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影级就算肉体强化到了极致,跟现在的我比起来都是有些差距。

虽说做不到刀枪不入,但普通人挥舞的刀刃还是可以无视,拳打脚踢也可以当作是挠痒痒。

不过枪械的威力不同,我想就算是红雪那种肉体强度变态的,最多也就只能抵挡手枪的子弹,这种狙击枪弹头依然能够破开她的防御。

毕竟没有测试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正常情况下,想要用狙击枪击杀影级高阶很难。

因为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对于危险的直觉相当敏锐,不过若是精神处于特定状态,那就不一样了。

愤怒、悲伤、恐惧、都是会影响一个人状态的因素。

所以越是危险的情况,越是要保持冷静,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

因为一旦失去了冷静,那就算是有一线生机也有可能会错过,生死之间的胜败往往就是在这一瞬间。

但是死于枪械下的影级并不少。

就我所知,每年组织派遣出去执行任务的影级能够回来的也只有九成不到,银级的死亡率更高,大概是在三成左右。

而大多数人都是死于枪械。

这些人自身也配有武器,不过一般都是特制手枪,像是突击步枪之类的也很少有人使用,狙击枪倒是有不少人携带。

还有一些简易的重型武器,只需要每个人携带部分零件即可勉强拼凑出来,威力可能连真正的重型武器十分之三都不到,但对人依然是足够了,银级的小队里携带这类武器的比较多。

毕竟就算是黑级往上的传说中存在,应该也不能够抵抗高科技的杀伤性武器。

虽然没有佩戴,但也都没有藏起来,意外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徽章,一身火辣暴露的装扮,超短裤的口袋里只有一条手帕。

拥有徽章的只有三人,影三十七、三十三、三十六。

这种就先收起来吧,挂在衣服上的不是黑级,也得弄点排名靠前的。

一支黑级小队注重的是团队配合,并不是把几个最强的集在一起就能抗衡黑级了,所以有几人没资格拥有徽章也很正常,至于没有携带的可能性也是有,思考这些问题没有意义。

全员都只是携带了手枪,武器五花八门,品质虽不及黑金变形系列但比起之前我在研究所里搜寻到的那些要好了不少。

刚才响起的无消音狙击步枪射击声是七道,这里有七人,看起来没有问题。

不过最开始攻击我脚边地面的狙击手,又在哪里?

“既然没死,就起来吧。”

应该是尸体的存在出现了细微的抖动。

虽然只是一瞬,但也足够让我作出判断了。

我抽出了长枪,刺在了‘尸体’的脸颊边上,飞溅而起的石屑砸到了她的脸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尸体’缓缓的爬了起来。

有些恼火的看了过来,这个角度看起来,本就十分火辣的穿着看起来更加暴露了。

勉强可以算是一身黑色,只是无论胸部还是隐私部位都只是简单的遮掩了一番,让人怀疑这种装扮走在以前的街上会不会被管制的程度。

虽然容貌平平但通过化妆勉强也算能看。

“我猜的。”

余光中我看到了几名男性队员吞了吞口水,双眼冒着难以掩饰的光芒,这很正常。

毕竟男性对于这方面的需求是很难抑制的,古代的军队里都会需要特殊的安排去解决,在这种生死随波逐流的情况下,人类会本能的想要去繁衍。

“…”

显然她并不相信我的这个理由,但她也明白说不说都是我的事情,她没有资格进行过多的询问。

毕竟她已经一败涂地了。

“伤口很真实,你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每个人的伤口我都进行了确认,而且无一例外的失去了生命特征,她也是一样,脑袋有一道被贯穿的致命伤。

“…说了能饶我一命吗?”

她试探性的询问道,声音似乎有点颤抖,并没有原先那种难听的感觉。

看来她之前是刻意用那种难听的声音说话的。

“也许能死的痛快一点。”

我自然不会饶她一命。

因为放走很有可能暴露出我还不想暴露的东西,留下来还要各种防备,我可不想被人从背后捅刀子。

她伸了伸手,被我用枪身挡住之后缩了回去。

眼神之中充满了幽怨。

“我的神迹…有伪装真实的功能…实际上就是一种欺骗眼睛的手段…在您看我的时候我就用了,一次可以维持五秒左右…可以让您看到我想要的效果……”

幻觉类的神迹。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类型,以前我好像也遇到过一只拥有幻术的长腿异形,不过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遇到类似的了。

