！笨蛋！”
“多谢款待~~昨天晚上很棒哦！”
“镜你闭嘴！！”
怎么了啊……
乐依的吉他也被锁在家里了，所以她用的是现场的，她一边咒骂着，一边嫌弃这些乐器各种毛病，手里不停的调整着。
这下可麻烦了，演出已经要开始了啊。
这次乐依甚至都来不及换衣服，镜学姐和响学姐把她连带吉他一起拖进更衣室，出来的是已经全副武装的白裙乐依。不过仔细一想，我们是最后一个出场唉，就算下午换也来得及吧。
不管怎么样，乐依花了一个小时才勉强满意。
接着，上午的录制开始。
昨天舞和雪的演出惊艳到让全场都没有能与其抗衡的，如果照这个水平来看，或许除了学姐他们也的确没有太多水平太高的选手——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录制的第一个人就立刻用电子琴打了我的脸。
电子琴加吉他，简直就是要奔着冠军去的一样，就连自信满满的舞和雪都吓得张大嘴巴了。
如果……如果只是这种水平，或许有点麻烦啊。
我正思索着要怎么办，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上前去，递给了主持人一张纸条，朱利安似乎在打什么注意。
然后——就有了好几章前的那一段超长上台演讲，他似乎想办法得到了许可，用琴声展示了自己作为冠军候补的资格，甚至搬出了自己演出的录像，在我苦恼着处理和乐依的关系的时候，他居然早就抢先一步把自己捧得高高的了！
“啧，净会耍心眼。”
乐依有些看不惯。
不过，这种事到最后还是有成效的，因为他爆出的名号，和展露出的实力，真的让人没办法否定他说出的任何话。
那种如同被按着脑袋听他演奏的感觉，关键是那些生怕会乱成一团的音符，它们落下的位置让人感觉无比的满意。
狂——但是又完美。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胆怯了，这是什么啊……这个人到底要什么样的手才能弹出这种曲子啊，这是人能弹出来的吗？？话说你的搭档存在感都不怎么高唉！分明个头那么大，结果却被他按在地上打！
别这样了吧……我们都没有经过练习，要怎么赢？
到这种情况下，学姐和学长更不可能手下留情，他们肯定更不愿意输给朱利安吧。
学姐的演奏，是那种如同刀风一般，可是在高潮的部分她留了一手，原本高潮的旋律突然间断掉，大概一秒钟后，更加锋利的音符仿佛冲出茧蛹一样，学姐这次可是全力以赴的，我能听得出来，最后这一段高潮虽然和之前的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是因为那次突然的停顿，反而给了后面的曲调新的生命力！所有人的耳朵都被抓起来了！
学长更是毫不客气，就算是在所有人都在演奏吉他的时候，他依旧是坚定不移的用钢琴——并不是电子琴那种玩具，他可是真的从现场的仓库里找到了钢琴啊，光是牌面就已经甩开所有人一大截了，再加上他和岚学姐的风格，虽然是不大的会场，居然给人一种在音乐厅欣赏世界级演出的感觉。
不可能赢……不可能赢啊！
要怎么赢这些人！
什么啊，什么啊——
我们让另外两组先上，他们似乎也是一副“反正赢不了了那就随便啦”的态度。
朱利安那种风格，根本无从下手，学姐的话，要不要试试弹别的曲子？啊，不对不对，事到如今除了《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就完全没有练习过其他的歌啊，怎么？要在还剩不到五分钟的情况下空想出新的曲子？不……更不现实。
“喂，要上了。”
乐依倒是很从容。
“你在紧张什么啊。”
“呃，我没有紧张啦。”
骗人，分明都不想从椅子上起身了，已经连这种程度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乐依叹了口气，伸手去口袋——可是她现在穿的衣服没有口袋吧，可是结果她还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颗圆滚滚的糖果。
说起来，乐依昨天给我的，我还放在这身演出服里，之前因为慌忙的换衣服，没来得及把它拿出来。
“什么啊，你这不是还有糖果吗？”
还不等我说什么，她夺走了我手里的糖，剥开包装，朝我伸过来。
我不知道乐依到底有没有什么抵触，但是这种感觉……女孩子的手指碰在嘴唇上的感觉，实在是让我浑身如同被冻住了一样。
啊啊……怎么回事，糖果被塞进嘴里了，她一只手抓住我的脸，另一只手伸手把糖果塞进来，伸过来的手指不会沾到口水吗？会很脏的吧？等一下可是要上台的啊，可是她似乎毫不在乎的样子，
“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
“啊……嗯……”
与其说冷静下来了，倒不如说，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法思考了。
我们的演出要开始了。
3
赶鸭子上架……我们现在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皇后会给我力量吗？
为什么乐依会这么冷静啊。
他难道完全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吗？难道输给他们也没关系了吗？
我曾经对光芒万丈的舞台心怀憧憬，可是站在这里我却只能看到不安的枝芽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疯狂生长。
