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戒备!”一个广播的声音出现在耳朵里面,“ 所有人离开1号实验区以及附近5公里!重复!所有人离开1号实验区以及附近5公里!1号序列即将进入暴怒状态!”

“怎么回事!”曼哈特大惊失色,上一秒还正常,怎么突然就出现问题了。

“没关系,我们在避难所里面不会出问题的。”曼哈特父亲淡定地说到。

突然,大地震动,像是有一个巨型霸王龙在粉碎着建筑,它把岩石和天空撕开得轻而易举,把生灵当作玩具。避难所猛地一震,像是玩具盒子被孩子上下移动一样晃动,坐在位子上的人从板凳上掉了下来,没有扶着的人则摔倒在地,其中不乏年长者,曼哈特赶快拉着自己的父亲扶在操作台的操作杆上。

“这!这是!父亲扶好!”曼哈特高呼。

天花板的金属发出一声哀嚎。

所有人的视线中,那一层层可以抗住导弹爆炸的特质金属,被撕开,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怪物,都慌张地抓住身旁的栏杆,像是一只只困在牢笼中的小鸡一样无助。

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带着月光,出现在所有人视野的顶端。

它是那么地高大,那么地可怕,是它破坏了坚固的“迪尔加加对1号地面防御所”!

“吼!”

那个死神带着镰刀一跃而下。

......

30分钟前。

1号在实验楼里面蹦跳,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按照她的猜想这里应该有许许多多送着药物和设备的白衣人,不过这时候他们都不在,这让1号内心极其开心。

她不清楚要去哪里,反正就是离开,所以她在破坏了硬度比拟艾德曼合金的牢门后就沿着通道一直欢快地跳跃。没有目的地凭着本能闲逛,殊不知每一脚踩在重金属地地板上楼房都会像是有生命一样惨叫一声。

1号左拐右拐就觉得无聊了,因为这里全部都是金属色地墙壁,她还看不懂墙上的字,不知道到底怎么走,只觉得那些奇怪的线条画在墙上很恶心很让人恼火。

她不是一个喜欢意象画作的孩子,所以也就不喜欢这样稀奇古怪的线条,她认为是简笔画,她决定把它们从眼睛里面抹除掉。简单地挥舞着手臂她惊喜地发现它们--那些线条都消失了,她于是继续蹦蹦跳跳地前行。

那些写好出口的墙壁,被她的利爪切成了碎片。

“我该怎么出去呢?好麻烦,”现在的她智力低下,不想去思考,所以嘟着嘴抱怨。

“我觉得路在上面,我只要向上走就好了!”1号很自信地做出决定,因为她在被束缚的时候有一些感觉,直觉使然让她觉得出口在上面。

她一记头槌撞穿了天花板,来到上面一层。

“那是什么?黑色的铁门吗?”1号来到上面一层,环顾四周,唯一的出口被如同金库门般巨大的“埃尔加封锁线”拦住。这是为了防止有人逃出在每一层都设有的封锁门,体型巨大,5米厚度,比之前的实验室墙壁厚却没有它坚固。

好碍眼呀,破坏掉好了,反正也没有人在意你吧,毕竟没有人在,他们都离开了。

被抛弃很悲哀对吧,1号想到这里有一点愤怒,抱住头痛苦地怒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的黑色还有一点像是曾经肢解她的机械手,也像极了梦里面长在母亲脸上的恶魔巨口。这些都激怒了她,血红的双眼瞪大,利爪挥出。

毁掉它!

1号的手像是死神的镰刀,原本能够防御火箭筒的铁门在1号手里面像纸一样破碎。

“哼!你有什么资格伤害我!废物?”1号嘲笑地看着破碎的铁门,“你是什么玩意?我的家人们由我来保护!”

