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少女不再迷茫
第三十七章，未来要从脚下开始（37）
1
《致爱丽丝》——又名《a小调巴加泰勒》，是中年的贝多芬献给一名对其抱有好感的女学生特蕾莎的钢琴曲……至于为什么曲名叫“爱丽丝”而赠送的人却叫“特蕾莎”，据说是因为这首歌的手稿被拿去出版乐谱时被翻译错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版本，之后还有人说他是看到了一个帮助盲人老人的名叫爱丽丝的少女才写了这首曲子，也有人说爱丽丝是他所教导的一个富商的女儿，也有人说爱丽丝只是对他心爱的女人的昵称……不过，这些无从考究的事情就算去研究也没用头绪，毕竟谁都不能穿越回去问问本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是比较相信第一个故事，因为感觉更有趣。
好了，说回曲子本身，我就直说了，我非常不喜欢这首曲子。
并不是不好听，而是这首曲子本身让我觉得莫名的害怕。
我的确对古典音乐不是很了解，小时候虽然妈妈为了培养我对钢琴的喜爱做了很多功课，但那些功课全都变成了我不喜欢钢琴的理由……然后，我也听了很多古典乐，自然也有很多钢琴曲，可是唯独这首曲子，这首《致爱丽丝》，我无论如何都感觉它很可怕。
第一次听是在我幼儿园的时候，当时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个打火机，虽然他不抽烟，家里也没有抽烟的人，可是他还是把这个危险的东西带回来了，并且拿给我看，原因大概是，这个通体金色，且体型比一般打火机要大三四倍的东西，是搭载了音乐播放的功能。
虽然只能播放事先设定好的一首歌，音质现在听来也完全不行，但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东西了，说实话记忆也很模糊了。
但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它打开后会自动播放《致爱丽丝》。
每当它的旋律响起，我都会感觉相当诡异，甚至一度以为这是哪里的恐怖电影的曲子，给幼小的我的心灵造成了很深刻的阴影，在那之后，我对钢琴曲造诣不深，但唯独这首曲子，我根本忘不掉。
说起来，这首曲子好像还是什么回旋曲式，还说是很适合新手……不过我完全不在行。
所以，我之所以会醒的如此突然并且毫无再次闭眼的心情，大概也就是因为一大早听到了《致爱丽丝》吧。
适合新手吗……如果我要去学钢琴的话，肯定要听、弹不少遍这个吧。
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
这里是林幕声学长的家，我现在正躺在客用卧室的床上，刚刚睁开眼睛。
不对啊，弹得有些生硬？不过却毫无犹豫的感觉，干脆利落，可是……有些生硬，就好像不愿伸手一样。
啊，不对，这个不是生硬……仔细一听其实所有的音符都集中在一边，就连变化的时候都是如此。
该不会……
我下了楼，多层别墅的构造让我差点迷路。
“……你醒了啊。”
果然啊！弹琴的人是林幕声学长没错，但之所以听起来怪怪的，是因为他现在一手拿着烤面包，一只手在弹，刚刚他是完全在用一只手弹啊。
“吵到你了？”
“嗯……并没有。”
倒不如说多亏了这个，不然我可能还起不来。
昨天因为学姐擅自提出了请求，而林幕声学长的家人也很大方的答应了，所以我们得以在这边通宵学习……嗯，真的是学习了，乐仪把课本的一半都看完了，到最后都边哭边在地上打滚，死活不想再看课本了。
不过当然，学长是不可能把她们也留下来，学姐和乐仪她们都去了隔壁，也就是岚学姐的家里去过夜了。
顺便一提，学长的家人真的没回来。
早餐是烤面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烤面包机。
“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那家伙告白？”
“啊……噗——”
我差点吐出来。
“喂，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你肯定不是想把她当女儿养才接近她的吧？事到如今到底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唔……我不懂啦。”
“是因为镜吧？我就知道，你是害怕会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吗？还是说你其实真的很在意镜？打算等半年她毕业后再作打算？事先说好镜可是很讨厌这样的，你觉得她会老老实实的毕业走掉？别天真了，她的确在你跟乐仪加入后老实了不少，但肯定在盘算什么。”学长皱起眉头，好像是回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但不得不说，学长什么都说对了。
可是我就是很难想象那种结果，学长说的都对，他这种无论何时都能看透的感觉的属性实在是让人愉快不起来。
不过，我大概不会接受学姐，就算她真的要带我去世界的尽头也是一样，我似乎只要呆在乐仪身边就够了，不过如果我这么跟学姐说，她可能会把乐仪也一起带上，外加绝对不会甩掉她的响学姐，到头来又变成现在的状况了。
