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话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岁纳已经彻底搞不懂了。

少年也并不明白,为何蕾米莉亚会这般自信满满地认为她能够给出在过负荷看来都觉得优厚的条件。

尤其令人奇怪的是,她这番话正是对负完全说的。

负完全,顾名思义,是“完全的过负荷”、“完全的负”,亦即底层(过负荷)的顶点。

对球磨川而言,一加一的结果不可能大于零。

可以打动拥有这种思维的人的好处,岁纳是不能想象的。

『……您是说,好处?』相比于岁纳,球磨川脸上的笑意则是愈加的浓厚了。

“是啊!”蕾米莉亚挺起了她那小小的胸膛,幼稚的小脸上却充满了成熟的自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够开出能令你满意的条件?”

『那么』

箱庭的主人非常爽朗的清了清嗓子:『请问蕾米莉亚酱,你这儿有小黄书和jump吗?』

岁纳至今依然清晰的记得,红魔馆的馆主那似乎可以流出怒气的笑容,以及当时在箱庭二人组面前所张开的浓密到吐的弹幕。至于将前辈甩开,呆看他被无限的小型长枪给打飞出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蕾米莉亚还是将在外待命的女仆长唤了进来,命咲夜领着球磨川一行人去一趟大图书馆。当岁纳看到不知何时便已出现的咲夜时,他不由得怀疑起红魔馆大小姐是否和女仆长有什么心灵感应了。

再者,刚刚还放射出恼怒的弹幕的蕾米莉亚此刻神情却异常的平静,这令过负荷的后辈心中愈发觉得困惑。虽说对方是只看上去相当幼小的少女,但她本质上还是经历过漫长岁月的吸血鬼,岁纳并不明白为何她会选择平复心境后应承下球磨川的挑衅。

当然,这只是岁纳个人的困惑罢了。

一般人应该不会思考这些,岁纳这些想法显然都是“想得太多”的结果。

“岁纳先生您怎么了?”领路的女仆长仿佛也察觉了客人的异常。

“没、没什么……”岁纳叹了口气,瞥了一下在不远处把玩着一字螺丝钉的球磨川,“我只是在想,球磨川前辈竟然没被斯卡雷特大小姐给吊起来打,真是太幸运了。”

闻得岁纳这番话,身为提问者的咲夜颇有些尴尬:“……是这样的吗?”

她心里倒也的确这么想过。只是把客人吊起来打这种事非是待客之道,自然也不是什么逐客之道。

对于咲夜那副稍显尴尬的神色,岁纳则是斜了球磨川一眼。

“反正我是没见过有谁会当着主人的面,去问主人家里有没有小黄书的。”

『那后辈君你刚刚就见到一个哦』嬉笑着的球磨川一如既往地不正经,身为后辈的岁纳固然希望这位前辈能够自重一些,只不过这好像也不太可能呐,『然而蕾米莉亚酱居然答应了我的请求,难不成红魔馆的住民是人手一堆小黄书的吗?』

话音未落,负完全的全身便插满了小刀。

“球磨川先生,”红魔馆的女仆长此刻的笑容异常的甜美而友善,“工口这种事情请您不要随时挂在嘴边呀,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是这样吗……?』

已然成了刺猬的球磨川稀松平常的歪了歪头,好像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银制小刀并不存在一般。

『只不过我可是富有青春活力的年轻男性,就算是思春那也是不可抗力吧』

“……说的也是。”女仆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对吧?那可是男人可悲的天性,所以没那个必要大惊小怪……咲夜酱你这是想干啥?』

只是还未让球磨川高兴多久,咲夜秀气的手中便再度亮出了精致而不失锋利的小刀。

“球磨川先生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就算是摸下巴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旁观者也能从中看出女仆长思考的严谨和认真,“因此我判断,如果是不可违逆的生理活动的话,将问题源头割掉就足以解决问题。是故……球磨川先生,请您不要乱动,我下刀会很快的,一点也不疼哟~”

咲夜小姐你这么卖萌不怕形象崩坏吗?岁纳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