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过得飞快,转眼篠原已经转职到航空队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八云飞行队长只辅助篠原驾驶了一个礼拜的训练机,但是剩下三周多的时间篠原已经可以在四个前辈的陪同下慢慢地熟练起一个人驾驶训练机与前辈们编队飞行。
“对,就是这样跟局和福泽保持速度。高度保持,航向保持。做得不错哦,篠原。”
八云飞行队长正站在塔台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机场上空飞行的三人,她的身旁的显示器上则是雷达管控中心传来的画面,用来查看各战机的方位和高度。今天是双叶和宫部带着篠原一起训练,而黑田和小林则是在限制的飞行区域内自由选择训练科目。
“睦月,今天你准备向左还是向右啊。”
“今天还要玩那个吗?那么左边吧。”
“昨天不也是左边嘛,要不今天右边吧。”
“那就往右吧。”
“不行、不行,我这角度拉右边太伤机体了。”
“是左还是右快点决定啦!”
此时黑田和小林的两架海蓝色的F-2战机正对向飞行着,眼看这两架战机就要撞上了。
地面上和塔台上的人无一不把目光集中到了她们身上。
“好吧,向左!向左!左边!Left!”
随着黑田的决定,两人同时向左带杆。随着两架战机有惊无险地插肩而过,地面上的整备队员和男飞行员们发出了欢呼。而塔台上的人则是松了一口气,便立即就听到了八云飞行队长对她们的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有病吧!昨天刚说过你们,今天又这样!你们把几百亿的战斗机当什么了!玩具吗!”
“大姐头,不就不要那么生气了啦。我和睦月有谱,不会撞上的。”
“你真的有谱吗,老虎。每次都是那么刚刚好的。”
停机坪上的F-15战机旁年轻的男性飞行员看着小林飞远的机体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叹到。
“真像王牌飞行员。”
“加贺三尉,你在看什么。还不快登机。”
“对不起!”
年轻的飞行员迅速地爬上了战机。
“大姐头,我们把篠原带的那么好,会不会给我们特别的奖金。”
此时财迷的宫部用无线电询问着塔台里的八云飞行队长。
“福泽,我从来就没发过什么特别的奖金。不光是现在,以后也没有发这笔钱的打算。”
“只是随便问问嘛,搞不好讲上一百遍你就会不小心发一次。”
“你们都被篠原用零食收买了,为她付出这些努力都是应该的。”
“那不是,大姐头你说可以……”
“不用在意的啦,宫部前辈。我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的。”
“篠原,说了多少遍了无线电里要用呼叫代号来通讯哦。”
“啊,对不起。一不小心就……”
“大姐头,这你也不能怪篠原。来了那么久,我们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上都篠原、篠原的叫她。叫习惯了难免就乱了。”
双叶为篠原开脱说到。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没有给她取呼叫代号的事。”
八云飞行队长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到。
“唔……真是的,想不出来啦!你要不自己想一个算了!”
“诶,我自己来吗?”
“那么要不就叫命酱吧。”
黑田俏皮地加入了话题。
“不不不,这样的代号没有意义吧。既然是篠原,要不就按我看过的一本小说里一样,叫你不可次郎吧。”
“为什么是不可次郎,那是男人的名字吧!”
篠原吐槽着小林想的代号。
“毕竟你要从训练机改飞战斗机的事,大姐头总是回答你不可、不可的嘛。”
“那么凉子怎么样,那个篠原凉子可是有名的演唱家。”
“驳回!局你忘了凉子可是凉子前辈的代号了嘛,所以我才说要不直接叫她命酱算了。”
“取名那么麻烦的事我才懒得想,当然我的取名费可是很高的。”
宫部虽然看起来不想加入这个话题,但其实她早就想好了一堆可以取给篠原的代号了。
“八云三佐!你就不能管一下你的人嘛!在公共频道里这样聊天,烦死了!女子会吗?”
一名男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无线电里。此时的八云飞行队长才注意到,现在所有人的通讯波段都在公频上。
“女子队,切到第二预设频段。”
“怎么了,大姐头。这不像平时的你啊。”
切换频段后,黑田第一个说话了。
“不是俗话说一孕傻三年嘛,大姐头这才刚开始吧。”
宫部接过了话题。
“啰嗦!”
