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哥哥在哪?”

真礼的情绪一定稳定了不少,也把清美放到屋顶上了。

之所以清美会无缘无故飞起来,是因为让真触碰的胳膊被她施了魔法。如果只是小范围的空间控制,真礼也能做到,就是做不到千深那种程度而已。

把清美的胳膊表层布满热能和动能,不管多远真礼都能用热能追踪到他。改变动能的运动轨迹,就能实现浮空,悠一刚刚能和清美的速度不相上下也是真礼的功劳。

虽然没有让她继续停在空中,但双腿还是被真礼牢牢定在屋顶上。就算洋池现身营救也没有办法,除非真礼离开一定距离或者主动解除才行。

“什么怎么回事……我…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别狡辩了,我手里可有足够证据能证明你和圣中制遇袭有关。”

面对悠一强硬的审问,清美也闭口不谈。

“还是说你想飞到大街上逛一圈?”

真礼的威胁语出惊人,清美也因为这句话动摇了。刚刚路过的那几个男同学拍了不少照片,还好没拍到脸,不然她下辈子就要圈在家里足不出门了。

“不要!我说…我说……其实我们做这些,只是想把研究所的那些家伙……”

“想把那些家伙……”

才要开始说具体的事情,清美干呕了一声,眼睛突然空洞,瞳孔也逐渐变大。两只胳膊互相抱着,牙齿露在外面无法合拢。身体一点点蜷缩,最后跪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流口水。

她的情况很不妙,因为心跳过快导致的心脏衰竭和心肌缺血给清美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这份痛苦还有一部分来源于因为实验带来的强行运转和供血,导致和原身体的冲突。

此时的清美正因为缺氧和全身肌肉的疼痛陷入痛苦的深渊里。她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敲打她最脆弱的地方,好像血液想挣脱皮囊离开她的身体一样。

“药……药……药……”

“什么药!我帮你找!”

悠一慌忙的搜寻清美身上的口袋,终于在裤子的口袋里找到一瓶没有任何标志和文字的白色药瓶。

急忙打开药瓶,发现这是个空瓶子,里面的药好像已经被清美吃光了。看着她眼角和嘴边已经从眼泪和口水变成了流血,慌忙的寻找她身上有没有备用的药。

“退后。”

“小心!”

一道低沉又熟系的声音响起,悠一猛的抬头,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蓝色的长发遮住了一半的面容,长度足以和女人的头发媲美。冷酷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寂寞和坚定,黑色皮质风衣和皮靴穿在他身上让人无法轻易接近。这熟系的感觉和脸庞就是悠一和真礼寻找的人——洋池。

“哥……哥哥……好疼……好疼啊……”

“喂,清美的样子很奇怪,到底该怎么办!”

洋池无视了焦急的悠一,从风衣的内袋拿出一瓶和悠一手里一模一样的药瓶,把清美扶起来后亲手喂到她嘴里。

在食道的方向顺着摸了摸,药很快就流到清美的胃里。几秒钟后,清美的异样渐渐消退,昏在洋池的怀里。

情况好转后,悠一打心底松了一口气。毕竟清美也是悠一重视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每次见到自己就会加上哥哥的尊称。时间久了,悠一也把清美当成妹妹看待。

这一点在椅子上坐着的真礼也一样。如果刚刚是别人让悠一受伤,她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几百倍的代价。但她没有那样对清美,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毕竟谁也无法对自己的妹妹痛下杀手。

洋池看着陷入沉睡的清美,什么也没说,把视线转回悠一身上。

“好久不见。”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和凶面那种家伙为伍!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

现在悠一很生气,他终于能当面质问洋池了。

就算想报复研究所的人,也不能和那些无恶不赦的恐怖分子达成协议。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洋池会变成这样,曾经那个经常被正义填满内心的洋池到底经历了什么?

悠一的声音仿佛打动了洋池,他的嘴微微张开后,又沉默不语。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忘了当时你是抱着什么心情拯救我和真礼吗!难道你现在也是抱着那种心情才和凶面联合在一起吗!”

“抱歉……”

拳头准确无误的砸到悠一的小腹上。洋池的力道可和白姬的不同,就算是身体素质过硬也无法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抗住他的一击。

“唔……你……混蛋……”

咒骂了一句后,眼皮就开始变得非常沉重。想对真礼说出的那句快逃也没能说出口,就昏了过去。

他担心现在的洋池会伤害真礼,虽然真礼有自保的能力,但双拳不敌四手。如果清美很快就醒过来,恐怕真礼一个人要落与下风。

可恶!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那些研究院的家伙……混蛋……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很多。空中的繁星点点,还有淡淡的咸味微风,有种身临夜晚沙滩上的感觉。

猎户座在众多星座中最为显眼,这是只有北半球才能看的到。在陆地的指挥部里,可是很难看到如此美丽的星空。

不对,我不是被洋池那混蛋打晕了吗,真礼没事吧!

急忙起身想寻找真礼的身影,脑袋却被一只有些冰凉的手停住。真礼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真礼的腿上了。

“你终于醒了,洋池把你打晕后交给我就走了。”

娇嫩的双手扫开遮住刘海的头发,真礼抚摸着悠一脸上那一道深深的伤,眼神温柔的看着悠一。

“是吗。”

悠一安静的躺在她的腿上,一只手揉搓起真礼的秀发。

离他们入学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季节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热。蝉喋喋不休的在角落鸣叫,写字楼鸟笼里的鹩哥好像厌烦蝉的聒噪,用沉重的声音警告着。

海边传来的风吹打在身上很舒服,让紧张的悠一很快放松下来。任由真礼抚摸伤口,也不反抗,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