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夫纳家 周六 天晴

       法夫纳睁开朦胧的睡眼,床头放着的眼镜与闹钟并排。大小普通的房间左侧放着实木玻璃橱柜。橱柜内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手办与儿时的玩偶。法夫纳戴上眼镜,仔细一想周末应该没什么事后,更衣洗漱完毕后,前往厨房餐桌。当他热好面包,左手拿着牛奶盒的时候,桌子旁似乎放着一张票。法夫纳没怎么留意地拾起来后,瞳孔逐渐放大。突然想起来什么。

“不妙!上周买的机票居然就忘掉了!完蛋,完蛋!回家的飞机赶不上了!”随后法夫纳简单收拾好随身行李后,按下桌子下的按钮。吱的一声,一楼的地板某处自动打开,法夫纳赶紧跳了下去,之后再黑暗中打开手电。在黑暗中根据法夫纳做好的标记后,他仅仅花了不到2分钟,从自己家抵达了轻轨站。法夫纳一边咽着面包,一边从地下跳了上来,大约是不少人赶路的原因,很少人看到角落里蹦出的法夫纳。随后法夫纳在今天出门身穿的法式风衣袖口下按下按钮,钩子锁定了轻轨站的楼顶,他俯下身子,在轻轨站站台最高处,张开双臂随后按下风衣帽子旁的按钮,立刻衣服变成一种特制的动力滑翔机,在今天顺风的情况下顺利抵达前往机场的轻轨,他落到轻轨上的声音有些重,惊动了行驶中的游客。列车仍然高速行驶着,眼看着有人要翻上来察看情况的时候,法夫纳将风衣袖口出的按钮按下,衣服呈现于列车表面相同的颜色。列车员皱着眉,看不出什么名堂后离开了。不久后,法夫纳此刻终于送了口气,他看了看时间,还差十分钟。

列车靠站,法夫纳跳下轻轨,脱下古式风衣后放入皮包里,穿着西式正装迅速步入机场登机口,在乘务系统的寻呼声中步入飞机随后坐下来了。

法夫纳放好皮包后,在经济舱16A坐了下来。选择经济舱也是法夫纳一大锻炼自己的能力。通过每次在公共场合不同程度的伪装锻炼自己能力也算是他的一大癖好,在家族长辈与佣人的再三劝说下还是不听取。

法夫纳拿起飞机上已经准备好的报纸,靠着座椅看着报纸,一直紧张的心情

算是安定了下来。正当他看着新闻的时候,一旁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只见一身穿休闲黑红相间的T恤,头扎马尾辫,胸前放着黑色墨镜,下身着西装短裤,露出雪白而又细长的大腿,在放好行李后坐在了16B的座位上。此人正是花崎千雪,她似乎也是没注意周围的人,躺在座位上发着呆。

       法夫纳自然不愿意与熟人坐一起但互相没发现这一尴尬场景,他打算先打破这一局面。

“请问是花崎同学吗?”法夫纳带着微笑,向千雪说道

千雪听到声音后猛地扭头,看到是法夫纳的时候脸色变得红彤彤的,如果贴着她的胸部可以明显感觉到心砰砰跳着。千雪战战巍巍,带有一些惊讶的语气问道:“嗯….那….你也是前往巴黎吗?”

法夫纳自然是没注意到千雪神情的变化,他简单答道:“回家拿东西。”

千雪有着一丝激动的说道:“这么巧!我也是回家看看,看来我们是同乡了。”

法夫纳笑着说道:“那请多指教了。”

千雪一边答应着,一边懊恼自己为什么穿的这么随意。正当法夫纳端详着千雪的眼睛时,千雪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动作,脸色羞红的避开一边想着,“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没化妆。真的是,现在男生怎么这样…”正当千雪这样想的时候,法夫纳有些突兀地说道

“千雪同学的眼睛很是漂亮呢。”

