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快一个星期的摸查,袁平秋还是没能问出个所以然,通过问询学校到艾猎心家的所有植物,它们表示艾猎心最近并没有和什么特殊人物接触,都是很正常的同学间来往。就在袁平秋想搪塞云霜说是她想多了的时候,艾猎心家却突然告知云霜她们经过检查艾猎心的确受到了精神方面的攻击。

这算是落实了云霜的猜测,袁平秋也就没了推脱的理由,只好一直帮着云霜调查与艾猎心接触的人中谁有可能是干扰艾猎心精神的罪魁祸首。

要说和精神干扰有关的能力,别说整个云海,就说云海一中之内就有不少老师和学生会使用,但大多数此类能力是不可能说使用就使用的,即使是最高等级的精神干扰类能力也需要满足一定的发动条件,对于艾猎心这样对能力有抗性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云霜很难想明白究竟谁有条件有动机去做这样的事,这时云霜想到了归暮,对比自己,归暮的脑袋要好用许多而且更擅长分析。可是云霜并没有去找归暮,或者说让自己投入案件调查本来就是云霜用来回避自己烦恼的一种方式。

不过想想还好,袁平秋对于这种侦探游戏虽然有点厌倦了,但本来嘛,孩子天性就是爱玩的,回家也没什么好玩的,陪着云霜到处逛逛也不错?于是,周五放学后,两人便又准备开始寻找线索了。不过直到现在云霜还全身打着绷带,明明李凤牙都好了······

“我说云霜啊,你还缠着绷带呢······”

云霜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这次会伤得这么严重。

“不用担心,呼······应该不至于会打输吧。”

“唉?打输?我们还要打架!”

将东西收拾好后云霜把书包背上:“不一定,但说不定会直接撞见凶手。”

“凶手什么的,说不定只是对方开个玩笑似的使用能力结果玩脱了呢。”袁平秋一边擦着头上冷汗一边说着,“如果是我拥有类似能力的话肯定会给你下套,如果因此导致你暴走我也不算凶手吧。”

刚把这话说完,袁平秋便注意到云霜那似乎会骂人的眼神。

“开······开玩笑的,你别介意,而······而且我根本不会这种能力嘛对不对!”

“我觉得平秋说得有道理哦。”不知何时韩依韵已经走进了教室,“真是的,你们这种事居然不和我这个班长说?”

“唉!我说班长大人,怎么进来都不发出点声音呢!我们可是闺蜜间的私聊哦!”

“哈?也就是说你不把我当闺蜜咯?”

“小民怎么敢把班长大人当做闺蜜呢?呜呜,那可真是小民高攀了。”

“你这家伙······!”

突然间,韩依韵和袁平秋便开始嬉戏起来,云霜在一旁看着倒也是习惯了,毕竟相比于她俩云霜属于比较静止的那类人,为什么不说文静是因为云霜明明是武斗派的。对于云霜而言,看着她俩因为自己成了好友然后在自己身边嬉戏倒是挺不错的感觉,只不过韩依韵刚才说的认同袁平秋的话让云霜有些许在意。

“依韵,你刚才说平秋说得有道理?”

韩依韵始终还是比较成熟的,一听云霜问问题就停止了与袁平秋的嬉戏,很严肃地说道:“嗯,实际上这个社会上有不少试刀案件。”

“试刀案件?”对于这个新鲜的名词云霜和袁平秋都表现出了相当大的疑惑和好奇,韩依韵自然也很详细地解释起来。

“所谓试刀案件,就是指某个能力者因为想尝试自己能力的效果而犯下的案件。举个例子说如果云霜想尝试自己的雷电有多强从而将一整栋大楼给炸了就是试刀案件,或者说如果我想尝试自己的寒气能多快将一个人冻死结果真的这样做了就是试刀杀人案咯。不过一般来说想尝试自己能力效果不如去专业的测试场地,而且在小时候就应该养成对自己能力的认识了吧。”

“唉?照你这样说岂非不会出现试刀案件了?”袁平秋对韩依韵的“不过”之后的问题表达了疑问,韩依韵也点了点头道:“的确,至少进入二十一世纪后试刀案件就少了很多,能力检测进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能力的强度不断上升,训练也越来越早,基本在家长会全程监护的年纪能力就有了大致的定型了,而试刀大多是因为能力变得不确定才会做的事。”

“啊啊啊,我懂了!那么一个人能力突然大幅度提升,然后他也没路子测试就会进行试刀犯罪了!”

