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基诺发现了男人的动作,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着,有些促狭的笑意,任凭他靠近。

当男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刚要伸出咸猪手,准备狠狠的调戏她一把,让这女人以后见到自己老实点,不要有意无意的露出大腿勾引自己,不然就把她做了。

但是下一刻,在男人目瞪口呆的呆滞模样中,这个女人竟然伸出那只纤细的小手,伸出一根手指头,顶住了他的下巴,然后用一种十分轻佻的语气道:“来,给姐笑一个!”

“卧槽!”他的身体犹如触电一样,瞬间缩了回去,这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流氓“列车一把手”竟然狗血的虚了。

此刻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竟然有崩塌的迹象,男人神色不善的盯着蒂娜.基诺。

她笑的肆无忌惮:“哈哈,你这模样,怎么像是被调戏的小娘们儿似的?老娘又不会吃了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此刻的老流氓,忍不住老脸一红,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狂奔过去,随后又狂奔过来。

男人苦笑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啊!”她面色一正:“怎么说话呢,老娘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你见过长的这么漂亮的人,不是女人吗。”

忽然,蒂娜向男人的方向凑过去,目光炙热的道:“要不你可以鉴定鉴定啊,你想看哪里?老娘的胸?屁股?还是哪里?”

这下男人一脑门儿黑线,他给这个女人安上了一个大大的帽子——疯子!

不是这个词,真的难以概括这个女人的样子,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这个人,神经病!”

此刻,前座的女人们都吓得冷汗直流,这列车上就这个老流氓惹不得。现在这个叫蒂娜.基诺的女人居然这么调戏他。这要是传出去,那简直能够震惊整个西阿丽!

片刻后,蒂娜似乎过足了调戏老流氓的瘾,不再说话,这一刻,让男人忍不住松了口气。不久,沉默了一会儿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我去你的,老子可是警备都没办法的列车一把手,老子说今天要上了你就要上了你,哪来的那么多屁事儿!!”

之间男人甩开松垮的腰带,如猛虎捕食一样扑了上去,蒂娜没反抗,见状,男人更加猖狂,嚷嚷着:“哼哼!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乖乖的服侍老子老子还能让你舒服舒服!”说罢就开始对她上下起手,扒拉蒂娜的衣服。

这男人实在是太兴奋了,忽视女人的瞳孔中的杀意和血红色的微光,他也无视了女人现在异样的安静。

就在男人的手触碰到蒂娜.基诺的“北半球”时,她突然睁大了眼睛,闪烁着的腥红微光猛的变亮,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你死了。”她淡淡地说。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话没说完,男人感到不对劲,赶忙去摸自己的腰部。温度、潮湿加之可怕的腥味,男人抽来手一看,鲜红色的一大片染满了手心,还有大滴大滴的残渣下落。

男人慌了神,知道自己中了什么东西的攻击,那东西好快,快到自己来不及反应。

男人倒在了血泊里,蒂娜.基诺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作为好色之徒,挺合格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居然还用手来摸我的大腿......”她一脸嫌弃地吐了一口唾沫,随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列车还在轰鸣,只是夜空之中多了一丝淡淡的腥臭味道。

............

西阿丽边境境内,两个看上去年纪有些大的老头子,慢慢的下了飞机,两人坐上了一辆等候的豪车,车上,其中一个不无感慨的道:“现在的年轻人,这股狠劲,你我年轻的时候,也绝对办不到!”

旁边的另一个老头子苦笑摇头:“原本我还佩服他气运强,际遇好,现在我还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够狠。”说到这里,他又感慨道:“当年我听我大哥说,男孩就要放养,这样命硬,好养活,我还不明白,现在终于是明白了。可惜了,这小子要是我的亲人就好办多了。”

“走吧,别个这里耽误时间了。”最先开始说话的白胡子老者催促道。另一个老头倒是精神,看上去像是个退役的军人。

“嘿嘿,这票干完就金盆洗手不干咯!也该回家宝宝孙子过过安定日子咯!”那名白胡子老者名叫阿其曼.阿波斯是个资格老道的猎人。

同样是猎人的还有他边上的哈吉吉.吉尔,据他自己说,这个名字是某一次时间太长的任务时用的,后来习惯了,也就不改了。

“或许也是因果吧,不管了,先把这次任务结束了再说吧。现在大致能够猜出它在哪里了,我们得搭列车一道才行了。”阿其曼.阿波斯淡然道。

“那个红皮子列车啊,倒是少见的东西了呢。”一路坐着车,两人闲聊着也就到达了车站,列车正在开往这一站的路上,听工作人员说的,预计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这种老师的红皮车本来就应该要被抛弃了才对,毕竟在一大堆的现代化机械列车之中,有这么一辆烧煤的车子要说多奇怪也行。但是毕竟通往西阿丽内那座致命的同时知名的宝山,只有这么一条路,而能走这路的也就只有这两红皮列车了。

这就是为什么无论它多么老旧都只能保养而不能废弃它的原因了,虽然还有文化价值什么的别的原因,但是这一点毫无疑问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老男人们背着巨大的背包,包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如三管猎枪、平头铲、飞线登山绳刀等,还有各种驱鬼用的香囊和大蒜,不过大部分就是迷信就是了。

他们的武器是怎么通过安检的,一直是猎人们不愿意透露的独门秘籍,这也就是为什么猎人的数量少的可怜但是个个精英的原因了。虽说都是猎人,但是他们的目标可不是什么山珍野味,而是实打实的宝物,也就是宝藏猎人。

宝藏猎人们将宝物从特定的地方带出来,随后交至于保管局登记之后,就可以在拍卖场里任意基本价格开始进行拍卖。运气好的,这种工作就是一本万利,运气不好的,就是丢财丢命。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也出现在了站台上,他轻轻瞄了一眼两个人背着打包的老男人,小声笑道:“猎人啊...要是找到证据抓了他们或许能立个军工呢。”