“呼叫代号嘛,我也到了要被大家认可的时候了嘛。”
篠原自言自语地走向了洗手间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篠原摆出了各种造型。
“叫什么代号好哪?卯月?兔子?千代女?樋口?”(注:篠原四月出生对应卯月【对应小林的睦月】,卯也指十二生肖里的兔子【对应黑田的老虎】,千代女则是历史上的忍者【对应双叶的局】,樋口则是五千元纸币上的樋口一叶【对应宫部的福泽】。)
但当念出这些名字后,篠原觉得一点都不喜欢别人这样叫自己。
“好普通啊……就没有什么听起来像是女主角一样的代号嘛。”
“诶,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代号吗?命酱。”
黑田的声音从篠原的身后传来,此时篠原转过身去发现早田和小林正扒着坐便隔间的门扉看着她。
“大河姐!小林!你们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完了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这两个家伙究竟听到了多少’
篠原此时内心慌张的不得了。
“兔子,什么的……”
“卯月,什么的……”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很懂啊。”“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很懂啊。”
‘这不是一开始就听到了吗!’
篠原已经羞愧地快要失神了,只能捂着脸向两人说到。
“大意了,以为洗手间是绝对不可侵犯的个人空间。”
“我们在这也不是为了蹲你哦。”
此时小林向篠原说到。
“诶?”
“好了命酱,好像有人来着快到那边藏起来。”
篠原也不清楚明明自己并不需要躲起来,但被黑田这样一说下意识地便跑进了没人的隔间中藏了起来。
‘为什么我也要躲起来……嗯?什么味道。’
一阵烟味飘入了隔间中,还没等篠原反应过来只听见隔壁的两个隔间门被猛地一下打开了。
“抓到你了!吸烟现行……”
黑田的声音戛然而止,这让篠原十分好奇隔间外发生了什么。
“你在干什么那,大姐头。”
‘诶!’
篠原偷偷地将隔间打开一条缝向外观察去,八云飞行队长手里正拿着电子烟尴尬地看着从隔间里冲出来的两人。
“啊,这个是……”
虽然有时候出入八云的房间总能闻到烟草微妙的气味,但像这样的正式被抓现行还是头一回。
“没事!没事!你继续你继续……我们只是刚刚好上完洗手间出来,什么都没看见啊。”
“没看见。”
说着黑田和小林逃了出去。这两个家伙求生欲还真强啊,再怎么说八云也是佐官,她们两个小尉官就算真想怎么的权利上也不够。
“真是的,这两个人……不过为了孩子我或许真的应该戒烟了……虽然最近篠原进步很快,但怎么说都还差点火候,让她独自飞战斗机的话还是换了机体以后要找个人再带她飞几趟。还有四个家伙我一不跟着她们飞就乱来。男子队倒是有小初帮我带着没什么问题,可总的来说愁死我了真是……小初当初或许应该让你当这个飞行队长吧。”
说罢八云将手中的电子烟猛吸了一口,随后将已经抽空的烟弹扔入了洗手间的垃圾桶内。
见八云飞行队长走远了开去,篠原这次才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小初……是谁?”
周末虽然很想清楚八云飞行队长说的小初是谁,但队里的四个前辈都外出活动了。篠原也不好意思直接去跟八云飞行队长打听,便想起来比自己先来第三航空团的同学小此木。
篠原找到小此木的时候,小此木正在机库里冲洗着一架F-15战斗机。
“她说的是八云初一尉吧。听前辈说姐弟两个据说当时就是飞行队大队长的优势候选人,只不过弟弟那位资历上当时还是二尉。”
小此木从加入航空自卫队的一开始便就在第三航空团的驻地工作,所以只要是航空团内部的人际关系他还是稍微清楚一些。
“弟弟嘛……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基地里到处都是八云队长家的人。”
“那我就不清楚了,就像上次那个婆婆是八云队长的母亲一样。我只是听过却没见过她本人。不然你以为一、二、三佐的梗是怎么来的。不过更早的版本之前则是一、二、三尉。”
“那又是什么。”
“我也是听前辈说的,那是八云队长还是一尉时候的事了。二尉就是她的弟弟,三尉则是她在文工团的妹妹。”
“没想到那,现在还有人记得这个。”
此时一名穿着飞行服的男子进入了机库,从样貌上看去他与八云飞行队长还有一些相像。
“八云一尉。”
小此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走来的男子敬礼到。
“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的嘛。是你的小女朋友吗,小此木?”
