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哥,急什么。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呗,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见了。”

“对啊,垣哥。”

任楠赐也帮腔道。

“吃了饭再走嘛,还有刚才那事你还没答应我呢?”

“什么事啊?小楠,你不会又跟以前一样为难垣哥了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干那种事。”

任楠赐翻了个白眼。

“我是看垣哥在盛文公司混的不错,想着跳槽去他手下做事。”

“跳槽?”

“对呀,反正那个什么李哥还有那些个一天到晚穿红西装的,一个个跩的什么一样,我早看他们不爽了。”

“那倒也是。。。”

毌丘誓点点头,然后看向新垣释。

“垣哥,你看。。。”

新垣释自知避无可避,为了避免他们产生过多期待,只能尴尬一笑,坦白交代。

“那个。。。其实吧,我还不是盛文公司正式的员工。。。”

“啊?”

“嗯?”

两人大眼瞪小眼,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这个事是这样的。。。”

新垣释把商户事件从头到尾跟他们讲了一遍,当然关于艾姆和李依依的事没有告诉他们。

“事情就是这样,晚上我会过去盛文公司那边一趟,看看他们怎么给我安排吧。至于你们跳槽的这件事,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听完,二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些许失落。

毌丘誓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不然气氛进一步变得恶劣,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垣哥,你怎么挂着个那么丑的护身符?女朋友亲手做的?”

“护身符?什么护身符?”

“就是你皮带上挂的那个。”

新垣释疑惑的低下头,方才发现自己皮带扣子上确实挂着一个从未见过护身符。取下一看,发现一面缝着如来佛,一面缝着太上老君,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张纸条写着愿上帝保佑你。

一瞬间,那个穿着道袍的纹身光头浮现在了新垣释脑海之中。

“估计是我下午逃跑的时候不知道在哪挂上的吧。。。”

新垣释说着就打算扔到垃圾桶去,只是手才抬起就被任楠赐阻止。

“垣哥,护身符不能随便扔的!”

“就一个破东西有什么不能扔的。。。”

“不行不行!乱扔的话会遭天谴不得好死的!”

(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还信神神鬼鬼那一套)

新垣释这样想着,怀着惭悔的心恭恭敬敬把它放进了钱包。

。。。

。。

酒足饭饱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入夜的城市再一次换上了只属于她的灯红酒绿。

“嘟~”

“嘟~”

“嘟~”

“喂。。。”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李依依有些不知所措的声音。

“喂,依依,是我。”

新垣释心跳得也厉害,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他本想着直接去way to heaven找张点,可路上突然想到自己和李依依走的那么近,雄鹰公司和普罗公司的人会不会应为找不到自己而迁怒于她,于是急忙给李依依打了个电话。

“那个。。。我。。。嗯。。。”

道歉的话就在嘴边,可新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在他憋着一口气的时候,只听电话那头李依依说道。

“那个。。。上次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这下,气通了。

“别别别!依依,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发那么大脾气,明明你也是关心我的安全,可我竟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释哥,你没有错,是我。。。”

你没有错。

听到这四个字,闲来无事在自媒体上看到的资讯飞快在新垣释的脑海中闪现。

《吵架的时候女朋友说你没有错,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震惊!直男癌的一百零八条病状,第一条竟然是你没有错?!》

《男女感情中,女人为你“开脱”,一共有五种可能,你知道几种?》

《一个女孩说: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瞬间新垣释就慌了,人一慌就容易没有逻辑,没有逻辑就会说胡话,说胡话就容易不过脑。

所以,当新垣释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唯一记得的只有电话挂断之前李依依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对他说的两个字——晚安。

。。。

。。

Way to heaven,办公室。

张点和新垣释二人对面而坐。

“新垣先生,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满脸是伤的张点用有些复杂的语气说道,听上去有几分敬佩,却又有几分阴阳怪气。

新垣释倒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对方在恭维自己,咧嘴一笑。

“哪里哪里,就是运气好。”

“那你的运气也太好了,早知道今天大街上可是有一百多个人在找你。”

(一百?!过分了吧。。。)

“你看起来不是很惊讶的样子,难不成你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了?”

(我想到个毛线我想到!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我也不干!)

新垣释心里猛地吐槽,可为了不被小看,为了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有能力,只能装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多少也想过吧,毕竟我在东大门也呆了很多年了,雄鹰公司的实力多少也有些了解。”

张点听了点点头。

“那普罗公司呢?关于他们新垣先生有了解吗?”

“多少也了解一点,毕竟普罗公司背后可是军阀一样的家族,后台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

“可是新垣先生,据我了解你跟我们盛文公司并没有太密切关系,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冒着惹毛雄鹰公司和普罗公司的风险送我们这样一份大礼呢?方便的话能说说吗?”

张点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语气也很随和,可新垣释却真切的感受到了隐隐的杀意。

若有若无的杀意像是一把无形的剑,穿透肌肤与骨骼,直奔心脏而去。

瞬间,新垣释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