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别人是可怜虫之前,能不能先思考一下你的地位?”
“那还用思考吗?不是连虫都不如?”岁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
如今除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黑衣保镖以外,只剩下岁纳和堀川还在原地盘桓,是故两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总之,”岁纳在清点完刚搜刮来的钱后,坦然地把钱包塞进兜里,“这样做差不多就没问题了,我们去追学长。”
纵使对岁纳的一系列做法颇有异议,雷鼓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顺着我们来的方向去了。”
“他这是要出去?”岁纳问。
“希腊奶。”
雷鼓学着岁纳方才的模样,潇洒地耸了一下肩。
纵使不知道蛾丸打算去做什么,雷鼓和岁纳也依然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沿着之前走过来的那条路线,他们终于在靠近寺院门口的地方看见了蛾丸。
“学长您今天是不是吃了兴奋剂,跑这么快。”
“今早我的确喝了不少的牛奶,”负十三班的现任统领再度合上了他那本笔记本,“岁纳君你也该多喝点,这是为你好。”
“我和您不一样,我不缺钙。”
望着门口处不断涌入的箱舟中学的学生,岁纳的嘴巴仍是那么不饶人:“您引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让我看这些可爱的后进吗?”
“当然不是。”
蛾丸微微一笑:“尽管我对你消失的这大半年的经历很感兴趣,但事有轻重缓急,我清楚自己现在应当说些什么。”
“怎么样?和球磨川前辈的会面还算愉快么?”
球磨川禊的相关人士吗……?听到蛾丸这番话的雷鼓不由得摸了摸耳朵。
“和往常一样,一点都不愉快。”岁纳不禁苦笑,“你是明知故问。”
随后箱庭从者话锋一转:“说是这么说,托前辈的福,我找了份工作,最近才把债还了七七八八。”
“这样啊…………”
蛾丸手中的笔的末端轻轻抵住了自己的下巴:“你来得算是巧,告诉你个事,近几天有人来问过我们球磨川前辈上哪里去了呢。你在这时候出现,说不定会有人将你视为突破口。”
“因为我是为数不多的见过球磨川前辈最后一面的人?”
“算是一个理由。”蛾丸说。
“据说那拨人在十三班那群人那里亦碰了钉子,我至今没想到有谁会对‘负完全’毕业后的行踪感兴趣。你有线索吗?”
岁纳连连摇头。
“那就是有了。”
付丧神忍不住吐槽:“蝶崎君是如何从摇头中看出‘有线索’的?”
“理由很简单:大家都是满口谎言。因此,我可以毫无愧疚之心的去反向理解岁纳君的某些话。”蛾丸的回复令雷鼓无言以对。只是,就某种角度上说,蛾丸确实能被认为是保有理性的存在。
“可我说的是事实。”岁纳试图反驳蛾丸的怪论。
“而且,我对那种破事一点了解的想法都没有。我这次是陪堀川小姐来金阁寺游玩的,不是来帮球磨川前辈擦屁股的。”
“那我接下来的话,你权且当做一个无能之辈的抱怨吧……”
雷鼓只觉蛾丸宛若变了个人一般,气场整个都不一样了。正当她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异变时,岁纳二话不说,照着蛾丸的漂亮脸蛋又是一拳揍了过去。
“……你搞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