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你现在讨论度超级高诶！”
直播一共进行了两天。结束第二日，两人出来吃甜品顺便散心，池音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粉丝社群，刺探自己和祁凉在粉丝们心里的印象。
“这个人说，一开始还以为16号是AI，结果后面就开始唱歌，原本以为是个天然傻姑娘，突然又开始名言连发。”
“名言？”
正闲着拿手机看新闻的祁凉忍不住抬起头：“我说了什么名言？”
“你看，他们还截了你的Cut。”
池音把手机翻了个面放到祁凉面前。这个视频的主画面是一个提示无画面的公式LOGO，但为了防止听不清，上传者还贴心的给祁凉加上了字幕。
视频的标题是《华响路21十期甄选，听起来就尝尽人间疾苦的16号》
【16号：嗯……因为日常生活中用不到那么多表情。】
【16号：日常生活中不会笑吗……可能我笑点比较高吧，笑的频率比较低。】
【16号：以前我一直觉得，真的有很多需要笑的事情吗？就算假装是和大家一起在笑，但实际上心里是没有任何感受的吧，所以渐渐地就不会这么做了。】
【16号：但是最近感觉，努力去成为偶像这件事上，有许多值得欣喜，值得露出笑容的事情，所以想找回笑容了。】
【16号：找回笑容，听起来好难过……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难过的事，只是遇上了具有冲击性的事件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
【16号：啊，忘记了……请大家多多应援，我是16号，谢谢大家。】
祁凉：“……”
这些话其实是从两天的直播里零零碎碎剪出来的，加起来大概有十多分钟。没想到做成一个合集，给人的感觉会完全不一样。
“现在啊，在粉丝群里，”池音拿回手机，“16号的代称是‘失笑偶像’。”
啊——她感觉自己可以理解池音为什么对紧张酱这个称呼这么抵触了。
祁凉面上仍旧是没什么表情，但看到她的头垂了下来，整个人也有些伏趴在桌子上的趋势，池音可以明白，这是祁凉“丧~”的氛围。
“不过说实话，还真是不走运啊哈哈哈……”池音讪笑，“我还只是在甄选的人之间流传……小凉你已经在饭之间出名了……失笑……有点，有点会让人误解啊哈哈哈哈哈……”
池音还是忍不住笑了。
听到池音笑的前仰后合，祁凉忍不住抬起头：“说到这个，小音你不也一样吗？”
她点击了其中一个关联推荐：“你看这个，就是你的cut——《华响路10期甄选，10号隔空表白鱼女士合集》。”
“诶诶诶诶？？？”
这下轮到池音了：“为，为什么啊？我有说那么多吗，多到可以被剪成视频的程度？”
“也有个十分钟呢。”“我完全没印象啊！！”
“除此之外，评论区还扒了你背后的布景——你是不是把林阿姨的周边也拿过来撑场面了？他们说有几个早期的徽章都炒到近万元了。”
“确，确实，应该是我妈最开始入坑时买的，她没有卖周边的习惯，一直留着……”“有些人已经把你误解成特别有钱的富婆粉丝了。”
池音忍不住抱住头，不想面对现实：“希望我在群里的ID不要被扒出来……”
“不过，最受瞩目的居然是秦羽啊。”
祁凉翻了几个相关评论，发现秦羽的录屏的播放量比起她和池音的都要多了几倍，甚至连成爱铃都屈居了第二。
“是诶，这点真是没想到。”
池音闻言也点头道：“很多人都说小羽毛很可爱，甚至有人已经在贴吧开吹了，说她是冼执夏二代目这样。”
祁凉深以为意的点头：“确实。”
秦羽并没有特意做些什么，也没有特意打扮。她本身的长相只能算中上，也没有刻意的卖萌装可爱来和观众互动，但是在普通的聊天时，一颦一笑不知为何就能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可以说，秦羽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偶像气质。
而在和秦羽的交往中，祁凉和池音也有这种感受。明明别的女生用可爱的语气打字会被人觉得装和做作，但秦羽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在9人群中，除了成爱铃这个刺头，剩下诸如丽哥——全名叫翟丽水，也是个说话不怎么客气的主，还有ID叫没钱吃饭的那位，作为大学生她对成爱铃这种说话嚣张的小屁孩经常会出来拆台，但秦羽从来不会让群里发生争吵，在她的几句打岔下，硝烟味几乎是立刻散的干干净净。连原本因为外号而拒绝说话的池音，现在也开始用“小羽毛”这个可爱的称呼来指代秦羽了。
拿回手机点了点，池音又惊讶了起来。
“小羽毛的专属的粉丝群都打算建了！”
可以说，如果运营脑子不进水，秦羽进团可谓是板上钉钉了。
“现在只要搜索华响路相关，时不时就能看见有人在传小羽毛直播的动图，有些不了解的营销号甚至以为她是正式成员呢！”
池音很兴奋的对祁凉说：“照这个趋势，小羽毛肯定会是十期的主推之一吧！太好了。”
她之所以这么兴奋，其中一个原因便是，秦羽也是比较硬核的华响路21粉丝，主推是安雪，在池音偶尔蹦出饭圈行话时，最快能接上的便是秦羽。能看见同样是憧憬偶像的朋友即将梦想成真，池音是真心的为秦羽高兴。
但是祁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不知为何，突然又回忆起了一些六期甄选时的片段。
六期甄选，呼声最高的……其实就是她。当时的她，真的以为自己将会和冼执夏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了。
但是，最终审查后，她听着一个一个的名字被叫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走上前，被承认为新成员，最后，只有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还有秋华彩的道歉——“对不起，如果我更努力的话……”
以及，六期生整体表现的平庸。
现在想来，种种现象似乎都在暗示着，她当年的落选似乎另有隐情。
而这次匆匆举办的甄选，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能再见到秋华彩的话，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祁凉心里想着，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果苏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