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时的诀窍是,不把对方当人看。
而踢人时当然要像走在路上一样用力去踩。
——西尾维新
“也就是说……”
“岁纳君将布都小姐您身上的伤痛全都转到了他自己的头脑里,当今的他正承担着您所应当承受的痛楚,而且是没法用任何治疗手段消除的。”
早苗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阻止了试着去接近岁纳的物部布都。
在没有惨叫声的当下,早苗的声调虽然轻,但也轻得异常清晰。
与其说她什么都不想做,不如说她什么都不能做。
正因如此,她本来云淡风轻的语调在屠自古听来,是无比的沉重。
“原来如此。”
看着仍然在血与泥混合的浆液中翻滚的岁纳,灵梦若有所思。
“怪不得当初在神社的时候,他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既是如此,早苗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长久笼罩在心头的迷雾终于散去,博丽巫女的话锋直指担任解说役的早苗。
“一开始不就说了么?我啊,在外界曾经蒙受过他的关照呢。”
说到这儿,早苗想起了另一个过负荷。
“敢小瞧我,这就是代价。”
藤原妹红对着远处狂扬的樱花之风,做出了宣言。
而樱花之风对面的,则是被一击踢飞的球磨川。
刚刚还一脸轻松地嘲讽着她们(在魔理沙看来)的球磨川,一下子就被恢复状态的藤原妹红给揍飞了。
接下来就是藤原妹红日常的沙包时间,按格斗作的说法,那叫N连段。
即使对藤原妹红闭着眼去与球磨川肉搏的原因感到疑惑,但魔理沙很清楚,现在不是问清原因的时候。
被激起的樱花瓣渐渐地落下,然而另一方的球磨川却还没有站起来。
“在惊讶吗?我几乎没有受创这件事。”
手臂上几近嵌满了螺丝钉的蓬莱少女,似乎也没想过对手能够站起来。刚才那一招踢技,算是她的得意之作。她在与妖怪以及蓬莱山辉夜的厮杀中磨练出的体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得下来的。
更何况球磨川已经吃了数百下。
这也算没有受伤吗?发现藤原妹红现状的魔理沙,不禁在心里吐槽。
实际上藤原妹红还是被螺丝钉给打中了的,球磨川的战斗性能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不知为什么,她的不死性在其他力量被压制的此刻,却依旧能发挥作用。
这也导致了球磨川单方面被虐的结局。
『呜啊』
『痛痛痛痛痛——!』
『总觉得这下……呼吸好困难』
距离有些远,视线很模糊,球磨川的褴褛状还是能被三人尽收眼底。
『真是无情呐』
『妹红酱哟』
不过没有人去看他。
也不是没人试着去看过,魔理沙只偷偷瞟了一眼。
球磨川那副惨败的姿态,很快使得她转移了视线。
没有任何比喻的意思,光是看着那种模样,都会令内心崩坏甚至腐败坏死。黑白魔法师事后想起来,都还颇为后怕。
『我统统不在意』
球磨川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
『无视我的存在,拒绝我的话语,把我打得很惨什么的』
踩碎树枝的声响,他似乎站起来了。
『三位不就是要惩治我这个引发某事件的元凶么?』
衣服的摩擦声,他应该是拿东西。
『我投降,我认输』
此处仅余落花声。
『差点忘记说了』
三人自是没看到他黑暗的笑容。
『全是骗你们的』
『刚才的一切』
她们再也看不见他的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