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日的天空中时不时传来雷电的交织,天空中漂浮在数百名宛如神邸般的光辉身影,正对着下空地面上的紫,红,灰,黑四道模糊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地面上的四人和天空上列在最首位的三人给我一种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感觉。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天空为首的三人大战地面上的四人,他们的交战破坏了周围的一切,最终,在三人的合力下击溃了地面上的四人,更是布下了强力的杀阵,将四人尽数封印在了一口深井中。

昼夜交替,时光轮转。

这口井的周围自从封印之后就在也没有生命接近过,直到有一天……

这口井终于出现了第一次的异动,四色的光芒从井中喷涌而出,直达天际。

这口井的周围也开始出现了生命的活动。

第一个来到这口井的,是一条散发着可与天上太阳争辉的长有一对肉翼的蜥蜴状生物——这个世界的人类称呼它为巨龙。

渐渐的,巨龙身上的光辉在消散,在四色光芒的影响下,它开始出现了不一样的变化。

原本澄澈的眼眸变得犹如沐血过后的鲜红,圣洁的皮肤开始变成散发着死寂与压抑的黑紫色,它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唯一不变的是它那长在头上的金色双角,它开始肆意的破坏周围的一切,它的身边也开始有了十道强大的身影追随。

它们将罪恶的业火扩散,同化周围的一切,成为它们忠实的奴仆……(猜到了吗?这是渎灵的诞生,龙与追随的十道身影,是渎灵的十大王者哦,它们是最早渎灵化的生命体)

神明没有完全抹去罪恶的根源,反而在全新的,没有神明的时代得到延续……

【轰隆隆——】

天空开始坍塌,地面开始皲裂,一双冰冷的眼眸注视着这个破碎的世界……

“易!老师叫你!”

——

“易同学,你的这次测试的成绩依旧不及格,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想学习的呢?”

“因为我没兴趣学。”

“那么,你就没有必须要通过学习来达成的梦想吗?”

“梦想吗?完全没有生出这种可笑的想法。”

“为什么会觉得可笑呢?”

我看着眼前这个职业为‘老师’的普通人类女性,突然感觉完全没有继续交流下去的欲望。

‘真实’的人,是从不屑于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有空还不如多睡几小时。

事实上我也是怎么说的。

“梦想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有空去多睡几节课都比呆在这空聊来的有意义。”

“所以,这就是你不学习的原因?”

“动物有四季乏困,春困,夏乏,秋盹,冬眠——我只是在为明天养精蓄锐而已。”

“这就是你上课睡觉的理由?”

“既然生为咸鱼,我决定做最咸的那条。”

“呵,愚昧的迷途羔羊,这并不足以成为你混日子的理由。”

“这就是我对待生活的态度。”

没错,‘真实’的人总是孤独而又寂寞的,尔等凡人怎会理解我的至高理念?

“啊啦啊啦,我怎么就接手到你们这样的班级呢?”(内心语:捂胸jpg:这是我任教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

“乙同学,老师这次找你又谈了什么?”

因为我的姓氏“易”与“乙”同音,行事风格比较孤僻,所以班内的同学一般称呼我为‘乙同学’。

愚蠢的凡人不懂得生活的美好,真正‘真实’的人,是不会将生命消耗在这些没有意义的聊天上——睡觉才是上上之选。

我径直走到班级的最角落处,我的位置是全班唯一的单桌,占据了我自认为的‘天时地利人和’。

“切,什么嘛,故作高冷的家伙!”

当人类觉得自己的问题很重要,别人必须对此给予相对回应的时候,一种名为‘道德’的枷锁也随之而来。

不回应,就会被视作‘不礼貌’,被认定‘不礼貌’就会被莫名的被贴上与之不符的标签。

反正我的标签也不少,有‘失聪的睡神’(等等,我什么时候聋了?我怎么不知道?)、‘阴郁的黑兽’(这个太过分了吧?)、‘面瘫的话题杀手’(emmm)等等一听名字就感觉不适的外号。

