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魔

Joker,一种人类在机缘巧合下研制出的用来对付魔人的道具。通过与其共生——或者说被其寄生——宿主即可获得足以与魔人对抗的力量。守护者,就是这样的一群人。

Joker有着与人类相似但并不完整的神经系统,因此,守护者与Joker共生,为Joker提供生存所需的营养和空间的同时,也可以利用Joker快速生长形成的可以伸出体外的触手和其硬化、壳化、韧性等特性与魔人战斗,并通过附着在Joker表面的大量能使构成魔人的物质失活却对人体无害的J-2病毒等特性对付无论是生存能力还是战斗力都远高于人类的魔人。就像用自己的手的一样。

然而这毕竟不是人类本身就具有的东西。人在接种joker后所获得的不同强度和不同种类的特性,也随着一些数值的变化而变化。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侵染率,相性和Joker类型。

侵染率,即Joker所替换的细胞数量占宿主原细胞总数的百分比。人类接种Joker后,Joker便会开始用自身的细胞替换掉人类原本的细胞,已达到强化宿主的目的。

侵染率百分之三十以上是成为守护者的基本条件,在此之前,接种者仅仅是力气和恢复能力比起一般人较强些而已,且这两点,随着侵染率的提高,也会不断提高。

侵染率百分之三十,接种特征出现,即在接种处会出现一只眼睛,获得特殊能力:衍生——Joker以形成触手等方式伸出体外,辅助战斗。其韧性随侵染率提升而提升。

侵染率百分之四十,获得特殊能力硬化,即在衍生出的Joker变硬,其硬度与韧性随侵染率提高而提高。

侵染率百分之五十,获得特殊能力:壳化,即在体表形成甲胄,其硬度随侵染率提高而提高,韧性较差。

侵染率百分之六十,获得特殊能力:吸收。即可用Joker直接获取能量和营养物质。转化率随侵染率提高而提高。

侵染率百分之七十,获得特殊能力:基因解放。完全解放Joker的能力,使宿主战力巨幅的提升。具体的表现因人而异,使用后往往出现脱力、脱水、昏厥等副作用。

侵染率百分之八十,获得特殊能力:原始冲动。即瞬间释放大量来自于Joker的特殊激素,使人精神亢奋的同时,对于外界事物的感知能力增强。

侵染率百分之九十以上,暂未出现。

因为joker毕竟是外来物,如果代替身体的部分太多,人就难以承受。所以每个人都有一个最高的限度,称之为相性。

相性,即所能承受的最高侵染率。因人体制而异。相性百分之六十以上,也是成为守护者的基本条件。一但侵染率超过相信,那么宿主将失去自己的意识,身体由Joker接管。即变成一个只剩下本能的怪物。

当然,joker也是有品种的。

Joker类型,由接种处产生眼眸的其瞳色进行分辨。Joker类型不同,能力也有差异。

黑瞳为B形,大多情况下相性较高;

棕瞳为Br形,侵染率达到百分之三十提前获得硬化能力,比同感染率的其他类型的Joker硬度更高,韧性更强;

蓝瞳为Bl形,比同感染率的其他类型的Joker韧性更强;

黄瞳为Y形,侵染率百分之三时获得壳化能力,比同感染率的其他类型的Joker壳化后硬度更高。

白瞳为W形,侵染率百分之三十时可以获得基因解放,比同感染率的其他类型的Joker获得的增益更大,同时副作用更强;

赤瞳为R形,侵染率百分之三十时出现原始冲动,比同感染率的其他类型的Joker效果更强,但消耗更大。

当然,无论接种何种类型的Joker,一般情况下每个人都只能接种一个。虽然J-2病毒的存在使Joker接种于人体后没有任何排异反应,以至于可以代替人的部分细胞,可从大量相关实验的结果来看,同时接种两个及以上Joker的人,还没有能活着的。

这些,都是时风成为守护者时所学得的知识,也是每位守护者必不可少的常识。但就在刚刚,她的常识崩坏掉了。

塔里的爆炸差点炸到她,不过好在天元即使将她救了下来。她躺在天元的怀里,看着塔里克离开,转头正想向天元道谢之时,目光正好穿过Joker撕破制服时留下的大口子,不经意间瞥见了天元裸露的脊背。下一刻,她愣住了。

一只血红色的眼眸出现在她的眼前,静静地躺在天元的背上。而她抬起头,却又看见天元手臂上尚未闭合的的黄色眼眸。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认知崩塌了。今天她第一次见到了一个人同时接种两种joker,也同时认识到了,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弱小。

原来,队长他这么强大的吗?我却这么傻乎乎的,还想帮忙。到头来……

时风呆坐在地上,看着天元面色如常的和刚赶来的援军说着什么,就好像刚刚的激战并不存在一般。

——是了,对于他这么强的人,刚刚的战斗也不过是小儿科吧?

看着他们嗡动的嘴唇,时风却什么也听不到。视线下移,时风又瞥见了天元的后背。那红色的眼眸已消失了,只留下与常人无异的光滑脊背。

必方不知什么时候已赶来了,只匆匆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时风知道,这次是自己拖了后腿。自己太弱了,无论是比起强大的魔人面前,还是身边的队友面前。

——刚刚的爆炸,如果不是队长,或许就死在里面了吧?那巨大的声响,还有迸发出的气浪,仅仅只是回想,身体就止不住地发抖。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在害怕?我真的只是在害怕吗?”时风只觉一阵目眩,一时间竟有些意识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分部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进房间的,再次反应过来时已缩成一团在浴室花洒中撒下的水流冲击下低声啜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哭,她发现自己可能并没有为保护别人而牺牲自己的觉悟。

哭完了,时风穿上自己的衣服,而制服被她挂在了门后的衣帽架上。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蹲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那套制服,半晌,她将头埋在膝盖中,泪水再次流下。

或许,不该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