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知何时,从何人那里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如果是,那么请和我来一起思考一下:
某日,同校的某人在学校中如此向你搭讪:“同学,我的钥匙不知道掉在那里了,你能帮我找到它吗?”
多么无理的要求,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提出这种要求的人一定是个蠢货。
但是,出于某种更加无理取闹的理由,你不得不帮助她。
所能知道的不过是钥匙和那个人的手绢曾放在同一个口袋中过,并且手绢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你所能想到的有些什么呢?“侦探”同学?
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个人在使用手绢的时候将钥匙带了出来,可是其本人并没有发现。
真是个粗心的蠢货。
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在手绢上找到了尚未被晒干的水迹。
如此,钥匙的掉落位置便可以进一步确定。能够用到手绢,并且会让它沾上水渍的地方,至少那个地方应该会有一个水池。
我相信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如此,不是吗?
在学校里能用上手绢且有水池的地方,你最先联想到的地方是哪里呢?
厕所亦或是修在食堂边的洗手池?
到底是哪一个呢?
关于正确答案,这里就暂且让我先卖一个关子吧。
当然,这并不是所谓吊人胃口的恶意的把戏,不过是因为继续回忆下去,我可能会因为一些来自内部的原因得到社会性死亡的结论。
不过,说到底,如果你能够搞懂以上所说的逻辑,那么你便已经初步理解了推理这一概念。
推理,不过是将已知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罢了,由已知推导已知,就和解决数学题一样。
从这个角度而言,推理不过是类似于就连小学生都可以做到的拼图游戏而已。
然后,或许你会想说:“那么如果没有那些线索该怎么办?”
可是,就像上面所说的那样,推理不过是利用碎片将一目了然的拼图还原的翻译工作罢了。
仅仅是这样,在正确的线索的引导且伴有有一定的运气的影响下,就连所谓的“门外汉”都可以得到正确答案。
也正是因此,我才会说——有难度的是找出碎片这个过程才对。
为此,需要搞懂的事情也同样是需要你去有烦恼的东西。
该怎么才能表达出它的意义呢?
啊,我想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比喻。
如果说推理如同解决数学题,那么自然,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出题人的题意。
当然,不只是推理,包括生活中更多的事情在内,一旦明白了对方所需求的,所追求的事物,许多问题便可以轻松地解决。
就拿这次被安排的任务举例吧,时间是两周之内,内容是“找出双子的真相。”
我想想,这样提问或许会更加容易理解一些。
首先,为什么在时间会给出一个并不确定的“两周之内”?
是否可以理解为——“两周”是一个绝对不可以超越的时间。
恰好,我是知道两周后会发生些什么的——在于上官泠的谈话中,她提到过的那个聚会。
那恰巧便是在——两周之后。
如果想把这理解为巧合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除此以外没有其余线索的当下,我们是没有别的选择的。
诚然,两周之后也是极有可能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的事情的。
因此,这样的说法也完全正确。
无论哪一种推论都合情合理,因此,“猜中”哪一种推论才是正确答案靠的不过是运气罢了。
『看样子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即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作为任务中最关键的人物——赵越,其资料仅局限于实在称不上多的个人信息而已。
所以,即使在离“我”规定的时间还有整整一周的情况下,现如今的状况也完全称不上乐观。
“喂,沐晟。”粗暴的将我的思绪打断的是离开吧台的男人,“看样子是没什么收获了?”
他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却还是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改成了无意义的寒暄。
明知道完全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必要还是会去体谅别人的心情这大概是他的优点。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这种情况下不去问的话,他就会将他想说的东西变成历史,“能帮的上什么忙的话,正好我也可以还你资料的人情。”
我和他已经不能算是“同伴”了。
既然有欠下人情,那么自然是要还的,这一点我早有准备。
当然,即使是在作为“同伴”的曾经,我也不想对他有所亏欠。
不过,就在我说出这段话的瞬间,罕见的——我有一些后悔了。
“吼?”得逞的坏笑已经无法描绘如今他脸上的表情,用猎物毫无防备的落入自己精心准备的陷阱的得意说不定会更生动一点。
来自男人的委托,不用多做思考我也能够猜出它的本貌,“那么,这个委托就交给你了,‘笑脸鸥’同学。”
好吧,相信大家会很疑惑——一个入不敷出的酒吧究竟是如何一直营业到现在的。
躲在阴暗的地下的男人,并不是从最开始便经营着这家无法给他带来利益的酒吧。
“律师”——没有记错的话在迁安之外是被这样称呼的没错。
那也同样是在男人兼职做酒吧主人的同时所坚持着的主业。
为何这门职业会被迁安的人叫做“笑脸鸥”呢?总之,还是再让我卖一个关子吧。
“未尝一败的诉讼师”这个羞耻的称号则又是不知何时由外人为男人取下的。
然而,关于这一点,男人却总是以“那些案子就算让外行来也不会败诉”的说法来否认自己的能力。
即便自己也确实能够理解到这是自己的才能,却依旧要选择矜持一番而非坦率的收下别人的认可这一点,则是男人的缺点。
“想反悔了?”从停顿中轻而易举地读出了我的迟疑。
虽然他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可似乎却并没有让我反悔的打算。
男人的脸上挂着就和曾经一样的那张极其令人厌恶的笑脸,
“我是没有关系啦,不过明明对象是那个视约定如生命的沐晟我还以为绝对不会反悔呢。”
抑扬顿挫的语气的背后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激将法,用这种小儿科的话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究竟是谁交给他这样的坏习惯的呢?
『幼稚。』说到底也不过是最低级的激将法罢了,不会真的有会傻子被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话术给诱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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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没错,我就是那个傻子。』
虽然很不甘心,但被男人诱导也是事实。既然已经有了约定的事实,再去推脱那样并不符合我的性格。
但是,即便是约好了的事情,有一点我也必须事先声明,“……”
“推理是绝对不可能的,对吧?”喜欢随意抢掉别人的台词这一点也同样是缺点。
不过,既然是与律师有关的事情,“你自己去会比较好吧?”
有关律师的事情其实我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与我这样的半吊子比起来,明显面前这位“业内人士”应该会更有发言权才对。
“怎么说呢?”是有一些难以企口吗?男人的眉头出现了难以被察觉的“川”字,抿成“へ”字型的嘴唇也在一瞬间恢复正常,“嘛,总之,你到了之后就知道了。”
同他玩谜语游戏只会浪费时间,况且我也没有心情去猜测谜语后的答案。
既然他说了到了自然会知道那么就连纠结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真是不适合我。』不过,现在除了一声苦笑 ,我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