这应该也算是极为稀有的种类。

“想要活命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她有点利用价值。

只是我得确保她绝对不敢背叛才行。

“我、我什么都——”

我将枪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本就锋利无比的寒刃轻而易举的切开了她的皮肤,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枪刃滴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苍白,张合着火红的双唇似在和内心做着抗争。

最后她还是放弃的闭上了双眼。

“不用担心组织的监控,这附近具备摄像功能的东西都已经被摧毁了。”

我也只是猜测。

既然教会的那个黑级少女之前发视频过来,那她应该就会做些防范动作,毕竟越晚跟组织正式敌对,对她们来说就越是有利。

若是被组织知道教会已经插手圣女,那他们可能就真的要被逼急了。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我不能拿泷去冒险。

她睁开了双眼,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被安排出来搜寻您的下落,若是可以就直接除掉,带回圣女即可。”

“现在不继续当‘教会’的人了?”

“那只是一个借口,防止您逃跑之后跟组织闹翻。”

如果有必杀的把握,那就不需要这种理由了。

“我有一个疑问,明明组织都答应了我只要把圣女带过去就放过我,而且我也有给他们除掉我的机会,到时候就看哪边的手段更胜一筹,现在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除掉我,难道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

“我不知道…影级我的编号是二十七,连核心的前十都不是,也就只是个高级一点的走狗而已…一条狗,除了服从命令之外,什么都不能问,也不能知道。”

我移开了抵在她脖子上的枪刃。

至少这份满是自嘲的惨笑,还让我不觉得有什么反感的地方。

其实对于组织来说,我们这些拥有神迹的都算是走狗,只是地位不同罢了。

我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之前的地震以及尸群异形是你们做的?还有你们现在对我了解到了什么程度,这些应该是知道的吧。”

如果是一问三不知,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进行对话了。

她老实的点了点头。

“您的资料…我们也是被分发了一些大致的介绍,之前说的那些话也都只是想要故意刺激您,因为一个人若是被怒意支配,虽然战斗力会提升,但技巧上就会变得粗糙很多,而且很容易偷袭得手……加上您的资料虽然写着最多到了影级高阶的程度,但我在出发之前通过情报部门的朋友知道了,您已经消灭了黒九,所以当我们发现你们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她的神情也变的淡漠了许多,没有了一开始那副做出来的害怕模样。

这份平静和从容,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怎么发现我们的。”

虽说我们一群人走在一起很显眼,但也没有大摇大摆的到处乱跑。

“我们原先是占领了一个高楼层的房间,几个人通过高倍望远镜扫视这片区域,自然会提前发现你们。”

占据了地形优势那就没办法了。

就像最初遇到那名黑级少女的时候,她也是先给我来了一发差点把我打成两截的子弹。

“我不想死…但我也不可能背叛组织。”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低着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也许是在想该如何求生,也许是在想该怎么欺骗我。

也许是在想该说些什么,可以既不被组织责问,又能够从我的手下逃生。

不过她若是仔细思考,不难发现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从她失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看情况吧,我杀人还是有点原则性的。”

她不想死,也许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有着某个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吧。

这些被组织掌控的人,可能大部分都是这种情况。

但他们有他们的理由,我也有我的坚持。

这无关对错,谁能活下去谁就能拥有继续前进的资格,败者就该失去一切,当他们进入组织的那一刻,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那个地震并不是我们引起的,我们只是通过驱赶和引诱,将大部分异形和丧尸都引到了你们这片区域…还丢了几块血肉到出口,但是没想到会遇到地震…导致你们手足无措的冲出来,在你受伤的时候我都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只要能完成这个任务,组织就会还我永远的自由。”

她依然坐在地上,只是目光之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所以你才会继续对我用幻术,对吗?”

