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唯一想说出的话……
对不起，不知道该不该说的一句话……
对不起，一句好没有底气的话，其实它根本没有一丁点用处……
但是，除了这句人类对少年来慢慢越来越虚伪的单词以外，我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方法来表达我的心情……
第二十一章
“五年前的冬，一名男孩突然失踪，接近一个星期后在下水道污水处被堵得溢满时人们才发现这名尸体卡在污水口的可怜小男孩，报纸登出；
四年前的夏，一名女教师失踪，最后被人发现在学校水塔里的水罐里被捆死溺死；
四年前的冬，一个寝室的女生被认为集体服毒而死，但发现身上有殴打痕迹；
三年前的春，一个中年女性在一个死胡同里被发现身插数只尖锐竹签而死，报纸登出；
三年前的春，一个大学宅男死于家中，发现时那个尸体足足在他的抱枕前躺了四十六天，并且生殖器消失；
三年前的夏，一名中年男工地工人在回家时被电锯分尸，报纸登出；
三年前的秋，一个……………………”
等我彻底理解他在读些什么时，我因为刚刚的制伏失误，唯一的胳膊被死死的绑在这个房间里的一个比较粗壮的输水管道上，因此我的所有的行动力都被限制住了。
男孩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了一个随身笔记本，不停的念着上面的事件，而且速度渐渐地快了起来，每个事件和每个事件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短，中间也掺杂着是否被报道和尸体是否已经被发现的信息，就像是一个小男孩在对他的家长面前炫耀他的成绩单一样。
“………………一对母女淹死在浴缸里，是被各种生物的血液溺死，电视报道；
一天前，一名年轻警官和他的妻子死于夜里凌晨的悬崖车祸，发现时尸体失踪；
一个小时前，一名中年警官死于枪击并且已经被分尸，预计20分钟内有人会发现他的断肢……”
男孩停止了阅读并且把笔记本放回了自己的外套衣服内，前前后后的数次事故接近于四十余起，死于各种各样死法中，包括我所知道的母女溺血案。
我的身上也全是刚刚被这个人殴打的伤痕，我也试过反抗，结果发现完全不是对手。我用着微弱的语气轻轻的问道：“你要怎么相信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学生而已……难道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吗？”
“嘻嘻……”男孩一笑说道：“刚开始时，我的杀手生涯确实很艰难，但是在不同的城市之间的迁移和长期积累的经验，还有上天所给我的运气之类的有利因素庇护着我走到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神探，只有些被神化的警察而已。而且中国的新闻报道只报道些已经抓住犯人或者是非常离奇的案件。几天后就会被人们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人会在意每时每刻秒都会死的无数人中的一个人是被谁杀死的。”
男孩说道这里再一次的冷笑一声才说道：“虽说我一直靠着这些隐瞒着自己，有事也会我也会被一些警察发现我的马脚~比如一个小时前刚被我杀死的南宫警探~”
南宫警探也是死于他手吗？推算一下时间的话，出现在茗日房间里手臂估计就是一天前那个出车祸的那个警官和他妻子的，而用来击杀南宫刑警的枪就是那个出车祸的警官的。
但是我再一次仔细回忆了一下男孩刚刚所叙述的事件中，并没有耒是怎么死亡叙述。看来他只是光叙述他所杀的人，并不会去说其他不是自己所杀的人的事件。那么耒是怎么死的，成了一个问题……
我把视线放在躺在地板上的耒，用着很弱的语气问着那个男孩：“至少能告诉我，耒是怎么死的？”
“南宫刑警杀死的，用枪击中后背……”
“不可能的……我所认识的南宫警察应该是个正直的父亲才对。”我反驳着男孩的话。
“确实南宫他是个好父亲，同时也是个称职的好刑警~”男孩嘻嘻一笑继续跟我说道：“在我杀死那对母女的时候，耒帮着我拜托湷用她家那种强大的家世把事件敷衍过去。从这里开始南宫刑警和他的一个同事就已经把注意放在我和耒这两个人之间了。然后我用一些方法使他同事和他妻子夜里开车回家时把他们引进山沟，然后我再把他们的尸体运走。同事的突然失踪也给了南宫的压力，他一开始怀疑的是耒，并开始跟踪耒，就在一个小时半前耒刚从你家走出来时，我从放在耒衣领上的录音针得知她被南宫擒获。为了救耒，我打通了南宫的电话并告诉他，他的女儿在我的手里，很有可能会死，要求他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耒来医院来。女儿控的心理外加上线索的突破使这名刑警照做了~”
耒之后是这样是这样被逮到这里的吗？我开始有点明朗了起来，继续问着眼前的这个杀人狂道：“然后呢？南宫是怎么杀死耒的？”
“然后啊……不必要这么着急呀……我还没说完哦~当耒靠着手铐出现时才是重点啊……”男孩说着说着话语有些沉默，仿佛是靠着某种精神的支撑才继续说着这些：“没有刚刚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用枪呢~耒制造机会的时候我击中了南宫的胸部，但是南宫的最后一枪也打中了耒，就这样两个人同时的倒在了我的面前……这个情景啊，比起前面的死亡场面，居然也能让我震撼一下。嘻……真是可笑啊……”
男孩慢慢地说着，苦笑着，然后慢慢的整个开始悲伤起来，居然这样的一个杀人狂也会带着哭腔说着这些，居然是边哭着边笑着。因此他的话语描述也开始乱了起来……使我只能知道，耒貌似最后是死在抢战中。
是亲人的缘故吗？我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杀了多少人的杀人狂哭着说着自己的姐姐如何死去，我的内心居然也有些了动摇……他可是杀人无数的杀人狂啊，我这样告诉着自己不要可怜眼前的这个家伙……
“我的父母比我好不到那里……一样是罪该万死的人渣~耒啊……这个名字不但是我还是姐姐，我们都会会叫着答应这个名字。可是她明明是被母亲抛弃的人，却最适合承担这个名字的不是我而是她。我跟着母亲全国各地奔走了近那么些年，耒她自己一个人努力着……”
我从男孩的语无伦次中，尽力理解着我能理解的东西。耒……我那一瞬时间认为，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一个朋友。内心突然一阵酸楚，无法表达的痛感……
“耒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不行的人，她也会去让那些孤独的人得到些快乐。当她发现有人能跟她一样使湷这样极其孤独的人开心时，她才知道世界上有好人，而那个好人就是你！嘻……好人这种东西真是奇怪，跟你们这些人一比，我还真是一个罪该万死的人渣啊~人渣……”
蜘蛛在哭泣吗？蜘蛛在忏悔吗？忏悔自己的存在为什么是蜘蛛而不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叫耒的男孩，叫耒的杀人狂，当他慢慢站起，从身上掏出一把黑亮的手枪时，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也要即将成为他记事本上的一部分了，我早就不认为我自己会活过这场大雨后，跟耒一样。
“耒姐最喜欢的人是你~既然这样，让耒姐走的路上多一个她最希望陪伴她的伴侣吧……”
手枪直直的指着我……耒、杀人狂的耒、手电筒、旧病院的木质地板……这会是我一生中最后的场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