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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找我这个充满罪恶的人。我都手上起码有着你父亲的血哦~”

眼神有些颓废,根本不像一个未成年该有的形象,就这样坐在了玻璃窗的对面,神情低落地拿起话筒,一副快要死的样子。这种场面不是南宫期望的,更不是南宫想要的。

“我不认为我的父亲死的很冤,他生前就以抓不到犯人为耻辱,死在你手里他怨恨也都是自认活该而以。”南宫同样地拿起话筒,这么告诉着对面。

“世上还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人啊?说回来我也没有老爸这种东西,我也不好置评。”

“所以说,就算是因为你我失去了父亲,我也不会太憎恨你,憎恨经常是要建立在与对方获利比较多的前提下。现在的咱俩反而更像是平等的存在。”

耒笑了笑:“果然是心理医师说的话,分量重的连我的鼓膜都快承担不下了。”

“是吗?职业病而以。”南宫同样也回着笑了笑。

这算什么,互相开玩笑吗?……算是吧……

“那边只给了我们十五分钟时间呢~你看来并不是为了利用这十五分钟来骂我从某个角度来讲我真的很高兴。”耒样子不像刚才那样低落,话语里也稍微有了点欢快的语气。这是心理医师开场引导的效果,这是坐在这里的两位都知道的。到不至于自豪,说是一个技能到是对的。

“骂人可不是一个心理医师会做的,毕竟我还是很高兴做我现在的职业的,对着自己的职业有兴趣,也是一个人进步重要一部分不是吗?”

“的确,我作为一个‘杀手’的时候,也会因为杀人的过程兴奋呢~但我不认为南宫医生来是为了教导我怎么更好的去做一个囚犯的。”

“对于一个只要年满十八岁就会被处刑的犯人,教教他怎么在监狱里快乐的生存也是我作为心理医师该做的。”南宫做出了一个“难道不是吗?”的表情冷笑道,这样违和的感觉就好像是教师里两个同学在聊天一样。

“呵呵……还真会给我开玩笑呢~还是说你来的主要目的吧……南宫医生,反正我也要死了,你问的任何问题我都会回答的。”

“知道吗?金发小姑娘和断臂小哥哥都在外面坐着哦~我除了自己的问题以外还要替他们问呢~”

“啊……我能当这是对我死前的折磨吗?”耒再次笑了笑,很乐意的一副样子。

“算是吧,毕竟我不是白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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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车上,南宫曾经问过我:“欧尼酱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呢?”

我是这样回答的:“我想你可能会和耒说了些不开心的话,所以我不敢问。”

南宫笑了笑说道:“欧尼酱你啊……还真是一个又可爱又温柔的男生呢~眼泪的话,不光是不开心的,也有时是开心的,这点要记住哦~”

“眼泪的话,不光是不开心的,也有时是开心的”……南宫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确是笑了,看来南宫和耒说的都是好的也未必,心里这下踏实了很多很多。下了车算是好不容易甩开了湷,我便直接走回了家,如我所料,一进门就被茗日一个歇斯底里的拥抱压住了,这种感觉硬是说要**也没多少。哎……至少感叹一下吧~向我这样被一个女人抱完就换另一个人抱的主角并不多。(你居然这么说!我揍你哦!我的主角!)

“哥哥~你回来了!”茗日笑得跟爆米花一样,果然还是像一个比较可爱的女主角色表现下吧,要不然出场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虽然不是什么“你回来啦~是要先吃饭呢还是先……”的老套台词,终归我还是很高兴的。我一想到那个法国招牌餐厅里茗日的那句“哥哥娶谁我说了算!再说哥哥是我的哥哥,其他人想要我还不给他呢!”就越发感觉到眼前的妹妹是那么的可爱呢~

“嗯~我回来了~”我也给茗日回了个爆米花般的笑容,真希望她不会被吓到就好。

我一下的找到了床的坐标点,全身四体投地的趴在了上面,回馈的奖励一下自己。如果可以天天做梦,我希望每天做的都是春梦,因为等我死了出现在天堂中,我就会知道我是怎么猥琐死的了。还能不让别人发现我是猥琐死的~