我又想起《致爱丽丝》，居然已经四十岁的贝多芬，依然会向心仪的对象求爱，甚至送给对方一首曲子连底稿都不留，我应该像贝多芬那样吗？可是历史上贝多芬却没有结婚，甚至因为失恋而留下了众多佳作……
“总之如果这次考试你的成绩比我差，就去跟乐仪告白，然后让镜死心。”
为什么你们都能说的这么轻松啊……
2
出了门，我们正好碰到她们，她们好像准备来按学长家的门铃。
“哟！林幕声，今天我也喜欢你哦！”
“是吗，真遗憾。”
“林幕声林幕声，我现在更加了解你了，原来你午睡的时候是会说梦话的啊？而且你从来不在岚以外的人面前午睡，还让她必要的时候叫醒你？？”
“……”学长的脸色变得铁青。
“而且你接吻的时候喜欢亲左边？”“鬼知道！！”“咦？难道说猜对了？”“我又没亲过！”“少来啦~~小时候我不是经常亲你吗？”“什么时候？！”“你看，我们不是一个幼儿园的吗？就是在你五岁生日的时候——”“那是你非要来抢我的蛋糕吧！！居然用那种下流的手段！”“咦？害羞了？”“滚——！”
学长直接把装满书的书包朝她脸上砸去，可是被岚学姐挡下。
“不、不能这样啊！会伤到人……”
“昨天晚上多亏了岚，我可是套出了你不少的情报呢，话说这孩子居然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真是个变态呢！”
“咦？？变、变态？！”
“岚你别在意，她开玩笑的，镜你才没有资格说别人吧！”
总感觉学长只要在学姐面前就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这时乐仪走过来，我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她一脸不悦的踢了我一脚。
干嘛啊……
“对了昨天晚上小乐仪也——”“镜你给我闭嘴！”
咦？怎么了？
我们去了车站，本来我还以为学长会打车去，毕竟住这种地方的人很难想象能接受挤来挤去的公共交通，但没想到是和我们一起坐公交，他表示自己毕业后就去考驾照，在那之前他还是习惯这样。
比平常还要早的到了学校。
我本来有些好奇乐仪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的表情相当难看，如果只是被欺负应该更活跃一些才对。
可是我没敢问出口。
就这样，中午我因为没有补习所以去了演奏部，结果看见学姐们扭扭捏捏的抱在一起，我立刻退出门外。
“没关系哦少年？可以进来的。”
“进去个鬼啊！”
等她们整理了一番，我才走进去。
“真是的，不要在那个时候进来啦！”
“没关系的小响，少年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可是，我还是想和学姐一起——”“嗯，那让我们继续吧！”“我要走了哦！！”
这么回事啊这两个人，今天格外的过分。
“少年，今天不弹琴了吗？”
“啊，稍微一会儿的话。”
拿出吉他，我本来也是心想要不要来这边练习一下的。
要弹什么呢，我现在第一反应居然想到了贝多芬，可是人家是古典乐啦，虽说不是不能弹，可是总感觉不对劲，再加上……先不提《致爱丽丝》就连《月光曲》我都受不了，只要一听就觉得阴森可怕。
果然还是流行乐吧，弹了一会儿，似乎找到感觉了，我试着弹出想要的东西。
结果，又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现在的我的演奏，总感觉很容易就会飘到奇怪的地方。果然现在不能弹给人听啦！
“噗——”
“唉？”
学姐的笑声打断了我。
“没事没事，少年你继续吧，我只是觉得，少年你终于不把自己关起来弹琴了呀？结果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哈哈哈哈……”
这是在夸奖我吗？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最近感觉没办法照着心里想的去弹。”
应该是——没办法照着心里事先想好的去弹，弹出来的东西，全都忍不住会跑去别的地方，但是我又很想去，手不自主的就跟上去了。
“那是因为少年你终于开始有自己的风格了吧？”学姐翘起腿，难得见她这么高兴，“少年，我早就说过了，你的问题是站在画布前什么都不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在小心翼翼的下笔了，这是很棒的结果哦？虽然还没有画出来，但是已经可以下笔了，是因为小乐仪吗？是因为你想对小乐仪弹琴，所以才终于从壳里出来了吗？”
学姐在说什么啊。
我的琴声，的确改变了，脱胎换骨了……怎么说呢，有一种总算找到了出新手村的大门，门外是眼花缭乱塞满全图的“？”和“！”，一下子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索性就想把所有的地方都转一遍。
这边不错，啊！那边也很棒，干脆来这边！
结果到处转悠，根本确定不下来要去哪里。
之前原地打转找不到目标，现在是目标太多确定不下来。
不管哪样都让人心情迷茫啊。
“少年你还真是，会为了和小乐仪一起而努力呢。”