她觉得眼前的“怪物”是罪恶的,她毫不犹豫地撕碎了敌人。

就像她以前一样。

“对吧,妈妈,”她转身回头看向后面,就像她每次玩耍累了,回头母亲都在她的身后,她以为这次母亲还在。

但是这里只有一片火海。

“啊!啊!啊!啊!”1号咆哮,一头撞穿了天花板,这只野兽不可置信地咆哮着。她没有判断错,这个实验室是在地下,没有控制力量的她直接穿破了地表。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1号在草地上哭泣着。她已经离开了地下实验囚笼,但是她找不到方向,她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好像离开了一个牢笼又来了一个牢笼,无穷无尽,她不知所措像一只迷路的绵羊。

“~~~”柔和的轻音乐响起,像是母亲的歌声,让人睡意浓浓,这歌声让1号四处张望,像是看见了灯塔的渔船。

“妈妈,是你吗......我好冷,我想回家......”1号感觉很温暖,像是回到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她把手向前伸出想要拥抱母亲的身影,想要用母亲的体温温暖自己的心灵,但是她没有成功。

那不是她的母亲,而是沃尔巴克诱导用的催眠曲。

“声音变小了?妈妈你去哪里?”1号感觉不对,想要追上去,她感觉母亲又要离开她了,内心嫉妒慌张。但是实际上音乐没有变化,只是她内心真的太过于的恐惧诱发了幻听。

“是谁!谁在那里!谁把我妈妈夺走了!”1号仰天长啸。

恐惧滋生愤怒,1号暴怒了,在空旷的土地上乱挥着血红色的触手,触手是她毛细血管渗出的体液形成,1号能够操控自如。

“是人类!是人类!你们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家人!”

血色的触手腾起,把她包裹住,这是她的铠甲,整个人像是被章鱼包裹一般,但是却坚不可摧。

1号一拳击地,大地崩裂,她发泄着怒火,如同出现在东京的哥斯拉,和哥斯拉一样的迷茫的,来到不认识的城市内心恐惧,家人离去受到攻击,所以想要报复这个扭曲的世界。

沃尔巴克的军备已经就位了,但是他们没有出击,待命着。上级期待着安眠曲能够起一些作用,实验中这个旋律往往能够安抚1号的神经,但是这次起了反作用1号格外生气。这些军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想要保护身后的避难所,这是他们军人的使命,但是使命在恐惧面前毫无尊严,每个人被眼前瘦弱但是强到爆炸的人吓到了,没有人敢出声害怕就此引来死神,只能原地瑟瑟发抖。

“人类?”1号向着某个方向看去。她看到了远处的热感信号,想要凑近。

不过她已经有些冷静了,暴怒不在浮现,眼睛变成正常的颜色。她能偶进行一些简单的思考。

“妈妈,人类都是坏人吗?”1号瞪大双眼,看见了在建筑后面、丛林后面躲藏着的恐惧的身影。拥有一些智慧和情感的她不清楚该怎么办,在她内心深处,人类不都是坏人,只要杀掉坏人就足够了,眼前的人她是要冲过去杀死?还是保护他们离开不受坏人伤害?她不知道。

我该怎么办妈妈.....1号理智有些恢复,怒火渐渐散去,因为悲伤而难以支撑住身体,摇摇欲坠。她可能不想杀人,只是想要发泄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是看到了那些军人也没走过去。

但是军人们看见了她,像是看见了鬼怪,绝望地大喊着:“不要过来你这个怪物!”扣动了扳机。

子弹炮火从天而降,像是众神的火刑,想要把1号变成焦炭。军人眼里,1号不是摇摇欲坠,而是突然奔向他们,极度紧绷的神经压垮了他们,没有命令,他们擅自出击了。

“啊......啊......”就算是她,面对这样的攻击也是很疼痛的,何况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好痛!是什么!是什么!是......人类!”1号终于燃起了怒火!

为什么攻击我?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已经没有伤害你们了!为什么!

内心好胀,像是充满了怨气,妈妈、大家,你们在哪里?

她回忆不起来,那些过去她没有记起来。

但是下一瞬间,零界突破。

记忆涌现,像是破军的刀锋,痛苦冲击着心灵。更让她绝望的是曾经的记忆,母亲被人抓主杀死,父亲、朋友被火焰吞没,自己被斩断四肢送到这里.......所有的事情如同潮水涌出。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梦里面母亲的话语,那一句轻声如同风铃的低唱,“这些不是一个梦啊。”

啊啊啊啊!

够了!我要杀光你们!

你们都是敌人!

血色的死神从天而降。

第二阶段解除,第三阶段开启!暴怒回归!

我回忆起来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我全部回忆起来了! 她看见了眼前的堡垒,一个满是人类的避难所。纵身一跃,撕开了屏障。

“我的名为暴怒之子,是绝世年代的罪!与!罚!”

序列1号代号暴怒,释义为“激怒我吧!要我撕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