她的表情明显的楞住了。

我朝着空无一物的空气抓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如同爆碎的玻璃一般,化为了无数的暗物质碎屑。

周围的人们也是一脸错愕,除了红雪和一脸好奇的灰之外,每个人都被她的神迹欺骗了双眼。

虽然我是单眼。

早已经站到我面前的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泛着寒芒的利刃,且几乎已经要砍到了我的身上,凝聚着同样色彩的暗物质,只是被我击碎了之后迅速的消退了。

“不可能…这是我用尽全力凝聚出来的精神力…怎么可能连两秒都撑不到……!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用单手把她举了起来。

手指轻微的用力,她的额头上就暴起了青筋,且一副极度痛苦的模样。

距离捏碎骨头的力量还有点差距,也不至于当场死亡,但却是在临界点,这种动作我以前似乎经常做。

在久远的记忆深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趁现在赶紧说完吧,也许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能说的几句话了。”

她扭动着身体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挥舞着短刀不停的在我的身上和手臂上戳刺劈砍着,却连我的身体都无法割开。

她现在除了身体力量强点之外,就跟一个普通人差不多。

“不要杀我…求求你…我的弟弟在他们手里…我必须、我必须活下去……!”

她丢掉了短刀,双手死死的抓挠着我的手臂,但却连一丝痕迹都无法留下。

“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理由,但败者没有提出要求的资格,何况我给过你机会。”

她脸上的浓妆早已被泪水所冲花,凄惨的求饶的模样确实是刺激了我的一丝理性。

周围的人们也都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葵一脸犹豫的伸出了手,在跟我眼神相对了之后就收了回去。

看到她都没有开口,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做什么烂好人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

“没有机会了。”

我捏断了她的脖子。

她双眼圆睁的瞪着我,不甘心的伸出了手,只是没能碰到我的脸便无力的松了下去。

她的双眼失去了光芒。

沾满了泪水的脸庞满是悔恨和不甘。

凌乱的齐肩短发,随着微风轻轻的摇动着。

虽然容貌一般,但她的身材和皮肤都挺好的,原先隔了点距离还以为是保养的好,现在近距离看才能感觉出来,她应该算是天生丽质。

因为妆容的原因看起来显得很老,但被泪水弄花了之后才发现,她实际上可能也就比我大个几岁。

我把她丢到了地上。

她的身体仍然在抽搐着,因为并没有当场死亡,呼吸还存在,大脑依旧能够运行一段时间,而且双眼可能也可以看到一些画面,甚至周围的声音都能够听的到。

不过这只会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她变会彻底成为死人。

我始终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开始有着强烈的怨恨,到临近死亡之时的害怕和畏惧,再到无力回天的那种绝望和妥协的平静。

她闭上了双眼。

“这是教训。”

她还有利用价值,这是肯定的。

而且幻觉类的神迹我也很感兴趣。

以前我在组织里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类型,不能保证以后遇到的敌人里有没有更强的幻觉类神迹,特别是达到了黑级的那种,若是没有任何防备我很有可能会悄无声息的人头落地。

所以我不会杀她。

只是作为不听话的惩罚,让她体验一下死亡的感觉还是可以的。

虽然体内的伤势还没有完全修复过来,但治疗她人的时候,我需要提供的暗物质并不多。

何况她也只是脖子里的骨头被捏断了而已,比起之前那些被砸断一堆骨头,身体也血肉模糊的要好弄多了。

这个世界上嘴里说不怕死的人很多。

但真正体验过濒临死亡的人,都不会说出这么敷衍的话语。

因为死亡作为生物的终点,必然是痛苦的。

那种要失去一切的感觉,应该没有任何人能不感到恐惧。

我从手环里取出了一瓶矿泉水,用手指将她的嘴唇撬开之后,缓缓的倒了进去。

“…咳、咳…咳!”

她恢复了呼吸,只是没有外界的刺激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弄点水来让她被呛到是最好的方式。

“……我…怎么还活着……?”

她茫然的环顾着四周,还摸了摸自己那傲然的胸口,似乎是在确认着自己的心跳。

“你…没杀我?”

“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死亡,毕竟你还有利用价值,死亡的感觉怎么样,现在有没有了解到一点。”

像是感到了寒冷一般,她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浑身似乎都在颤抖着。

“黑…一片漆黑……还有好冷…冷到让人疯狂…但我又无计可施…只能在那种绝望中沉浸下去…死亡…果然是一种可怕的事情……”

我从手环里拿出了一个通体漆黑的小瓶子。

打开瓶盖之后,一股甜腻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

“吃下去,我就不杀你。”

她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同样也是黑色的药丸,也许是因为畏惧导致手指脱力,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我的眼神始终平静,但她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整个人弹了起来,急忙的抓着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喝点水,好好吞下去。”

她猛点头抢过了我手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水资源现在不太好搞,我没让你喝完。”