是因为我现在想要为乐仪演奏吗？之前学姐也好学长也好，都在问我想要为谁演奏，那么答案是乐仪吗？
那不就是——
“你脸红了唉？”
“咦？”
“少年终于要对我们心动了吗？原来被夸就会这样啊？”
“才不是！”
啊真是的，我要走了！
我拿起吉他准备离开，虽然现在是考试复习的时间，但我还是习惯性的每天背着吉他，话说这是学姐的乐器啊，虽然从来都没见她用过，甚至她都不会问我要回去，我都快把它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对了少年，你要不要去试试贝多芬的曲子？”
“唉？”
“我想在冬酒节上拿贝多芬的曲子唱摇滚。”
“唉……”
“少年你觉得《致爱丽丝》怎么样？”“你故意的吧！”
你肯定是在学长家按了窃听器吧！不然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这次可绝对不会是巧合了啊！
看见我的表情学姐捧腹大笑。
“果然是这么回事啊——我今天早上起得很早想去袭击你们，结果你们俩居然都起来了，然后听见林幕声在弹这个，哈哈哈……反正我看见了，少年你那个表情就好像是在说‘啊，早上听到了不喜欢的歌好难过呀’！想想就明白了吧！”
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总之，我受不太了那个曲子，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试试——”“啊对了少年你知道吗？贝多芬喜欢一大堆人，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终生未婚，还以为失恋留下了不少——”早就知道啦！！
还有！不要偷窥我的内心了！！
3
放学后的补习依然照常进行，虽然中午的时候学姐夸了我，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现在，应该是离乐依更近了一些吧，只不过现在的我，还需要更多的尝试。
为此，演出的机会是不可以让它溜走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去寒假的补习，虽然冬之星是艺术高校，但之前被学生会提了一句我也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了关于这所学校不得了的过往，据说，冬之星以前其实是升学的热门学校，甚至曾经在这座城市里算得上是顶尖，只不过连续几年的失利，才让校长对这所学校的未来产生了质疑，“与其说让学校继续变成工厂，不如换个角度吧！”于是，就有了这句名言。
啊，跑题了，总之，这里的补习制度也是从那之前就延续下来的——我说的是寒假的那个补习，据说真的是在新年钟声敲响之前不会放你回家的那种级别。
无论如何都不想去啊……
嗯，然后，我认为现在影响我看书的最大阻碍，就是离我已经很近了的乐依。
物理上的很近。
“……”
“那个……乐依？”
“干嘛？”
“你差不多该回你自己的教室了吧？”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她居然毫不客气的反问了！“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为什么我还非得呆在那家伙的眼皮底下？”不要称呼你班老师叫那家伙啊！很没礼貌的！
“不，所以说你是来干嘛的啦？”
“补习？”
“你连课本都没拿唉！”
“不是有你的吗？”
“那是我的唉！！”
“吵死了闭嘴！”
又被老师点名了，这样下去可不行，算了，她想呆在这里就让她呆着吧，集中注意力，集中——
“喂，乐依，不要压着啊，我看不到书了……那个地方我要记一些笔记，先还我吧。”
“可是我也在看啊。”
你刚刚分明在发呆啊！！！
差点又要喊出口了。
不行，乐依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难以琢磨，可是总感觉最近的乐依……看着她会心跳加快——没错就是那种感觉，总之就是，会觉得最近乐依的种种行为相当的烦人啊。
可是又不能对她发火。
如果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的话，又会变成那种样子的。
我不想和她吵架啊。
我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做完了笔记，好在现在老师讲的是之前测试的试卷，我本来还想在书上抄一遍例题的，但现在看来只能先写在试卷上了。好了，回家之后在写到书上吧，我感觉还蛮重要的。
碰——
嗯，接下来的是……啊，这个题目我之前就有印象了，原来是出自这里的，因为换了常量的取值范围就要换一个公式了，虽然题目写的很相似，但其实本质上是不一样的，所以这里要注意一下。
碰——
呃，算了，继续写——
碰——
“……乐依？”
“嗯？”
“你在干嘛啊？”
“不知道。”
不要一直戳我啊，她居然越戳越起劲儿了！现在的她趴在桌子上，压住了我的课本的一部分，然后歪着脑袋看着我，脸上露出一副好像很无聊的表情。啊，原来如此，因为无聊所以要戳我啊。
什么鬼！
“……寒假你有什么安排吗？”
“唉？”