比起姐姐八云花阳的严肃,弟弟的八云初显的有些轻浮。或许在性格上弟弟是遗传了母亲那种随和吧。
“不不不,她是……”
见小此木因为害羞说话疙疙瘩瘩地,篠原马上抢过了话语。
“初次见面,八云一尉。我是篠原命,一个月前新来的飞行员。非常感谢平日里八云飞行队长给我的照顾。”
“原来就是你啊,听老妈和老姐说起过你。怎么样螺旋桨的训练机飞的还行吧。”
“马马虎虎啦,总是飞的太慢了拖大家后腿。”
“没关系,慢慢来嘛。我们谁不是从新人期过来的。”
“谢谢您的鼓励。”
篠原礼貌地向八云初鞠躬致谢。
“话说回来你就还没有飞过喷气式战斗机吧。”
“嗯,我别说飞过了。就连坐都没坐过,前辈们都是自己飞着F-2,我真是好羡慕她们。”
“那么想要坐一次吗?”
“诶?真的可以嘛!”
“不就是多带个人的问题嘛。”
说罢八云初走到机库门旁的公用电话那,按下了一串号码。
“姐夫!今天我的飞行计划里多加个人!那个新来的女飞行员……没事的老姐不会说我的。”
‘姐夫的话……莫非电话那头是管野团司令。“
“小此木,DJ型那架可以飞吗?”
“嗯,前几天加贺三尉刚和栗林一尉开过。已经整备好了。”
“那么麻烦把那架从机库里拖出去吧,今天我要驾驶那架。”
“我知道了。”
“那么我就开DJ型那架了,审批的事交给你了。”
打完电话,八云初拍着篠原的肩膀说到。
“去换飞行服吧,小姑娘。”
“诶!!!”
篠原此时震惊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Echo,after airborne.maintain altitude 2000.four airea keep. wind direction 155. wind speed 2.runaway 24.cleared for take off.”
随着塔台管制的播报结束,深灰色的F-15DJ型战机从基地的跑道上起飞。以几乎垂直的角度向着天空快速爬去。
一直是缓慢爬升地篠原第一次体会到了喷气式战斗高速飞行时那强大的负荷力。被强大的负荷力压迫着篠原几乎睁不开眼。
然后当战机平飞后,八云初将自己的航速降了下来。篠原此时才有缓口气的机会。
“现在好些了吧。怎么样第一次的喷气机升空。”
“有点透不过气吧。八云一尉,每次都是这样起飞的嘛。”
“是啊,一旦有紧急的任务。我们都是几分钟就要赶到指定的空域的。像这的起飞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说真的,刚才跑道还没飞完就拉起来。我还真有点担心那。”
“F-15的最短起飞在三百米内,我们男子队更是被要求不能超过三百米就得起飞。为了照顾你我刚还多跑了两百米。”
‘这样已经是照顾我了嘛。’
篠原此时显的非常无语。
“回声,来一场模拟空战吧。”
“你以为你在挑战谁那,武藏。”
无线电里传来了其他男性飞行员的声音,对话的内容让篠原一下子不安了起来。
“好啊,武藏。但我今天带着客人,你得让着我一点。”
“带着客人?那么就更得让他见识一下我们航空队的实力了。”
此时篠原头上被锁定的红灯亮了起来,机舱内也不断回响着警报急促的语音。
“规避!规避!”
八云初将机体横滚翻转了出去,大角度机动来规避队友的锁定。这一下让篠原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了起来。
“不行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坚持住哦,如果你还是一个出色的战机飞行员的话。”
此时的篠原努力着睁开着眼睛,她从座舱的照门中看去自己乘坐的机体已经不知何时逆转了攻势绕到了另一架F-15战机的后方。
‘不愧是八云飞行队长的弟弟,只是一闭眼的那么一点时间的功夫。’
“注意了这个时候只要掌握好自己的飞行姿态不要让对手跑出照门的范围。剩下的就交给机炮补正系统和导弹就可以了。”
照门的反射透屏上两块方形的图标已经将另一架F-15死死的框住。
“来吧,扣动扳机!”
篠原握住了面前的操纵杆,将食指摸在扳机上。然后她按下了扳机,机舱内响起了机炮空机的电机噪音。
“武藏,你已经挂了!被小姑娘打下来了!”
