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部,一个废弃的通道中,有那么一个不存放任何东西的小房间。
摘下护士口罩与帽子,脱下手套与护士外衣,卸下伪装的是穿着黑色紧身衣一头银白长发的冷酷少女。即便刚刚摘下白色手套并丢入垃圾桶,她还是拉扯了一下黑色衣服的袖子,重新穿上了连接衣物的自带手套以防留下指纹。
“到此为止了!”冷峻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少女回过头,惊讶的发现泠泫探长不知何时已经堵住了门口,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手枪对准少女,露出得意的一抹微笑。
“坷垃子,你的底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敢在我的辖区里面搞爆炸,还想故意杀人,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暴露,坷垃子冷冷地盯着泠泫几秒,突然抬起脚尖,勾住刚刚脱在地上的白色大褂挡在泠泫面前,遮盖泠泫的视线。
“嘿!别想耍什么小聪明!” 泠泫大声警告,并且用手拨开白大褂。
怎料,坷垃子并没有转身逃跑,而是加速冲向泠泫,冲着他的手腕飞起一脚,厚重的鞋底加上自己的体重惯性一瞬间全部朝着泠泫的手腕释放过来,巨大的冲击力让手枪震飞了出去。
剧烈的疼痛感衍生而来,泠泫甚至都没有做出反应的机会。直到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飞出去的手枪掉落在地面,泠泫才吃惊地捂住自己的手臂,在地上滚了一圈并发出惨叫声。
“我靠你这个家伙,你这是在袭警,你……”
泠泫单手支撑起身体,踉跄着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努力站起来。但是等自己站稳身姿,对方已经早已连人影也没有了。
“可恶……得马上通知警员,包围这幢大楼。” 泠泫伸手摸向腰间的对讲机,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用了哦,泠泫探长。”坷垃子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让泠泫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你……”
泠泫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则是朝着自己跳跃过来的下半身……白皙的大腿根加上黑色的丝袜,坷垃子骑在了泠泫身上并用自己的双腿紧紧的夹住泠泫,并且向后施力让泠泫倒在地上。
“我……我看到了……” 泠泫挣扎着双手乱挥,并且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你看到了什么?”
“是……蓝白……”
“什么?什么蓝白?”
“蓝白……是条纹……蓝白条纹?”
“你……你难道?”坷垃子的脸颊一下子通红起来。
“胖……次是,蓝白条纹的……我看到了!”
“……泠泫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是这个变态!无路赛,给我去死吧!”坷垃妹妹气急败坏的拿起一根针,插向了泠泫的脖子。
泠泫的意识,很快就昏昏沉沉,陷入虚无之中……
医院大厅。
远远地就传来了烧酒那包含惊讶,愤怒,绝望以及奔溃的喊叫声:“我只是摔伤了腿,这种程度的伤我回去抹个红药水就好了,你们凭什么收我住院费用!”
“这位病患,请不要在医院内大声喧哗。”前台的护士压根就没有理会烧酒,而是转头和边上一位老婆婆继续聊天。
“喂……你们能不能听我说话!”不管烧酒怎么说,那个护士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诶……这个声音,不是烧酒吗?”
“是谁?”烧酒吃惊的转过头,发现大门外鸽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同时身上似乎还散发着什么味道。
“烧酒前辈,是我鸽步零呀……话说烧酒怎么也会在医院里呢?”
“嗨……别提了。”烧酒弯下腰撩起裤腿,显露出一截被绷带重重缠绕的膝盖。
“怎么回事,摔得那么严重?”
“骑自行车甩的啦……不过,这个医院真是脑子有坑,居然还要算我住院费用!我有住过一晚上吗?明明一晚上都没有啊喂,这比我膝盖擦破皮还要痛啊,是我的心在滴血!”
“哇啊……居然还有这种医院的吗,为了钱想疯了吧……”
鸽步零同情的上去,想要看看烧酒摔伤的膝盖。哪知烧酒突然闪身后退,避开了鸽步零。不但如此,鸽步零的余光粗略的扫了一眼,发现似乎周围的人群都在躲避着自己的样子。
“这是……什么味道啊。”烧酒用手在鼻子前挥了两下,眉头微微皱起。
“诶?有什么味道吗?”鸽子疑惑的闻了闻自己身上。
“嗯……一股湿垃圾的味道。”
“没有吧!等下……我身上难道真的有一股味道吗……”
“是的,很浓烈!”