“我觉得寒假也能来学校倒也不是坏事唉，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做。”不，肯定是坏事啊！你是不是对寒假有什么误解？虽然我大概知道乐依经常一个人，但那可是寒假啊，乐依难道这样也不出门的吗？“而且又见不了面……”
“什么？”
“……我寒假，妈妈说要带我去爸爸那边。”
“唉？”
“而且她说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放寒假的第二天就去。”
“啊……”
“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乐依，你该不会是觉得，如果大家都来补习的话，就可以寒假见面了吧？”
“我……我才没这么想！我才没有即便是寒假也想见你呢！补习什么的翘掉就行了，我才没有想你这人肯定会天天来补习，所以我也只好也天天来了！”
你这种发言的种类叫做傲娇你知道吗！分明你又不是金发更不是双马尾，而且啊，你的声音大到已经让周围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了你知道吗！我现在难过的想藏进书缝里你知道吗！
不过……乐依难道说是认真的吗？
在为这种事苦恼。
啊……
不行了，真想一把抓住乐依的脑袋，然后在她耳边给她讲清楚这么做的后果，然后逼着她做出高效的选择。
不行啊……
我起身，向一脸“你又想干啥”的老师请了假，将书全部装进书包，乐依还没搞懂状况就被我拉出了教室，我直径走到乐依的班级，她班级的老师也正在进行补习的课程，我没想太多就走进去，把乐依的书包也拿了出来。
尴尬死了，我应该先敲门打声报告才对啊！
乐依吓了一跳，呆在原地这才回过神来。
“乐依，你知道冬酒节吗？”
“啊？一年举办两次的那个？”
“对，你知道举办的日子吧？”
“寒假的当天……”
“嗯，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请假的日子对吧？虽说会举办一星期，但是……如果有补习，我不会去的。”我吞了口口水，冬之星的补习可是很厉害的，那可是从上个时代流传下来的东西，“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带你去。”
“啊……是因为镜说的那个——”
“不是镜学姐的计划！那个计划我不在乎！”啊啊，说出了可能会让镜学姐发飙的话啊，可是现在来说，如果我真的没能让乐依及格，导致全员补习的话，我真的不会去的，可是我想去啊。
并不是因为想配合镜学姐的脚步。
“我想和你一起……去玩。”
乐依愣在原地，眼睛瞪的老大。
“我……那个，拿到了那里的通票，啊，虽然我真的现在实在是有点早，但是我就是拿到了，所以，呃——你应该知道通票的意思吧？就是一份票可以进去随便玩的那种，唔……总之就是，拿到了，所以……就是那回事。”
再拿出点勇气来啊我！
“所以如果你没干劲儿导致不及格的话我——”“说清楚。”“啊？”
乐依朝我走过来，小小的身体居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把你要说的话给我说清楚！”
“……我想邀请你寒假出去玩。”
我毫不犹豫的，在透支了未来几年的勇气之后，说出了那句话。
4
乐依扎起了头发，她把所有的头发都掀到脑袋后面，揉成一团扎起来，她之前是绝对不会这么对待那头长发的，可是现在她就好像觉得它们碍事一样，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了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啊！糖果塞入口中，乐依进入了认真模式。
认真模式——这是我起的名字，因为自从上次合奏之后我就发现了，乐依口袋里的那些没有牌子也没有生产信息的糖果，并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她对甜食的渴望，只要她需要，吃下糖果，就会转变为认真模式。
我们现在在学校的图书室，凭借学生证可以免费在这里借阅书籍和使用。
“这个，告诉我是什么？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嘘——乐依你小点声。”
“啊，还有这个！”
“我说你，既然这么多不懂你倒是去问老师啊，补习的老师不是都可以问的吗？”
她摇摇头，“我就要你教我，那些家伙讲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说的我稍微能理解，唔……这也是因为那个吗……”
“因为什么？”
“咳咳、总之教我。”
“哪个？”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你干脆把整本书指给我算了！
不过，好歹她终于有点干劲儿了。
就这样，这几天据说学长都开始躲着学姐了，因为学姐也是全力的不想去补习，反正到最后还是学长和岚学姐的围追堵截下在这几天强行看完了超过十本辅导书，至于质量如何就不知道了。
然后，终于到了考试当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