乐依弹响了第一个音符。
啊……
不对啊，这是什么歌？
是皇后乐队的《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
前奏没有问题啊，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像是印象里的那首歌？
我弹起来，分明心里想要让它激烈的活动，可是从手指尖跳跃出的却是一些奇怪的音符，不对，不对……我想起昨天听到的，舞和雪的演奏，如果他们的演奏是在拼命的上山，那么我们这边就完全是在山脚下玩过家家，甚至没有一丁点想要上山的意思啦！
那是什么？
别说放慢脚步，我们现在都没在迈步吧。
不过，也正因为是如此，乐依的声音居然那么清晰。
她在朝我挥着手，在做着自我介绍，在询问我……音符勾起来的声音，就好像真的在发问一样。她的声音如同试探一般的靠近，分明弹得是不一样的音符，可是她却故意靠过来，在这么下去可要碰到一起了！
我没有回避，反而是试着回应，分明没有经过排练，可是手却不自主的动了起来，我回应着她，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一边试着拉起她的手。
声音相互重叠，仿佛真的牵起了手。
啊啊……这里应该是给高潮做铺垫才对吧！
可是我想回应她！我们弹出了一样的音符！这下歌曲乱了呀！
她跳开，回到自己的道路上，却和印象里的并不是一条路，是想要去绕个远路吗？可是过去的话……高潮部分的弹奏不就没有空间了吗？
我没有犹豫，跟着她走了过去。
弹出相似的音符，却在一前一后，最后到底去了哪里？我完全搞不清楚，虽然知道自己弹得是什么，可是却完全不像话！
我……是因为看到了舞台上的乐依，看到了那完美无瑕的演出，才决心成为音乐的奴仆的，所以我当然也坚信，那些精准的、完美的音符才是正确，实际上不就是这样吗？大家都在拼命训练，一遍又一遍，就是为了那一瞬间的完美。
可是我现在在弹的是什么啊？
并不完美，也完全没有经过打磨，甚至都没有什么目的！
可是为什么会感到这么满足呢！
我想要弹，想要继续弹下去，手指仿佛失去了重量，也不会感觉累，全身都轻飘飘的，为什么会这么神奇？这种离经叛道，不成体统的声音，要是让音乐老师听到绝对会发飙吧，我们就是这么乱七八糟。
那里有什么？我在看着什么？
都不重要了。
我现在，只想看着乐依，然后弹出回应她的声音。
4
很意外的，我们拿到了不错的分数。
裁判给我们的评价很微妙，因为他们都说听不懂，或者是太过抽象，不过他们却觉得这种风格很新颖，啊，反正我觉得，在正式的舞台上弹这种东西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其实就算他们用专业的语言说这些，我也不懂啦，因为我们就是什么都不懂。
那真的是我的琴声吗？
事到如今看到自己的手还在怀疑着，我分明，能够很快的记下乐谱，能够准确的弹出正确的音符，可是越是思考越是觉得曾经自己的双手是那么的沉重，我还能再现刚刚的演出吗？那种好像是碰运气一样的东西，我还能再抓住吗？
虽然感觉自己在成长，可是手里的东西却仿佛空空如也，轻飘飘的。
我该不会真的只是碰运气了吧？
连我自己都不禁怀疑了。
“少年！小乐仪！”
可是扑过来的身影却打断了我的思考。
“那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你们刚刚弹得是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有排练那种东西啊！是谁想出来的！”
学姐激动的抱着我们，结果我和乐依都喘不上气，她一脚把我踢开，顺便踩着我，给了学姐一脚。
她踢人的技术越来越厉害了。
“喂，乐依，我记得你们不是自那次吵架之后就没再合奏过了吗？你们刚刚那个……该不会是即兴演出吧？”
果然学长看的才是最清楚的啊。
“你在说什么呢林幕声！那个少年可是——唉！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话说你刚刚想说我什么！
“你们……疯了吗！即兴演出？在现场？”
响学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乐依点点头。
“因为我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知错了，我可是说过了，我可没好心到那么容易就原谅你！”她看着我，指着我狠狠的说道，“……不过，你真的有好好的回应我，所以，嘛，所以原谅你了，下次可不会这么容易了——”“你们在干啥——！”
就当感动的气氛逐渐弥漫起来的时候，朱利安却突然跳出来。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那是什么演奏？！在打情骂俏吗！！”
啊，果然你也能听得出来啊。
不过你说错了，不是打情骂俏，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
“喂！乐依！开玩笑的吧！你觉得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可以吗？！”
说实话，我有点听不懂他在吼什么了。
而另一边，乐依却深深地呼了口气，转身大步朝后走，仿佛是要和朱利安保持距离一样，他们之间相差了有二十多米——她停下来，转身，蹲下，双手撑地——她摆出了如同短跑运动员助跑一样的姿势。