千雪似乎有些呆滞,随后面庞似乎红地要冒出蒸汽似的,急急忙忙地走出座位,向法夫纳解释道去厕所。

法夫纳见她面色通红,风风火火的样子,以为他做错了什么,歪着头怎么都想不通,话虽如此,但法夫纳的确对千雪印象好了不少。千雪回到座位后,二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语。只是千雪心里越来越难受。

“好想邀请他来我家做客啊,但是看到他就说不出这种话。”千雪拍拍自己的脸,摇着头。一旁的法夫纳则是陷入的沉思。在他眼里千雪似乎举止有些奇怪了。

“但是,这种机会不多了。要等到下次,还必须到放假,到时候开口问他放假安排就更不礼貌了!”千雪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向法夫纳开口道

“法夫纳同学”千雪笑着看向法夫纳,接着问道:“如果明天有空的话,能来我家坐坐吗?”头上带着的蝴蝶结尤为好看。

法夫纳也是吃了一惊,考虑到周日下午的飞机,早上做客完全来的及后,答应了下来。

“如果不麻烦的话,有请了。”法夫纳如此答应道,千雪则是装作淡定,背后很是开心的答应着,法夫纳却是没有看见。

十几个小时过去,转眼就到了巴黎,半夜。在机场门口看见千雪家里人来接送她时,法夫纳与她道别。她在车上露出满是期待的笑容,笑着看向法夫纳,嘴里似乎说着什么,似乎提示着他看看自己上衣口袋,不一会车子开走了。看着驰驱的轿车,法夫纳满是不解,掏出上衣口袋的纸条,纸条上写着:

亲爱的法夫纳:

在飞机上碰见你一起回家,真的是巧合呢!或许是我性格所致,很多事情说不清楚,嘛,也不是特意为你写的昂!(笑), 明天上午9:30来我家吧,我是下午的飞机,不影响的。如果你方便的话,务必前来做客!很是期待呢!今天巴黎的星星也是很美呢!

                                                                                                                                     花崎千雪

       法夫纳放下纸条,似乎理解了什么,难得地会心地笑了。他拿出手机,往家里打了电话。

“晚上好。是我,来机场接我。”法夫纳毫无感情地说道

“诶?!少爷还在机场等吗?车马上到”管家急急忙忙挂断电话,随后原本都在工作的佣人们均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立刻开始准备食品,收拾大堂等等。

管家派出了驾驶方面比较得利的女仆长,身穿法式紫罗兰长裙,发箍旁系着一朵美丽的紫罗兰,踩着高跟鞋,登上了曜黑色的布加迪,不一会儿就抵达了机场。在许多机场正在等待出租车的人们被吸引了注意力,优雅的法式经典着装,女仆拉开车门,向法夫纳半半弯着腰,恭敬地请他上车。这位相貌姣好的女子皙白的右手上有着一颗耀人的金色指环,不少人惊呼甚至拍照。因为这是在法国,兴旺发达上千年的最大势力,堪比皇室的法夫纳家族。女仆用着敬语,说道:“大公子请上车,老爷在等您。”

法夫纳头疼地拍着脑袋,上了车后对驾驶座的女仆说:“普普通通来接就行了,弄得和什么一样…还是这样…”

女仆微笑着向法夫纳说道:“少爷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呢!为少爷提供高质量服务是女仆的职责。”

法夫纳脸似乎有些红了,“小时候的事就别提了。快回家了。”

一眨眼时间,跑车驶入一座宫殿似的建筑物旁,停下车,法夫纳踏出车门,往铺着红毯的阶梯上一层层迈上。在不少佣人的恭敬行礼时,管家笑着看着法夫纳:“欢迎回家!少爷需要什么吗?老爷在顶楼等着你。”

法夫纳笑着回应道:“暂时不需要什么,你们辛苦了。”随后法夫纳的随身行李被女仆送到房间里。法夫纳在管家的领路下,抵达了顶楼。

法夫纳敲了敲门,没怎么注意地就推开门进去了。装修十分古式,很多橱柜与桌子可以看出来有好些年的历史了。坐在桌子后的,有着一字胡,带着黑框眼镜男子便是法夫纳父亲。

父子相见,法夫纳也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次是回来拿东西的吧?拿些衣物等等回去吧,别老是坐什么经济舱!这样对你不安全!”法夫纳父亲既是开心,又是略有批评的嗔怪道。