“不甘心啊!一分钟都没坚持到。”
“我要拿出全力搞定你就十秒的问题。”
“回声,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没有经过我的批准就带着我的人往天上飞!”
此时八云飞行队长的声音响彻了无线电中。
“有什么关系,火花。这个孩子可出色了,是不是篠原……”
“怎么了,篠原她怎么了。”
“大概是我机动做的太大了,她晕过去了。”
“真是的,那个半吊子。这样一下就不行了。”
晚上因为第二天是周日,八云初为了跟八云花阳谢罪。请女子队的全员一起去了基地里的居酒屋聚会。
“老板娘,烤鸡肉串再来一份!”
“我们会不会吃的有点太多了,礼奈。”
“有什么关系,初芽。反正也是八云一尉请客。”
“对啊,不用跟他客气。今天大家都敞开了吃。”
“是,大姐头。”
小林咽下了嘴里的生鱼片回答到八云花阳。
“喂,老姐你倒是真不叫你的队员客气那。”
看见女子队那么能吃,八云初稍微有些后悔了。
“命酱,你这次可是真的真爽了。大姐头的小老弟带着你开F-15飞了一圈,还模拟空战啊。羡慕死我了。”
黑田借着酒劲搂着坐在她身旁的还有些晕晕乎乎地篠原说到。
“爽个毛啊,上天的时候还神志清醒。一回地面,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啥。”
“哈哈哈……”“哈哈哈……”
在座的大家听得都笑了起来。
“那么下次我就监督你,你自己试着开一下怎样。”
“小初,你是认真的吗?小心她分分钟帮你练习心脏承受力。”
“不必了,我还是好好地先飞熟悉训练机吧。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命酱,你一直是这个态度的话。永远都是下一次的女主角喽。”
“下一次的女主角?大河,这是什么梗。”
宫部好奇地询问着黑田。
“是这样上次我和小林一起在洗手间里抓……”
“咳咳咳……”
小林迅速咳嗽了几声提醒黑田注意八云花阳的眼神。
“我们在洗手间上厕所的时候,听命酱在外面自言自语说到的。想要一个女主角一样的呼叫代号。”
“大河姐你就别说了。”
篠原害羞地转过了头去。
“那么我来帮你起一个呼叫代号吧。”
说着八云初拿出笔在小票上快速地写出了三个假名,然后让大家读了出来。
“浅葱(アサギ)……”
“哼哼,谁知道这个名字的梗啊。”
“鬼才知道,总之是你平时看的哪部动画里人物的名字吧。从小家里养小动物你都这样瞎起名。”
说罢八云花阳喝下了一大块果汁,她很想喝酒但身体不允许。
“老姐你不要瞎揭我老底好嘛。这次的名字还真不是动画里的。”
“那是哪里的?”
“游戏里的。”
“不一样嘛。”
“这个代号是来自我玩的一个游戏的系列里一个人物的名字。万年当不了主人公的下一作女主,浅葱。不是很符合篠原准尉现在的人设嘛。”
“算了吧,篠原她是不会喜欢这些的。”
八云花阳再次喝下果汁。
“我喜欢!”
八云花阳差点把嘴里果汁给喷一桌,还好杯口还在嘴边。
“咳咳咳……你说什么,篠原。”
“八云一尉给我起的这个呼叫代号,我很喜欢。好可爱的样子。”
“你什么眼光……居然会和小初一个级别。”
“我的眼光怎么了,老姐。至少这次我的眼光没错不是。”
“那么,为了庆祝命酱的呼叫代号订下来了。我们干杯!”
“干杯!”“干杯!”
“Asagi,after airborne.maintain altitude 2000.four airea keep. wind direction 060. wind speed 1.runaway 06.cleared for take off.”
“那么上次说好的,我只是在后排座位副手监督。要我老姐认同你飞喷气战机的技术的话,就好好表现吧。”
“是,回声。浅葱!出发了!”
说罢篠原将F-15战机的动力开到最大,战机高速地滑走在跑道上。
“喂,篠原那家伙没关系嘛?”
“没关系的千代,那可是大姐头的小老弟在带着她飞。好了我们也准备起飞吧。”
跑道一旁的两架F-2上黑田和小林看着在跑道上滑行的战机说到。
“100……150……200……决断速度,拉杆。”
在八云初的指挥下篠原向后拉动了操纵杆,战机机头顺势抬起飞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