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不错的酒馆呢!”在回去的路上,乔尔乔斯习惯性的作出了总结。
“嗯,比克劳维....”意识到什么一样,说话声忽然停住;齐格弗里德望着夕阳遍布的天空,灰色的瞳孔也逐渐染上了绯红。
“什么?”乔尔乔斯没怎么注意内容。
“是一家不错的酒馆呢...”齐格弗里德随口敷衍。
按德雷克说的那样,靠着乔尔乔斯出色的记忆力,两人在天黑前还是找到了那个大得不像话的宅子。
于是,非常自然的推门而入,“贝西卜,还活着吗?”齐格弗里德大声喊着屋主的名字。
没过多久,约瑟夫.贝西卜那有些狼狈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你喊个鬼呢!好死不死要什么窗帘害我忙活半天!”贝西卜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晚饭准备好了吗?”乔尔乔斯平静地问道,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态度。
“是的乔尔乔斯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贝西卜稍微缓和了下表情。
“我是不是被区别对待了?”齐格弗里德不太确定地问道。
“扪心自问一下怎么样?”乔尔乔斯头也不回地走向用餐室。
晚餐可以说是有些朴素,烤的很硬的面饼搭配咸过头的酱肉。在这些让人觉得廉价的食物中,只倒了三杯的红酒显得格格不入,因为这是‘阿柏斯’,一种只能在黑市见到的稀缺物品。
虽然被称为红酒,但会在接触空气后,三分钟时间内逐渐变成蓝色,最后还会变成纯粹的黑色。有种比较流传的说法是喝下去的人会产生不同的幻觉;但因为散布这些消息的人精神通常都出了不同程度的问题,所以真实度有多少根本无从考证。
“这真的没问题吧?”齐格弗里德看着酒杯中红蓝交织的液体。
“没什么,喝下去就知道了。”乔尔乔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贝西卜还在犹豫着,拿着酒杯的手有些抖。
“那就喝吧。”齐格弗里德把已经变成蓝色的液体喝了下去。
在完全变成黑色前,贝西卜说服了自己。
口感有些奇怪,明明是液体却有种固体的感觉;有些冰冷但并不是来自酒本身的温度...并没有出现什么幻觉,也没有什么眩晕感,意识反而前所未有地清醒着。齐格弗里德打算和另外两个确认下感想,但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自己依然坐在椅子上,维持着举着酒杯的姿势。
奢华的水晶吊灯发出的光并没有一如既往地穿透酒杯,黑玛瑙的酒杯不断吞噬着光芒,使房间的亮度越来越暗。很快齐格弗里德发现了异常,自己之前拿的酒杯是透明的水晶杯。
当凑近观察黑色的杯子时,杯子表面映照的并不是自己阴沉的面孔,而是一些疯狂舞动地怪异触手与一团无声燃烧地灰色火焰。
不合常理的恐慌占据了大脑,理性开始熔化殆尽。
不知不觉间与杯子接触的手开始丧失知觉,冰冷的感觉从手臂逐渐蔓延至心脏。
“shit...”齐格弗里德毫不迟疑地捏爆了酒杯,杯子的碎片划破了皮肤,暗红的血液滴落,伴随着痛觉,一切又开始回到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