算了,暂时不想那么多,毕竟我的目的地和他们一样啊——年轻军人转念一想,又耐心地等起了列车。

名山大川多秀丽,不单单指的树木山水,而更多的指的这些地方空气中的灵气充裕,灵性好。说些古灵精怪的玩意出没也选择在这种地方。从列车出站出发之后没过多久,到现在半个小时过去,列车都是在山林之中穿梭的。大上午的,阳光明媚,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一路所见之景色只能用一句“哇!好美啊!”来表示了。

这不是形容的人词穷,但就是乱花迷人眼,美景不胜数的地步,实在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值得感叹一番了。

男子脱下了军装叠了整齐,正面朝上部分挂着名牌,上面写着:大卫.马赫雷斯中将。

单独的包间好处就是安静、私人空间,整理了一下东西,大卫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这是他抓紧一切休息时间来休息的习惯,毕竟军人一旦执行任务就是难得休息的了。

虽说这一车里大多人的目的地都是宝藏之山,但是以宝藏为目的的一车里也就四五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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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速的列车还要行驶个几个小时,时间又不能这么空白着,于是老人家们就开始“对杀”了。

“你这皇后放在这里不就是让我吃掉的嘛?白送!”阿其曼.阿波斯乐呵呵地拿掉了哈吉吉.吉尔的皇后棋子,转而将骑士搭在空格上。

“嘿嘿,我看你老糊涂了吧!看招!”说罢哈吉吉.吉尔将他的国王挺了上来,随后形成了包围势态,见情况失利,阿其曼.阿波斯也没有犹豫,果断挺卫。哈吉吉.吉尔趁机一口吞掉了阿其曼.阿波斯的骑士。

“用皇后换我的骑士?”

“不亏咯!你没有骑士了可我还有呐!”哈吉吉.吉尔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吵得隔壁的大卫睡不好觉了,他怒而猛起双手用力捶墙发出“DuangDuang”声响,厉声喝到:“声音小点儿啊魂淡!!”

说好听点叫墙,说实在的就是块木板,阻隔在两个房间之间的木板而已。那木板子又薄,也不是什么好材料做的,锤两下便“嘎吱嘎吱”晃悠开来。

“呦呵,年轻人火气好大不小哇!”老人们刚刚准备乐呵乐呵,被打断自然是不爽的。

“嘿——我这爆脾气!”哈吉吉.吉尔暴跳而起“咣当”一脚在那可怜的木板上开了一个大洞。

大卫刚刚回忆起来这声音是列车站见过的两个宝藏猎人,正思索要不要抓起来呢,面前就被开了一个大洞。望过去就能看到对面的两个老人。

“诶呦呵!还是一个俊小伙!?”哈吉吉.吉尔道:“年轻人,我就问你什么意思?最吵的人是你吧!”

“有一说一,确实。”阿其曼.阿波斯附和道。

“哼!两位干违法勾当的还好意思说道我!?”大卫比了个嘲讽的手势,道:“二老可不要说不知道这列车目的地在哪里啊!?”

三双眼睛这么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剑拔弩张的气氛铺开,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腥味。

哈吉吉.吉尔率先动了手,他冲了上去抱住大卫准备给他一记后空翻就教他老实老实,不料大卫纹丝不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小看了这个年轻人,赶忙松手拉开距离。

“你小子...不简单。”哈吉吉.吉尔的脸上留下了一滴冷汗,他的眼生变化了,不再是一副愤怒不可,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寒光。

“老人家您才是,开始就打算后空翻按住我?看来您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啊。”大卫也警惕了,他深知对方不是随意之辈,况且还有一个没动手,正在冷眼看着,应当是要试探自己的实力,那家伙的眼神比这个先动手的家伙更加可怕,应当更加小心才是。

阿其曼.阿波斯突然瞪大了眼睛,眼里寒光猛放,胸腔里一声闷哼,大卫警觉——这个高深莫测的老人要出手了!

没等大卫反应过来,阿其曼.阿波斯一拳头轰了上来,虽然凭借大卫从军训练得来的肌肉反应勉勉强强多开一些角度,但是大卫的小臂上上一阵青紫被体。阿其曼.阿波斯的拳头几乎全力地撞击到了身后那破烂不堪的木板上,那木板瞬间粉碎,哗啦声响引得列车上的人们也愤怒地抱怨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发赤瞳、身材傲人的女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里,伴随着眸子里淡淡的猩红色微光,她淡淡地说道:“你们好,给我的旅行带来蛞噪的人们”

“小姑娘家的,说话何必如此嚣张呢!?”阿其曼.阿波斯抖了抖拳头上的碎屑,道。

“老人家挺不错的嘛,听说顶级武僧的拳头能和钢铁比较坚硬,看来您老人家功夫不错呢。”蒂娜.基诺,那个黑发赤眼的女子微笑着看向阿其曼.阿波斯那厚重的拳头,轻松道。

一边的大卫静静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这女子的神秘之中透露着恐怖,她居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房间!要是她想,刚刚大卫和哈吉吉.吉尔、阿其曼.阿波斯这两个老头都会被无声地杀害吧。

想到这里,大卫不经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哈吉吉.吉尔久久地终于发话了:“这小姑娘到时有些气焰嚣张的资本,但是可别忘了,尊重老人家可不仅仅因为美德,更因为老人家我活的久,经验多,比你们年轻人要来的厉害些。”

“哦吼?”蒂娜.基诺冷冷地笑着,看着哈吉吉.吉尔在她面前摆开攻击的架子。

这时,房间门被重重地扣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