鸽步零转了转眼珠,不在靠近烧酒,而是转而走向前台。那个前台护士也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鸽步零,但是苦于自己困在环形的平台内,没办法脱身。
“你好。”鸽步零将双手搭在前台的桌子上。
“有什么能帮到你吗吗……”护士一脸的绝望。
“我的这位朋友,只是脚摔伤了而已,甚至没有骨折也没有什么扭伤,请问他是几点到的医院?”
“嗯……好像是上午十一点的时候。”
“那么请问他在这里过夜了吗?”
“还没有……”
“那么为什么要收他住院费呢?”
“这……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凡是……在这里他使用过床位,所以……”
“还有那么奇怪的规定吗?你觉得这样合适吗?”鸽子一边说着,同时将身子更加深入前台窗口,似乎像是要翻入进去了一样。
“……不要靠过来了啊啊啊啊!行了我知道了,其实不收的啦,不收也不要紧的,请你快回去吧!”
鸽步零转头,对着烧酒竖了一个大拇指。
而烧酒,却远离鸽子二三十米远,用自己的衣物紧紧的捂住口鼻,也对着鸽步零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一同回到医院门口。
“不错啊,鸽子。没想到你居然搞定了那个护士,真有你的啊鸽子。”
“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搞定了那个护士,我只是走过去她好像就一副落败了的样子呢。”
“也是呢……这个光环也太强力了。”
“光环?”鸽步零挠挠头。
“啊啊不是……”
“对了烧酒啊,既然我帮你搞定了这个护士,那么你是不是应该。”鸽步零开始搓起了手掌。
“哦哦!不用担心,下个月我一定会给你写书评的!”
“诶?啊,不是……算了。”
“嗯怎么了吗?不过说起来鸽步零你怎么回来医院呢?”
该死……怎么还多了一个目标,不过算了。鸽子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手指向天空,大声喊道:“烧酒你快看,那是什么?”
“诶,什么东西?”烧酒朝着天空望去。
就在烧酒伸长脖子的时候,鸽步零敏捷地拿出一根针一样的物体,刺向了烧酒的脖子并马上去下。烧酒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腿发软说不出话,眼神迷离地盯着空中,一股脑地瘫软下来,所幸被鸽步零给抱住了。
“医生,快来!这里有人倒下了!”鸽步零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视线转向方医生这里,他接待好了经常,并且好不容易将阿上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回来。虽然现在阿上还是昏迷不醒,但是好歹让方能够喘一口气了。
“方医生,快点!天边他突然好想晕迷过去了!”一个护士突然慌慌张张的闯入方的办公室,让方刚刚冲泡好喝上一口的咖啡一口吐了出来。
“wdnmd,这都什么事啊,不会他也是中了蛇毒吧?”
“我们不清楚……”
“算了,我过去吧!”方无奈的放下咖啡杯,一路小跑回到了天边与文茄的病房之中。此时天边就躺在病床上,似乎在痛苦的呻吟着什么,文茄关切的握住天边的手。
“天边撑住,方医生来了。”
“快快让开,让我看看……嗯这是什么玩意?”天边粗略的扫了一眼天边,就惊呼起来。
“怎么了吗,方医生,他出什么问题了?”
方用颤抖的手指着天边的脖子,反问道:“这个明显的注射痕迹……是什么情况?”
听方这么说,文茄也将视线转向天边的脖子。在哪里,黑色的睁眼相当醒目,似乎还伴随着一点血丝慢慢的渗透出来。
“是其他医务人员注射了什么吗,护士过来……诶,我的护士呢?”就连阿方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疯狂呼唤自己已经消失的护士。
“等一下,方,那是谁?”文茄大喊起来。
“什么,谁?”还未等方反映过来,一只毒针突然就刺入了方的脖子中。
“这……这个感觉,是麻沸散!”方敬业地说出最后的情报,倒在地上。而在方背后出现的黑影,则是一个瘦高的男人。
“你……你是谁?”文茄质问。
“初次见面……我叫做凌沂。好了,现在,你也躺下吧。”
“!!!”文茄见势不妙,敏捷的向后闪去。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发沉重。他吃惊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一只针头不知何时早已插在了自己后脑勺。
“你……你!”
“抱歉。接下来,演员都到齐了。”在文茄的意识模糊之前,只听到凌沂最后这么说道,并且招呼其他队友走入病房,将自己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