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这东西,消失的是如此简单。——宗像形

火焰灼烧着黑色的外套,尸体的焦味到处弥散。

无缘之冢静得只余下了燃烧的声响。

“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魔理沙口中说着困惑的话语,眼中却映着对面的火。

“你要是觉得我下手太狠,自是可以去助球磨川。”

藤原妹红十分冷淡的回应了她。

“不不不,”魔理沙立马做出了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次不该按符卡规则办事吗?”

“就我个人来看,这位球磨川先生不像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人物。”代替藤原妹红说话的,是圣白莲。

“果然你也有这种看法么?”藤原妹红的瞳仁熠熠闪烁着精光,“我是之前跟他小小的交过锋后,才有了这种想法。”

“于是乎,我这次就试试直接打爆他的脑袋咯。”语气轻描淡写得宛如刚吃过一块面包一般。

话说藤原妹红你不是和食派吗?

而且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曾经有过啊……来自黑白魔法师内心的谜之回忆。

『你这是不对的,妹红酱』

原本躺在不远处的无头焦尸发出了声音。

是的,原本。

“我中意你的,似乎就是这点。”藤原妹红看着恢复原样的球磨川慢悠悠的站起来,毫不遮掩自己杀意的露出了笑容。

方才还在飘散的烧焦气味仿佛挥之不去,还残留在坟冢的空气里。

『哎呀哎呀』

『我还以为是格斗作』

球磨川自顾自的岔开了话题:『没想到是用达姆弹的惊爆作呢』

『这肯定是FPS吧,STG绝对没有这么凶残的说』

“达姆弹什么的,我是不懂啦。”

魔理沙看得目瞪口呆:“说起来你竟然没死,难不成是不死人吗?”

『不死人什么的,我也不懂啦』

球磨川摊着双手,脸上的笑意给人一种“这家伙是不是只懂得微笑”的印象。

『但我还是会死的』

『呀咧呀咧』

『就算我死过无数遍了,我还是不想死』

『真是无话可说呢我自己』

“总之,对方某种意义上说是‘不死’的。”藤原妹红音量压得有些低,“以我昔日与他交流的经历,战斗之前我提醒你们几点。”

“不要倾听他的话语。”

“不要直视他的存在。”

“还有,不要认为自己必胜。”

『三位是要车轮战,还是一起上呢?』

说着这些的球磨川,他的手中已亮出了他的得意武装。

『嘛,不管是弹幕,还是战术』

『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骗人的吧。”

岁纳瞬间否决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视网膜能接收到的,只有红色。红色不仅代表喜庆,也象征着血案。

此刻的景象更像是后者。

不论是仙人,还是妖兽,身上尽皆插满了无数的巨大螺丝钉。

地面上几近粉碎的器皿与爪牙留下的痕迹,都表明这里有过激烈的战斗。

妖兽们有的被钉在地上,有的则是被束缚在树上甚至是半空中。

没有死透的妖兽还在哀嚎,怎么挣命都挣不脱铁钉带来的死亡。

朝着无缘冢的方向,隐隐有一行血脚印。印出的步伐,却没有忏悔。

没有耶稣的自我献身,更没有罪人的以死赎罪。

有的只是死寂。

与徒劳的杀戮。

那是任何人都想从脑海中否定的人间惨剧。

不过在岁纳看来,也有点习惯了。

“应该是前辈干的。”岁纳大概做出了判断,也亏从人间之里一路跑到这里的他能如此冷静的分析,“呼……看脚印,应该是往箱庭去了。”

恐怕会和藤原妹红撞上吧。

“罢了,怎么样都好。”

没有休息的岁纳急忙来到被钉在靠近树墩处的物部布都旁边。

“先救人吧。”

至于球磨川,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