“是。明天要去一位女同学家做客。说起来,妈妈呢?”法夫纳有些疑问道

只见隔壁房间似乎刚刚听到法夫纳声音后,就推开房间的门。一位有些上了年纪,但是可以看出来风韵犹存,穿着红色法式长袍,相貌不凡的女子便是法夫纳的母亲。她十分宠爱地抱住法夫纳,随后十分开心地说道:“我家儿子居然要去女孩子家了!做妈妈的我可是真不容易!”不等法夫纳吐槽她是从哪冒出来的,她十分好奇地看向法夫纳,问道:“是同班同学吗?在巴黎吗?有照片吗?需要买什么尽管说。明天得穿好些,我现在就帮你挑!”不等法夫纳拒绝,她风风火火地到了一层专门放衣服的房间开始挑选。法夫纳父亲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妈妈一直这样。你明天玩的开心就好,我们不干涉。至于家族身份,你自己考虑吧,不会给我们造成什么麻烦的。”

       法夫纳擦了擦汗,如此答应道回到自己房间。法夫纳的房间在宫殿里似乎最为豪华。实打实的金砖房间,各种各样的柜子里存放着不同的珠宝,礼物等等,方便他外交出行。法夫纳看到床上已经准备好的明天的衣物,心暖暖的。礼物他仔细想想,挑了一身黑色与紫色相交,袖口是略带透明的黑丝袖口,的一身修身长裙,以及深紫色的发箍。佣人包装好礼物后,正准备印章的时候,法夫纳摆摆手,佣人即刻离开了。法夫纳带着一丝坚定地看向房间最上方的大弓,陷入了某种意境中

       似乎是在法夫纳心境中,一片辽阔无垠的森林,微风刮着,一位骑着白色骏马的女子,身穿纯白色长裙,带有与法夫纳完全相同的蓝色瞳色,弯着大弓,弓上刻着朴素而神秘的咒文,看上去普通而破旧的大弓,在弓弦拉满的时候,弓突然迸发出极为强烈的光芒,金色甚至比太阳光还耀眼的光芒。弦松箭出,这一箭似乎能射穿天日一般,让远处站立着的法夫纳很是佩服。女子放下弓箭,看到了法夫纳,骑着马奔向法夫纳。带有一些不屑地向法夫纳,吐槽道:“你这小子不是不需要力量吗?什么和平解决世界,自己承担暗部,结果还是来寻求我的力量吗?早就说了,接受我的力量不好吗?”

法夫纳吸了一口气,说道:“以前我是不通俗世。经过几年的熟悉后我发现自己力量严重不足。这次来就是来接你的!我想要你的力量。但是誓言不会变化。”说道这女子有些不解:“你接受我的力量,你还能做到吗?即使是自己伤痕累累,你也能刻意为他人着想而为了自己的自由而肆意而为?”

法夫纳很是坚定地说道:“我不是完全为了你的力量,大概是为了能够趁活着的时候多做点事吧,然后在世俗中自由做一位游侠。”法夫纳看向远方的森林,蓝色的瞳孔似乎透着一丝坚定。听到此,女子露出极其好看的微笑,满意地说道:“这样。那吾辈暂时认可你了。小子,接着这把弓。这把弓上的隐藏的十八颗宝石,如果同时亮起,说明你力量已经完全修炼完成。手背以及胸腔,已经出现了大弓图案了。安心,一切正常。吾辈期待战斗结束后与你自由一方的时候!”女子和善地笑了笑,随后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法夫纳睁开眼,看了看手背的图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的放下了。他将弓放入黑色的特制盒子中,锁好然后睡着了。

法夫纳父亲打电话给前台,女仆长立即到达房间。法夫纳父亲对她说道:“吩咐给你的事明天照办不得耽误。”