对于袁平秋的说法韩依韵摇了摇头:“实际上能力的提升是很缓慢的,比如云霜接受银浪先生训练时提升更多的是铸气和能力的控制而非能力本身,能力的增长是循序渐进,虽然我听说能力还有觉醒一说,但那是相当厉害的人才能做到的事了。那种人我不认为需要试刀啊,如果是能力掌握度提升了,那袭击普通人也不会有个所以然还不如去测试场测试。”

“啊?那现在真的还有试刀案件吗?”

“有倒是还有,我听我表哥说过试刀案件在所有刑事犯罪中的比例还维持在百分之一左右。”韩依韵用手指趁着下巴想了想,“据说大多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压抑了能力,所以在某种契机摆脱了压制后就会这样做。还有一种就是纯粹出于好奇,因为即使是专业的测试场地也不能说可以测试全部可能,或者说有的人不相信测试,比如,嗯,有时候我就会想测试那告诉我的,将人体完全冰冻的速度是不是准确的,但我不会真的拿人做试验。”

“我怎么感觉你会诶!”

“袁平秋你这家伙!”

看着再度开始嬉戏的两人,云霜陷入了沉思,嗯,果然这种需要大脑的事情还是交给韩依韵吧!

“依韵要和我们一起调查吗?”

“被我抓住了吧!诶?好啊,偶尔和云霜你们一起玩玩也不错呢。嘿嘿!跑不掉了吧?”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关系这么好,云霜也露出了笑意,虽然还是没有参与其中的兴趣就是了。

于是乎,三人便结伴从云海一中离开,打算去所谓几个犯罪率较高的地方问问艾猎心有没有出现过,但没走多久,一直用铸气搜查四周的云霜突然停住了脚步。

“云霜?”

没管韩依韵的询问,或者说云霜干脆做了个让韩依韵别接近的手势后转入了一个小巷,小巷内,是一团碎尸。

(鉴于尸体的猎奇度有点与主题不符,故放在后记&附录之中)

看着眼前猎奇的尸体,即使是云霜这般从小在六轮会长大的人也不由觉得肚子一阵翻滚,而没听云霜劝阻过来看见眼前场景的韩依韵和袁平秋则是一边呕吐一边哭了起来。

这里距云海一中不过两条街的路程,竟然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虽然市长周子玉的事情发生后云海的确陷入了相当程度的混乱,但有云海一中、六轮会和云海一局三大机构维持安定也不应该出现此等恶性事件。

这时作为在场唯一的“专业人士”,李斗峰捂着肚子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敢在云海一中附近犯案的,不是疯子就是天才。以我的呕······观察来看,这具尸体就是在这小巷里被处理的。”

“处理?”

“是的大小姐,以呕······这个尸体的血液来看应该不是活着被切割的,而是死了之后呕······被切割······”

“你先吐会吧。”

“多谢大小姐。”得到云霜准可后李斗峰便跟着两个女生吐了起来,云霜其实也想吐,但肚子里空空如也也吐不出来,干脆利用电流把看见的画面给打马赛克了,(这种操作现实中存不存在我也不知道)然后利用铸气遮住双眼,总之是有点强行装样子了。

在吐了差不多两分钟后,李斗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仪表继续说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是这样的,大小姐,他那个,我透,这凶手肯定有病。这个从血液等各方面来看,这个人是先被杀,再被碎尸的。而且就,我凑近点······还是算了,就他这个各种方面吧,这人手法很快,别看碎成这样,那几乎是差不多时间切的,那,哦·····shit,有可能是用能力切的。”

说罢,李斗峰又跑到小巷口吐去了,有点受不了这血腥味的云霜也决定离开小巷。

报了警后,惊魂未定的韩依韵颤巍巍地指了指云海一中的方向:“我······我记得铸······铸气可以用来探查血腥味,他······他怎么敢在云海一中旁······”

云霜蹲下扶着韩依韵的背安慰了起来,这种事嘛,说实话能像云霜这样撑住的才是个例。不过韩依韵说的也有理,别说云海一中那些久经沙场的职业英雄,就算是云霜也能用铸气捕捉到血腥味,难不成这人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但就现场处理的连个脚印都没有,明明很小心啊。