自己身边的全是怪人,所以就算我也是一个怪人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啦~所以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哥哥~哥哥~我今天在学校过的很开心哦~”茗日笑嘻嘻地同样趴在我身边对我说道,虽说是我知道撒谎,而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脸很红。

“是这样啊……”我也不去揭发她逃学的谎话,就这么趴在那里。

“哥哥~哥哥~”茗日又继续的叫道,而且还是别别扭扭的模样。

“怎么了吗?”我趴在床上毫不耐烦的问道茗日。

茗日别扭了有一阵,才慢慢挤出了一句:“哥哥……那个……能把初夜权交给哥哥你吗?”

“蹦!”我当场毫不犹豫的给了茗日一个五百牛顿力的枣核!骂道:“不容许你说这么畜牲的话……”

茗日摸着头“唔唔”一阵才爬起来,骂了声:“真是没意思的哥哥!”便嘟着嘴跑回她的房间里去了。也许这会的话,“维斯”反而比我更友好吧……

“死去的爸啊妈啊……如今这种情况可是跟我毫无一点关系啊……”我心里这么想到,毕竟妹妹怎么说也是我养的,控兄情结什么的我也是毫无一丝一丁点的办法啊。我突然想起南宫说的那句话:“我作为心理医生也曾经研究过近亲情结的原因,大多数后辈喜欢前辈都是太依靠对方才使自己产生了对对方的感情,最终升级为爱情。”

“啊……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跟我可是没有一点关系哟~”我好不负责的自言自语道,便准备一头**枕头和床单之间的那个缝隙,进入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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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一:耒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这句话是茗先生问的话,那么耒生前倒是说过‘茗真是一个又可爱又温柔的男孩’之类的话。”

“哦~还有这样的话啊……那么问题二:那时湷她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那不是明摆的吗?当我从耒身上找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时就发现了湷的手机,然后我发现通话最多的那个就是茗先生的手机号码,然后我就打了过去。”

“问题三:这是最后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整件事情的经过跟湷有关系吗?”

“没有……她只是作为耒的朋友碰巧碰到这些事情罢了。咦?这就问完了吗?”

“完了,没什么可再问了,十五分钟也快到了。”

电话的两头,电磁波很负责互相传递着问题和答案,看来没有一丝差错。这下南宫也可以放心了,既然耒都这么说了,看来湷真的是不该怀疑的人。南宫把嘴离开了话筒,准备把话筒就这么挂回去结束剩下的对话,就在那一刻耒说道:“等一下!”南宫便很纳闷的停止了这些动作。

“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一个问题。”耒一看叫住了南宫,便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南宫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没有问的问题,虽然说你没有问我,但是我还是要回答你。在你父亲走的时候,也就是我即将割断他手的时候,他还活着有而且也有一定的意志,他说了一句话。”

“…………”

“‘不要小看了警察家属……因为我爱她……’不要小看了警察家属,这句话跟你打到我的时候说的一摸一样呢~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决定把他的手放到你的病房前面。还有最重要的一句别忘了‘因为我爱她’虽说很俗,但是别忘了是他生前的最后一句话。”耒边说着边注意这南宫的表情,他也希望能从这位心理医师的脸上看到一丝眼泪。

“这样啊……”南宫最终还是把话筒放到了原处,卸下了手腕上的手表。

“你哭了哦~”耒很像这么说,但是话筒已经挂了,后面的狱警也准备把他带走了。他也只能庆幸自己在最后也能看到南宫为她的父亲的留下的眼泪,也不算是自己的遗憾。

南宫抹了抹眼镜下的泪水,然后笑着对着耒大喊着说了声“谢谢,耒她也走的很好”,声音穿过了玻璃到达了那边,耒也回头笑了笑。

心里医生也是人,她也会因为人世间的各种情感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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