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那所谓的‘话费’不感兴趣,亦不追问你的‘话费’是哪里来的了。”
猯藏悠哉的抽了一口烟:“我只知道你们那里出现的外界物资是实实在在的。至于真相,排除掉我料想过的几种可能……一言以蔽之,你有办法和外界交流,对吧?”
球磨川只是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出声。
“无论是‘被耍的感觉’,还是‘交完话费送的’,无一不是拙劣的谎言。我其实有点好奇,你一旦面对那群贤者,不得不交代外界道具的来路时,是不是依然能保持这副神情?”
负完全还是默然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话?”狸猫首领很快察觉到自己是在唱独角戏。
这回箱庭之主倒是开口了。
『二岩小姐你在我大发阔论的时候也没理会我,不是吗?』
『我仅仅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没人理你的感觉罢了』
『那么,二岩小姐感觉如何?』
“……糟透了。”猯藏说。
『糟透了就好』
球磨川笑着给自己的杯子里倒起了白开水:『说起来,我以前认识一个家伙,她很喜欢跟我唠叨:‘有些事知道了也不要说出来’』
『所以我感觉很糟的时候』
『是从来不说自己心情很坏的』
猯藏看着那壶“被耍的感觉”,不由得回想起先前女店主对球磨川的态度。
『但我心情似乎一向都不坏,因此我刚才的话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只不过是说说啊……”
佐渡的二岩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因而根本没有把球磨川的话当作玩笑的想法。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球磨川,仿佛想从箱庭之主举止中的细微处窥探出什么。
然而负完全喝水的姿势十分平常。即便犬走椛在这里,估计也看不出个花来。
除了拿小小的酒杯来喝水这一点以外,再无其他异样。
『再这样下去,您保有的情报量快要超过规格了哦~』
令猯藏回过神来的,是球磨川险恶的笑声。
同样,除了当事者猯藏以外,再无他者能理解负完全言下之意。
狸猫妖怪的头领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以她的手腕,足以将至今得到的所有信息组合起来,把事件全貌还原出一个大概的模样。可是某些人、书刊对箱庭之主的描述……尤其是人间之里的居民有关球磨川的评论对猯藏的分析干扰着实不小,以至于她在当下这个相当麻烦的时间点陷入了困境。
言论半真半假不代表只会说谎。
一个人是疯子不代表他是傻子。
猯藏差点便搞不明白,究竟是她有求于球磨川,还是球磨川有求于她了。
“你都这样说了,看来我判断的没错。”
『我什么都没说』
『而且什么都不知道』
球磨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副轻佻的神情。
『我说过,二岩小姐你把书送过来,又感知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对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若真的要追究那几本漫画带来的事,找我是没用的』
『因为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这是我无数的理由之一,就这么简单』
这个魂淡,猯藏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