女仆长答应了下来。

法夫纳父亲拨打了电话,预高校内接待所内,可以看出正是在弓道部旁一直坐着的老头。

“喂,是我。汇报一下法夫纳的情况。”

“老爷,大约是这样。目前少爷很认真地练习着弓箭,与空,夜斗少爷二人在一个班级。在弓箭部练习的时候,少爷碰上了一名叫花崎千雪的女生,目前同年级。”

“emm,这样的话,明天寄给空一族以及真田一族我们刚刚产好的葡萄酒好了,两箱。你去协调一下”

“遵命”

周日,清晨,天晴。

法夫纳早早地收拾好礼物,穿好比较正式的西服,带着黑色墨镜,提着礼盒,带上了女仆长,驾驶着漆黑的宾利轿车。这令女仆长有些吃惊,因为照常的话少爷一定是低调出行。她仔细想想后,大概想通后笑了。法夫纳见她笑了,脸有点点红。抵达了纸条上的地点,车子停在了一旁的空着的车位里。法夫纳走下车,在女仆的恭敬服务下请下了车。只见一所别墅,这在贵族眼中较为普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遥不可及。法夫纳带着金色而又耀眼的指环,敲门,在远处等候的女仆长向法夫纳竖着大拇指,似乎是在为他加油,法夫纳向她点点头。法夫纳敲门后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是收到花崎千雪同学邀请而来的法夫纳。”

不一会儿,一位面色慈祥,可以看出花崎千雪与她有些相像的少妇打开门,瞧见他右手的指环,似乎有些吃惊,随后看到法夫纳做着嘘声的动作后,还是以礼仪请他进屋。听到法夫纳说话声,身穿白色长裙,黑发披肩,带着黑框眼镜的花崎千雪,有些嗔怪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向她介绍道“这是与我都是弓箭部,并且同年级隔壁班的法夫纳同学。”

法夫纳笑着向长辈行礼,说道:“请多指教。”

千雪母亲问法夫纳需要什么,法夫纳说咖啡就行。

法夫纳看向千雪,有些疑问道:“你父亲不在吗?”

千雪淡定地,眼神中透露着一些落寞地答道:“父亲在外出差,长年不在家”

法夫纳也是看出其中的感情后,答道:“这样啊。”他向千雪递给两个礼盒,说道:“一点小心意,希望你们能收下。”他站起来,递给了一张金卡给她母亲。

千雪似乎很是吃惊,随后要拒绝似的,说道:“这很贵重了,收下不好。”紧接着就要拒绝。

法夫纳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亮出了自己的指环。本以为会让千雪吃惊,但是千雪却是很是镇定,撩了撩头发至耳后,说道:“这样的话,那我就恭敬不从命了。”千雪向法夫纳示以礼貌的微笑。

不等母女二人询问,法夫纳带有一丝歉意地向千雪说道:“之前一直没说出来,可能是我的问题。对朋友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我怎么都觉得,既然是朋友,这种不是问题的问题应该公开,虽然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保密,但是我想和千雪做朋友,如果不说这种事情,是不是对于双方都是完全不公平的存在呢?”听完一席话,千雪母女善意地笑了。千雪更是笑着拍着法夫纳说道:“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之后她露出可以说是法夫纳只在父母身上看到的绝美而又纯净的笑容,法夫纳怔住了,她接着说道:“不论你是什么贵公子,朋友就是朋友,和这些毫无干系。嘛,今天的礼物谢谢你了。”千雪母亲想说什么,但是停下了。似乎对法夫纳很是满意。之后的时间,他们聊了各方各面,眨眼间到了吃饭的时间。

千雪似乎有些舍不得,问道:“法夫纳留下来吃饭吗?”

