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冷静了下，我才反应过来。z国军方交给你这两样东西，但是这个发光细胞是怎么回事。你说了这发光细胞在血液中是等同隐形的存在，你不会已经在做人体实验了吧？”

乐特莫随着自己口中蹦出最后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厌恶的看向周辉祥。但周辉祥只是给了乐特莫一声冷哼后，做了个把烟头插在烟灰缸上的动作。

“首先要告诉你的是，这玩意我命名为适应体细胞，它不存在于人体之内。其次，人体实验就算做，我也是找愿意捐献自己的人做的。所以就算做了，也并无不妥。”

“额，好吧。不过你说人体不存在适应体细胞，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订单的要求是能在核环境下生产的躯体，我利用那个自愈细胞轻松就做到了。不过只是短时间，毕竟那个自愈细胞就算培育再多也不是身体自主产生的，所以用完就没了。”

“但是你肯定不会满足于此，你接下来的尝试呢。”

“我接下来把目光放在了那具猩猩躯体上，让我惊讶的是那具躯体是活的，只不过像是植物人般。与植物人不同的是，怎么说呢。嗯，也许有些封建迷信，但是我觉得这样说很贴切，像是没有了灵魂。”

“没有了灵魂？”

“对，没了灵魂。明明身体的各方面都证明是活着的，但是又能很充分的感觉到那是具空壳。”

说道这里，周辉祥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凝望着自己左侧不远处的铁门，那门的背后便是放着猩猩躯体的房间。短暂的凝望后，周辉祥又点燃一根香烟放到嘴边。

“适应体细胞，就是在那具猩猩躯体上发现的。”

“你怎么发现的？”

“我尝试把自愈细胞移植到了那具躯体上并开始各种实验，在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后，我开始对那具躯体进行了核辐射环境模拟实验。实验前我准备像以往那样移植新的自愈细胞进去，可是我却发现躯体体内有多个残留下来的自愈细胞活着，于是我决定观察观察。随后的一周我发现自愈细胞在那具躯体内开始自我繁殖，就像那细胞本来就是这具躯体所拥有的一般。”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找原因咯，可是直到今年年初为止，我都没找到原因。但是一场小意外让我发现了这玩意的存在，当时可把我高兴坏了。”

周辉祥的语气与表情在提到那一天时，表现的如要到糖果的孩童一般快乐。这一表现让乐特莫的好奇心，此时如无数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导致他已经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下面的事。

“好了好了，我会接着说。那天我提取血液之后，准备进行研究。但是却不小心将血液撒到了大量冰块之上，那些冰块本来是用来做抗寒实验的。”

“老周，你是在逗我吗？一大堆冰块做抗寒实验，还不如用冷藏室…….”

“我并没有这么傻，那些冰块只是初步实验用的。重点是那些冰块上没有凝固的血液，让我突然想起了光学晶格系统。”

“啊！前一年公布的那个最低温度制造法！？”

“没错，在发现冰块上依然保持活性的血液并突然想起光学晶格系统后，我突然好奇起来最低温度下这血液会如何。于是我就将猩猩的躯体扔到了我制造的最低温度中，过了三个月后，奇特的事发生了。猩猩体内血液为了保持自己的活性，居然选择丢弃了血红素，变得透明。”

“变得透明？”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的推测是突然而来的低温度加速了，猩猩体内的适应体细胞进化的抉择速度。不过这一状况导致了适应体细胞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因为血液的透明化导致了折射率的不同了，所以那之后提取出的血液都有了你看到的亮绿色细胞。”

周辉祥说到这将手中的香烟一口抽尽，随后陷入沉默，眼神中的亮光也变得有些暗淡。乐特莫知道，接下来周辉祥要谈的东西，已不会再像刚刚那么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