正想着呢,云霜一直保持着搜索状态的铸气突然发现了新的血腥味,而且是很新鲜很清晰的那种。看见警车过来,料想韩依韵和袁平秋不会出事后云霜便顺着这个气息追了过去,李斗峰一看大小姐走了,警车也来了,便紧追着云霜而去。

要说这血腥味离云霜并不算远,若是平常的云霜大概仗着电流加速转眼间便能赶到,但此刻云霜一来不敢使用这样增益自己的能力,二来云霜为了专注于搜寻,也不怎么能精细控制雷电,而云霜若不精细控制那么这极具破坏力的雷电可能机会酿成惨剧了。

还好正如之前所说的,血腥味的源头离云霜并不远,虽然还保持着移动,云霜依旧在不到十分钟便追上来了。

追上一看,一名男子正手持利刃追赶一名受伤的女子,那名女子也算是云霜的熟人,就是那位曾经安慰过云霜的甜点师。

且不谈这甜点师是云霜熟人,就算是不认识的路人这种情况下云霜能不救吗?当然不能,于是云霜二话不说,全身缠绕雷电就准备给那名凶徒一脚,然而云霜目前处于饥肠辘辘的状态,身体又还没好,刚把雷电缠身上便蔫了下去。追在后面的李斗峰一看这情况,那可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嘛,你这家伙竟然对我家大小姐动手?也不给那位明明对云霜啥也没干的凶徒个解释的机会,李斗峰直接踏空而行,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就扫倒了凶徒。

这凶徒也不知怎么,竟然被李斗峰扫倒后不仅没有半点胆怯,反而是拿着尖刀就冲了过来。

要说李斗峰从故事开头就说过是个兢兢业业能力卓越的优秀青年,虽然比起云霜这般怪物的能力者来说不够看,但处理这种小歹徒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见这凶徒一刀刺来,李斗峰只是一躲,一拳砸在凶徒手腕处,没等凶徒吃痛回手,李斗峰又是一拳砸在凶徒脸上,随后右腿一扫,将凶徒放倒后一个翻身,将凶徒手中的尖刀打落后将凶徒扣在了地上。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也算是李斗峰当了云霜这么久保镖干得最漂亮的一次了。

见李斗峰把凶徒制服,甜点师也松了口气,走过来向李斗峰鞠了一躬:“谢谢您,我的名字是姜佳宁,实在多谢您了。”随后姜佳宁便掏出手机报了警。等警察来了,云霜也醒了,这才得知那个凶徒就是甜点师姜佳宁提过的青梅竹马,本来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这人却突然找上说有事商量,没想到一上来就拿刀刺伤了自己。好在这凶徒这么多年也不知过了什么生活,身体全是肥肉竟然追不上一个做甜点的女性,这才让姜佳宁摆脱了魔爪。

那么问题来了,这人是碎尸案的凶手吗?答案是否定的,动机先不谈,至少这人没有作案的时间和能力,他不过是个穷打工的,对付姜佳宁还不能一击制胜还想从容碎尸然后走人?太天真了。

但不得不说这人也可以算是胆大包天,竟然在云海一中附近行凶,也是不差那个碎尸杀人者的疯狗了。

问题又到了碎尸案上,鉴于这件案子和云霜还有韩依韵有了关系,在六轮会和韩依韵表哥影客乐平牧的压力下,警察局只好把事情透露给云霜等人——原来算上今天云霜他们发现的碎尸,云海已经出现了三起碎尸案了,警方初步断定行凶者是一名碎尸杀人狂。

不管是碎尸还是杀人狂都够可怕了,现在两者结合在一起,警方由于担心引起社会恐慌所以就将事情压了下来。虽然吧,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涉及到六轮会大小姐云霜头上,而且案件甚至出现在云海一中附近,那问题可就大了。警方甚至考虑要不要公布案情,以平息两大势力的怒火,所幸,不管是六轮会还是云海一中都明白,如今市长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够让社会恐慌了,如果再把碎尸杀人狂的案情公布,恐怕整个云海都会陷入恐惧之中吧?

