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知道吗？特战系居然向武斗系发起模拟战了诶！”
“真的假的？快让我看看。”
这两天，类似的对话在校园中经常能够听到，两个院系约战的消息不胫而走，像风一样席卷了校园的每个角落，在全校范围内广为流传。
武斗系，那可是战争学院的中坚力量，占据了超过50%的学生总数，是名副其实的第一院系。再看特战系，四个年级加起来也才200余人，已经是全校垫底的水平。
虽然这次模拟战规定双方各自只能有50人参战，看似限制了武斗系的实力，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因为武斗系可以从全年级上千人中选出最为优秀的50名学生，而特战系的一年生仅仅只有53人，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空间。
话虽如此，这次的模拟战还是吸引了绝大部分学生的注意，因为这次使用的是刚刚投入实战的全新技术——虚拟战场。
在联邦中，有着“一军两院四高校”的说法，指的是全联邦势力最大的七个组织。其中的“一军”自然是联邦军，“两院”则是代表联邦最高科技水平的两所研究院，分别是负责几乎全领域研究的“星辰院”和专注于考古事业的“历史研究院”。
不要怀疑考古和科研有什么联系。在人类被逼退到大陆一角的现在，绝大部分文明成果都遗失在历史的尘埃中，要想快速重回往日的荣光，寻回遗失在历史中的文明成果就成了当务之急，历史研究院正是为此而生的组织。
而这个“虚拟战场”，就是历史研究院最新的考古发现，结合了联邦目前最先进的运算设备，能够在虚拟世界中完全模拟出和现实世界一样的环境，让参战者体验到和现实中完全一致的战斗。
当然，由于技术限制，虚拟战场还远远没能达到量产水平，使用一次的花费非常昂贵。不过参战的双方都大有来历，就算称之为联邦最大的两个纨绔都不为过，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
对了，寒月的监护人司慕，正是“两院”中“星辰院”的院长，兼任首席研究员，同时也是至高派的领袖，是能够和联邦军总指挥萧战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寒月本人对这些事情是不了解的，也没兴趣了解，她现在只想把萧华打得满地找牙。三天时间说长不长，白天在教室认真听讲，偶尔做个小任务，晚上则是和弥生腻在一起，想尽办法骗她一起睡觉，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由于是虚拟战场的首秀，加上期待人数众多，学校干脆设置了实时转播，让全校师生一同欣赏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比赛规则也在赛前正式公布，是非常经典的夺旗赛。
规则很简单，可以概括为以下四点：
一、战斗分为双方，限定人数为50:50，每方拥有一枚徽章，可由所在团队的任意一名成员佩戴，比赛开始后不得更换佩戴人员，一旦该成员出局或被俘获，则敌方获胜；
二、比赛场地为密林，不限制作战方式及武器配备，但每位成员携带的主武器不得超过两件，护具不超过一套，子弹不超过两类，投掷类武器不超过三枚；
三、比赛过程中，选手不得把武器主动交予他人，但若能活捉对手，则可以获取俘虏的武器，若选手出局，归其所属的所有武器会一同出局；
四、入场时，选手可自行选择初始位置，但不得选择敌方阵营的半区，只有当全员完成位置选择后比赛才会开始。
规则看上去毫不花哨，确实像是实打实的公平对决，实际上并非如此。就规则而言，武斗系和特战系似乎各有优劣，都有一战之力，但比赛场地就不同了。
不得不说，这个场地选的实在是……太小了。
场地大小对武斗系来说并不要紧，因为他们是被当作联邦军的后备力量进行培养的，平时最注重的就是团队配合，无论怎样的环境都会抱团作战，更何况是夺旗战，自然会以佩戴徽章的那名学生为中心，构建起坚固的防线。
而特战系与之完全不同，是注重单人作战的类型，即便需要配合，也多是以小队的形式出现，这就更适合在大型地图上作战，以便让队员们更好地分散开。
总而言之，仅仅从场地上来看，特战系就已经陷入了不利。他们并不是没有对此提出意见，但校方以技术原因为由，告知无法生成更大的场地，让特战系的学生们憋了一肚子气，却又没办法释放。他们只好暗自里摩拳擦掌，希望在正式比赛中杀杀武斗系的威风。
4
寒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稍微有点晕，视野再次变得明亮时，她已经身处密林之中了。
这是一片茂密的乔木林，树木非常高大，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圆形的光斑，随风摇曳。她抬起手，轻轻抚摸树干，粗糙的手感准确地传达给大脑。
现在的技术已经有这么发达了吗？居然连一点不真实的感觉都没有，真无法想象这里是虚拟世界。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曾经的技术才对。
甩了甩头，把这些没用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寒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开始检查起随身物品。离子刀、匕首、炸弹、闪光弹、烟雾弹，所有武器都在，身上的外骨骼也一件不少，果然像萧战说的那样，这个世界能够复制外部传入的一切数据。
寒月拔出离子刀，随意一砍，旁边的树木缓缓倒下，切口非常平整。
