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
我曾于网络上看到过详细介绍此类玉石的纪录片,其色泽手感都是一流,特别是在外观上,有着少女都无法比拟的柔嫩感。
因为那时候的我依靠存款买了一块,结果被泷说是假货,所以被迫了解了有关知识。
而此时位于我右眼之中的,并非是玉。
泛着些许水光的肌肤,还带着一丝丝白雾升腾,些许被温水所浸透出来的红晕,是白玉都无法比拟的美丽。
沐浴过后的女性,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非常具有魅力的,记忆中的她们也是如此。
更别说是这位风华绝代的圣女。
顺着浴衣滑落而下的一撮黑色长发,不知是否巧合刚好位于右侧雪白的上方,让我的注意力无可避免的朝着那多看了几眼。
但我只是处于欣赏美的角度,没有其余的任何杂念。
她,应是能够理解。
“棋局,几乎已经没有了可走的余地。”
喝下了侍女沏好的清茶,她那宛如蓝宝石般泛着深邃光芒的双眼,静静的看了过来。
恭敬的退至一侧的侍女,就容貌而言也仅是比瞳略逊一丝的程度。
美丽事物无论男女都会喜爱,这点我很清楚。
而且贴身侍女可不是当花瓶的存在,没有配备其余的人手,单就圣女与她二人,该说是不把我当男人看,还是说有着绝对的自信。
我不清楚。
不过若是没记错,这位侍女几乎一直都在圣女的身旁,从最初相见至城主会议时,她都在场。
明明细看非常迷人,但却又容易让人忽视,简单来说就是存在感极其薄弱。
“…喔?很遗憾,她可不能让给你,教会之中我最信任的就是她和红,不过若是你能够获得她们的芳心,那我自然不会强留。”
似乎是被误会了。
侍女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职业性的笑容也挡不住她的魅力。
无法感受到她身上存在神迹,但若是教会少女想要隐藏,我也是会什么都感应不到。
我干咳了一声,回以礼貌的微笑后将茶水饮至半杯。
坐在女性的床上喝茶,这种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
也许是地方风俗之类吧。
侍女接过了茶杯,将其添满后放于奢华的床毯之上,没有递给我应该是在暗示我该回答圣女前面提到的问题了。
这种小动作,微妙的跟瞳有些相似。
“前面所说棋局,是指何物?”
明知故问。
我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但对于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交流的我们而言,多说几句话都是能缓和气氛的。
虽然隔着面纱,但依然能模糊的看出来,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优美的弧度。
“自然是指,当下的世界格局,属于我们教会的棋盘一侧,似已无棋可下。”
我控制着嘴角,回以相同的弧度。
“但你看起来,并不像绝境之人。”
“是吗……”
她轻笑着抬起了纤细柔嫩的剔透玉手。
心领神会的侍女,踩着连微风都没能卷起的诡异步法退出了大门外。
应该只是负责警戒。
教会的记忆模拟装置,对于实景的还原程度极高。
以至于我体验了几个小时之后,就被强烈的精神疲劳所侵袭,从而直接睡着了。
也有可能,并不仅仅是疲劳的缘故。
她若是想找个机会跟我谈话,那就算悄无声息的在我饮用的水里下点什么,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毕竟我身体的抗药性,一直都不是万能的。
“想摸吗?”
明明只是简单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拂过的动作,不知为何却是看起来充满了诱惑力。
毫无悬念的,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只要伸出手,就能够摸到的距离。
虽然看起来穿的很少,但实际上她却并没有走光,因为其余的地方,也都藏了起来。
“不了。”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并不排斥占便宜,但对于她,我总感觉有点微妙。
撑着柔软的床想要起身,却是被一把拉了下去。
很香,但熟悉的感觉却是更加强烈了。
手臂的触感,以及贴在了自己胸前的后背,让我仿佛出现了幻觉。
这一瞬间,她的背影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位少女重叠了。
“不用害怕,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躲着?”
一般而言。
到了这一步,男人再说不行,要么是真的看不上,要么就是单纯的耸。
很明显,她作为女性的魅力,毫无疑问是顶尖的。
那么。
只能说我是耸了。
“…呵呵,躲到床边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可爱。”
冥冥之中,我总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否则一点点小便宜,我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不逗你了~不然可能要被误会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咯~”
散发着魅惑气息的她,似脱掉了圣女的伪装,又似乎仍然保持着高洁神圣。
正是因为如此,反而会极大程度的刺激着男性的本能渴望。
她笑了笑,虽然隔着面纱,但我仍然还是感受到了那种被吸引的错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究竟源自何处?
