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还是说运气太差?”齐格弗里德喃喃自语的同时带着弗兰瞬间横向位移了一小段距离,刚好避开了射来的箭矢。

“予生者病痛...”被随意说出的话语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一层层扭曲的漆黑符号环绕住了齐格弗里德全身。

“嗯?”正准备一个不剩反杀的齐格弗里德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但勉强在最后时刻用巴鲁姆克撑着地面保持住了站立姿势。

脑袋有点沉重,思考变得混乱,黑斑不知何时开始蔓延,而鼻血正不断滴落地面。

“真是被彻底算计了一次。”无需辨认,即使没有什么医学知识的齐格弗里德结合之前像是来白给的哈默尔,也判断出自己正处于黑死病的范畴。

此时脑后方传来某件钝器沉重的破风声,思考与行动变得迟滞,光是护住弗兰就已经是目前所能办到的极限了。显然更没有什么余力去避开,于是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像是打棒球那样被击飞到了空中,然后缓慢而僵硬地垂直落下,砸出了少量的灰尘。

“弱过头了吧?”一个披着黑袍的身影若无其事地靠近过来。

“还是保险一点再观望会,等到黑死病彻底发作让他变成一具尸体为止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另一道身影到现在为止依然谨慎地待在阴影中,但光是听声音就可以确认是那个病毒的触发者。

“弗莱彻你担心过头了,看吧,完全...”话语戛然而止,正要踩上去的脚停止了动作,整个身体连呼吸都做不到。

“独裁者...”暗金色的竖瞳不再具有任何感情,病毒在绝对的力量下被短暂压制下去。齐格弗里德松开了怀中受到轻微擦伤的弗兰,利索地从地面爬了起来。

“死刑。”在重新站起后,齐格弗里德抬手就给了接近的敌人一拳,对方的颈部以上在短暂接触下不见踪影,原地顿时诡异的多出一具无头尸体。

“死刑。”继续往前不紧不慢地走去,第二个目标是之前挥舞钝器的壮汉。依然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中,对方被随意地提了起来,双脚逐渐离开地面,最后像是扔垃圾一样被甩了出去,第二具尸体砸毁了一大片树林后,在巨大的冲击下变得四分五裂。

无法反抗,也无法呼吸,被锁定为目标的弱者能做的只有等死。无视了身边被停止在原地的其他黑袍人,齐格弗里德向着阴影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