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想法,阿元也收起甩棍,他到底只是个普通人,虽然勇猛却也只是血肉之躯。

只见他头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破了流了不少血,血液顺流而下染红了他大半张脸,煞是骇人,身上也大大小小的受了不少的伤。

“元哥!你没事吧?”

看到阿元血流了一脸,盒仔赶紧上前担忧的问。

“小伤,不要紧。”

阿元撩起衣服在脸上随意的抹了一把,接着走向已经被手下控制住的4C的人。

“把他们的帽子给我摘了!”

收到阿元的命令,盛文公司的人纷纷摘下他们的遮阳帽,可这一摘却摘的阿元嘴角不自觉抽搐。

“你、你们。。。”

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那些原本被他当做是4C的人竟然有大半都是他的“老熟人”。他一把抓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还没等阿元开口,那人就开始大声求饶。

“元、元哥!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盛文公司的地盘!如果我知道的话打死我我都不会来!求求你放过我吧!”

听到那人求饶,其余的人也纷纷大喊。

“是啊元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回去就退出4C!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都给我闭嘴!”

阿元一声怒喝,顿时鸦雀无声。

“我问你,你们之中谁是头儿?”

“是我。”

没等那人回答,一个三十多岁的满脸胡茬的男子站了起来。

眼前的男子阿元非常熟,他是雄鹰公司之中的一位老员工,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不过混的时间长了在公司内部多少还有点地位。

“卡士?我还以为你只是混,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到加入4C。”

“堕落。。。”

卡士闻言不禁苦笑,要不是被雄鹰公司开除他又何尝想与4C这样的组织为伍呢。

“阿元,要吃饭的嘛。”

“哼,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以后还想在东大门呆下去的话我建议你实话实说。“

“说完之后能放我们走吗?“

“放肯定会放,但不是今天。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虐待俘虏的癖好。“

卡士看了蹲在地上的“伙伴”一眼,长叹一口气说道。

“行,你问吧。”

“你们的老大是谁?”

“是谁你还不清楚吗?刘云澈呗。”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加入4C的?”

“我说我加入4C还不到两个小时你信吗?”

“刚加入就让你做这么重要的工作?你觉得我会信吗?”

“随你吧。而且我没看出这工作有多重要,要是你们不在,别说我们这二十多个人,就算是二十多条狗也能把那个女人弄死在床上。”

“喂卡士!你什么意思!”

这可是抢夺盛文公司大小姐的工作,对方竟然说这种话,明摆着就是对袁思雯的侮辱。阿元虽然不太喜欢这个注定要接班的大小姐,因为他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带领盛文公司走向更好的未来,可一码归一码,一个外人这样出言不逊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敢这样说我们的大小姐,你个狗东西活腻了是吧!”

阿元唰的一声拔出甩棍,盛文公司其他人见阿元动了也纷纷摆出架势,气氛一时变得非常紧张。

“等等等等!”

卡士赶紧伸出手表示你别冲动。

“我什么时候说你们盛文公司的大小姐了?我说的是住在这里给阿四带了绿帽的那个女人啊!”

“带绿帽的女人?”

阿元眉头一皱感觉到了背后的蹊跷,以他对卡士的了解,对方确实不像是敢做这种事情的人,要是他有那个胆子他早就晋升到十二飞禽那个级别了,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被开除呢。

“命令是谁给你下的?”

“是阿四。她说这里住着的那个女的给她带了顶绿帽子,所以她特地我多带些人过来给她点惩罚。”

“除此之外呢?她还说了什么吗?”

“她还说那个女的是个有钱人,身边有几个保镖,让我们注意一点,其他就没有了。”

(遭了!难不成他们已经看穿这是个局了?!那大小姐现在岂不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阿元的脑海之中,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给大北。

“喂大北哥!出大事了!”

。。。

。。

夜晚,某医院。

一行十来个人在人们恐惧的注视之下快步走向医院的住院楼,他们表情严肃,相貌虽然称不上凶神恶煞,可一眼看上去还是就让人感到他们绝非善类。有些路人觉得这些人很可怕所以找到医院的保安要求他们将其驱逐,可保安们只是一句他们是病人亲属就将其打发。

保安当然是不会管的,因为亚冠已经用钱买通了保安队长,同时也向对方保证绝对不会在医院闹出什么事。

之所以敢这么保证是因为在这些人进医院之前,亚冠已经先一步派人控制住了医院内所有4C的人。

对于今晚的行动,最大的阻碍是医院排班的护士长,护士长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在亚冠第一次递出支票的时候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就撕了。

这家医院的护士巡查非常的紧密,想要在不被巡察护士发现的情况下把昏迷的曾定茶带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亚冠知道护士长有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儿子,如果是在以前那个混乱的年代,亚冠肯定早就用护士长的家人做威胁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国家在扫黑除恶,力度之大简直让人胆颤,以至于亚冠一度考虑就此罢手洗白好好做人。只可惜这个时候公司遇上了这样的事,他的退出计划自然要无限期的延长。

“你看这个数怎么样?”

在护士长撕掉了支票之后,亚冠又拿出了一张比撕掉的那张支票数额高五倍的支票。

这一次护士长没有拒绝,因为钱实在是太多了。

一行人走在住院楼之中,一路上除了病人之外没有遇到任何的人,没有护士,没有保安,也没有4C。

“健哥,那个叫阿茶的就住在前面那间病房。”

一名小辫混混对他们的领头人说道。

“你们。”

被叫做健哥的人回头用眼神点了几个人。

“去过道还有安全出口那里守着,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立刻喊我。”

“知道了!”

那几个人回了一句之后便分别散开。

“剩下的跟我一起进去。”

健哥带着剩余的五六个人继续朝病房走去。他在那天晚上虽然没有遇到曾定茶,不过从别人的口中和好友折断的骨头上他还是领教到了曾定茶的厉害。

之所以敢只带这几个人就去病房抓人也是因为情报中显示曾定茶还没有回复意识,况且就算他恢复意识了也无所谓,因为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手骨、肋骨、腿骨多处骨折加内脏受损还打得赢五六个成年男子的人类。

“嘭!”

病房门被一脚踢开,健哥带着嚣张的笑容走进了病房。如果病房中还有其他人的话健哥可能会换一种开门方式,不过这间病房只住着曾定茶一个人,所以根本无所顾忌。

“曾定茶,爷来找你了。”

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缓缓朝曾定茶那拉了帘子的床走去。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当幸福来临之时,连等待是甜美的;当恐惧来临之时,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而他想要让曾定茶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终于,健哥走到了床前。他闭着眼一手抓着帘子,内心想象着曾定茶如果此刻恢复了意识的话应该是怎样的一张脸。

三秒之后他放弃了,因为他的想象力还没有丰富到能想象一个从未亲眼见过的陌生人的地步。

“唰!”

健哥用力将帘子掀开,然而在帘子背后等待着他的却是一张空荡荡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