实在无法理解。
“说正事吧。”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有避开她靠过来的身体,好在她只是坐在了我的边上,由于靠着墙壁,所以还算可以接受。
不过我可没有看漏,位于镂金木桌边上的屏风之内,那复古的沐浴木盆。
我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她在那里入浴时的模样。
“心猿意马了?”
“没有。”
隔着面纱能看到她始终挂在嘴角的笑意,似乎很享受我的反应一般。
在世人面前总是得保持清冷的模样,我倒是能理解她这些行为算是释放些许的压力。
她清咳了一声,应是表示玩笑到此结束。
“首先,教会拥有的黑级中,仅比红弱的第二强者,黑蝶的背叛,对于我们的打击很沉重,无论是在士气还是在实力上。”
这点其实我有些无法理解。
因为像这样的消息,就算不进行全面封锁,也应该是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知道才对。
但她却是表明了,这份记忆模拟在传输至终端之后,过了三个多小时才被设置为最高权限可调阅。
工作失误?我不认为她是会在这种事情上犯错的领袖。
“是的。”
我点了点头。
这里先让她把想说的说完。
她大费周章的把我弄来,肯定不会只是随便说些话而已。
发生的日期刚好是我和教会少女对决的那一日,就在我回房休息之时,消息便已经扩散了出去。
这几乎是不可逆的,士气陷入了低迷状态,且主战派几乎有一半改变了态度。
而我与教会少女的对决,也已无了太大意义。
她若是一意孤行,那只怕将会面临战起时,半数人员临阵倒戈的画面。
若不是她身上的自信没有消失,以及跟我说了不用着急,我也许已经带着红雪她们离开了。
“第三黑级小队的覆灭,更是雪上加霜,他们由于编制特殊,实际战斗力跟第一小队差距并不算大,这点也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
争夺灰的妹妹,教会少女曾经有跟我提到过,若是能争取过来,那自然是最好。
但教会的尖端力量本就不多,她一次性投入了这些筹码,几乎算是一场豪赌。
就目前而言,组织自然会认为……
等等。
难道…这个局面,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若是如此,那她可能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狠辣的存在。
“现在的教会,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思考着投靠组织之后,该用什么筹码让自己过的安逸吧。”
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那是带有些许寒意,绝对不属于开心的微笑。
“是的。”
除了点头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反应。
现在的局势已经失衡了。
简单而言,原先教会想要跟组织硬撼,就是小孩跟大人之间的对抗。
现在的话,大概就变成了鸡蛋碰石头。
这也就是她所掌控的教会,底下有着一批视为信仰的支持者,否则可能这里的秩序早就已经乱套了。
“如果你要放弃,我不会有意见。”
没必要拉着这么多人陪葬,而且还是毫无意义的送死。
没有胜算,那我就自己去做。
一个人行动,要顾虑的事情就少了。
她摇了摇头。
“我不可能放弃。”
能感受到她坚定的意志。
也能感受到,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被揭开了。
没能等我问出口。
她已经摘下了面纱。
身体不受控制的做出了行动。
“呀…你好粗暴啊。”
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已将她抱在了怀里。
无法理解,为何我会作出这样的行为。
这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咳,我不是她,这点你应该明白的吧?”
明白。
但却又无法明白。
因为,我终于明白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唉,刚才还躲着我,现在巴不得把我塞到身体里去,这就是男人啊。”
她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背部。
就像是在安抚孩子的动作。
大概,是如此。
这也许并不是属于我的渴望,而是属于灰的。
因为那时在灰的梦境之中,我感受到了她的一切。
不过她的话,应该是无法想到这一点了。
“我听过你们的事情,所以…你们大概做了多少次?”
