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在得知赛克和幺掠最后都平安无事后,第一时间就逃课赶到了狩这边,他非常担心狩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急忙赶了过来,幸好他们还没有换地方,还是在那一栋废弃的教学楼。
因为现在时间尚早,铃和响还在睡觉,他们俩躺在一张床上,铃就像是条八爪鱼一样四肢紧紧把响缠住,小脑袋贴在响的胸口上,一脸的满足;而响不知是被铃勒的有些难受,还是做了噩梦,总之脸上的表情多少带了点痛苦。
狩倒是醒着,他的身上穿着校服,在看见木子来了之后,朝着他招了招手,随后带着木子来到了这栋废弃教学楼的天台,看来是不想打扰熟睡中的铃和响。
从这一点来看,多少还是有点大哥的样子。
“要不是最后那个该死的主神来搅和的话,事情就完美了。”狩看着刚刚赶过来的木子,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我已经尽力了,毕竟主神的突然出现也不是我能想到的,计划已经很顺利了。”木子附和着狩,一脸惋惜的表情。
“没事,这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没办法。”狩会错了意,他以为木子对此也很不甘心,他伸出手轻轻拍在木子的肩膀上,安慰道,木子摇摇头,“算了,这次是我失算了,等下次,下次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把他们两方全部解决掉!”
“不用了,没必要再针对他们了。”狩连忙摆摆手,说出了出乎木子意料之外的话。
当然,木子说的那话不过是走个过场,如果狩真的有这意思,那他也会推脱说什么“找不到机会”,反正他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再次算计天使跟恶魔。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狩会说这种话。
“你这态度转变的有点突然,怎么,发生什么好事了?”木子仔细端详着狩,发现他的眉宇间隐隐有一丝喜悦,加上他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木子自然有了自己的猜想:“刚刚校长是不是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没,我看见了我就跟着他一起进来了,我跟校长关系还不错。”
“这样啊。”狩信服地点了点头,“校长刚刚确实来过了,我问过他了,他也对你表示了肯定,同时告诉我那两个首领现在也有难处,让我别老想着挑事。之后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他一说,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木子眉头微皱,显然也很疑惑。
“校长他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就离开了。”
“校长能猜到,应该不意外吧?”
“就是说啊!校长他很厉害吧!”狩现在的形象跟他一开始给木子的印象完全不同,举例子的话,一开始的他就像是一条被背叛了的独狼一样,对一切都秉持怀疑态度,并且对所有外来的善意都保持高度警戒。
现在的他,说句不好听的话,完全成了校长的忠犬,在知道自己没有被抛弃后,对着校长以及他亲近的神都摇着尾巴。
也就是人类现在退化到没有尾巴了,不然就能在外观上看见狩的后面凭空多出来一个五档电风扇。
这样看来校长在他心中的地位真不是一般的高。
“嗯,校长的确很厉害。”木子敷衍地应答着,此刻的他,心中有更多的想法。
不知道他看穿到了什么地步,如果一直到最后他装扮成主神终止争端的那一步都看穿了,那事情就有些大条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的看穿到那一步的话,他最后没有把这件事在狩的面前直接拆穿,反而帮着自己扯谎,那是不是代表着可以选择相信他呢?
木子的脑中又闪过了之间经历过事件的几个镜头,他下意识地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去想这些,这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不光要考虑他看穿的情况,还要考虑他并没有看穿,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的情况,还要考虑他只是看穿了一部分的情况。
太过复杂。
“对了,木子,校长在走之前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狩不知道木子此刻心中有如此多的想法,他随口说道,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硬塞到了木子的手上。
“这是什么?”木子感受到手上突然多出来了个什么东西,本来在思考中的意识被拉了回来,他对着手中的东西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这、这东西你从哪找到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校长给我的,具体的来源我也不知道。”狩把手收了回来,“东西都给你了,那我就先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来找我就好,我跟他们俩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换地方。”
“对了,狩,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一下。”木子把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他朝着狩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那天为什么想着要去仓库那边呢?”
“你说这个?”狩转过来身来,“我想想啊————那天我一个人在路上走着,突然兜里多了个纸条,让我在那个时间去仓库那,我一想,离社团联合会的场地那么近,说不准有什么好事,所以我就去了。”
“那,从结果来说,事情还真的差点办成了。”
“是啊,就差最后哪一步。好了,没事了吧?没事我真的要走了。”
“嗯,没事了。”木子看着狩离开天台后,陷入了沉思。
纸条?
狩确实有独自离开的时候,他没有说谎的必要,看来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神把纸条塞给他,之后他发现纸条后,就来到仓库那一直等着阿卡斯的到来。
嘶,事情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木子掏出狩刚刚拿给他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立方体,大小虽然差了不少,但是木子用探查技能探查一番后发现,手中的这个东西跟卜锐当时亮出来的那块黑色晶体完全相同。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个小玩意,当时能让赛克给卜锐卖命,看起来很不简单。
校长把它送了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木子的脑壳有些疼,不过现在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
校长那,必须要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