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
第二天一早，小杞说什么也不愿意呆在盒子里。左辰劝说了她半天都没有效果，只得带着她直接下楼。
由于昨晚的骚动，宿舍里的人频频对他投来不善的目光，左辰只得低着头带着小杞匆匆进了餐厅。
杜紫藤已经在吃早饭。小杞看到杜紫藤点了那么多的食物，也让左辰拿了差不多十人份的量。
原本左辰还想吐槽她吃的完这么多东西吗。结果就看到一人一头吃东西的速度堪比光度，瞬间光盘。
也不知道她一颗头，那么多的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吃过饭，左辰和杜紫藤带着小杞一起去上班。
一路上小杞对见到的东西都十分好奇，总是在街上乱飞，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后就导致左辰来夜见市生活以后，第一次上班迟到。
“你们两个好慢啊。”艾里奥站在办公桌上，一脸严肃地说道，颇有上司的气势。
“委员长，还不是因为这个脑袋。”杜紫藤不满道，“你和巅峰就知道把麻烦的事情都丢给我们。”
“不管怎么说迟到都是不对的。”艾里奥义正言辞，“你们两个年底的奖金都要扣掉一部分，还要额外做工作来补偿。这是规定。”
“还有奖金?”左辰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本工资都有十亿之多，没想到还有奖金。
“这不公平。”杜紫藤有些不满，“原本工资就那么少，再扣奖金我就该吃土了。”
“你的工资不是有一个亿?”左辰忍不住问道，他账户上的钱基本还没有动过，毕竟吃饭住宿都不用花钱，上班坐车也是免费，左辰平时也没有大的开销，基本花不了多少钱。
“左辰哥，你这样就太无趣了。”杨巅峰头也不抬地打着游戏，“工资是我们应得的，不花留着太浪费了。”
“没错。”杜紫藤赞同道，“而且我们比你早工作三年，那点工作肯定花的差不多了。委员会就是太抠了，就发那一点工资。然后就只有年终奖金。”
“奖金有多少?”左辰问道。
“大概几百万吧。”杨巅峰说道，“要看情况，如果处理的重大案件比较多，当年的奖金会多一点。”
“这么多的钱你们都怎么花了?”左辰忍不住问道。
“游戏、手办、模型什么的还是挺费钱的。”杨巅峰自然地说。
“我平时就买买东西。”杜紫藤努力思考，“不知不觉就花完了。话说委员长，你的工资平时都怎么花的啊?”
“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委员长，你的工资有多少呢。”杨巅峰也抬起头。
一时间视线都集中在艾里奥身上。
“这是秘密。”艾里奥眯起眼睛，一脸狐笑。“不要去探究上司的事情，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没礼貌。”
“不过我也一直有个疑问。”左辰趁机问道，“委员长你平时住哪里?怎么没在宿舍住?”
“当然了。”艾里奥提高了声音，“我怎么能和你们这些部下住在一起。你们知道市中心那栋大楼吗，夜见市最高的那栋建筑。”
“知道。”杜紫藤回答道，“我记得那个是夜见市最高级的公寓。”
“那栋楼的最顶层，我的公寓就在那里。”艾里奥似笑非笑地望着三人，那表情显然是在炫耀，“除此之外，我在城里还有好几处别墅。我平时要是城里逛累了，就会找最近的一处宅子休息。”
这是赤裸裸地炫富！
左辰、杜紫藤和杨巅峰三人都默默无语。没想到一只黑猫却是人生赢家，至少在这个城市似乎处于金字塔的顶端。
这样看来夜见市异常事件应对委员会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是破旧，说不定还真是一个重要的机构。
“你们不要无视我，一直在那里聊些小杞听不懂的话啦！”一边的小杞似乎感到很无聊，在屋子里飞行着表示抗议。
“对了。”左辰想起他还有正事要和艾里奥他们说，“小杞，关于你的身份，可以和大家说一下吗?这样也是为了尽快找到你的身体。”
“可以。”小杞想了一下开口。“我其实是名为辘轳首的妖怪。我们种族外表看起来和人类一模一样，但是脖子上都有一条红色的印记，那个印记是辘轳首的象征。我们的头是可以和身体分离的。作为妖怪，我们的工作就是专门在深夜里吓唬人类。”
“所以你昨天才去吓唬宿舍的人?”杜紫藤有些无奈。
“是的。”小杞高兴地点头，“昨天晚上真的很有趣。”
“你们没有惹什么麻烦吧?”艾里奥关切地问道，“宿舍里住的都是其他部门的人，尽量注意一下，不要惹麻烦。”
“知道了。”杜紫藤马上回答道，语气却不怎么诚恳。
“不过这个信息应该有用。”杨巅峰插话，“我问过快递公司，把小杞寄过来的是夜见市图书馆的馆长。因为金馆长也算是公众人物，所以虽然没有留下姓名，不过大家都是认识的。”
“图书馆的馆长?”左辰来到夜见市以后还没有去过夜见市图书馆，一时间想象不出来图书馆和小杞怎么会牵扯到一起。
“原来是这样。”艾里奥一副突然明白了什么的表情，“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了。”
“不过这样有点麻烦啊。”杜紫藤道，“难道又要一本书一本书去找?”
“我觉得先去问问金馆长比较好。”杨巅峰建议，“他应该会知道些具体情况。”
“你们在说什么?”左辰和小杞都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话题，一人一头一脸茫然。
“差点忘了，你还没去过图书馆。”杜紫藤给左辰解释，“左辰，你应该知道夜见市是位于平行世界交汇点上的城市吧?夜见市很容易受到其他世界的影响，夜见市图书馆也和其他地方的图书馆不一样。那里的藏书，所有书中的故事——全部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世界。”
“这是什么意思?”左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书本中的故事是一个个独立的世界?
是说原本应该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意思吗?
“也就是说小杞很可能是来自书中的世界。”杜紫藤继续解释，“既然是图书馆长寄过来的，恐怕十有八九是在图书馆发现她的。”
“总之你们去夜见市图书馆问问就知道了。”艾里奥道。“嘛，这件事就当做是我们帮助热心市民解决问题。记得要让馆长给我们委员会的工作打分并且写评价。这样我们年终的评定也会比别的部门多一项成果。”
艾里奥的关注点全在委员会业绩上。
“不要磨磨蹭蹭的，赶快出去工作。”交代完这些话，艾里奥和平常一样从窗户跳出去，慢悠悠地走远了。
