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呀?”
“是我。”
“阿树?你小子不在楼下好好看着跑到二楼来干——”
开门的瞬间,忽的一道黑影掠过,说话的混混顿时栽倒在地。
再看门外,哪有什么阿树,有的只是一个拿着人皮面具的阴柔男子。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比我想象的要轻松不少,看来我太高估他们了。”
若不是实在想不到好方法,老板也不愿意用易容。虽然这曾是他最拿手的技能之一,无数次帮助他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只是曾经拿手不代表现在也拿手,自开店以来老板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使用过易容术,无法保证模仿的质量。况且利用这种方式解决看守不仅冒险还相当费力。
让他没想到的是混混们的危机意识竟如此薄弱,以至于几乎没费什么劲就全部解决了。
这也不能全怪看守的混混,谁又能想到易容这种几乎只存在于古装电视剧里的东西会真的出现在眼前?所以即便察觉到阿树的相貌有些不对劲,声音有些古怪,行为有些异常,他们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在屋里待太久待出了毛病。
老板熟练的用混混的衣服把他绑了个严实,接着为了防止他醒来之后大喊像处理其他人一样随便找了块布塞住他的嘴巴。
“屋子里恐怕还有警报和监控,必须要好好找一找,只能希望监控的画面别是保存到云端了。。。”
从一开始得知被关押的地点时老板就产生了怀疑,既然良贤没有要杀害新垣释的意思,他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这间离东大门如此之近的民宿?要知道鹏市虽然不大,但是要藏一个人实在绰绰有余。甚至以盛文的能力把他运出市,乃至于出省也不是什么难题。
囚禁在近处好随时做出反应这个理由乍一看好像说的过去,可只要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巨大问题。今晚的决战在新垣释被绑架前就可以预料,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能想到要解救新垣释今晚是最好的时机。可他们非但没有加派人看守,反而还调走了不少人。
这也就意味着要么良贤笃定不会有人来救新垣释,毕竟毌丘誓他们已经因为自己的举报被抓了起来,所以才留了最少的人进行看守。
要么。。。
“果然有。”
利落的切断电源,屋子各处都发出了嘀嘀的声音。
“至于这个监控。。。很好,录像是保存在本地的,只要把记录删掉就没有人知道我来过。”
就是故意设局想要一探新垣释背后的势力!
解决掉一切可能存在的风险之后,老板拿着从混混身上摸来的钥匙站在了民宿二楼深处,某间房门被夸张锁住的房间门口。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简单,只要用钥匙打开锁然后把新垣释带离就可以了。在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看守的情况下,这是连小学生都能轻易完成的事。
可。。。
“咔嗒咔嗒”
钥匙不停的撞击着锁孔边缘,并非是因为钥匙不匹配,而是。。。
(我竟然会紧张成这样。。。)
看着自己抖得犹如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的肥宅一样的手,老板的表情异常复杂。
接下来的事确实很简单,可万一新垣释已经死了呢?
之所以囚禁在附近是为了方便盛文的人过来拷问,而抽离人手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可能,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吧?
即便概率性很小,但是他没有扛住非人的拷问,就这样在痛苦中死去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
强烈的呕吐感与杀意涌了出来,老板的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最不想看到的未来。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手,不在颤抖。坚硬的钥匙深深插入锁孔。
“我发誓一定会杀光你们盛文所有人!”
只听咔嗒一声。
锁,打开了。
慢慢旋动门把手,厚重的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哈哈哈哈~”
意料之外的大笑从屋内传来,老板猛地把门推开,只见某人正躺在一张一看就非常舒适的床上,看着电视,捧腹大笑。
“嗯?老板?!”
。。。
。。
。
东大门,某处战场,反普罗米修斯联合中游公司联军对以三金公司为首的中游公司联军+外地公司精锐。
“嘭!”
“嘭嘭嘭!”
空中绽放的强光照得街道忽明忽暗。
夜空之下,无数野兽扭打在了一起。他们愤怒的咆哮着,忘我的嘶喊着,痛苦的大叫着。
他们挥动着拳头朝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仅仅是因为某些人的一个命令就成为了敌人的人身上打去。
进攻的手段不仅仅是拳头。腰带,鞋子,垃圾箱,雪糕筒,树枝,石头。。。野兽们充分利用一切可以被当做武器的东西朝敌人身上招呼。
有人在击倒敌人后被敌人击倒。
有人在击倒敌人后被友军击倒。
有人在倒地之后爬起重新战斗。
有人在倒地之后爬起脚底抹油。
而更多人倒地之后痛苦呻吟,然后在不知是友军还是敌人的踩踏之下失去意识。
随着时间的推移,野兽们都杀红了眼。这片本来就像是人间炼狱的地方变得更加混沌,也更加血腥!
倒地的人越来越多,人间炼狱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事后,一位住在附近目睹了全过程的高中生在接受采访时如此说道。
“那简直跟放电影一样,这边一群人,那边一群人,烟花开始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跟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那场面该怎么形容呢,动物打架。。。也不准确,我记得好像没有一种动物会像那样打群架的。。。哦!蚂蚁!对了,他们简直就像两群打架的蚂蚁!”
“尤其是那些人被打倒在地上翻来滚去的样子,简直跟蚂蚁一模一样。那个时候我都怀疑这两群人会不会全都打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