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魔术协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权威的魔术机构,他们所举行的白金魔术大赛颁发的称号和奖杯,只要拥有,便等于拥有了无上的财富和名誉。
这个称号并不是赢得大赛第一就能获得,而是有着另外一些缘故。
但至于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在这个机构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只有一个人取得了称号,而那个人只在当届魔术大赛中获得了第三名.....
地铁站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将明站在那儿,没有丝毫动身前往赛场的意思。
离比赛开始只有两分钟了.....为什我却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呢,那是因为有着更重要的事情!
“你.....是谁?”
我对着黑暗处试探到。
那个人不仅能在这么黑暗的地方看见清我的脸,而且还无视了我的黑纱!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不重视呀。
我便是因这件事而放弃了即将开始的白金魔术大赛,即使是那么重要的赛事.....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我猛的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之前声音传来的地方照去。
.....小女孩!
黑暗被灯光驱散,一个裹着破旧毯子的白发白眉红眼睛的小女孩双目无神的盯着我。
那副模样就像是被扔在雪地里的娃娃.....无论是毯子上还是头上都落满了雪花。
“我.....我也不知道。”
那冻到发白的嘴唇微微煽动,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声音,同时额头上的雪因此滑落了一些。
这个孩子.....应该是个孤儿吧。
毕竟在魔术之都,走丢的人几乎能在半天之内找回来,这幅肮脏的模样.......怎么也不像走丢几天的孩子。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
“你也.....和他们一样.....吗.....”
小女孩说罢,也不等我回答便低下了头,不再看我。
意义不明!
刺骨寒风把将明身上本就不厚实的西装打穿,感受到寒冷的身体本能想要寻找温暖,于是将明向后退了一步。
如果救下这个女孩子,便等于给自己背上了一个包袱,我才十五岁,虽然有能力赚钱,但.....
我迈出了第二步。
小女孩感受着渐行渐远的我,没有一丝想要劝阻的意愿,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第三步.....第四步.....
况且一个发达的城市有一些乞丐也不奇怪,科技学会也有相应的律法,会有人来救助像她这样的人的。
我咬了咬牙。
不行!我没有能力养育她,也没有精力照顾她.....更没有资格去管她。
第五步.....
可恶!给我动呀!
不知为什么.....一直后退的身体不听驱使的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岂可修!”
我是绝对不会给自己带上这么一个包袱的!绝对!我还有伟大的理想要去追求呀!
对了!如果依靠我的名誉跟大赛举办方说一下,没准可以让我最后一个登场,这样我还能参加这届大赛。
对!这样也许可以!我还有救!还有救。
夜晚的风呼啸着,不断的索取着城市的温暖。
“唉~二月的夜晚还是这么冷呀。”
离开地铁站的将明叹息着先一步走进一家餐馆,门上挂着陈氏正宗羊杂馆这样的牌匾。
乞丐女孩则后一步被将明拉了进去,虽然很不情愿,但迫于将明巨大的手劲和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身高,小女孩只能任由他摆布而被稳稳安置在了餐馆角落的椅子上。
这种时候还有这样冷清的餐馆,真是幸运呀~我看着空无一人的餐馆不由笑了起来。
“服务员!”
我拉开小女孩对面的椅子坐下去,顺嘴将服务员喊了过来。
这个位置的地理条件极佳,我面前,小女孩身后便是咆哮着的空调,数不尽的暖流从其中迸发而出。
“两大碗羊杂汤,再外加四个烧饼。”也不等服务员说话,我便将需要的食物说了出去。
“两大碗......四个......请您稍等。”
大叔重复了一遍我点的餐之后便退回了后厨。
“阿秋!”
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将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原本满身冰碴子的女孩因为屋子里的暖气而满身水渍。
察觉到我视线的小女孩红着脸深深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啊.....啊~”
我无奈的哼了两声,站起来走到柜台。
“咚咚!”
“您好,请问这里卖毛巾么,我急用。”
我用食指敲着柜台问到。
“啊.....”
柜台里坐着的中年妇女先是惊讶了一下,在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脸之后,突然间变得惊慌失措了起来。
啊嘞.....黑纱失效了么。
我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细嫩的肉感从指尖传来,代表着黑纱已经完全失效。
“将将将将明大人!将明大人急用的话有的!有的!”
说着她便准备去后厨取。
“等等。”我扶着柜台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情么,将明大人。”
“再给我拿两件羽绒袄,旧的也没关系。”
我竖起两根手指,冲着她微笑道。
没等她回话我便向小女孩那边走去。
没一秒钟,身后便传来了大叔大妈议论的声音。
“老公!你刚才点餐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是将明大人呢!”
“将明?他不应该去比赛么。”
“你个老花眼,自己瞧瞧!”
“唉!还真是,可是为什么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呀!赶紧做你的汤,我先去准备他要的东西了,你记着把汤烧的浓一些,肉也用最好的,量也一定要多,听见没!”
“唉.....”
听着身后的议论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虽然待遇很棒.....但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呀。
略过小女孩来到门前,一把拉上,将寒冷的晚风隔绝在门外。
映照在玻璃门上的我掏出怀表,打开,指在七和八之间的时针与分针成大约一百二十度角。
“已经这个时间了呀.......”
“咣!”
我使劲的将怀表合上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