法夫纳也是很没办法地说道:“父亲那边有宴席,推不开没有办法。”

千雪母亲弹了弹千雪额头,说道:“人家有事忙就别麻烦别人了。”她善意地对法夫纳笑着说道:“没有准备什么,抱歉了。改天一定留下来。”

法夫纳答应了一声。站在门口的女仆示意法夫纳先上车。法夫纳不解地上了车等着。极为漂亮的女仆带有一丝歉意地向母女二人说道:“我家公子言语或许有些冒犯,在这里道歉了。”千雪母亲则是示意让千雪离开,千雪好奇地看着女仆,也就乖乖地离开了。女仆长对千雪母亲说道:“我家公子大约可能是喜欢上了贵家千金。法夫纳老爷期待改天与您与您丈夫的会谈”说完她递给了她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法夫纳家族的地址与电话。千雪母亲接下后与她告别。

车上,女仆长开着车,带有一丝不舍地看向法夫纳:“少爷长大了呢。从小时候照顾您,眨眼间您已经到了高中了。”

法夫纳说道:“承蒙你这些年关照了。”

女仆长问道:“今天下午走吗?”

法夫纳咳嗽了一下,说道:“由于本少爷在预高校较为繁忙,需要你过去帮我协调生活。你就跟着我把”

女仆长似乎有些意外,带着一丝欣喜地答道:“嗯”。车辆在金色的阳光下照耀着随后消失在远方。

 

周日,天晴,夜斗家。

夜斗一如既往地在大约9:30起床。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手碰到了光滑而又纤细的东西。“这是什么啊?”夜斗一边奇怪着,眼睛睁开后却是发现衣衫不整,秀丽的黑发披在肩上,靠着夜斗睡着地便是安琪。夜斗发现他的手一直放在安琪的腰肢旁,夜斗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他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大约10分钟后,安琪醒来了。她那血红而又具有魅惑力的双眼盯着夜斗不放,似乎感叹着什么。夜斗见她起来了,一边结巴地问道:“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安琪笑着,一边迅速靠近夜斗,问道:“男女朋友共枕不是日常吗?”,安琪装着可怜道:“夜斗君不是日日夜夜都和我睡一张床吗?”,她那原本似乎有些坏坏的眼神瞬间变得良家少女一般

夜斗顿时吓了一跳,“诶?!我怎么不知道?”

安琪摆摆手,眨眨眼说道:“你每天的早餐都是谁提前起来做的?”

夜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

他笑着看向安琪说道:“今天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陪你出去玩吧。”

安琪以笑脸回应,“嗯”

夜斗一边下着楼,一边看向家门,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夜斗向安琪示意,随后默念血莲漫天后,一把漆黑但镶有血莲凸起图案的太刀出现在夜斗腰间。

突然,一阵童声在夜斗心中传来:“连自己家的人都判断不出来,你这修炼成什么了?”,坐在血莲树下,头戴血莲花,表示无可奈何的女孩便是血莲漫天

夜斗闭眼感知,确实发现这熟悉的布局监视的确是自己家的人。房顶,门口,地下,均成八字排开。他放下刀,打开门。只见一黑衣忍者在门口,迅速半跪在地,随后,门口两排黑衣道服武士均跪在地上,整齐地说道:“少主好。”

夜斗习惯地摆摆手,看着忍者问道:“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忍者脸色略显凝重地说道:“今天老爷请你回去一趟,有关您觉醒妖刀以及风见一族与我族的会谈…”

不等他说完,夜斗挠挠头,随后答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你们门口等一下。”

夜斗关上门,安琪有些好奇地问道门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夜斗有些难过地说道:“家族有事情,看来今天不能陪你了。家族的规定我也不能带你,你今天只能自己打发时间了。”

安琪露出笑容,似乎反而安慰着夜斗说道:“安心吧,我今天回家”她转过身眨着眼调皮地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夜斗,接着说道:“早点回来”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了。夜斗吸了一口气,说道:“带路!”

