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现实,异能者们更关心那些大家族的人——而不是一两个说不上名字的“杂鱼”的家事,而且夜游神的身份保密条令在夜游神本人同时是大家族成员时形同虚设。
城隍的选择很有趣,他拜托程雪给宿辰伪造出程家分家孩子的身份,而程雪表示这些都得回家问程家现任家主——程雪在宗家的堂兄……
今天是两人约好见程雪堂兄的日子,宿辰早早来到车站,他不喜欢迟到。
他按照程雪给的路线坐车来到车站,车站在一个很偏僻的小乡村边上,似乎只有这一路车通往这里,这让他想起爷爷(实际上是姥爷)家也是这么偏僻——偏僻自有偏僻的好处,这里倒是山清水秀,和其他地方大有不同。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程雪下了公交见到宿辰竟有些惊讶。
“我也没啥事就先过来看看。”宿辰随口说着,又喝了口手中的饮料。
“那就先走吧,正好我还有几个好奇的问题想问你。”程雪拉起宿辰过了马路向着一条小路走去……
“我确实是杨阵说的那个第六位,你还好奇什么?”宿辰有些无奈,明明自己在异能者的地下医院住了两三天程雪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之前你杀刘钊那次,和大猫他们交手时是怎么用一根针就让他们晕倒的?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这和你能力的关系……”程雪边走边说着,似乎有些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我觉得应该是我篡改了他们的神经电位差,但我的能力应该没那么细致,这招我是拿人练出来的,所以——”
“拿人练出来的?”程雪突然停下脚步,吓了宿辰一跳。
“这个说来话长,在神域的时候,这里不方便说。”
“行吧……说实话我有点羡慕你的能力了,我的读心很多时候都是不可控的,所以我就一直感觉很吵,而且我还忘不掉事情,只要我感受到的就不会忘,要么断片要么永远忘不掉……”程雪叹了口气说道。
宿辰只觉得这些话来的突兀,但又合情合理,他也有类似的感受——羡慕别人的能力。
“实际上你如果体验过了我的感受你可能就会后悔了。”宿辰话在嘴边但没有出口,只是默默想着。能看到魔法流动的“灵视”加上夜晚起效的“热视”(热红外视力)让宿辰眼中的世界异常“缤纷多彩”。
宿辰的能力看似没有副作用,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宿辰能够控制自己周围的物体,同时他只有感知到了才能控制,他也因此获得了感知能力——这种能力使得宿辰的大脑处理的信息量大大增加,随之而来的就是高能量消耗——这使得宿辰的身体十分需要休息……
然而宿辰很难入睡,除了灵视和热视的因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宿辰的感知能力。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视觉优先度很高,很少会受其他感觉影响,但对于宿辰而言,感知能力优先度高于视力,这使得宿辰在看自己感知不到的东西时会是类似于半透明的状态,而能感知的事物看到的则和自己感知到的情况一同构成画面,一旦一个物体结构复杂就会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止如此,每当宿辰试图入睡时,感知能力感受到的“画面”便会以类似视觉的方式让宿辰感受到周围的变化。这些兴奋点不断的刺激宿辰让他无法入睡,越是如此他的睡眠质量越差——久而久之宿辰已经习惯少睡甚至不睡,但是过度缺少睡眠就会产生幻觉……
好在现在有了神域的人工智能零号的帮助,他能暂时性的用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强制睡眠。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一栋乡下别墅,和刘钊的别墅不同,这栋别墅院子很大,甚至有一个地上停车场,宛若景区的宾馆一般,别墅的规格也不是刘钊的别墅所能比的……
“喏,我们到了,这儿就是我哥家。”程雪说的完全没给宿辰惊讶的时间,宿辰原以为这种小路通往的应该是乡村平房,他自认为“宿家”也算异能者的大家族,只是不活跃而已,这么看来这两个家族的差别还是有些大的……
“我真没想到,你是个大小姐啊。”宿辰深吸口气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话很欠揍啊?”
“不知道。”
“行了别多嘴了,”程雪有些无奈,“这是我大爷爷的资产,跟我没啥关系,我户口上的民族跟了我妈,按他们的话讲我就该和姥姥关系近的。”
“诶……”宿辰想问具体情况,但似乎这些又是不该问的问题,于是硬生生忍住了。
“对了,你会做饭吗?”程雪不知为何突然问道。
“会,咋了?”
“我哥家东西全,中午在这自己做饭吃吧,我哥一时半会来不了。”
“嗯,我就不该说我会做饭。”宿辰暗暗想着。
虽然那么想,但宿辰还是要老老实实做饭吃,宿辰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不会被震慑住,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更希望自己和弟弟妹妹能有这样的生活——冰箱冰柜里各种食材一应俱全,厨具整洁繁多,在这种环境下做饭也开心不是?
“程雪你不会做菜吗?”趁着处理食材空闲宿辰问道。
“会呀,但是不好吃啊。”程雪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不说我是大小姐吗,那我就是被侍候的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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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竟一时找不出话题聊,宿辰无聊的玩着手机,但是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直到程雪开口:
“一会见了我哥别说用了他家厨房。”
“嗯,”宿辰应和道,“你哥不是很好说话嘛……”
“没,他要是知道我们饭在这里吃的就有话题废话了,他这个人想拒绝人的时候只要拉到话题就能聊很久。”程雪嘟了嘟嘴,似乎满是不满。
“没事,我可是两句话就能让人没话说的主。”宿辰笑着说道,“你不也说,我不会说话。”
“嗯,这倒是真的。对于聊天聊死你可是一等一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