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东大门,某奶茶店。

店内某个角落,新垣释瘫在椅子上,活像一坨烂泥。

从离开黑州公司到了店里之后,新垣释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用他的话说就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演戏也是一门体力活。

此时,任楠赐拿着三杯奶茶走了回来。

“垣哥,别瘫着了,西装都要弄皱了,这套衣服好几千呢。”

经这么一说,新垣释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便宜东西,挪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可是扭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放弃,因为这样瘫着是在是太舒服了。

看到这个样子,任楠赐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阿誓怎么这么久还没来,该不会那些人看穿了我们的骗局所以把他。。。”

“别瞎说。”

新垣释重重敲了一下任楠赐脑门。

“场地交接这种事情本来就麻烦,加上还有人员交换方面的问题,七七八八的东西加起来哪有可能这么快?”

任楠赐揉着脑门,噘着嘴道。

“可是那个什么洗浴中心也是骗他们的,没有的东西还接个啥呀。“

“你这话说的,怎么能叫骗呢,我们只不过用将要到手的洗浴中心去换取黑州的KTV罢了,这个叫做那个什么。。。那个。。。哦!期货,期货知道吧,就跟那个是一个性质的。”

任楠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虽然不清楚什么期货,但她知道有很多人都被这个东西搞得倾家荡产流落街头。曾经还呆在三禾的时候,她就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那些人无一例外都一副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子都是弱智的样子,虽然兜里没有半毛钱,但嘴上还是不断嚷嚷着我是炒期货,期货你们知道吗?我们高智商人群亏钱怎么能叫做亏钱,这叫做可预见性短期资产波动,我告诉你们,等我晚上拿了工资。。。

“说起来那个叫黑州的真的在东大门混了几十年了吗?也太容易搞定了吧,我还以为会有多难呢。”

(容易?说得倒是轻松,知不知道我好几次都差点吓尿了。。。)

新垣释不禁在心中吐槽,当然也只能在心中,毕竟这可不是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事情。

(不过有一说一,艾姆给的资料还真是好用,要不是她写出了黑州最大的软肋,恐怕今天的行动也不会这么顺利。。。)

“这还得多亏你们的那帮小弟,一瓶水一包烟,一个小区看一天,要不是他们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在黑州家附近徘徊,让他产生了一种我们随时会对他家里人下手的错觉,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当然也免不了你的功劳。”

说着用力在任楠赐肱二头肌上拍了一下。

“这么多年不见,又厉害了啊,现在估计三五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吧。”

“那肯定~”

任楠赐握紧拳头,脸上满是得意。

“垣哥,不是我跟你吹,想当年我在三禾的时候可是小有名气的打架王,一般公司都不敢轻易招惹。。。”

“你还好意思说。”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二人扭头,发现毌丘誓不知何时站在了哪里。他拉了个凳子坐到旁边,接过递来的奶茶继续说道。

“还打架王,也就是三禾的那群大佬看我们年轻而且对他们没什么威胁所以懒得跟我们计较,不然你坟头草起码两米多高了。”

“切!”

“阿誓,黑州那边搞定了?”

“嗯,他们还挺配合的,资料什么的都给的很齐全,看来是彻底相信我们了,接下来只要把一合公司的洗浴中心搞到手,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一合公司啊。。。”

想到等下还要去一合公司继续诈骗,新垣释就感觉自己的胃有些抽搐。因为根据艾姆所提供的情报,一合公司的老大是个谨慎多疑且残暴的人,万一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暴露了,那后果。。。无数的少儿不宜的血腥电影画面在脑中不自觉的播放,让胃抽搐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当然他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极度贪财且目光短浅,只要用黑州的KTV去换洗浴中心,对方既不会有损失又能抱上普罗公司大腿,一举两得,理论上来说不可能不成功。

为了平息胃部的抽搐,新垣释赶紧喝下一大口奶茶。

“哦,对了!”

毌丘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

“这个是刚才黑州公司的人给我的,说是要我转交给你。”

“支票?多少钱啊?”

未等新垣释伸手,任楠赐便一把抽走。

“我看看。。。个十百。。。二十万!”

突然的大喊引起了店内客人的不满,纷纷向她投来了“没见过世面是吧,二十万也叫钱?”的目光。

“垣哥!发财了!发大财了!”

“你小声点!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新垣释说着拿过支票,确认了一眼金额之后默默收进了口袋。

“你们说晚饭是去吃山珍好还是海味好?”

二人先是一愣,然后同时开口。

“山珍!”/“海味!”

“。。。”

“。。。”

“海味!”/“山珍!”

“你们两个啊。。。”

新垣释笑着揉了揉二人的脑袋。

“一起吃!不过现在让我们先去把一合公司搞定。”

是夜,新垣释这个名字再次引爆了东大门。短短半日之内,不仅成功说服黑州和一合加入普罗公司,还使普罗公司“获得”了两家公司最赚钱的地盘。

原本微妙的局面被打破,一切都在朝着焚诗计划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