从夜斗家到真田一族,大约两个小时车程。算有点小距离。真田一族的位置一直不为世人所知,设置的结界也是需要真田一族的嫡传族人才知道其开启的方法,结界一般从家族后台开启,这是因为人为开启需要很多繁琐步骤的缘故。不一会儿,车抵达了结界处。

       一位坐在漆黑,满房间显示器的黑衣道服的男子按下了按钮,结界打开后车子通过那一瞬间结界紧紧地关闭了。夜斗在车子上观望着自己家族的内部。远远望去可以看见一片无垠的麦田与农作物,紧接着就是高低参差不齐的集中建筑群,似乎有村子小镇那么大。在建筑群的背后是一座大山,山脚下矗立着似乎有着严密结界的神社,散发着神秘而又阴森的气息。这一切对夜斗来说再熟悉不过,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车子抵达了一座九层高地建筑,似乎是这些建筑中最为宏大的一座。在一位黑色蒙面忍者的带领下,夜斗缓缓步入一层。夜斗亮出家传令牌,正在繁忙的家族中人似乎停了下来。夜斗咳嗽了一声,在空旷的一层大厅说道:“我回家了。”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随后穿着一身白色和服,头戴血莲的面容姣好的女子向夜斗行礼,说道:“跟我来,少主。”

夜斗印象中似乎不记得此人,点点头就跟着去了。在进入结界的时候,夜斗似乎就觉得自己的刀似乎需要释放什么的似的很是难受。内心中一阵听上去冷静但是略显兴奋的声音说道:“回家的感觉真好。小子,这下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力量了。”夜斗似乎跟没听到似的没理她。夜斗乘坐电梯后抵达了顶楼。女子打开顶楼的大门,之后向夜斗父子二人行礼后离去了。一间装修古朴无华,一张实木木桌上放着一瓶印有法夫纳字样以及商标的洋酒以及一朵腥红至深的血莲。桌子后方墙壁上挂着一把莹白色的太刀,其正下方坐着的便是夜斗的父亲真田漫月。

漫月慈祥着笑着,问道:“一切可好?”

夜斗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向父亲诉说着最近一周发生的种种琐事。

漫月大笑着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好了该谈正事了。”他脸色放严肃说道:“首先琉璃的父亲正在隔壁房间开会,一会会议结束后你进去,他这次怎么说都要和你单独谈谈对琉璃的感情,经历了自己女儿那样的情绪,做父亲的你也理解一下,做好心理准备,希望能和解。之后,到医护大楼检查。”

夜斗疑惑地问着父亲:“检查?我身体一切都安好。”

漫月似乎带着一丝歉意说道:“你,记得你母亲吗?”

夜斗瞳孔突然放大,心猛地一跳,似乎有些惊讶地问道:“母亲?母亲不是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而去世的吗?记得啊。”

漫月似乎叹着气,看着桌子上的血莲说道:“夜斗抱歉。其实你的记忆,在12岁左右的时候记忆之前,都是失去后我们给予的假的记忆。”

夜斗似乎有些恐慌,冷静下来后质问道:“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父亲”

漫月似乎无可奈何地说道:“夜斗,你这小子从小就实力过于惊人,一度是我们家族的光芒。直到你似乎某一天失去了记忆。这是我们的不当!”漫月似乎很是心痛,继续说道:“后来我们通过你的记录记忆的仪器,完全复原了你的所有记忆。无法观看只能你亲生体验。考虑到恢复记忆是漫长的过程,这次叫你回来也是为了向你坦白这一切的事实,唤醒部分的记忆。抱歉啊夜斗”

夜斗低下头,头也不回地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只见一红眼,黑色和服上印有血莲图样的妖艳至极的少女,似乎板着脸有些生气地看着夜斗。

夜斗也是吃了一惊,不等他说话,血莲说道:“别感到吃惊,在这里结界内我的实力封顶,也就是十八道实力完全解放。化形自然小事。与其说这个,你要理解你父亲也是不容易的。在那个时候,他很忙也是很难时时刻刻顾及你。”

夜斗苦笑着说道:“反正如今,没有记忆的我也是个赝品罢了。记忆恢复完全之时我也许就不是现在的了。道理我还是懂的,父亲也是不容易。好了,我要去谈话了。”他向会议室走去,招着手向血莲告别。血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夜斗推开房间的门,只见一身材中庸,带着眼镜似乎很是严肃的中年男人便是琉璃的父亲,风见和人。