她没有少女的青涩,但却有着更多的女性魅力。
挂着笑容的模样,似让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也许是因为灰总是冷着一张脸,才会让我没有感受到此时面对她所经历的震撼吧。
“我没碰过她,这点你应该能看出来。”
“嘿……还真是能忍啊,她那样的少女,应该比我这样的老女人更有魅力才对。”
“老女人吗。”
仅从容貌而言,说是她的姐姐都不过分。
实在是太年轻了。
仔细看的话,两人的容貌还是有不小区别的。
她的脸型要略尖一些,眉宇也要更加柔和。
唇型和鼻子倒是一致的相同,比起灰要多了几分妩媚,但也少了几分可爱。
乍一看两人很像,仔细看却能发现,二者其实相似度并不算高。
“我有了解到,你给她起了个名字,没想到会被捷足先登,我长久以来的愿望就是把她救回来,然后再给予她名字。”
我似乎做了件不太妥当的事情。
不过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
“但我也没什么资格出来说这种话,从她诞生起…我都没有尽过一次母亲的责任。”
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容,让她看起来非常的脆弱。
原来她也并不是总能洋溢着自信。
她喝下了放置精致小桌上已无余温的茶水。
“你应该看过圣女计划,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个计划远比记载的要残酷。”
毕竟只是作为大数据记录,实际上的实验必然不会一一详尽。
就算她没提起,我也打算对这个问题进行询问。
喝光了属于我的茶水,我将其放到了她摆放的地方。
“跟我同期圣女有五人,但都因为能量无法转移,最后被判定为了失败品,至于结果如何…我想大概就是沦为玩物罢了。”
因为这个话题可能会触及到她敏感的区域,所以我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轻描淡写。
只是现在她主动说了出来,那我便无需去考虑了。
“我的诞生较晚,只有听说过她们的传闻,当我满足可以生育的年龄之时,摆放在眼前的只有代装了表她们编号的能量体小瓶。”
满足的年龄,以她现在给我的感觉而言。
绝对没有超过15岁。
若是正常的发展,那她应该在诞下灰之后就彻底消亡了,至少不应该可以活到今日。
她似陷入了苦闷的回忆之中,遥望了一眼窗外的风景。
“但与我匹配的男性,却是某位极其特殊的存在,面对那时的我,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状态,结果只好依靠科技让我成功。”
意思是,她虽然身为母亲,但却还是。
她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似看穿了我内心所想。
“保持纯净之躯仍能诞下生命,我的存在极为符合当时救赎教会圣母的形象,否则也无法在十几年的时光里,成为这里的领袖。”
“中间的过程,是不太方便说吗?”
我想知道的,是她如何活下来。
她将食指抵于唇间,神秘的笑了笑。
“那是因为我未能将所有的暗物质都成功转移,幸运的留下了一小部分,才勉强没有因为生育而死…不过,那时看着可爱的女儿,我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
她含光的双眼之中,有着如火焰般炽热的意志。
跟灰提起妹妹之时,很像。
“我要活下去。”
语气平淡,但却胜过咆哮呐喊。
“我想让她还有妈妈,而不是跟我一样…活在虚无之中。”
那肯定是相当艰难的过程吧。
即使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说着她人的事情一般随意。
“那时的教会跟组织关系还没有彻底僵化,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我的存在之后,便以极为高昂的科研代价将我买了过来…对于组织而言,我不过是已经没有了多少利用价值的存在,而且也确实有打算让我去服侍一些高位者,若不是教会的出现,我也许会走上不同的道路吧。”
为了活下去,她不会有任何犹豫。
我能想象出来那时她看的有多透彻。
“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成为了教会的圣女,被套上了更多的光环,一开始我很不习惯…因为我以为,他们只是看中了我的身体,买过来不过是换个地方接受折磨。”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容貌究竟有多少杀伤力,但那并不是她值得自豪的事情。
至少她略带自嘲的语气,让我感受到了这些。
“我很幸运,虽然无法跟她相认,但偶尔还是能够去她所生活的地方看看她过的如何,从小小的婴儿一步步的长大,那种感觉…也许就是幸福吧。”
此时我面前的已不在是神化的了圣女,而是一位普通的母亲。
微红的脸颊,幸福的笑容,看起来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这就是我不能放弃她的理由,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再遭遇任何的不幸。”
既明白,又不明白。
即使告诉我绝对不能放弃,但教会现在确实在尖端实力上根本无法与组织抗衡。
若是动用热兵器进行大规模武装战争,那不仅会牵扯到更多人,更是会让时间拖延到无法预期的未来。
“呵…你就那么在意,她们的第一个男人是否是自己吗?”
这个问题,我想大概会难倒大部分男人吧。
不过,若是能够百分百确保她们的安危,而且没有其余的选择,这条路我可以选。
我能够承受。
她遮住了我的嘴,似已猜出了我想要说的话。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不在意,我在意。”
总觉得她是在套路我。
果然,不能把她当成灰来对待。
“她若是没有心仪的人,那也许不会感受到什么…但我知道,心中已存在了某个男人的身影之后,再去经历那些…肯定是极为痛苦的。”
她看着我的双眼之中有着复杂的情绪,让我一时难以琢磨。
“但若是你…你能保证只看她一人吗?”
最麻烦的问题果然还是来了。
也是我终究要面对的。
对于我的沉默,她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
“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幸运啊,可惜。”
我本以为她会说,‘那我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这种话。
也许是觉察到了我的讶异,她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算上你现在身边的,得有七位女性了吧?将来受的了?”