我也许大概应该可能算是班级里的风云人物吧……

现在,我准备再次开始我在校的日常——睡觉。

窗外的阳光很亮,微风轻抚收拢在一测的素色窗帘,风和日煦,正是睡觉的好时刻。

信奉‘真实’的我,唯一认定的真实就是睡觉。

——

极端而又毫无来由的恐怖情绪浸染了整座紫罗兰城,随处可见的的打斗与破坏,这个辉煌的城市正在演绎着着走向绝望的末路。

年迈的诺特莱斯老相再一次召开了会议。

【这是最坏的的情况,很不幸的告诉大家,历史要重演了。】

【诺特莱斯大人,该不会……】

【皇帝陛下不再帝都,是最好的情况。帝国……再也损失不起任何一位皇室了。】

紫罗兰帝国皇室到现今,仅存的就只有皇帝和公主两名成员了。

【皇帝陛下这些年太不容易了。】

【如果真如老诺特所说,再过不久,深渊就有大家伙就要来了。赫利兹老伙计,听说你家的小子已经接替了你家主之位?】

坐在老相两侧的人中,左手边的中年男人很没形象的瘫在座椅上出声。

他正是现今‘开拓之刃’家族的家主,特罗德·库洛斯,潔米娅与恩尔斯的父亲。

不要被这老家伙的外表骗了,这老家伙看似年轻,实则年纪与老相不相上下。

恩尔斯的不要脸并不是偶然,实实在在的继承了这老家伙的品性。

而且还在某些事情上这老家伙还出奇的护短。

额咳,扯远了。

右手边的严肃中年人不出声。

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从外面走来的一名骑士,他取下头盔,

【诺特莱斯大人,您预料到情况出现了……】

街上,原本撕扯的群众冷却了下来,失去了全部活动,诡异的灰色透过血管扎根至全身,属于自身的颜色开始褪去,眸色,发色全部变成灰色。

他们变得更加狂躁,原本一拳砸不碎的墙壁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原本击不败的对手时会利用牙齿去咬,去啃噬;原本……

种种特征表明,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

他们,已经被心中的怒火点燃了隐藏或压抑的破坏欲望,正在一步步的丧失自我……

他们曾经的愿望是,追随皇室的光辉,在皇室的领导下建立不朽的国度;

他们曾经的野望是,在皇室的带领下获取更高的荣耀;

他们曾经的信仰是,生活在这个充满荣誉的城市……

可是莫名的愤怒,点燃了他们内心压抑已久的欲望!耗尽了对皇室的信仰!他们要破坏!

是什么,一再消磨他们对皇室的信赖呢……

【不妙了啊。】

恩尔斯站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屋顶,

【托尔斯塔这家伙在干嘛呢?】

【阿嚏!】

倚在大树下的年轻冒险者打了个喷嚏,

【糟——又来……】

冒险者看着飞掠而来的紫衣铠甲女子,年轻冒险者再次撕开了一张卷轴。

——

我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破碎的世界。

这已经是我第十六次做这个梦了。

神奇的大陆,为了温饱与死亡作斗争的冒险者,追寻生命意义的冒险者,研究法则奥秘的魔法师,守护帝国荣誉的骑士,忠于信仰的传教士,破碎的虚空,遗失的帝国,终焉的决战,即将破碎的世界……

我好像还遗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啊…头好痛……

那个真实的梦,就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发生过,更像是即将要发生……

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不对,我是信奉‘真实’的人,我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去联想呢?

领静下来之后,我拿起了抽屉里的书包,空旷的教室里只剩我一人。

已经放学了啊。

走在繁花舞落的无人的校园小道,我很喜欢这种孤独感,因为在这纷扰的俗世,孤独最能体现一切的‘真实感’。

【哥哥,**哥哥~】

我停下了脚步。

【嘿,**老大这次收获如何啊?】

我觉得我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时不时的出现幻听?

朝我点头的那家伙是谁?那个偏头的女生是谁?为什么她们都服装如此奇怪?为什么我会没有他的记忆?

她们,到底谁是?

我的头真的好痛,我痛苦的抱头蹲下身,为什么脑海里会时不时蹦出这些记忆?

“嘭嘭,”

“同学,麻烦把篮球扔给我下!”

不远处,一个穿着数字编号为24运动服的男生向我招手。

看着身前的篮球,我起身径直走向了宿舍的位置。

“……”

“那个我有印象,他不是八班里传的‘阴郁的黑兽’嘛,你居然指望他帮忙?你不怕他刚你?”

“……他叫什么名字?”

“管他呢,这种性格阴暗的家伙,不是变态就是中二!走啦洛恩,不要管这家伙了,我们继续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