和人先是向夜斗问好,显得十分祥和。之后不久,气氛瞬间反转,似乎很是凝重。夜斗能感觉出一丝异样。

和人严肃地问道:“夜斗君,你和我女儿之事究竟到什么时候才了结?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种糊涂的人”

夜斗冷静答道:“您现在看到的我,只是现在的我罢了。我失去了相当长的记忆。自然是不记得琉璃了。所以等我记忆全部解放了再说也不迟,不是吗?希望您理解一下。”

和人似乎有些苦恼,沉思一会和夜斗说道:“这的确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这小子的确得好好补偿一下。”他挥挥手道:“下个周末你就带琉璃出去玩玩吧,在我允许范围之内。”

夜斗干笑着答应着,随后告别出去了。

“好险!差点以为他要翻脸!”夜斗有些庆幸地说道。他伸着懒腰“好了,该去解放记忆了。”夜斗听到父亲说他记忆几乎都是替代的,到目前为止他都觉得毫无真实感,似乎过于突然。但是,在他心中,有迫切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欲望。

他身后突然传来有些哀伤的感叹

“这样就好了吗?”,血莲问道

“嗯。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父母所给,自然要弄清一切。”夜斗坚定地看着血莲

“在知道真相之时,你要相信我。”血莲看着夜斗,似乎隐隐约约带着歉意。

“当然相信了”夜斗眨着眼说道,“武士不相信自己的刀,与死人有何区别?”

听到此话,血莲安心地笑了,这笑容似乎在她的气质之下很是不符合,这笑容似乎能温暖着这一切似乎很是悲哀的一切。血莲此时的笑容,令夜斗有些吃惊,深深地定格在他心中。

“快去医护大楼吧,时间不早了”血莲转过身,挥了挥手离开了。

医护大楼,顶楼房间

夜斗步入房间,带有一丝莫名的恐惧。宽敞的手术室,以及最新的完全AR潜行装置,能够完全模拟实际世界的情况,通常对心理患者使用。穿着白大褂的医师对夜斗笑笑,“夜斗少爷,请坐。”随后夜斗便坐在了专用的椅子上,在医师的指导下进行了完全潜行。

周围的世界渐渐消失,在一阵混乱中,夜斗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斜坡草地上。

夜斗环视着四周以及下方的建筑群,“感觉在哪见过这些,这种强烈的既视感”,夜斗一边这么想着,然后起身。沿着山边的小路直行,夜斗往高处眺望,看到一位抱着婴儿的妇人,缓缓向一座带有血莲树的神社走去。“血莲树,神社,原来这是我家啊。”夜斗终于恍然大悟。在望见那位妇人的时候,夜斗看见她头上扎的一朵血莲花,“又来了,这种感觉,感觉似乎在哪见过…”夜斗毫不犹豫地上山跟上了妇人,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只是直觉。妇人停了下来,坐在了神社的台阶上,慈爱地照顾着婴儿。夜斗隐匿在远处的树旁,毕竟这里暴露了身份估计会被当做可疑人物带走吧,夜斗探出头,看清了妇人的面庞,不禁地呆住了。黑发扎成束,穿着红中带粉的和服,脚踩着木屐,面容绝美的这位神秘女子印在了夜斗心中。妇人似乎没注意到夜斗,抱着男婴,一边看着远处,带着十分无可奈何的神色,唱道:

“摘下红花送伊人”

“红花而又在何处”

“只在心上人胸前”

夜斗听完,感到头疼地厉害,“这种感觉…如此强烈的既视感…这首歌谣,我一定在哪听过。”随后夜斗便倒下去了,失去了知觉。

夜斗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神社旁的草地。天空被夜色笼罩,点点星光照耀着这片似乎被诅咒的土地。一旁,妇人对夜斗问道:“醒了啊,没事吧?”