“六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是把我师姐算进来了?”
她不可能知道我体内的小爱,而且实际上红雪跟我也不太可能走到最后,所以若是能够成功,将来会留在我身边的…应该只有瞳和凝雪,以及灰和葵和泷。
这样的未来,想象起来真的不太实际。
“呵呵…也是,你那个师姐,大概率也是……”
“不确信的事情就是没有,她曾经说过自己的标准跟我不符。”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女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就是这样你才会落得这步田地。”
她说的似乎没有错。
“但你也没错,若是连信任都无法给予,那只会让女性心寒。”
“那…要怎么处理?”
她摇了摇食指,似在说这其实是个简单的问题一般。
“基于信任的前提下,再保持一丝怀疑,这也是为了避免对方作出什么过激行为,为了对方不顾一切…可不是男人的特权。”
原来如此。
确实是个简单的问题。
过去的我,习惯了与她们相处的时光之后,也就变得盲目了。
目光一旦变得狭隘,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会变少。
她推开了我的身体,慵懒的伸展了一下四肢。
梦幻的曲线一览无余。
我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之前忍不住偷瞄了不少,现在可是得注意了。
虽然她嘴角的坏笑,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但只要没说出来,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我还愿意让她跟你在一起。”
她脱掉了自己奢华的浴袍,仅剩一层半透明的贴身衣物。
我稍微往后方挪动了一段距离。
“若是此时,她已在这里,那我肯定不会同意…但她现在位于险境,而我所布之局中,你要付出的东西最多。”
她比灰要难看透太多了。
经历了不同,加上本身就拥有睿智的思维,以及久居高位。
她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也非常明白…要给予些什么,我才能够听话。
“硬碰硬不可取,看似败局?天大的笑话…这场博弈,我还没输。”
她的微笑之中充满了自信,根本看不出是已经没路可走的。
更像是运筹帷幄般,意气风发。
“你有什么打算?我无所谓你想怎么利用我,说出来吧。”
似乎是没想到我已经看穿了她用言语编织出来的美好印象,她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瞬。
但随后便是消失于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是她的眼神,散发出了之前并没有过的锐利光芒。
“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打算跟曙光组织结盟。”
她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别急着追问。
“你肯定是想到,我们之间争斗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轻易的结盟?而且就算结了,肯定是加备防范,仍然是没有好的机会展开行动。”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猜测。
“所以我才说,最关键的人是你。”
“我?”
她贴了过来。
右手轻柔的绕到了我的腰上。
左手则是环于我的颈部。
柔软的人类希望,则是压在了我的胸口之上。
大小似乎差不多。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至今为止最为甜美的笑容。
“你必须死。”
她是个狠角色。
从她说出想活下去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为了灰,她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怎么个死法。”
我没有抵抗她的动作,将手摆放于她纤细的腰身之上,大概已能猜出我会被定下的罪名了。
“若是以侵犯圣女未遂的罪名,给予你审判…再进行全球性的直播处决,那就算是跟曙光组织少了最大的隔阂,即保留了教会的尊严,同时也能够顺利结盟…而他们,也只会认为我们是顺势进行示弱讨好罢了。”
头发的手感,跟灰的很像。
“然后?”
“这样一来,在组织举办大婚庆典那一日,我就有了出席的理由,而且…还能带上所有主力。”
“但你所有的主力,也比不上组织在那一日会安排的力量,若不是如此,就算你顺利联盟,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她贴到了我的耳边,轻轻的肯定了我的说法。
我强忍住了想要一把将其抱在怀里的冲动。
她在诱惑男人方面,比灰要成熟的太多了。
一个不小心,我很有可能真的会被诱导的做些什么事情。
“但若是那一日,坐实了叛徒之名的黑蝶,加上已经全体阵亡了的黑三小队,从内部进行破坏的话…我就很有机会。”
她似乎很享受我的反应。
我确实是感受到了寒意。
因为我真的没想到,这步死棋是她自己下的。
而且是为了算计所有人。
如果说,黑蝶的背叛不过是为了彻底的潜伏,那第三黑级小队的覆灭,也都是她一手操控出来的假象。
这样一来,那个‘失误’导致记忆影像泄漏,也就合理了。
她是故意让教会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能够抗衡的实力。
然后再顺势结盟,一切发展都极为正常。
这份甜美的笑容背后,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我只知道。
这个女人,我绝对不能完全信任。
哪怕她是灰的母亲。
“…但,还不够吧。”
就算她汇集了顶端强者,于组织内部发起攻击,那也不能确保一定能够胜利。
“没错…你可不是死了就行,你也得作为‘幽灵’,化成最为关键的刀刃。”
“我的……”
她冷冷的笑了笑。
似在说,谎言已没有任何意义。
“我有特殊的感应能力,你那恐怖的潜能,若是能真正挖掘出来…定然能够取胜。”
她究竟感受到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但她的语气,并不像是套话。
而是确信。
“…所以,你是将一切押在了我的身上。”
“是的,这场豪赌,你是关键。”
她并不清楚,走到那一步我究竟需要付出多少。
但很正常。
在将要溺死之际,抓住稻草的人。
又怎么会在意,稻草是否会因此而断开。
我对她而言,不过只是稻草罢了。
“有多少人会知道,你的计划。”
“红,和我,以及你的师姐。”
红知道还正常。
“不用疑惑,你带来的人,之后可能都没办法跟你行动,离开了谁都不正常,相反你的师姐,她本就随性四处游荡,安排她来配合你,是最合适的。”
“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她笑了笑。
似秋水荡漾般的眼眸,让我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你师姐的那把武器,你不想要吗?”