她的脸色唰一下的就变得更加苍白了。

双眼充满了恐惧,不知所措的抱着水瓶,白皙的肌肤上溢出了晶莹的汗水,似乎正在快速的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我。

我淡淡的笑了笑。

虽然只是控制着嘴角上扬,但对她而言,也许这并不是刻意做出来的笑容吧。

“我给你吃下的一种特制的毒药,因为成份极其特殊所以需要十二颗解药才能彻底消除,毒性也分为十二种,每隔七天吃下一粒解药就不会毒发,若是毒发了十二种毒药会同时爆发,大概…死亡也会变成一种奢侈的事情。”

我完全是瞎扯的。

不过她并不会这么认为。

本身上来说,对于黑级,这些影级以及以下的人,都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和畏惧,而且神迹的本身,就是一种超脱了常识的能力。

所以就算有这种毒药存在,她也不会感觉有什么问题。

“可…可是……我的弟弟……”

她泪流满面的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着。

这种地方,只需要大致的给她一个希望就行了。

虽然有点狡猾,但这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你只是影级,组织肯定没有对你投入太多精力,最多也就是'保护'了起来,我有想好办法让你不会暴露出是我的人,以后有机会自然会帮你把弟弟救出来。”

她这个所谓的弟弟,也有可能只是用来博取我恻隐之心的谎言。

但我没有办法也没有那个时间,去辨别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反正既然她给我的是虚无缥缈的理由,那我也给她一个虚无缥缈的回复就行。

“…我…还有选择吗?”

她像是在自问,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在吃下药丸之前你还可以直接一死了之,现在同样也可以死,只是会变得痛苦千百倍,你还是有选择的。”

我淡淡的说道。

“我…明白了…今后我就是您的奴隶。”

她伸手从超短裤的口袋中取出了手帕,将自己脏乱不堪的脸擦拭干净。

我果然没有看错。

妆容彻底消去之后,确实是要年轻了不少。

而且虽然还是算不上特别漂亮,跟凝雪比都有些差距,但起码不难看。

也许是因为灰和葵我看得太久,导致我的眼光也变高了。

“那么…主人真的会饶我一命吗?而不是价值比榨干之后就灭口?虽然我知道这种问题毫无意义,但…我还是希望能听到一个承诺,至少就算到时候被耍了,也能让您的心里留下一丝愧疚。”

这理由还真是奇怪。

不过,主人这个叫法。

虽然红雪一开始也有用过,但后来随着我们熟悉了起来,也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我点了点头。

“我必不负你。”

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只要她不弄什么小动作,到时候我自然会饶她一命,前提是我能把泷带回来,灰也是一样没有被组织带走的情况。

难度还是挺大的。

“主人,我的名字是媚,以后您可以叫我小媚…”

“名字不重要,你先穿上衣服,然后跟我走,还有通讯器之类的东西拿出来。”

我从手环里拿出了一件宽大的外套。

她接了过去。

“…我没有通讯器,不信主人您可以搜,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一切可以跟外界联系的设备都被收了,就是为了避免出现情报泄漏。”

我点了点头。

这也算是合理的,虽然以前我还在影级执行任务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要求。

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有新的改革并不奇怪。

“那就算了。”

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够久了。

而且边上的人们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我肯定他们肯定每个人都是一肚子问号,原本还是决死之境突然就被化解了,而且敌人的首领还变成了我的手下。

这种跳跃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至于解释…我跟他们从来就没有解释过什么,只要我不说,他们就不会问。

毕竟我们并不是朋友,我是因为救了他们一次而带着他们求生,他们是为了生存必须紧跟我的脚步,不过平时很多杂活也都由他们去做,所以我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受惠。

所以这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自然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她穿好了衣服,因为衣摆的缘故,下半身就像是没穿一样。

不过比起之前总是要好的多了,之后再给她弄条长裤换上,现在身上沾着丧尸异形流淌在地上的腥臭液体,换衣服就是浪费。

“你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疾病吧?”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的身体还是很干净的,没有什么特殊疾病…这身装扮也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毕竟、毕竟男人都喜欢清纯一点的、只要我把自己弄的像是个烂货、就很少有人会盯上我……”

她慌乱的挥舞着双手,拼命的摇晃着脑袋。

看来这也是一种自保手段。

“而且加上我的神迹很特殊、一般也很少有人会来主动接近我、毕竟对于未知的东西…人类都是会心怀畏惧的……”

