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驶往公爵领的专车上,齐格弗里德随手从一堆冰块里面放着的为数众多的饮品中准确取出了布雷顿红酒(最贵的)并立刻开了封。

“太冷淡了吧,我们不是挚友吗弗里德?其实这次我也被委托了,只是分工不同哈哈哈。”洛基很自然地把酒杯凑了过来,并且用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刚开封的那瓶红酒。

“别靠近我...不知为什么你一靠近我背后就发冷。”齐格弗里德叹了口气,给身旁那位戴着破旧牛仔帽的同僚和自己都倒了刚好快到溢出的量。

“没办法吧,因为对面那位就是有着恶魔崇拜嫌疑的科罗尔子爵嘛。”洛基毫不在意地闲聊着,完全没有要顾忌对面的意思。

全身除布满血丝的眼睛外一圈圈密密麻麻地缠满了绷带,脸色苍白得活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的木乃伊,与外表不同一向懦弱的科罗尔子爵正襟危坐着不敢反驳对面那两个明面上的执法人员(法外之徒)。

尽管马车一路上颠簸的行驶着让车厢有点摇晃,但最终还是没出意外的到达了目的地。

跟随着迎接的侍从,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尖顶城堡,或者说一个坚固的要塞。

“这个是要塞吧?是要塞吧?”洛基用非常欠揍的语气直接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只是个比较坚固的城堡。”门口的管家脸色有些尴尬。

这其实并不奇怪,得益于现任国王尼禄的肆意妄为,在罗茨这个国家即使是公爵,只要敢公然宣称在领地内修筑了堡垒,那就无法逃离在某个夜晚被王桌议会组团上门查水表的命运。

“既然管家都这么说了,我们就暂时当做是这样吧。”同时洛基没忘记给管家一个眼神暗示,让他自己去体会含义。

因为这段对话让气氛显得有点微妙,在进入分配好的房间前谁都没有再次说话。

“真的是完全没有自觉,至少应该有个单人房的待遇吧!”一进入被分配到的复古房间洛基就愤愤不平地把钥匙摔到了地上。

“是的,那么晚安。”齐格弗里德一边敷衍地回应着一边折叠着衣物,很快收拾好躺在床上让呼吸接近平缓。

“嗯,晚安。”洛基好像也有点疲惫,很快就消停下来熄灭了煤油灯。

“...”早晨一如既往来临了,齐格弗里德在同样的时间点又一次醒来了。这次记忆并没缺损,除了房间不同外一切像是和往常一样。但自从睁开眼后他就这么看着不知从何时多出来的另一个枕头,良久无言。

尽管没有确认相隔不远的另一个床铺,但光是浑身发冷的感觉已经让齐格弗里德有了结论。

“洛基,你给我回自己床上睡。”深呼吸过后,齐格弗里德猛地掀开了被子。

记忆中那位轻佻的西部风格同僚并没有出现。“让我再睡五分钟...”取而代之的,一位穿着米色丝绸睡衣的年轻女性迷糊地说道。

“你哪位?”这次齐格弗里德突然不太想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似乎是睡着了那样,这次毫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