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个故事，这里就已经到了后日谈的部分。以我的视角看，在那座大楼里爆发力不足的高潮已经结束。在《埃达》之后，我开始看与它一起买来的尼采的《诸神的黄昏》。

我依然保持着凡事不支持不抵抗的态度，从不主动接触任何人任何事。红房子也许改变我，但只要我这么下去，即使改变了也没有意义。

李林在学校知道了我和她一起出现的我之后神情复杂。如她所说，那一天李林向她告白了，在黄昏的公园里她答应了他。

学校留下了她，要求她的成绩回到以往的水准。李林希望她能回到以前的样子。这些都是回报和代价。夜晚她继续着之前行动，只身调查传说，瓦解邪教。

她居已无定所。可能是为了避免牵连切断了和家人的联系，在深夜有时她会来我住的地下室停留，在那里留下了备用的衣服和医疗箱。

这样的时间持续到了年中，年级开始动员高考。

我在动员会之后回到了地下室，发现她蜷缩在床上，裹着毯子。床下放着一根钢丝，她用那个打开了门上的锁。

我搬了椅子，找一本能看的东西等她醒来。

《神隐秘的工作·机械降神》是班长主教带给我的那本册子，它用启示录的口吻写了太阳坠落，上帝征讨堕落的世界的细节。

合上书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她还没醒来，我决定去外面买点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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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门时我被击倒了。那是对头部的一次拍击，除了被击倒脸上的皮肤剧痛，一只眼睛也睁不开了。

紧接着是连续的踩踏，第一脚踩中了左胸，身体痉挛，肋骨应该断了，我连续向右翻滚，又被踩中了一脚，挣扎起身。

袭击我的是她。

“没事的，是我。”我试着沟通。

听到了我的话她又昏了过去。

我把她放回床上。身体异样的轻。她的身上有巨大的伤口，虽然她已经处理过，依然可以闻到血味。

距离上次的事件只过了不到两个月。她的身体已经消瘦得像干枯的嫩枝。

之前她就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到这里服用营养剂，我还找到过用完的肾上腺素注射器。没有间歇的破坏行动让她不断的衰落。

她消耗自己，迎来了黄昏。

劝她停下是没有意义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没有人可以阻挡她。我连是什么驱使她做到这个地步也要继续下去的原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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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的醒来和昏迷。

醒来就会不顾意一切的挣扎，哪怕撕裂伤口扭伤关节也不会停下，有时必须阻止。

“可笑，可笑！可笑！你已经动摇，你已经动摇，别让我走？你以为你谁？”

“放开，你以为你是谁？绝不，绝不参拜如此卑劣的东西，你们只是人质而已。”

“啊，该死的凡人，一群顺水滑下的木偶。”

这些都是她在挣扎时说的话。我和她的伤口越来越多，期间保洁夫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向他们解释花了时间，在她发作时他们被吓退了。

从中能感受到的只有不知指向何处的愤怒。

愤怒的不治之症。

她稳定下来时已经到了深夜。我决定去淋浴。出来时看到她在舔舐在缠斗中打坏了的纸杯里的残渣。

“出去走走吧。”

我捡起另一只坏掉的纸杯勉强喝了起来。

“好。”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