不仅是外形，看来连强度也被一并复制，确认到这一点后，寒月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
对于这一战，寒月有着超乎常人的信心。
不过，虚拟战场虽然很真实，却也有真实世界里没有的功能。比如快捷窗口，会以悬浮屏的方式呈现在选手的视野中，可以很方便地从中获取战场信息，判断敌我双方的战力对比。操作方式也很简单，当你想看的时候它就会出现，不想看的时候就会消失。
……等等。
看着战场信息上的人员列表，寒月刚刚感叹完“技术改变生活”，就发现了一个让她震惊不已的事实——
特战系的列表中少了一个人。
寒月不是脸盲，记忆力也很好，班上的同学她都能认得，但要在49个人中找到哪个不在了，对她来说也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与其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去询问一下。
毕竟是虚拟世界，通讯系统也做得非常便利，寒月心中一想，就接入了特战系的通讯频道。
“秋离，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出局的位置是12点钟方向。”
在这次比赛中，作战场地是正方形的密林，以中轴线为划分，西边属于武斗系，东边则属于特战系。至于秋离所说的“12点方向”，指的是表盘上时针所对应的方位，12点时时针指向正上方，也就代表着出局选手的最后活动区域在正北方。
不巧的是，寒月选择的起始位置在完全相反的6点钟方向，并不能及时支援过去，更何况她还有属于自己的任务，绝不可能擅自离开岗位。结束通话后，她敏捷地爬上一棵巨树，从高处俯瞰附近的地形。
唔，就选在那里吧。
寒月心里嘀咕了一下，钻进密林中，不见了踪影。
对于在场外担当观众的普通学生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没什么看点的开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特战系的选手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时，观众们却在上帝视角里看得一清二楚。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两名刚好同时选择贴着边境线入场的学生狭路相逢，其中一方被干掉了而已。
非要说点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这名特战系的选手运气不太好吧。
就算虚拟战场再真实，和现实世界也还是有区别的，第一次入场时，为了适应这种区别，大脑会自动进行调整。但每个人的大脑能力不同，像寒月只是稍微觉得有点晕，眼前一黑就进来了，有的人却需要迷糊半天才能反应过来。
这名被拿了一血的特战系选手就刚好属于后者。最憋屈的是，他直到出局都没能反应过来，然后就被送回现实世界了。
失去了一员先锋，秋离虽然感到有些头痛，但还不至于满盘皆输，担任特战系总指挥的她立刻从其他地方调派人手，用来弥补前线出现的空缺。
至于她自己，和另外两名身手不错的同学一起组成了一个三人小队，小心翼翼地躲在战场后方。
她很清楚，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是绝对不可取的，即便环境再不利，他们也要发挥出自己的优势，这样才能有获胜的希望。因此，组团硬碰硬的方式她自始至终就没有考虑过，虽然战场很小，但她还是尽可能地把特战系选手们分散开，组成了一个个分工不同的特战小队。
这种策略带来的收益不小，缺点却也很大。武斗系本就擅长团队战，小队型的作战方式严重分割了特战系的实力，让单个小队在面对武斗系时连反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在开局的十分钟内，除去第一个出局的倒霉孩子以外，特战系陆续有三支小队和武斗系遭遇，总计5名学生，没有一人能够逃脱。
分成了两只作战中队吗？不，暂时还不能确定。
根据前线传回的信息，秋离对战场情况作出分析。在出局的三支小队中，有两支小队遭遇了同一批敌人，数量为20人左右，正沿着战场南部向东推进。在成员构成方面，这个中队聚集了武斗系绝大部分的精英，萧华也在其中。
他的红发实在是太显眼了，导致那两只小队在和对方遭遇的第一时间就传回了报告，其中明确地将这点标记出来，秋离也因此知道击溃这两支小队的是同一批人。
另一支出局的小队则被布置在北方，结合最早在12点钟方向莫名出局的同伴，秋离认为北方也有着一支敌方的作战中队，和南方的中队互相配合，形成从两侧包围中间的态势。
至于是否有第三支中队的存在……目前的情报还不足以分析出这一点。
“3号小队，按计划朝中线前进，7号跟上，两侧的所有小队向后收缩，以我为中心，把边路让出来。”
在通讯频道中，秋离有条不紊地进行指挥，好像在下一盘大棋。事实上也是这样，不同的小队有着不同的作用，就像已经出局的三支小队，他们都是由不太擅长战斗的学生组成的，专门负责自杀式侦查，只要收集到情报，他们的使命就完成了。
实时转播画面并不仅仅只有上帝视角，还有随时切换的特写镜头，两种不同的视角在观感上出现了强烈的对比。要说特写镜头的话，特战系这边，绝大多数学生都躲在某个地方，树洞、草丛应有尽有，趴在里面一动不动，看上去实在是无聊。但武斗系就不同了，三支队伍浩浩荡荡，上、中、下三路同时推进，那叫一个气派。
而从全局视角上看，现在的局势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在上下两路，特战系采取守势，周边的数支小队迅速后撤，趁着还没被发现，快速和武斗系拉开距离，仅有两支擅长跟踪隐匿的队伍还在盯梢。