更有甚者,肯定有不少阴谋论者会散步原市长周子玉就是碎尸杀人狂的言论吧?比如李斗峰,他就一个劲地问这两者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警方肯定说没关系了,周子玉的能力也和碎尸八竿子打不着一块,但就在这时一个年轻警员却说了一句让在场的包括云霜、韩依韵、袁平秋、李斗峰、乐平牧和姜佳宁都很在意的话。

“据法医鉴定,这些碎尸案受害者的致命伤和尚凌峰的挺像的。”

说这句话的警员随后会被前辈怎么修理不得而知,但事情似乎又变得更复杂了,但对于云霜来说事情反而简单了。

本来,摆在云霜眼前的有三个案子:艾猎心为什么会暴走,市长周子玉为什么会杀尚凌峰,碎尸案凶手是谁。现在却可以将三个案子合并成一个,因为艾猎心的暴走和周子玉有关,虽然可以肯定艾猎心受到他人的精神干扰,但总归是周子玉发生事件后才出现的,也就是说说不定找到周子玉案真相,艾猎心的事件也就水落石出了。而如果碎尸案和周子玉案有联系,那么同样,破解周子玉案就等于破解了碎尸案,这岂非一石三鸟?

出于这样的想法,云霜便以六轮会大小姐的身份开始向警方问询起来。

“这个要怎么说呢,除了手法都很猎奇残忍之外······”警察局刑侦大队大队长语重心长地抽了根雪茄,“他杀的人全是俊男靓女,而且是各自圈子里人气很高那种。”

“那么,是嫉妒吗?”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从大帅哥乐平牧嘴里说出来似乎格外有讽刺意义,不过实际上乐平牧已经有把自己当诱饵的打算。但要说老道还是你刑侦队长老道,只听乐平牧说了一句话便明白他的意思。

“哼,小子,别想着去当诱饵了,这家伙选的目标都是小名人,你们这些做英雄的我最清楚了,不会这么高调的。”深吸一口雪茄后队长指了指地图,“这家伙杀人,不挑地点,只挑人。所以我正在调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时和这四个人出现在同一地点的可疑人物。正巧,我们有位刑警有快速读取信息的能力,我说英雄同志,用这样的能力来查案不违反条例吧?”

“只要不是用于战斗的能力,并是用以服务社会的都可以使用。队长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没错,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我们警察呢和英雄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我们关系并不好。尤其你们云海一局那位局长,经常来指手画脚,虽然我也明白,我们警察和你们英雄间的合作很大程度就是咱呢,查案,你们抓人。可是我们不是你们的服务生,我们是警察,也会不爽的。”队长看着乐平牧的眼睛里似乎有把淬火的利刃,一点一点地伸向乐平牧,让后者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替我们局长先道个歉,局长也只是心急了点,还请理解。”

“得了得了,我们这些警察啊,说白了基本上都是当不成英雄才做警察。唉,没办法,能力者不应该由国家支配而应该为人民大众服务,二战的教训是血的教训。哼,从初中背到现在。”队长虽然嘴上不客气却还是将一份卷宗递给了乐平牧,“我们啊,也很想破案,但更多的是不想再有人牺牲。我知道,这个社会啊,凶杀案太多了,但我们,毕竟是警察,是希望社会安定的。所以我不妨告诉各位吧,这个杀人狂如果不继续作案我们未必能查出线索,但我更希望他不作案。所以······”

队长拍了拍乐平牧的肩膀,然后将雪茄给熄了。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英雄最近加大巡逻的力度,别让新的受害者出现了。卷宗里有我们列出的下一个受害者的可能人选,可以的话,秘密保护他们。”

离开警察局后,韩依韵好奇地问道:“那刑侦队长似乎有点故事啊?”

“这个你问他,他清楚。”乐平牧指了指身边的李斗峰,李斗峰耸了耸肩道:“那位刑侦队长是我们少龙头云遥的同学,他能力很弱,体质也不行,虽然从小立志当个职业英雄却选不上,本来少龙头打算邀请他进六轮会,但他不干,说当不了英雄当个警察那也行,就当了警察。为人嘛,算是刚正不阿,查案也很有能力。就是工作起来太忘我,结果老婆跟一个英雄跑了,女儿也判给了老婆。后来因为那个英雄太过招摇,结果被仇家盯上灭了门,可怜这队长的妻女也不幸遇难,所以他讨厌英雄也是正常的。”

“也不尽然。”听完李斗峰的叙述乐平牧又补充道,“其实相比于讨厌英雄,他更讨厌现在的治安环境吧。据说那次灭门案的起因是那位英雄和警方合作诱捕犯人,结果没想到犯人有两个。所以他对于我想做诱饵的事很反感,也怪我没考虑到这一点。除此之外,警方和英雄的矛盾的确也存在,没办法。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像是对头一样,警方呢希望我们英雄能成为警方的刀剑,他们查到啥我们就去做啥,英雄呢,就希望警方成为英雄的耳目,英雄要办啥案警方就提供情报完事。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吧,我们之间关系就是这样,一个是调查者一个是行动者。”

