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腐女和尸体

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带来几张扑克牌。下课了,他满脸兴奋地把我们聚在一起,贼兮兮地把扑克牌给我们看。

上面画的是一个裸体的女人,下身那边插了个啤酒瓶子。

然后这些牌被一个孩子王抢走了。

时至今日,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懂了这些东西。

学校图书馆有一本金瓶梅。男孩之间经常掇说彼此去借,然后坏笑。所以我从没看过那本金瓶梅。

初中有个女生d带了一本《挪威的森林》。我和那个女生还算是朋友,便想借来看看了。

有个男的看到了,笑说:“这不是小黄书吗?你们还看?”

女生急了:“乱讲!”

“就是小黄书啊!”男生说,“写了好多xxoo的情节,我从我哥那特地拿过来翻过。”

“哦。”

我应了一声,在他的坏笑里把书默默收了起来。

后来看完了,那些情节没怎么记住,只记得最后那里“我在哪里也不是的场合的正中心,不竭地呼叫招呼着绿子”。

后来我三次重读这本书,每次读都有不同的感受,翻译林少华在书前后加的文字也仔细读过。

很多人都像初中那个男生一样,觉得这本书太色情,并以此抨击村上春树。而村上回话说,这样直白的描写有什么色情可言呢?难道这些人都没有性生活吗?

尽管如此,现在的我面对这样的坏笑,只会投以“我懂我懂”的眼神。那种坏笑的含义总有些让人恶心,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可我也是这样的人罢了,总不能像贾宝玉一样把男性比做泥,把自己也骂进去。

   实际上有的女孩还是挺喜欢这样的略带色情意味的行为,然后羞红了脸嗤笑着去打男孩。她们有时候什么都懂。

笑的含义,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我再怎么恶心,都管不着别人的想法。就像z说的那个女孩,我挺心痛的,可是有什么用呢。

三国杀里的张春华有一句台词:“无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这句话用在这里再适合不过了。

那时候接触d了解到了腐女这个词。当时我的同桌是个帅小伙,能说会道,能唱会跳,画画十级,除了学习烂。而我除了学习一无是处,所以我们关系很好,没事打打闹闹。

然后d看到了就会尖叫起来,喊着“真有cp感!在一起啊!混蛋!”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虽然我挺抵触的,但d确实是挺好的女孩,我也慢慢习惯了那些话。

后来不在一个班,关系渐渐远了。偶尔听到同学议论到她跟班主任叫板啊什么的,想关心一下,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果没有那个帅小伙,我确实跟她没什么关系。

好几年过去了,我只和她接触过一次。那天晚上雾霾非常大,能见度不足五米,我刚走出校门,碰到她骑着电动车停在路边。

“你上来吧,我送你。”她说。

“雾这么大骑车很危险的。”我说。

“没事,大车禁行了,我开的很慢的。”

于是我坐在后座上,看着她纤细的后背。这么久确实没长高,也没长肉,风一吹好像就能给她吹跑。可我知道这个小身体里面充满了能量。

我想问问跟班主任叫板是咋回事,可是已经到我家外面的分岔路口了。

我只好跳下车,说了声谢谢。

她嗯了一声,往雾里去了,眨眼间就看不见了。

我费力地喊了一声注意安全,不知道她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