再看中路，却又是另外一幅场景，双方向着中线齐齐进发，这样下去很快就要遭遇了。
但观众不知道的是，中路的特战系小队，依然只是炮灰。
这个时候，我们的寒月在干什么呢？她此时正趴在一个低矮的灌木丛中，眼看着一个20人的武斗系中队从不远处经过，同时忍住想要冲出去把里面的红毛萧华暴揍一顿的冲动。为了不被发现，她甚至关闭了通讯频道，同时完全屏住呼吸。
虚拟世界当然是不需要呼吸的，经过寒月的尝试，时间久了虽然会有点不舒服，但身体机能并没有降低。在发现了这一点后，要不是觉得恶心，她甚至想过要藏进沼泽里。
没错，寒月此时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藏”。不需要她去战斗，也不需要她去侦查，她只需要把自己藏好，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打开通讯频道，接收一个足以让他们获得胜利的情报。
5
“特战系……这是在做什么？”
当比赛进行到半个小时左右，几乎所有的观众心里都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武斗系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席卷了大半的场地，将特战系学生的活动范围压缩在一块很小的区域里。除去零散的落在外围的几名学生，特战系幸存下来的十几人全部被困在里面，成了货真价实的瓮中之鳖。
而取得了这样显著的战果，武斗系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四名学生的出局而已。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特战系就会败落了吧。
就目前而言，局面确实如观众们预想的那样，胜利的天平无可挽回地向武斗系倾斜过去。以秋离为首的特战系学生数次想要突围，但没有一次成功，只能在小范围内来回逃窜。
“萧华，这已经是特战系第五次突围了，我们以损失一个同伴为代价，不仅把他们击退，还干掉了三人。”
武斗系的通讯频道里，负责北路中队的学生和萧华分享着刚刚的战果。
“看到寒月了吗？”
“很抱歉，还没有。”
“这样啊……到目前为止，包围圈内和我们正面接触后逃走的特战系学生已经达到十三人，已经出局的则有三十二人，仍然有五个人没有露过面，大概是在包围圈形成之前逃出去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分散开，把那五个人揪出来？”
“没有这个必要，先把到手的战果拿了再说。虽然不知道特战系的徽章在谁的身上，但想来也就只有寒月和秋离两种可能，秋离已经被我们包围，寒月虽然没有出现，但也有着在包围之内的可能性，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可是，你不是打算教训寒月吗？”
“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没什么能比胜利更重要的东西。”
中断了通讯，萧华摸了摸下巴，冷静思考样子让他和之前挑衅时那副欠抽的嘴脸判若两人。事实上，萧华从来都不是见人就咬的疯狗，也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恰恰相反的是，他很好地继承了萧战将军的优秀基因，拥有超高战斗力的同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狐狸”。
而他之所以会主动向寒月挑衅，真的只是因为看不惯她获取了与功劳完全不符的奖励而已。
但是，战斗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却让萧华从中读取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武斗系的团队作战能力更强，这是个人尽皆知的事实，但要说只用半小时就能把特战系逼到这步田地，如果不是其中有诈，那就只能认为这恐怕是战争学院有史以来最弱的一届特战系了。
那么问题来了，最弱的一届特战系能培养出寒月和秋离这样的高手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萧华认为特战系一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况且，由于联邦军中有指挥官这一职位的存在，普通军人并不注重策略方面的提升，只要专心提升实力，加强配合，关键时候听指挥官的命令就行了。
特战部队则完全不同。经常单独执行任务的特战队员，每个人都可以认为是一个小型作战单元，同时拥有策略、作战、后勤等多项技能。因此，在这次模拟战中，要说武斗系有哪个方面对特战系处于全面劣势，那一定出现在策略上。
这也是武斗系采取正面对抗的直接原因，为了避免在策略上被全面碾压，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以力破巧，从正面堂堂正正地击溃对方。
虽然知道特战系一定在暗中做了什么，但以萧华的阅历，他恐怕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这并不是说他脑子不好用，只能说术业有专攻，在策略方面身为门外汉的他绝不可能是战术大师的对手。尽管他在战前有向指挥系的前辈们虚心请教，但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即便帮武斗系指定了战术，在临场发挥上也完全不可能是特战系的对手”。