韩依韵年纪尚小,对于这些矛盾还是似懂非懂的阶段,但听李斗峰和乐平牧的语气,大概这位刑侦队长的确也有很悲痛的过去吧,警方和英雄也不像电视宣传的那样和谐。

到了停车场,乐平牧表示会送韩依韵回家,但自己只有一辆改装过的行动摩托,袁平秋和姜佳宁就拜托李斗峰了。李斗峰倒也没有推辞,反正他喜欢开车,多开会无所谓,倒是不知道大小姐愿不愿意了。

对此,云霜当然表示没有意见,就是希望能先吃饭,快饿死了。然后,这车里可坐着一位高级甜点师啊!于是在和水梦然讲清楚之后,就连水梦然和云巧儿也决定来姜佳宁家吃饭了。

要说这姜佳宁和巧儿双剑合璧那的确是了得,原本巧儿的厨艺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厨,但是在姜佳宁的帮助下,一道道与甜点混合的菜品都是精美绝伦,而且姜佳宁显然不是只会做甜食,咸口酸口乃至苦口辣口的点心也是手到擒来,与巧儿联袂奉献了一出美食盛宴,吃得在座所有人都是交口称赞。只不过,在吃过笑过后,云霜却又低沉了起来,小脑袋无力地垂了下来然后呢喃着些东西。

作为云霜母亲,梦然知道云霜呢喃的内容无非就是“归暮也能吃就好了”之类的话,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梦然也没想到云霜和归暮竟然过了这么久还没处理好。梦然也去问过归暮的母亲殷子涵,殷子涵虽然平常没空关心归暮却也隐约知道些什么,面对梦然的询问,殷子涵也是不断叹气表示归暮这孩子心事重,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直念叨着要变强,要变强,所以一头扎在特训之中,家也很少回了,还得殷子涵自己做家务······

虽然之后就变成了殷子涵的抱怨,不过梦然差不多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大概就是归暮这孩子觉得自己不配吧。

真是傻孩子,有没有配不配的,本来就打算让你······

上官无涯最特别的安全屋中,一个男人坐在电脑前正在颤抖。原本乌黑的秀发此刻已经多了几缕白色,加上全身因愤怒而蹦起的青筋和狼狈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便是曾经整个云海的偶像——市长周子玉。

消失六天的周子玉为什么会出现在上官无涯的安全屋中呢?这件事还得从六天前的凶杀案说起。当时不知为何,尚凌峰突然上门造访周子玉。尽管尚凌峰可算得上是周子玉政治生涯头号障碍,但毕竟尚凌峰是商会会长,登门拜访,周子玉也不好拒绝。

尚凌峰和周子玉说的事相当无聊,大意就是想让周子玉多给尚氏集团点开发的权限,尚凌峰还表示不仅是给政府一大笔钱,还会给周子玉个人相当丰厚的资金。

周子玉没有明确拒绝,却是各种推脱,尚凌峰一看周子玉不吃这套也就没说什么,表示吃过饭后就会回去。没想到周子玉回自己房间时突然一晕,再醒来时竟然一手拿着沾血的尖刀,旁边躺着尚凌峰的尸体。本来周子玉行的正,也不怕这些,可是周子玉的妻子却一巴掌扇醒了周子玉——现在周子玉到处都是政敌,想搞死他的人何止尚凌峰一人,别忘了尚凌峰都丧心病狂到多次试图刺杀周子玉了,整个云海有几个值得信任?

周子玉当即明白,自己如果乖乖被捕,运气好,经过调查能还自己清白,但更大的可能是自己会在拘留所中“不幸病故”。于是,周子玉便逃离了自己家,找到了上官无涯为他准备的特别安全屋,也可以说是上官无涯最不愿意使用的安全屋。

开门声响起,周子玉警惕地看向门外,看见是上官无涯以及其独有的能力表现也就是灰色空间后,周子玉才松了一口气。

“调查有结果了吗?”

面对周子玉的询问,上官无涯摇了摇头:“警察局似乎有意拖延这起案子,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危险,但我还是得说除非有一场不能掩盖的大案,否则你的清白是没指望了。”

周子玉听见这话后准备起身回去休息,却突然跌倒在地,整个人就这样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