她眼神闪躲着低着头,似乎在思考我问这个问题的理由。

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不可能抵抗。

“放心,我身边这么多比你好看的女人,我还不会动你。”

她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直接说出来,双手紧紧的攥着老土外套的衣摆。

“不过…其他人呢…?这里男人这么多…”

她用着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不用担心,要是被骚扰了你就说是我的女人。”

不管她的身体是否纯洁,但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满足她还是很简单的。

“嗯…明白了。”

“你对于男性的了解还可以,不过以后不用在这样了,之前那刻意压着嗓音发出来的怪叫也是。”

她似乎有些难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露出了一个不太熟练的赔笑。

我回到了葵的身旁,正打算说些什么的她,被扑到我身上的灰打断了动作。

“妈妈~!”

“…黑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这应该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先离开这里,我处理一点事情。”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率先来到了我的身旁并行而进。

红雪和这个小媚则是隔了一定的距离,凝雪都走到了我的边上,只是灰始终抱着我的手臂,另一侧是葵,她也只会在边上跟着。

虽说我曾经跟灰和葵说过,男人的浪漫是开后宫。

但我还真没想过,会这么快就有这么多女人跟在我身边。

只是嘴边的肉变多了,但我却仍然是只能看着不能碰。

这么一想,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倒霉吧。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加上之前经历了一场厮杀,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染着腥臭的血液,特别是这些女性,在体验过一段时间的森林生活之后,似乎又有些习惯了经常能洗澡的日子,现在一身黏黏糊糊的走着,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休息是必须的,不过也得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打开了手机,未读短信有三条。

一条的时间是在地震发生的同时发来的,另一条则是刚才那支影级小队被全灭的时候,最后一条是一分钟前,都是教会那个黑级少女的号码。

【我把发电站炸了,这样你应该不会被监视,就算组织能力通天,也不可能用无法运行的监视器吧?】

这些都市的发电都是通过核电站自主运行的,难怪会产生那种地震。

她这一炸,几乎把这片废弃都市一半的高楼大厦都弄塌了,仅就只是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就连续的从三个石块堆上翻了过去,这些都是倒塌的楼房。

不过好处也有,起码丧尸就被消灭了不少,否则当时包围我们的尸潮可能没那么快就消失。

【不小心造成了地震(颜表情怎么弄不出来?!),加上你三十秒内没有回复我的短信,判断出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还好我们有彼此的定位,那个首领我没有杀,你看看能不能拷问点情报出来,必要的时候手段残忍一点,不要因为是女人就心慈手软,女人在作为敌人的时候往往是最心狠手辣的。】

残忍一点吗。

我应该没有心慈手软吧。

【找个休息的地方明天继续赶路吧,我们就在你附近跟着,不用担心,还有快点回短信。】

我看了眼双方的定位,她在我左后方三公里的位置,还真的是不远。

随手回了条收到,正在寻找休息的地方之后,我收回了手机。

“红雪。”

听到了我的声音,红雪的毛绒双耳灵性的抖动了两下,快速的来到了我的身后。

“等下你跟她一起去洗澡,这是个理由,好好看清楚她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不要放过任何奇怪的事情。。”

“嗯,这不难。”

有一些监控或者窃听的设备,是可以植入人体内的。

不过就算这一切被组织知道了,他们也无法定义这就是我跟教会进行了合作,因为没有证据。

毕竟我也没有跟她说什么,她也明白我不可能回答,所以没有询问。

但若是真的被检查出来,她的身体里被植入了这类的东西,那利用她的计划就没有意义了。

“小媚,你等下跟红雪去洗澡。”

她似乎在思考什么,楞了楞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神色紧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害怕的低下了头。

“主、主人…我刚才没听清楚……对不起……”

“你等下跟这个有着狼耳的小女孩去洗澡。”

“嗯…明白了…还有这…是主人的癖好?”

她看了眼红雪的尾巴。

“不是。”

这种话题没有什么意义。

一脸冷漠的红雪傲然的抱着贫瘠的胸口,血色的双眼散发着不屑的光芒。

“我最讨厌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废物,别跟我说话。”

“是、我明白了……”

毕竟作为败者,想要苟延残喘下去,会变成这样也是情理之中。

但只是被看不起,这已经算很好了。

若是我成为了败者,那就是真正的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