与其使用不习惯的战术，还不如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击溃对手，这就是萧华从中领悟到的道理。
萧华的心理活动虽然极为丰富，但观众可看不到，他们能看到的只有整体的排兵布阵而已。从转播画面来看，武斗系的三支中队已经彻底集结在一起，完成了对特战系的最终包围，然后队形一变，以三到五人为一组，组成了十余个战斗单元，在外围连成一条弧线，一齐向特战系逼近。
场面对特战系极为不利，即便是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这一点。
“这场战斗也太无聊了吧，特战系怎么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是啊，要我说，干脆把这种没用的专业费除掉好了。你看，他们中有些人身手还不错，尤其是那个秋离，如果转来武斗系，一定又是一位能够和萧华比肩的强者。”
“喂，这么一来我们的排名不是又要后退了吗？”
“对哦，那还是留着这个专业苟延残喘好了。”
“真无聊，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训练场做一会练习。”
“等我一下啊，我也一起去！”
就这样，当第一位观众退场之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开。留下的人不是被武斗系压制太久，希望看他们吃瘪的，就是闲着无聊不知道做些什么的。
在这样哈欠连天的转播现场，却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所有观众精神一震的事情。
“快看，特战系开始反击了！”
就像观众们看见的那样，一直默默挨打的特战系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刻，终于稍微有了些动作。被包围的那十几名学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正面对抗中打败武斗系，动起来自然不是他们，而是流落在外的几人。
准确地说，是流落在外的五人中的三人。
萧华的猜想非常正确，特战系到目前都没有露面的五人全部在包围圈的外面，他们中最远的一位已经跑到了场地的最北边，一动不动地躲在湖底的水草下面。在这种局面下，除了他和寒月之外，其他的三人一下子从藏身之处跳出来，朝特战系的本部赶回。
和武斗系擅长阵地战不同，丛林越野本就是特战系的必修科目，在三人的全速赶路之下，仅仅两分钟左右，他们就来到了武斗系包围圈的外侧。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三人有着一个完全相同的特点——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携带了近战武器，装配完全的狙击步枪倒是人手一把。
丛林一向是伏击的好地方，尤其是当整个武斗系的注意力全部投向前方的时候。之前没有采取伏击战术，是因为派出去的都是不怎么擅长战斗的自杀式侦查小队，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对敌方造成伤害，而是弄到秋离需要的情报。
在时机已经成熟的现在，是时候让武斗系稍微尝点苦头了。
“啾！”
“砰！”
埋伏在外围的三名狙击手找好角度，同时扣下扳机，让三名武斗系选手应声出局。他们中有两人装配了消音器，只发出针扎一样的细微声音，余下的一人则发出了巨大的枪声。
这当然也是秋离故意为之的，故意让枪声吸引武斗系的注意，让他们把注意力暂时放到身后。
“别回头！小心前方！”
萧华很快就想到了关键点，但当他在通讯频道中大吼着做出提醒时，却还是晚了一步。
“啾！”
包围圈内响起枪声，又是四人中枪出局。
“不要乱，改变阵型，每两个作战单元就近合并，组成五人以上的队伍，每队留下两人警戒，其他人随我一起冲进去，先把里面的人搞定！”
萧华不愧是武斗系的核心人物，在乱局中很快理清思路，有条不紊地发出命令。武斗系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在得到萧华的指示后，没有一人发出异议，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了命令。
就这样，一个大约30人的包围网从之前的包围圈中分离出来，快速朝特战系的本部压缩，希望用数量优势尽快结束战斗。
就在这时，秋离的通讯线路被突然接通。
“喂喂？我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一切顺利，寒月。大概再过五分钟，你就可以行动了。”
“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寒月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放松，完全不像是陷入危局时应有的状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代表我终于可以不用压制自己了吧？”
“当然，尽可能地让对方受到损失本来就是你的最后一项任务。”
“好，关于最终的情报，稍后我会和你联系。”
率先挂断通讯，秋离的脸上洋溢起高深莫测的笑容。紧接着，她操作着通讯功能，连接到接通整个特战系的频道，轻轻说道：“准备开始了，我们最后的狂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