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的战斧在弗拉德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挥了出去,而当弗拉德的第二字说完后 他的头就和话音一起落下了,“说了多少遍了,该喊我什么?!”
“酒……酒姐。”被医生接住之后弗拉德冒着冷汗的头微微颤抖。
“乖,”元酒从医生手中接过弗拉德的头,十分粗暴地装了回去,又转向青鬼的尸体,“你还没死吧,正好姐的气还没消。”
青鬼正在努力爬动的上半身听了元酒的话骤然停住了动作,但元酒的战斧还是如期而至,“污血囚笼,啊?!实景模拟,啊?!重骑士团,啊?!妖气都用来干这种事,啊?!堂堂穿刺公打不过一只青鬼,啊?!”
随着元酒的咒骂声,战斧一次又一次地劈砍在青鬼的还没死透的尸体上。前几下的时候青鬼还有明显的反应。但到后来直接被剁成了碎块,连生物的形状都看不出来了。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铠甲和战马的诱惑吧,再说我们差点输掉只是因为对面的魔器太强了。”正当弗拉德颤抖着听着元酒的训斥,庆幸战斧没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身旁发出了这样一句幽幽的话。
元酒带着怒火的眼睛再次转了回啦之后,弗拉德只能老老实实地指向医生的方向。而医生则连忙暂停给克诺洛夫释放治疗法术,运起真气将札甲变会风衣以表清白。
趁着元酒甩下战斧上粘着的血液的空挡,弗拉德鼓起勇气冲上去抓住了战斧的斧柄,“姐,把狼人的头砍下来就装不回去了,三思啊!况且克诺洛夫只是个八十岁的孩子啊!又加上他是在睡梦中说的梦话,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而在弗拉德控制住元酒的这一秒钟之内,医生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一块黑色的物体塞进了元酒的口中。弗拉德松了一大口气,瘫坐在地上,“得救了啊!天知道这丫头到底多少天没吃过酒心巧克力了,抽这么大风。还好你有带在身上,不然克诺洛夫死定了。”
“发生了什么?”克诺洛夫这时也变回了人形醒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你差点因为在梦里说错话被人砍死。”弗拉德说完便把变回人形之后赤身裸体的克诺洛夫传送回了他的庄园,“真是的,七老八十了也不知道检点,光着身子都没自觉。”
“克诺洛夫又没做错什么,听完元酒的话也应该认识到罪魁祸首是你自己了吧。”医生抱着吃完酒心巧克力睡着了的元酒。
“这倒没啥,事情解决了就行。话又说回来,您老人家这是在玩什么?公主抱还行!难不成是职场潜规则?”弗拉德一脸贱笑,不过随机正色,“元酒已经回来了,所以瀛洲的事还要继续管下去吗?这倒有可能追查到当年的大战,你可想好了。”
“听你这话,你拿回的那段记忆当中有相关的内容咯?”
“仅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烛龙的意思是让我当个引路人,真正的助手在你怀里。”
医生这次终于没扛住,羞红了脸,“嘛,比起这个。瀛洲那边,我自然会多加关注,至少要确认三上家的诅咒不要复发。这是医生对患者最起码的责任。”
“那我就原话转达给阿坚咯,他应该会尽全力协助你的吧。不过你最好也别对他能提供的帮助报太大希望就是了,稻禾快要闭关出来了,他那边现在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这样的话,这只青鬼的魔器我就先帮我打包送回诊所。到时候可以找稻禾这个瀛洲的管理者一起研究。接下来就是处理这具尸体了,被剁成这样子倒是方便你融解。可对我这边来说就完全没有研究价值了。”医生说完后,弗拉德打了个响指。医生便抱着元酒被传送回了诊所,脚边还多了一个装满了暗紫色甲片的塑料袋。
苏醒过后的纯一郎刚接完一个电话,脸上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喜悦,而是慌张和无限的恐惧,“稻禾神社刚刚打开了,稻禾大人……稻禾大人他不在里面。”
“什么?!稻禾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