预备——跑！
只见她大步跑过去，接着腾空跃起，双脚超前一伸——
一记漂亮的飞踢，朱利安直接飞出去。
我急忙上前揽住了乐依的腋下，而镜学姐和林幕声学长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腿和双臂，响学姐也拉住她的衣服。我们共同在一瞬间做出反应，支撑着她，乐依这才没有因为飞踢的动作而摔在地上。
“咳、咳咳——什么？”
“朱利安！老爸的事情我自己会搞清楚，用不着你当传话筒！还有，不准称呼他叫‘这个家伙’！”
乐依虽然经常生气，脾气很差，但是，像现在这样对别人说出这种如同不准反抗的命令一般的话，在我印象里还是第一次。
狼狈的朱利安躺在地上，刚刚被踢飞的痕迹在他黑色的衣服上清晰可见。
“分明……分明我才更好吧？”
“啊？这家伙可是对我很真心的。”
啊，你刚刚才说了不准叫我“这家伙”，难道你就可以吗！
“……分明我也是真心的……”
他小声说着什么。
“好嘞！少年，先把乐依放下来，朱利安，闹剧该结束了。”学姐起身，她来到我们面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小乐仪今天早上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可惜没有听到电话，不过……反正都一样，朱利安，我已经联系上老师了，就在今天早上。”
“……”
朱利安盯着我们，一言不发。
5
“我已经联系上老师了，就在今天早上。”学姐说道，“我大概也了解了你来这边的目的，也知道为什么你要带小乐仪去那边了。”
根据学姐的说法。乐依的爸爸之前因为得罪了人，一直是无业，但是前不久被熟人照顾，去了大学里当讲师，而因为他的特殊资历，学院允许了他进行一次专业授课，而她爸爸似乎现在正因为想不出课程而苦恼。
朱利安一直跟着乐依的爸爸，所以这些烦恼他全都看在眼里。
这样不行，如果重要的课程失误了就完蛋了——他很担心，正巧这个时候，他因为之前的矛盾而换了手机号以及一大堆联系方式，于是就拜托他传达给在这边的前妻和女儿，朱利安突然间想起来可以让乐依来帮忙，他觉得如果乐依去老师身边的话，不但能让老师打起精神，还可以作为助手，毕竟乐依的水平大概也足够。
于是他就请了假，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他直接跟我说清楚不就好了！等放寒假我会去的！”
“放寒假就晚了，因为老师的那一节重要课程在我们寒假前。”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哼，大概是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就想给你们一个下马威吧，虽然到最后被下马威的是他自己！”
原来是这样。
而他来到这边之后，了解到乐依的妈妈出差还要很久才能回来，就像先带乐依去，可是乐依表现出的态度让他很是在意，这才有了最开始的事情。
“我还是不懂，他这样做，等我去了那边不还是会被揭穿吗？”
“这个嘛，等小乐仪的爸爸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就算真的知道了自己学生骗了他也不会在意的吧？”
原来如此。
学姐冷笑一声，似乎是想要结束了。
“朱利安，我可是很大发慈悲的没有把你在这边做的事情告诉老师哦？不但打扰小乐仪上学，据我所知你还经常去找她吧？这可已经是骚扰了……给我认输，然后滚回去，别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就让小乐仪亲自把你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老师说——不知道在这么个重要的时候，听到这种消息老师会发多大火才够呢？”
“……”
“怎么？不满意吗？哦对了，我到时候会带小乐仪去那边的，理由随便找个就行了，然后……你就给我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别以为……”
“什么？”
“别以为这样就赢了！！”
他丢下这句话，拎起吉他摔门而出。
似乎是走掉了。
我们几个留在原地面面相觑，姑且算是……事情结束了吧？
大概……
6
之后，第二轮比赛朱利安缺席，他好像在被学姐教训后的当天就坐飞机回去了，而同时缺席的还有学姐和我们，因为学姐已经订好了票，准备带乐依去她爸爸那边，镜学姐和乐依都同时缺席，自然我们也只能退场了。
不过，似乎因为我们同组的另外两组表现太拉垮，我和乐依本来也没能进到第二轮。
到最后，电视台表示会把学姐和朱利安出场的镜头减掉，到时候再找人补录，而比赛在这之后似乎就变成了舞和雪他们对阵林幕声学长和岚学姐的组合，他们一度觉得自己很行，绝对能超越学长他们，可是在决赛的时候被拿出真水平的学长狠狠的吊起来打，表演过后他们之间在台下自闭。
之后学姐和乐依外出，社团里就剩下我和响学姐两个人，她天天念叨着“学姐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而我也忍不住想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而这段无聊的日子，大概就是期末的暴风来临前，最后的宁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