夜斗很是吃惊,强行镇定神色之后摆摆手表示没事。

妇人安下心来,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镇子了吧?”这是因为夜斗家族中的一项规定,半夜不能上山,鉴于安全考虑,只允许一些守卫逗留轮流值班。

夜斗低下头,随后看向月光,向妇人问道:“虽然有点失礼,之前你唱的那首歌…”

妇人怔了一会,向夜斗答道:“那首歌是我为这孩子唱的。这孩子很小,大概领会不到歌中的意思吧”妇人眼神中带有一丝无奈,更有一丝不舍,接着说道:“这孩子叫夜斗,以后请多指教了。”“什…么?”夜斗面色变得惨白,脑海里出现许多记忆碎片,一位医师在手术台旁,和同事嘀咕着:“那就让他那部分的记忆消失…”接着又是一个闪回,漫月对着夜斗说道:“妈妈在产下你之后就去世了”一个个记忆的闪回在夜斗脑海中,夜斗痛苦地抱着脑袋,妇人晃了晃夜斗,关切问道:“怎么了?”

夜斗镇定下来,点着头随后问道:“也就是说,你是夜斗的母亲是吗?真田夜斗”

妇人似乎有些惊讶,答道:“嗯…的确是这样”妇人端详着夜斗,露出了一丝笑容,向夜斗说道:“你,只要相信这一切不是梦境就好,不论是如何手段。”

夜斗心提到了嗓子眼,随后妇人带着复杂的神情,接着说道:“这世间很多事情都需要人来纠正错误,你的话,应该可以的。”夜斗听完,似乎知道了这是自己的母亲,但是这些话他完全听不懂。妇人笑着说道:“好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你应该走了。”夜斗听到这里,不走也得走了,他一边走着一边整理思路:“所以说,我的母亲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那首歌,是母亲在我婴儿时期给我唱的童谣,里面似乎还有着我不理解的意思?…并不是所谓的难产…”夜斗如此想着,突然脑子里闪回出不少他之前没有的婴儿时期的记忆,被母亲抱着四处游玩等等场景,闪回停在了在神社的时候,似乎他曾经看到过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接触,母亲抱着他与那个神秘男子谈话,闪回并不是很清晰,夜斗完全没看清是什么人。

夜斗痛苦地抱着脑袋,一段时间后,清醒了。“这回算是想起来不少了,大概婴儿时期的记忆找回来了。这样啊,原来妈妈这么温柔啊”正当夜斗在感叹母亲的温柔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诶?这不是AR吗?为什么我是以参加者的身份?说到底,本来不应该是我是旁观者的身份,然后看到一些记忆片段吗?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我能和母亲自由地交谈?这些对话都在他们考虑之中?还有母亲那些话,太奇怪了吧?为什么npc会说出这些话,并且告诉我童谣里有着我不明白的意思?”正当夜斗在想着这些问题,他头一昏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夜斗缓缓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是手术室。

医师扶着夜斗起身,对夜斗说道:“少爷,记忆唤醒很成功,需要你静养一天,这边请。”来不及拒绝,夜斗便被安排在了病床上,房间内有负责照顾的侍女。夜斗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喃喃道:“不是梦境吗…”

医师与家族高层,综合楼会议室

独着眼的老头,向医师问道:“所以说,这次结果怎么样?”

医师答道:“非常成功。少爷也是完全相信了是AR技术。只是…”

老头安心地点了点头,问道:“只是?”

医师有点疑惑地说道:“非常奇怪的是,在少爷的实验期间,似乎有扰动波动…”

老头有些吃惊,捋着胡须考虑到:“这就不应该了啊…是不是设备什么的问题?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有可观测的扰动…”

医师也是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夜晚,夜斗家后山,神社

抱着“男婴”的妇人看着夜斗离去的身影,感到一丝落寞。原来,她手中的婴儿,不过是幻觉所致罢了,也就是说,整个神社都处于假象世界。妇人离开神社,自言自语道:“老天真是过分…让我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长大的模样…”妇人握紧拳头,“为了孩子,我也得出发了。”妇人看到远处同样抱着孩子的女子,“糟糕,得走了。”随后以不知名的方式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