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了,可岁纳依旧没有要上楼的意思。
“你还有别的疑虑?”
“实际上我考虑的内容和雷鼓小姐您没多大关系,那不是您引发的问题。”
箱庭的从者有些犹豫:“……我裤兜里的那个拨浪鼓,您能替我拿着吗?”
雷鼓歪了歪头:“有难处就直说啊,何必畏畏缩缩。”
“只是感觉自己拿着不太好。”岁纳说。
看来还是不要多问为妙,雷鼓这么想着。
“那好吧。”
付丧神耸了耸肩:“还有别的事吗?”
岁纳点了点头。
于是乎,岁纳带着的的钱包、镜子连带着那个拨浪鼓全给雷鼓拿着了。原因虽然不明,但在雷鼓看来,岁纳这么做就像是在将他的“遗产”尽数分给自己。
就这点来说,那位姓橘的人士或许非常可怕?
心怀忐忑的雷鼓一时间亦难以顾及其他,捧着岁纳的那些“行李”就直接跟着他上楼。
岁纳扭过头来,有点担心的瞥了她一眼,可终究没有开口。
直到来到目的地为止。
“为什么是楠木?”雷鼓讶异的盯着门旁边所挂着的铭牌。
她本以为代表住户姓氏的铭牌会光明正大的写着“橘”。
“那位的一家子,先前是姓楠木的。”岁纳可能是为了令雷鼓放宽心,语调也变得温和不少,“改姓的理由除开他们家族的人以外,没人晓得。”
“这样啊……”
付丧神瞅了瞅没有上前敲门、按门铃的岁纳:“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敲门?”
“是感觉里面没人吗?”
“我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岁纳说,“要不然,您替我敲一下门吧。”
闹不懂箱庭从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而雷鼓的警惕性还是有的:“你休想骗我出糗,门你自己敲。”
见到此状的岁纳无奈的笑了笑。
“行行行,我来。”
站在门前的雷鼓见岁纳打算上前敲门,因而往旁边退了几步,为他让开一个位置。
“请问楠木学姐在么?这里是白石。”少年没有理会愈发惊奇的雷鼓,径自“笃笃笃”的敲着门,“根据之前说好的条件,我特来求见。”
没想到的是,门很快就开了。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雷鼓陡然倒地。
“我早已改姓,请不要用旧姓称呼我。”
那是一阵清亮的女声。
不明真相的雷鼓只觉自己的手沉重至极,凭她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把手给举起来。由于双手变得非常重的缘故,仆倒在公寓走廊反而令雷鼓感到轻松了些。
“楠木学姐风采依旧,我深感欣慰。”雷鼓固然看不见岁纳此刻的表情,但她能窥见岁纳脚边出现的裂痕。
“你既这么称我,那我叫你的本姓岁纳也可以吗?”
“请便。只不过,学姐您能把过负荷收起来么?这里还有别人的。”
“啊……对不起。”那位姓“橘”的小姑娘很快看到了莫名其妙被压制的雷鼓,立马告了罪。
话音未落,雷鼓便察觉到自己的手——准确的说,是自己双手里的东西的重量变回了它们该有的状态。
而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在把拿着的“行李”集中到一只手里后,付丧神顺势攀住那只手,重新站了起来。
一股淡淡的柑橘香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