“……想。”
“多一个女人没所谓,你想办法搞定她吧。”
“…唉,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我看情况吧,没有那把武器,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嗯。”
那位贴身侍女都没有告知,让我稍微有些意外。
“她需要本色出演,因为她能真正让你步入绝境…虽然利用她有点过意不去,但以后我会道歉。”
我点了点头。
“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那几个女人我绝对会保护好。”
看来最后的顾虑也没有了。
一切我会有的反应,我会有的想法。
她都早已预测好了。
我需要做的,只有配合。
“然后…执行的是绞刑,我会让红做点手脚,肯定能够保证你的性命,只是这一步…你可能要失去太多的东西,我的地位会给予你如恶魔般的审判,最后确认一遍…你愿意帮我吗?”
“从我想夺回她们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惧怕的事情了。”
她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不懂思考之人。
也非盲目听从之人。
她应该能感觉出来,我果断的配合完全是基于想要夺回她们的执着。
而非被她如外貌般迷惑人心的形象所蒙蔽。
“我会配合你。”
随着她的牵引,我将她压在了身下。
近在眼前,带有些许红晕的完美容颜。
净白的颈部,有一丝汗水滑过。
我的右手,已是攀上了高峰。
她可能也有些紧张吧。
“我的建议是,做到一半。”
这人,还真是对谁都狠。
但我想,这肯定不是必须的。
可能仅仅是因为,她在良心上有些过不去,而想给予我些许补偿罢了。
我摇了摇头。
“…不行,我有特殊的理由,要保持纯净。”
“嗯…那算了。”
意外的没有追问。
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顺着气势说出来,却又果断的退缩。
这一点,倒是跟灰非常相似。
“那,开始吧。”
她强硬的抓住了我的脑袋,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属于我的印记。
“不够吧。”
她默认的点了点头。
我开始了自由发挥,虽然经验同样不算丰富,但看起来似乎比她要好不少。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抱着我的双手也加大了力道。
“差不多了。”
在我的提醒之下,她才伸手按下了床边的警报按钮。
几乎是在瞬间,突入了进来的侍女便一脚将我踹到了墙上。
力道是认真的,但没有下死手。
冰冷的刀刃划破了我颈部的皮肤,再深入一些,就能够轻易的割开我的大动脉。
她的眼神则是更加冰冷,仿佛看待着世上最为污秽的存在。
“住手,爱丽丝。”
我从喝下茶水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体内的暗物质就似睡着了一般陷入了沉眠,这也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圣女。
“是,圣女大人。”
刻意将贴身衣物弄的更加凌乱的圣女坐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她颤抖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将面纱也一同戴了上去。
“通知司法部,择日处死吧。”
“也对,这样的人…一定要进行公开审判,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不堪,简简单单的处死太轻松了。”
肋骨都被踢断了几根的我,说不出话是正常情况。
“对了,顺便再把他的过去全部调查一遍…侮辱了圣女的人,绝对…绝对不能正常的死。”
她的眼神非常的疯狂。
原先还是个平静如水,存在感稀薄的女性。
现在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炸药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至少在忠诚方面,没有问题。
“嗯…你看着办吧。”
也就是在这一夜,我被定下了滔天的罪名。
整个世界,都知道了我的存在。
以‘死亡’的方式而换来的机会,只有一次。
这一次,只有成功与毁灭。
我已不再拥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